周队点头:“都在这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这次找到夏鸿是因为那本小说,他并不是那种会写小说的人,甚至都不会看,这......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查到的。” 周队想了想,觉得也有不妥,说:“那这样,我们明天去他们曾经住的地方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兰九畹从公司下班后去时徽那蹭饭,最近他都好一阵没来了,所以明宸给他开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一进门,兰九畹毫不避讳地说:“柯队不在家,你就找个年轻漂亮的孩子陪你啊?” 明宸:“......”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明宸:“这孩子长得不错,看起来和锦屏差不多大,时徽,你好禽兽啊!” 时徽:“......你有病吧,这是我们救下来的孩子,现在暂住在这,我会告诉柯队你觉得他老。” “别别别,他知道了可别叫工商局的把我公司给关了。” 时徽把饭端上来,兰九畹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时徽问:“你最近又在哪乐不思蜀呢?好一阵子都没来看爸爸了。” “去你的,我最近忙死了,一堆破事,也就今天不怎么忙,你以为都像你,和人家二人世界,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噗!”明宸听了这话一口粥呛到气管里,时徽给他顺气,说:“没事吧,你不用听他瞎掰。”兰九畹还颇为得意地看着他们。 时徽白了他一眼,不过没说别的,看来是已经习惯了:“锦屏呢,最近怎么样?” “那小子能有什么,现在天天在学校上课,得亏万大课程多,项目多,我几乎见不到他几次。” “别人都是孩子去上大学想得不行,你怎么还希望他远远的?以前你和他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兰九畹情绪明显感觉出有点烦躁,闷声说:“你懂什么。”说完,他扒拉两口饭。 自从兰锦屏上大学后,他们俩关系就越来越差,如果要说是因为当初兰锦屏执意报考万城大学,那也不至于一直僵到现在,总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 时徽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是柯景行打来的。 兰九畹笑着调侃:“哟,来查岗了这是?” 时徽接起电话,对面说:“喂,媳妇儿,吃饭了吗?” “嗯,正在吃,兰哥也来了,”时徽也懒得去计较他泥塑的称呼了,问:“你呢?案子查得怎么样?” “今天目前还没查到,这两天还得去夏鸿以前住的地方查查。” “好,那你好好休息,别太累。” 柯景行笑着:“要是有你在身边就好了,抱着你睡觉怎么样都不会累了。” 时徽耳朵微微泛红:“行了,赶紧休息去。” “哎,你明天下午就要开始考第一门了吧?” “对。” “复习得怎么样?” “还可以,能背的都背了。” “好好考,可惜这次我估计赶不回去了,别有太大压力。” “嗯,先挂了,我吃完要洗碗了。” “行,去吧。” 时徽挂了电话,就看见兰九畹一脸坏笑,他怼过去:“你有病啊,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终于有点人味儿了。” “那我以前还能没有啊?”时徽起身收拾碗筷。 兰九畹:“你是不知道你以前面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多少学长学姐想通过我认识你,不过最后都被我挡下来了,不用谢。” 时徽回忆了一下过去,似乎确实是这样,他扬了扬嘴角,没说什么。 “我走了啊。” “你就不能帮我刷个碗啊?” “我回去有事儿,锦屏最近要跟着导师去京城做项目,我得回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收的。” “行吧,那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第二天,柯景行和周队带人来到了夏鸿曾经住的小区,他们家的房子一直搁置了,因为家里人接连意外死亡,人们都觉得这房子风水不好,就连他家亲戚也不愿接手。 夏鸿家住在4楼,当年和夏鸿一家住在一起的住户只剩下3楼和5楼的,其他人家在这几年房子被卖了好几次了,住户换了一拨又一拨。 3楼的住户说:“夏鸿?原来四楼的那个?哦哟,这可有点远了,他家出事到现在也有六七年了吧?不过我们家和他家走动不是很多,了解得不是很清楚,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家关系不好。” “麻烦您具体说说。” “就是他家在我家楼上,晚上经常听见吵架的声音,有时候还咣当咣当地会砸东西,后来他家丫头出生,又是哭声,又是砸东西的声音,每天晚上都要闹一出。” “你们当时没有报过警或者和居委会反应吗?” “这倒没有,因为他们家在十点以后基本没动静了,十点之前都没休息,就无所谓了,还算有公德心。” “那您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吵架吗?” 对方摇头:“不知道,他家男人和女人经常吵,谁知道因为什么,他家男人脾气不好,有时候孩子都会和他吵,这人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会说话,懂人情,在家里谁知道是这个样,我后来,也不大和他家走动了。” 5楼的住户和3楼的说辞差不多:“他家啊,我有印象,经常吵架,他家有个儿子我记得很清楚,以前他初中的时候,脸上还会肿,估计是被他老子打的,挺帅一小伙子,脸肿一大块,眼神也阴沉,看着都不像正常的初中生,我都心疼。” “那您知道他家都因为什么吵架吗?” “不太清楚,他家经常吵架,不过有一次好像和他家儿子有关,他们家人嗓门大,我听见他家男人说他儿子得了什么抑郁症,天天就知道矫情,还浪费他那么多钱,他家儿子看着乖,但也是有脾气的,可能和他老子也动手了,不过,等高考过后,他家男人风向就变了,应该是他儿子高考分数不错,这时候逢人就夸,我都觉得好笑,后来他家儿子出事,他自己美梦又落了空。”
第120章 调查走访了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都是说夏鸿家庭关系不好,和妻子儿子甚至母亲都经常有冲突,看不出和作者虚松有关联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什么能直接说明没有关联的地方。 周队提议,等之后再去夏鸿的老家看看,或许老家的人更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晚上回到酒店,柯景行和时徽打过电话,问了些关于考试的事,然后便和常裕讨论案情。 对于夏鸿的事,两人都没有什么头绪,现在线索太乱,当事人都不在了,很多事情查起来都比较难。 常裕看着发来的邮件,说:“我想到一点,你说,有没有可能,夏鸿他们家遭遇了和福利院那些孩子一样的事?” 柯景行愣了一下,但细细想起来确实说得通,谁家会无缘无故接连死去那么多人?真的都是意外吗? “福利院都是冲着孩子去的,他们家有夏遂之和夏月舟两个孩子,都说是死亡,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被福利院盯上了?” “可能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因为他们是健康的孩子,但是也有可能和夏鸿本人有关,或许,他和福利院有什么联系......”常裕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情况的不可能。 柯景行点出:“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夏鸿他们家都是江城省人,离万城有十万八千里,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很容易被跨省通缉,而且我们在找到的档案里,那些孩子也几乎都是万城市或者洛泽市的,远一点也都是彼此接壤的。” “总不能是江城这边也有什么类似的组织,和万城这个福利院有勾结吧?” 柯景行吸了口烟:“我们明天去夏鸿的老家调查一下,或许能查出什么。” “好,哦对了,”常裕:“穆姐情况稍微稳定了些,明天要转去京城的医院了。” “好,看来还是有救的,”柯景行弹掉烟灰,说:“希望能早点结束,我回去后得好好吃几顿火锅,这里吃饭都清汤寡水的,还那么多甜口的东西,太要命了。” 常裕:“就当减肥了呗。” “哎呀,有点想念时徽做的饭了。” 常裕嫌弃地说:“滚滚滚,不秀恩爱会死啊。”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夏鸿的老家在海平市的一个镇上,柯景行走了一路,心里忍不住感慨,果然还得是江城,一个乡镇都发展得那么好,街道干净宽阔,商铺林立,家家户户都自己盖了小楼房。 他们开车来到夏鸿老家的村大队,大队书记带他们来到会议室,给他们泡了杯茶。 书记说:“夏鸿啊,我记得,他父亲以前也是我们大队的,是队长,也是我们大队会计,字写得好看,还当过兵,和我们关系都不错,不过夏鸿结了婚后就去城里了,和我们联系不多。” “您能简单说说他家里的事吗?” “夏鸿小时候调皮,长大后呢,脾气也不好,他父母都是脾气好的老实人,我很好奇他怎么就那个样,后来结了婚,据说也是天天鸡飞狗跳,还闹过离婚,不过都没离成,我记得他有个儿子来着,他儿子长得可俊了,学习也好,不过他儿子也不怎么喜欢他,后来有了个小闺女,以为他们家关系能缓和点,哪知道闺女就死了,”书记叹了口气:“后来他们家出了不少意外,我们都觉得他们家倒霉,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柯景行问:“您知道夏鸿喜欢读书吗?或者......写过什么文章?” 书记笑了笑:“这怎么可能?他这小子就算是读书的时候聪明,那也是数学物理好,以前我还看过他写的作文,那叫一个狗屁不通,把他老子气得半死,要是喜欢读书,也不会这样啊。” 柯景行看过《疯狂小说家》那本书,文笔不说多惊艳,但是也不是那种“狗屁不通”,有些词句甚至写得很精辟。 书记看他们似乎犯了难,说:“这样吧,我带你们去他们家以前住的地方,看看邻居啊,亲戚什么的,有没有了解的,毕竟我对他们家了解得也不是很多。” “好,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跟我来。” “这边这块,我记得可能都是他们家以前的亲戚,夏鸿他父亲姊妹们多,他是最小的,排第八,老大和老四都死了,老五长期住在城里,房子都荒废了,不回来,往下的年轻一辈,也是很少回来。” 书记走到一家门前:“这是他们老三的家,老三人死了,就留个老太太在家里,他儿子在外地打工,逢年过节会回来。” 门口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择菜,见到书记和他打个招呼,他们用方言讲话,柯景行只能听懂一半。 书记对老太太说:“这几位警官是外地来的,想问问夏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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