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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人开始接裤腰带，隔着裤子都能闻到他那丑物的尿骚，恶臭，扑面而来。 “等等...不要。走开，我不要......” 哭得太厉害就说不出话，连叫唤得大声一些都办不到，好恶心，好害怕，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喂！要来了要来了，赶紧准备。” 一条信息，救了我。 不可否认是因为“她”的到来，制止住了即将落在我身上的暴行。 他们把罪恶转移，从我这里，滑向了她。 他们的目光，像是吸血虫，阴恶，黏腻，令人作呕地，扒在我的视线中央。即使松开了我，仍旧能感受到他们垂涎欲滴的恶口，衔接着臭液。 手臂忍不住发颤，恐惧感摧毁了脑海的一切屏障......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今天的“她”，会被这群禽兽折磨的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头上...谁能来救救我......救救我......即使把他的都杀了，也好啊......好害怕...... “喂！发什么呆！站那边去，准备开录啦四眼仔。” “啊...好......” “她”来了，我按下了开机键。 路灯下的黄光点亮他的发丝，浅金融入了黑暗，透出了墨晕。 虚虚实实的争吵从半圆之内落出，也听不太清到底说了什么。 一个推搡，中间那人捂着喉咙，猩液哗啦地倒出来，弄湿了干燥的水泥地。 他的桃眼，像是上帝，睨视深巷的一切。 没什么扭打，三两下就把那群禽兽捅倒在地，腥血的气味扑鼻，有些难闻，但很难得，我竟然不是特别害怕。 他拽着放风那人的头发，一路拖过来。哀求声原来这么难听，从那群禽兽的口中落出来更是如此。他把手上的银器通向那人的胸口，搅了下拔出，那人就躺在地面不动了。 灯光下看清了他的脸，不是他们口中的小妾，夫人，骚货，亦或是花草公主之类的词。任何语词都无法形容，无法媲美他的容颜。是天降的圣者—— 他是，拯救我的，英雄。 玻璃瓶起起落落，在那个“大哥”头上砸了许多个闷响，最后一声，酒瓶爆开了白花，玻璃片似流星，碎响落地，清脆着交织上扬。他的凸起的血管暴布手臂，桃眼深处的愉悦与痴狂，像是喰足过瘾的高潮。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不堪。 心动是一瞬间的事情，一见钟情也是。 不排除有吊桥效应，但他救了我是事实。 他，是我的英雄。 “啊~还漏了一个啊......” 他要来解决我吗？是捅死还是砸死，无论怎么样，似乎死亡来临的片刻我感受不到恐惧，我希望他能够把我带离这片苦海，让我得到解脱。怎样都好。 “内存卡给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鲛人的歌喉，指引我，颤颤把储存卡抽出，呈上他的手心，他碾坏后揣进了口袋，接着，手心对上我的眸眼。 果然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害怕，我闭紧了双眸。 拳脚、刀捅，瓶砸或锁喉，并没有按照预期而来。只觉得两手一空，接着就是机械向后砸跳的声响。 须臾，他坠进了我的怀里。他的领口除了血腥味，还有草药香。 一夜，心就被夺走了。 连同这条命，一并奉了上去。 ---- （作者os）:没什么要注意的，就看吧，回忆。
第16章 恬梦 基本算激情杀人，但都划了一刀喉，逃不掉了，那就都杀了吧...... “小妞儿把逼亮出来瞧瞧，你这小脸就是欠艹。” “怎么样，你哥哥我的鸡巴大吧,肯定能让你爽。” “今晚穿这个过来，让哥几个好好宠幸你。” 操你妈的，老子弄死你。 我不知道陈梦瞳到底收到了多少条这种短信。看她收件箱的删除记录，就知道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我根本意识不出来。 所以是我的错吗？ 他妈的根本不是！ 应该要把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恶意，成倍奉还。 我倒是应该感谢家里那个狗逼“父亲”。除了出钱供我们上学，也没别的作用了。一回来只有施暴。午夜时分便开始拖拽，殴打，摔砸。 多亏了他，我在这方便有天分。按着模板依葫芦画瓢，都能把对方弄个半死。 是的，恭喜他，教养出了个和他一模一样有暴力倾向的儿子。 我谢谢他。 “他妈的陈任瞳，你会遭报应的，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完了。” “你、你等着被抓吧。” 躺在地上的那个狗逼伤的很轻，只是被捅了一刀。 “呵。说什么呢？我被抓不要紧，你死了比较重要~哦不对，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啊，最好让你瘫痪，这辈子都躺床上输液，痴呆地熬几十年，每天看你那狗逼父母在你床边抹鼻涕抹眼泪，想想就开心。” “艹。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叫得真他妈难听。 弱的不行几下就晕了，也没砸坏个瓶子。换个人砸好了。 “我想想，哦哦，那个头儿就你是吧。” “妈的，陈任瞳，你牛逼。我告诉你，你这是故意杀人，你这辈子都完了。” “哈~我管他完不完，你先死一死~” “艹，果然是婊子的哥哥，真是牛逼。你不知道陈梦瞳为了你这大学梦，到底忍了多少破事，原来你就这么回报你的亲姐姐，牛，真牛。” “......你他妈再说一次。” “陈梦瞳当小姐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供你上大学。她天天嚷着要挣钱，你俩远走高飞，现在看来，供出来个罪犯罢了，什么大学梦，去劳改吧~我告你，等你进去了，那贱货肯定被轮一遍，等你出来就多几个不知爹的外甥吧~” “全校哪个混子不馋她身体？而且那帮女的都带头校暴搞她孤立，她根本站不住脚的~要不是看你面子上，她能正常晃到现在？” “我草你妈去死吧。” 眼前黑了几度——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几十下？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手臂和掌心生疼，瓶子也碎了一半，作呕的腥臭涌鼻，难闻得想吐。 视线恢复后，那人的头颅已经烂得不成样子，血蔓了一地。 真恶心啊。真他妈恶心啊。便宜他们了。 我转身，看见了躲在垃圾桶后面的老鼠。丢了酒瓶，便慢慢走过去。 小老鼠弱弱一只，看着像没长毛的七八岁小屁孩儿......脖子上有些发红的勒痕，眉目殷肿、脸色苍白。 看起来像是被胁迫的吧？但是又关我什么事？还是弄死好了。 他手上有相机，但我不会弄这东西，先哄诱他把内存卡交出来。 小老鼠战战兢兢递出了储存卡，手指碰上我的指节，颤巍巍、软绵绵的。 恻隐之心就是这么贱，这种四眼仔看着就是半夜瞒着父母，被胁迫出来的乖宝宝。八成要被吓傻了吧？要不就先放他一马，反正看了这场面，下半辈子也会有阴影。于是便出手砸了他的相机，站直身体准备离开。 起身的一刻，眩晕突袭，接着就是黑暗...... 再次醒来，便是医院的天花板。电视机徐徐播报着新闻——“梦巷事件”嫌疑人，“陈X瞳”已自首投案。 沉默，接着是耳侧响起的嘱托：好好上学。 好好。上学。吗？ 陈梦瞳。 我到底要...... ...... 好烦。头好疼。 为什么...... ...... 我晕过去的那段时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赢了场游戏，获得了一个愿望。 如果愿望真能突破现实，我希望—— 换个姐姐。 “要是我成绩好一些就好了，这样我可以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这样，我就可以带你换个环境生活，脱离他的掌控，开启新的人生~” “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我不要紧，没多大事儿。” “我没事的，她们闹着玩的，这个年纪她们可能不懂事，但我还不懂事吗？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计较。” “好希望我再聪明一点，成绩高一点，可是再怎么努力，好像还是上不去呢......怎么办，好希望能够带你离开......只有好成绩，才能远走高飞，重新登上一个新的、更好的平台，才能脱离这个阶层啊......” “任瞳！你考上了！全省第一！天啊我做梦都不敢想...果然~你真的很聪明，我就知道~这样，这样就好了......赶紧填个外省最好的大学，走远一些......学费别担心，我会供你上大学，我们不用他的一分钱！” “任瞳，要好好读书，脱离这片苦海。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任瞳，姐姐的梦想，就是换个城市生活，开一家店，我们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去过正常的生活。不想...再像现在这样了，太痛苦，太，不正常了...不过也是，没那么多幸运的家庭，我们可能还好一些呢，毕竟，没有成为孤儿嘛，还有学上......” 这就是，你替罪的理由吗？ 我救不了你啊，我也护不了你一辈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在你身侧。与其看到你在我眼前，被撕扯着陨灭，不如——快点解脱好了。 毕竟，你这样，是要死的啊。 还是被一丝一点地纠缠，折磨，身不由己地堕落与沉沦，被恶欲吞噬殆尽。 换个姐姐就好了。 这样，就算这样。只能这样，你才能解脱。 我也是。 ...... 大学的第一年，你拒绝了所有探监请求。 我不知道你在监狱里遭遇了什么，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收敛个性，好好学习。 大学的第二年，你似乎作为志愿者参与了一项工程，说是能减刑，就立刻报名了。 我依旧不知道你在狱里怎样，我仍旧按照你的愿景，专注学业与研究，新选题，得到了院内的支持。 大学的第三年，忽然传来了消息，说你能提前出狱了。 不出意外，我能保研，院校也是生医排名的榜首。是啊，做到了你希望的事情。包括奖学金助学贷款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钱的事了。包括那个男人，我也一并解决了。 我看见你从狱内走出来，你叫了我一声：“任瞳~” 有什么变了，有什么没变—— 似乎，我的愿望实现了。 你死了。 又重生了。 你的壳子里剩一个陌生的灵魂。 但是，你仍旧是我的姐姐，我也仍旧是你的弟弟。 这样就够了。 接下来的五年，你在我读研的高校附近，找了个店面，完成了你的梦想，我也按照你说的，一步一步维系着，过着正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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