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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轮袍

时间:2024-01-23 17:00:16  状态:完结  作者:兰毒

  那一头,虞应容躬身往紫金炉中奉上三炷香,撩起锦袍,面朝正北拜了三拜,众人亦随之祝拜。尔后,主祭捧上祭文,虞应容于金盆中沐手方毕,伸手接过。展开来,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念起礼官拟好的祭文。

  许若缺听惯了他温声细语,乍一听这沉峻威严的声调,眼前的虞应容变成了他从未认识过的人。区区百字,他几度走神,又将思绪拉回,才听出那只是寻常祭天表功的文章,并未提及皇子半个字。看来传言不可尽信,许若缺虽略有些疑惑,到底还是如释重负。

  措冬云低声道:“四哥,你先回屋去。”

  既见不到孩子,自然不必再留。许若缺点点头,提起袍角,慢慢转身过去,往外略走了几步,但觉一脚踏在浪头上,眼前天地倾斜、万物转腾,心口沸沸地涌起热潮,耳边静得出奇。倏尔四下一暗,许若缺身子一歪,猝然软倒。

  “四哥!”措冬云眼疾手快,纵身接住了他。许若缺身子软得厉害,在措冬云臂弯里往下滑。措冬云不得不顺着他的劲儿半跪下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四哥?你哪里难受?”他捂了捂许若缺的脸。

  许若缺缓缓睁眼,正要说话,提起一口气来,却正正好好梗在胸肋之间。霎时胸腹剧痛如绞,热腾腾的血气翻上来,一股股冲进喉头。他死死咬住下唇,只怕一张口便会呕出血来。

  忽来变故,百官都吃了一惊。虞应容遥遥望见,长眉一蹙,挥手就要中止仪典。主祭上前,躬身道:“陛下,祭天大典中止不祥,且三思啊!”虞应容恍若未闻,招来周守庸,低声吩咐了两句。

  措冬云连连唤了他几声,许若缺都未能作答,只拿手按进肋下,胸腔一抽一挺,引得他万分揪心。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措冬云抱起那人,起身便要走。正当此时,一溜内侍匆匆抬着一顶肩舆,在他脚边放下。周守庸喘着粗气上前,指引道:“措将军,快把殿下放这轿子上。圣上已传了御医,正在殿内等候。”

  那肩舆金漆彩画,铺着游龙椅搭,分明是帝王乘具。百官只作不知,措冬云看也不看,轻手放许若缺靠坐其上。内侍起轿,措冬云抬脚要跟,却被周守庸拦下。他面露难色,道:“将军,这仪典才到一半呢……”

  措冬云猛然回头,恶狠狠瞪向人群当中的虞应容,内侍们趁隙抬着许若缺离开。虞应容收回目光,神情淡漠依旧。随后,礼乐齐奏,彩幡高举,方士的吟咏潮水般涌上。

  -

  许若缺在半昏迷中,忍过一阵颠簸,接着便躺进一处温暖昏暗的所在。他察觉到这不是昨夜的小院,强睁开眼,床边正挤满了医官,俱是宫中眼熟的。

  我这是在哪?这是什么时候? 他心中恐慌,身子一弯,趴床边吐出忍了一路的血。

  再醒来时,不知过了几时,医官都散了,暖阁里只剩他一个人。许若缺知道定有人候在外间,不愿惊动,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这番动作又惹得他胸腹震痛,像生生挨了一拳,他闭上眼,喘息一刻,方落脚下了地。

  暖阁前垂着一帘纱,艳烈猩红,溢彩流光。许若缺站在当前,看不到半点帘外的情景,触手上去,才知是拿许多薄如蝉翼的轻纱,层层相叠,挡住往来视线。这红纱泛着鳞浪般的光泽,华美非常,不似中原风物。许若缺收回手,猝然忆起这纱的来历。

  他扶墙走到窗边,想看看外面的日头。指尖探进槅子里,摸到块坚硬的物质。定睛一看,原来这槅扇窗里夹的不是纱亦不是窗纸,而是一片片打磨得光亮的海月贝。此物隔绝风雨,又如玉质般透明,倾出一泼泼满月般淡黄的光亮。许若缺环视周遭,四壁里都是一样的明窗,所费何止千百。

  许若缺心乱如麻,掐着手心,在榻上喘了几息,方起身撞开帘幔。

  厅中亦是空无一人,却有一股扑鼻的草木冷香。许若缺仰起头,梁柱上竟垂挂着千百吊干花草药,异香袭人,又有几大盆奇花异卉贴墙摆设,妍丽争荣,宛如农家药庐,野趣天成。

  他又抬眼四顾,此地不似寻常的皇家正殿那般威严雅洁,只设着一扇竹屏,一张藤榻,垫着灰毫狼皮,并无文玩清供、方几交椅等送往迎来的体面。正上方悬着一块匾额,亦没有乌木烫金,只是清凌凌的白宣纸、一排墨字,写的正是——草木本心。

  许若缺心跳得发痛,宛如被抽走筋骨,颓倒在地。这时忽然窜出一群宫人疾步上前,三三两两扶起他来。许若缺按着胸口,直喘粗气,眼前阵阵发昏:“这是……什么地方?”

  宫人答:“侯爷,这是度阿山行宫的正殿,栖鸾殿。”

  许若缺支撑不住,再度昏厥。

  -

  日暮时分,虞应容在书房听得宫人来报:“陛下,措将军求见。”

  虞应容冷笑一声,收了笔,道:“宣他进来。”

  话音未落,措冬云已大步踏将进来,勉强行了个武官礼,开门见山道:“谢陛下恩典,为下臣兄长延医诊治。在下要带兄长回去,恳求陛下告知家兄下落。”

  虞应容道:“不必多礼。他是大昭的靖南侯,身份贵重,今有恙,朕命太医为他看诊,也是情理所宜。”措冬云面露忿然之色,虞应容又微笑道,“朕本想待靖南侯大安了,再遣人送他回房。你既来了,便带你兄长回去罢。他在栖鸾殿。”

  “你!”措冬云惊怒交加,“你居然把他安置在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虞应容从容反问。

  “少明知故问。你明明答应放过他,为何又在满朝宗室大臣面前,同他纠缠不清?”

  旧事重提,虞应容面色陡然冷峻,正色道:“朕是答应了放他出宫,也答应不再见他。可朕礼重靖南侯,让他在正殿修养,有何不妥么?”

  措冬云逼视着他:“难道你的太医从没有告诉你?他面上虽从不显露,可你百般纠缠,致使他悒郁难解、屡犯旧疾。你已经害他丢了大半条命,还不肯还他个清静?”

  提起许若缺的病情,虞应容顿时勃然作色,倨傲地质问:“何必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你敢说你便没有私心?”

  措冬云耳边嗡地一响,怔忪着退了半步,不知如何作答。虞应容见他失魂落魄,没有半分得意,反而因他心虚而怒意更甚。措冬云终究不肯服软,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截然道:“我纵是有私心,但总不会像你一样害他。”

  虞应容长久地审视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极细微的笑意,像根冰做成的针。他轻声道:“可惜他回应不了你的私心。”


第八十一章

  ====

  天与地像倒扣在黑暗的容器里,夜幕降临。

  措冬云抵达栖鸾殿时,许若缺正偎着床头坐着。他才醒来不多时,面上依旧没什么血色。措冬云径直走到床边,半跪下来,便要抱他。许若缺不动声色别开他的手,支在他肩上,轻咳了声:“小弟,扶我回去罢。”措冬云身形一滞,沉了面色,伸手圈在他腰侧,把人搀着出了门。

  好在殿门外便停着肩舆,游龙椅搭已经卸下,换了张不打眼的石青。措冬云扶他上去。临行时,周守庸又捧来手炉和件大毛斗篷:“夜里风大,侯爷披上这个,免得着了风,又咳嗽头疼。”

  许若缺对这名老人向来十分和气,道了声谢,接到手中。措冬云在一旁看着,满怀怨愤,他怪自己总想不到这般周全。

  肩舆行经虞应容下榻的小楼,穿过侧门,一路抬进院中。措冬云攘开宫人,自接过许若缺的手,扶他进了门。

  石锦和药童白日里听说许若缺晕倒,担心得不了,一早便在厅里等候。这会儿又是绞了热帕子来、让许若缺擦脸,又是捧来泡脚暖身的热水,忙个不停。

  许若缺虽然虚弱,还是强打起精神应付。措冬云嫌他们烦,寻了个由头,让他们去寺庙厨房讨些热斋饭,将两人打发出去。

  许若缺捧着小手炉,坐在榻上,笑道:“夜深了,外面又冷,你支他们出去做什么?”

  措冬云上前一步,半跪在他腿边。他生得极为劲健挺拔,哪怕是仰望的姿势,依旧让许若缺觉出两人身形的悬殊。“四哥……”措冬云像个小孩那般,抱着他的双膝,执拗又天真,“栖鸾殿里,你为何不许我抱你?”

  他这问题问得古怪,许若缺有些诧异,放下手炉,想去拖他起来,“小弟,你又瞎想什么?那里比不得在自家,许多双眼瞧着。有心人见了,不知要编排出什么话。”

  措冬云紧追着道:“我不在乎那些人的话。”

  许若缺一怔,又笑道:“他们早已认定我是祸国的妖物了,你四哥却不想背上这个缠惹义弟的声名。还是要留些面皮,好在京中过活。”

  措冬云反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顿道:“那我就去告诉他们:你没有引诱我,是我,”他一双眼热切地望着他,“是我在恋慕你。”

  许若缺双眸一颤,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抽了抽手腕,怎么也抽不回来,声音染上了焦急:“小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措冬云神色不变,坦然道:“我知道!”他牵起许若缺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死也不肯撒开。蹙着眉头,眼中隐隐有泪,另一只手又滑上许若缺颤动不已的肩背,“四哥,我恋慕你。也许是从很久之前,我就对你……”

  许若缺想起身,双膝却被措冬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措冬云倾身上前,双臂蓦地环抱住他,脸埋在他肩头,瓮声瓮气,带着哭腔道:“四哥,我知道,我想永永远远和你呆在一处,什么人也不能让我们分开。我想这样抱住你,”强健有力的双臂紧扣住他的腰肢,“我想要吻你,”灼热的唇瓣贴上细柔的颈侧,一点一点,爬上他唇际,“我想和你做那些事情……你不曾教过我,可我知道!那是很快活,很快活的事情。”

  那日他闯入青鸾宫,在被盖下看到许若缺遍布青紫的身子,嗅到他身体里弥散开来、无法抵御的甜香……那些疯狂的记忆在他体内腾地燃烧起来,他身下硬得发痛,装满了这个孤僻青年不得宣泄的欲望。

  “四哥,你教教我!”他绝望地哭喊道。

  他胯下又胀又热,硬挺挺地立在身前,许若缺吓了一跳,难以置信:“措冬云,你要做什么!”

  措冬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撬开他四哥的身子,把腿间巨大的性器插进他湿湿热热的内里,像个暴君一样让他四哥承受,像天底下最亲密的恋人那般紧密结合。

  许若缺惊痛万分,爆发出一阵呛咳。腰上的手应声松了松,刚要抽腰,身下却是一凉。他猛地睁大了眼。

  措冬云扯下他的亵裤,把饱满的臀肉包在掌中掐揉。许若缺又羞又怒,气息一哽,身子便加倍地软下去,他恨自己的虚弱无力。

  这时措冬云又托着他腰臀,俯身压上去,将他抵在窗口,手指往他紧闭的穴口里胡乱戳刺。那处许久不曾开拓过,许若缺又不情愿,措冬云毫无章法地抠弄了半日,也没挤开半条缝。然而许若缺的臀肉又软又弹,软嘟嘟地夹着他的手指,已足够教他销魂蚀骨。身下又蹭蹭地胀了几分,措冬云只觉那物事硬得快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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