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王:“?” 楼外月试着把木棍丢出去一米远:“玉珍珍,去捡回来。” 丧尸王:“……” 半晌,玉珍珍慢吞吞起身,捡回木棍,楼外月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找到了和儿子的正确相处方式,就看见玉珍珍一个大力出奇迹,手臂肌肉陡然绷紧,将木棍直接扔到了天边! 丧尸王面无表情:“嗷。” 楼外月:“……” 楼外月老老实实去把木棍捡回来了。 捡回来,交玉珍珍手里。 再被扔。 再去捡。 往返数次。 楼外月(虽然不累但是有点无奈):“……玉珍珍,看着我,是爸爸错了,爸爸不应该——” 木棍,再次消失在天边。 玉珍珍看着楼外月默默追赶而去的背影,满意地觉得自己找到了和父亲的正确相处方式。 ---- 看到这里,我相信绝大多数朋友都应该明白,楼外月真的只有华丽的人设吸引眼球……爹咪就只是个狂妄得要死的笨比而已啊!
第67章 64 方璧山失去联络已有数日,按照他一路前行的路线来看,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偏僻小镇。 信鸽也就是从此不再传回消息。 什么都没有的小镇……哪怕是当今剑神,也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沈晚对薛重涛的这些思考颇不以为然,他虽一向不喜与自己分享玉珍珍的这两个男人,但对方璧山的实力还是很认可,方璧山在武学上的造诣放眼整个江湖也是出类拔萃,不过出门逮个逃跑的小宠物,能遇上什么风波。 说到逃跑的宠物,沈晚脸色渐沉,他烦躁地道:“还没发现他的下落吗?你说是一个侍女劫走了他,你自己听听这话可不可笑,一个侍女能有多大的本事,先在你府里放了把火,先后死伤在她手下的竟有数十人!这是什么品种的侍女,灭绝师太吧?!” “事实如此。” “事实如此,呵……薛重涛。”沈晚微微前倾上身,一错不错盯着薛重涛的眼珠,每说一个字,都冷漠得足以叫烈火成冰,他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放跑他的吧?” 薛重涛平静地回视他,半晌,勾了勾唇角:“是怎样的误会,让你觉得我会有这样的好心肠?” “……”沈晚哼了一声,“当初是你力排众议,要把他带到这里,现在外面可都还有不少人惦记着十五的宴会,希望能重新举办……当然,这件事上我倒和你站一边——人太多了,我不喜欢。” 二人间安静了片刻,沈晚烦躁的一脚踢在桌角:“那他能去哪儿?长那么张脸,只要见过就会有印象,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怎么会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人?” 薛重涛以食指指节重重摁了摁眉心,闭眼道:“耐心点,我会知道他去了哪里,方璧山失踪的那个小镇也已着手去调查了……他会回来的,迟早的事。” “别在这里说大话了,好不容易从这里逃出去,你说他会回来?” 现任美人榜榜首,沈晚的容颜之妍丽世间少有,而此刻,那漂亮的脸上正缓缓勾出一个极其讥诮的弧度,“又不是真的欠男人肏。” “天涯阁。”薛重涛说。 沈晚顿了顿,他放松地靠进椅背,指尖在扶手上来回敲了一下。 沈晚又笑起来,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薛重涛雪衣金冠高洁出尘的模样,他道:“我有时候觉得,薛盟主,你可真是个人渣啊。” 紧接着,沈晚收了笑:“人都安排妥当了吗,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手底下养的这帮人不说名满江湖,也都有头有脸,召集他们来干这些脏活……武林盟主这个称号有时候也蛮碍事,对不对?” 换平时沈晚敢用这么不客气的态度和薛重涛说话,薛重涛不当场阴阳怪气予以回报才有鬼了,可他现在也没有心思计较这点小事。薛重涛只当沈晚的恶意调侃是阵耳边风,他仍是挺直了脊背,不疾不徐地道:“我已经安置好了,天涯阁如今虽不成气候,以防万一我也是长年派人守在附近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刻向我回禀。” “既是如此,我这边也安排些人马好了,不管最后要不要动手,阵仗总要摆出来,毕竟咱们玉珍珍……就吃这一套啊。” 想到当年火烧天涯阁的那一幕场景,或许还能再次上演,沈晚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悸动,他不由自主抓紧了扶手,脸颊带有病态的潮红,沈晚唇边的笑意越是扭曲,吐出的字句就越是充满柔情:“这一次,他又会用什么来和我们交换呢?” 薛重涛终是沉默不语。 沈晚喘了口气,起身便欲去布置人手,行到门边忽想到了什么,他挑起眉,朝又陷入自己思绪中的薛重涛道:“一个淫具而已,跑也跑不了太久,你别一天到晚绷着张死人脸,再这么下去,你苦心打造的雪衣公子形象就得全部败光了……对了,我送你一件礼物吧。” 他根本不需要薛重涛的回答,敲定了主意就自顾自离开,过了两日,沈晚手下一小厮抱了个巨大的木盒来到薛府,恭恭敬敬放到薛重涛面前。 沈晚能好心送什么礼物,薛重涛压根不感兴趣,挥手就想赶人,小厮忙笑容满面地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礼物,家主本是打算卖给那些贵族的,后来大约觉得不合适,便连模具都给毁了,这是家主特意留下的样品之一……您看。” 他打开木盒,薛重涛只看了一眼,视线就凝住了。 木盒里,人偶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体态高挑纤长,乌木似的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铺在盒底,闭不上的凤目和永远含情的笑唇栩栩如生。 很久后,薛重涛方低声道:“这是什么。” 小厮心底想,盟主见过的玩过的不知道花成什么样了,何必明知故问,可面上还是得殷勤回答:“坊间这类——” 准备好的话语,那些对人偶出色功能的夸奖之词,在舌尖蠢蠢欲动,可他还没继续往下说,薛重涛就强硬地打断了他。 “……还给沈晚。”他冷声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再也不看那与玉珍珍有着相似面容的人偶,虽不发作,但那蹙紧的眉心表明这位向来八面玲珑的盟主少见的动了真火。小厮讷讷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临行前家主特意交代,一定要将这东西送到盟主手中,还要他仔细看清,收到礼物后,薛重涛是什么反应。 小厮只是个下人,只低头做自己的事,但在沈晚手下干活多年,也对某些秘辛有所了解。 他知道家主无论风雨,每月十五都会去参加一个宴会,知道这两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宴会取消了,他甚至知道……那个薄情寡义,利欲熏心的家主,看似从容不迫游戏人间,其实心里并不痛快。 所以才让工匠大费周章做出了举世罕见的人偶,又立刻毁去了模具。 所以每月临逢十五那几日总是心情很愉快,又在每次返家后暴躁不堪,路过书房,还能听见高贵的沈氏家主在里面自言自语,讲着世间最粗俗的话。 “那个婊子……真是来者不拒,想男人想疯了……” “……我就该把他上下两个穴都缝起来,好过他对别人摇尾乞怜……” “肏死他,我迟早会把他弄死……我要他肚子里灌满我的精液,再去黄泉路上见楼外月……” 家主不痛快,不痛快的情绪一次比一次重,他口里厌恶至极的人也依然活着。 这次家主从仓库里取出了尘封已久的样品,小厮还在奇怪,就见养尊处优的家主亲自将人偶梳洗干净,握着人偶冰凉的,不会动弹的手指,家主跪着,人偶垂首坐着,水声哗啦啦响起,美玉再次熠熠生辉。 那确实是举世无双的工艺品,哪怕用途不过是在床榻间泄欲,也有收藏的价值。 小厮从未想过会有谁拒绝这么精致的人偶,眼见着完不成任务,他着急了:“您看不上这样的玩具,也可以留下当个摆件,家主只留了这么三四个,就是不使用它——” “告诉沈晚。”薛重涛道,“让他好好想想,为什么不拿去贩卖,为什么觉得不合适,想清楚了,就别再干这样的蠢事。” “真是……蠢不堪言!” ---- 基本可以开盘猜这俩谁先死了(点烟)
第68章 65 侍女对于已然在天涯阁附近集结的各路人马一无所知,比起这个,她更在乎身边这对父子那微妙的氛围。 路途中有人拦住马车,说他要去附近的村庄,能不能顺路载一截……侍女大大方方就把缰绳交了出去,有楼外月在,她也不在乎这人是否别有动机图谋不轨,反正最后吃亏的绝对会是对方,便让路人当车夫,自己则一溜烟钻进里面歇着了。 甫一进入轿厢,侍女便知不妙。 因着贵人昨夜梦魇,侍女即便亲眼看见楼外月带他回房休息,也依然忧心忡忡,整晚都没睡好,结果今早贵人主动来向她道歉,说昨夜自己给她添了麻烦,以后不会这样了。 侍女倒不认为那是什么麻烦,看着贵人那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她只是无比担忧。 若楼外月的回归都不能让贵人放下这八年的阴霾,那往后又该如何是好? 此刻马车里的气氛,仿佛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贵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前辈。 ……嗯? 那个淡漠的,疲惫的,走投无路几乎绝望的贵人,一脸的虎视眈眈,摩拳擦掌,仿佛随时都能扑过去,将坐立不安的楼外月就地正法。 嗯?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侍女疑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 马车缓缓开动,新任车夫在沉默了半晌后,显然是接受了自己被路过的好心人毫无保留交付主导权的现实。 “……贵人。”侍女斟词酌句,“你们,吵架了吗?” 万欣也说不清轿厢里这种奇妙的氛围是什么,黏答答,湿漉漉,好像一锅被均匀搅拌加热的糖浆,琥珀的表面平滑如镜,但偶尔会啵的一声冒个泡。 她对风月的全部理解便是薛重涛等人对玉珍珍的强横囚禁,那是充满暴力色彩的爱欲……和眼下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玉珍珍很不高兴,板着脸,楼外月看起来也很不安,高高大大的个子却尽力在往角落缩。 像吵架,又不像。像父子,又不像。 万欣彻底迷糊了:“谁又招惹谁了?” 糖浆徐徐冒着热气,啵啵轻响,玉珍珍冷声道:“没谁招惹谁。” 与他漠然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在万欣落座的同一时间就塞过来的一盘冰皮点心。 这个季节的冰皮点心很难制作,这也是楼外月一大早不见人影的原因,匆匆买了赔罪礼,结果赔罪礼转手进了万欣的肚子。 万欣:吧唧。 她抱着盘子,确定这俩不是真的在闹矛盾后,就安详地躺平准备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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