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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

时间:2024-02-01 13:00:18  状态:完结  作者:易扶

  “师兄,咱还走吗?”

  一个年轻点的修士皱着眉头看向无风的林间,薄雾不知何时变的粘稠起来,逐渐地他们连三尺以外的树木都看不清了。

  “不......不对!是阵!这片林子都被她变成了阵法!”

  年长的修士顾不上受伤流血的手臂,他掐了个决,闭眼将识海全数打开,出现在识海里的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虚影,只有无数交织在一起杂乱的线条。

  汹涌的灵力如蛰伏的巨兽,在他们身边密不透风地伺机而动,他们从逃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入了梁蔚的瓮。

  “列阵!我们不能就这么等死,放手一搏或许还有生路!”

  年长的修士神色肃然,其余的修士随即和他一起抬手起势,可运功刚到一半,一名修士却突然问道:“师兄,谭师弟还没跟上来,咱们不等等他吗?”

  被他叫师兄的那个早就把那姓谭的忘到九霄云外了,生死当头,谁还管那个刚入门的废物。

  “生死有命,他运气不好怪不了旁人,他日我会求师父为他报仇的。”

  那领头的修士咬了咬牙,起阵的手势更加快速,刚刚发问的年轻修士犹豫地看了一眼树林深处,喉头剧烈地滚动了几下,霎时就红了眼眶。

  明明之前他们还被贵人请来此地的坐上宾,不过几天就成了被人追杀的落水狗,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和谭师弟在门中安心修行,也不会遭此灾祸。

  他们的阵法起的还行,几息间便从密布的灵力丝线中撕开了块豁口,几人面上显出明显的喜色,心道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年轻的修士差点喜极而泣,他激动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只待他师兄用穿送符带他们离开。

  终于,熟悉的灵光在他们周身炸开,刺眼又让人欣喜,狂风拂面,当留下满地落索。

  “ 等等......我们......怎么好像还在原地?”

  修士甲不确定地问道。

  “什么好像,这他妈就是!”

  修士乙崩溃地回道。

  “师兄?师兄......他不会是丢下我们一个人跑了吧?”

  修士丙四处寻人不到,差点一头栽地上。

  方才询问姓谭的去处的修士还算是冷静,他在他师兄放弃谭师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被抛弃的准备。

  那位被他们叫做师兄的修士本来就是准备利用其余修士自己逃跑,比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落到别人手里也决计不会说出什么来,死了就死了。而他就不一样,他乃是万山门长老的嫡系,作为万山门与崔家此次计划的参与者,他必须要尽快离开京郊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本以为自己睁眼便是京郊十里亭,可他一睁眼,周遭无边无际的漆黑让他的心冻成了冰雕。

  “怎的不继续用了,我见你的传送符质地上乘像是出自大能之手,只不过你资质平庸,叫你用完,当真是可惜了。”

  梁蔚从黑暗中露出自己的身形,他指尖的薄刃在黯淡的月亮下寒凉如水。

  “阁下为朝廷办事,总该知晓我背后是何人,崔家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修士一边与梁蔚周旋着,一边伺机寻找出路。

  他在梁蔚逼近之时将所有的灵力凝于剑身,奋力一刺,却刺了个空。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脖颈早已鲜血淋漓。

  “嗬......嗬嗬......”他脱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盯着梁蔚干干净净的衣角,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梁蔚出招......

  “万山门卓莽,乾安十七年于桐州府松柏村以除鬼修为名,屠村民二十余口,今日就用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梁蔚拿出帕子把染血的薄刃擦拭干净,“本来还以为你有些本事,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他把染血的帕子毁成齑粉,慢悠悠地转身走了。

  再说那山下的宅院里,金吾卫在梁蔚亲卫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地把该找的人,该带走的东西拿走了。

  因着公主殿下有了吩咐,所以他们下手还算收敛,没有露出自己不值钱的样子,该查封的查封,该收押的收押。

  今夜过后恐怕还有场硬仗要打,能不能让金吾卫回归京城,就在此一举了。


第22章 弃子

  “混账!”

  一大清早崔府的膳厅里便传出来崔阁老的怒斥,紧接着便是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下人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管家带走了,方才还是一片安逸祥和的屋内顷刻间就变得满地狼藉。

  “爹,儿子知错了,我这也是想帮您呀!”

  崔邺臊眉耷眼地跪在地上,对早上发生的事还有些茫然,他也是第一次见他爹发这么大的火。

  “你自己做的那些浪荡事也就罢了,还拉着那么多人下水,现下把私宅都建到北大营眼皮子底下了!”

  崔先瑜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着崔邺的脑袋,差点没把自己平日最钟爱的那一对玉核桃捏碎。

  “你明知道梁蔚现在引着督察院的人查户部的账,不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还忙着和那钱枫去妓馆吃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崔邺见他爹是真的动了肝火,急忙道:“爹,儿子也不知道金吾卫为什么会那么快找到那个地方啊,那里明明有我让修士布的障眼法,怎么会......”

  崔邺皱着眉头想着, “是......梁蔚?”他不确定的呢喃着,“是她?一定是她!”他终而怒吼出声。

  崔先瑜看着他儿子这副没脑子的蠢样,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但崔邺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不管。

  崔先瑜叹了口气,“你那私宅现下估计已被人抄了个底,你自个想想都有谁去过哪儿,那宅子的地契在谁手上,都养了什么人,现在立刻告诉我。”

  在崔先瑜的逼视下,崔邺一五一十地把该说的都说了,崔先瑜拉着的脸在他的声音里一点点变的更黑。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混账,却没想到他还畜牲地猪狗不如。

  “......他们就是些低贱的奴婢,我手上拿着他们的卖身契,被玩弄死了也就罢了。可那院子里管事是个蠢的,把人随便往后山扔了了事,日子久了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前些日子有修士告诉我那里再不找人来处置,就会生出煞气,我私自便请了万山门离京郊比较近的修士来帮忙处理,可谁知......” 崔邺看了一眼他爹青筋暴起的额角,没把话说完。

  可谁知,梁蔚早就盯上了万山门,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他把柄,一张口就咬得他半死不活。

  “咳!”崔先瑜觉着自己峥嵘半生到老还要听这些有辱斯文的事,实在是有辱斯文,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确定那院子里人都是由钱枫派人经手转卖的吗?”

  在得到崔邺肯定的答复后,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些。

  崔邺虽然脑子不好,却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他做事还是那么些分寸的,这些腌臜事他没直接参与过,只要没人供出他谁也不能找到他头上。

  梁蔚这一出不就是想要户部换人嘛,那就让她换好了,那就要看到时候谁肯接这个烫手山芋了。

  李尘徽吃过早饭准备去灵枢院当值时,在门口碰到了梁蔚,看公主殿下那样子是要上朝。

  李尘徽先对梁蔚行了个礼,梁蔚含笑看着他,温柔地朝他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我身体抱恙,怕过了病气给夫君,夫君可有想我?”

  梁蔚故作娇羞,他这几日都没见着李尘徽,总得在别人面前演一出“小别胜新欢”。

  李尘徽看了看梁蔚仍然有些苍白的侧脸,语气认真地说:“日思夜想。”

  他这回可没有演,确实是真情流露,毕竟他日日面对那能买城东两条街的红珊瑚,不能不对送他的来人的心意揣摩万千。

  梁蔚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他突然觉得李尘徽带着笑意的脸,在微漾的晨光里和煦地让人着迷。

  “那今日便和夫君一起去吧,”梁蔚垂下了眼,唇角的笑意还未褪去便转过身上了马车,“夫君跟上来吧。”

  李尘徽跟在梁蔚的身后,上马车时他贴心有很有分寸地虚扶着梁蔚,真的就像是寻常夫君相处那样的温存。

  “前几日沈言叫人带你去刑部,没吓着你吧。”梁蔚理了理衣服的下摆,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尘徽抬眼看他,“没有,沈大人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

  “沈言受了你的提点,他那边进展很快,这一阵不会有人再来烦你了。”梁蔚没看李尘徽,但话语间的宽慰却是实打实的。

  “但愿如此。”李尘徽在自己心里想着,嘴上应着梁蔚的话,“我知道了。”

  李尘徽真的是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早点过上安逸的日子,他打心眼里是真的希望梁蔚能把这狗屎般的朝堂变的好起来,却并不是为了登阁拜相,他是个没出息的人,在清平的人世间躲进小楼成一统。

  可就是这没出息的理想,他一时半会也看不到影。

  “你上次给我送的药......汤,味道有些奇怪,”梁蔚终于抬眼看向李尘徽,他漆黑的瞳孔里滚过似真似假地困惑,“我倒不知你还会隔空看诊。”

  李尘徽早上容易犯困,他本来还是有些迷糊的,听完这话突然一激灵,霍然就清醒了,汤...汤送错了吗?

  “我......不......”

  “我还是更爱甜一点的安神汤,下次别再给我送苦的了。”

  马车停在了督察院门口,梁蔚下车时来了这么一句,他同时又示意李尘徽不必起身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尘徽有些懵,他听梁蔚的语气就知道自己当时会错了意,但她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李尘徽无可奈何地抹了吧自己的脸,老道士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呐。

  两日后,刑部尚书与督察院长官分别整理好了证据,在大朝会上当着梁珹和文武百官的面弹劾了户部尚书钱枫。

  他们陈列了他涉嫌与人勾结私设民宅、侵占官田、草菅人命等数条罪状,把整个朝堂震得鸦雀无声,把梁珹惊地咳了老半晌,当场就把把钱枫革职打入刑部大牢接受调查。

  梁蔚站在朝臣地前列,他凝视着钱枫那眼窝深陷、面如金纸却带着诡异地镇静的脸,片刻后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而同时崔先瑜也在凝视着梁蔚,他掀起的眼皮尽头满是纹理,混浊的瞳孔里带着嗜血的不加掩饰的狠毒。

  梁蔚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抬眼看向站在陛前的崔先瑜,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波澜不惊地平静,但在崔先瑜看来那风平浪静地湖水之下禁锢着凶涌滚烫的岩浆。

  梁蔚身上流着一半崔家的血,她与生俱来的野心与欲望不比崔先瑜少到那里去,若不是她生了个女儿身注定要被很多东西束缚,只怕......

  “还好她不是男子。”崔先瑜在心里叹谓,可梁蔚如今的做派也不比一个亲王消停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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