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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翎哦了一声，嘴巴嘟着，圆圆的箍了一个圈。 北贤渊抱着人亲了亲，带人坐下。 “养着翎儿，与养兔养鱼皆不同，因为喜欢，所以养着，因为喜欢，才带翎儿回来，想看翎儿笑，看翎儿高兴，不为养胖了杀掉，也不只为翎儿生的好看，所以别怕。” 脸颊被捏了捏，嘴唇又被轻轻蹭过，不知为何，这外人传言极凶恶之人，总是爱亲自己的唇，亲过便总是笑着。 记得幼时自己不高兴，母妃也爱亲亲自己的脸颊以示安抚，想来，北贤渊总亲自己，便是在安抚自己了。 许是那番话说得真诚，北贤渊又肯先低头，又或者无论这人说什么他都信，云川翎听过后，心中的害怕竟真的一点点散去，即便北贤渊曾扮作纪白恒叫他数月病卧，即便他曾扮作玄远对自己百般冒犯…… 在不知不觉中，云川翎对北贤渊说得话越来越信任。 茶水香气正浓，云川翎喝了一杯，也便不知不觉高兴起来，眉心轻解，略见喜色。 担忧解开，北贤渊又对自己无微不至，云川翎的性子本就是吃软不吃硬，便不再闹别扭，也肯被北贤渊抱着睡。 一连几日担惊受怕睡不好，云川翎被北贤渊亲自伺候着泡过汤泉，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灯芯缓缓燃尽，北贤渊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云川翎，目光沉迷，怎么都看不够。 翌日清晨，云川翎在鸟鸣声中醒来，北贤渊在门前练剑，剑锋凌厉，空气都似被割破。 床头放了淡绿色的衣衫，云川翎拿起看了看，里衫柔软，薄如蝉翼，外衫淡绿色，像竹林间淡淡的云雾，好看极了。 南月与大嵛风土未差太多，衣衫穿法便也一致。 昨日的衣衫都不见了，想来是被北贤渊拿走了。 绒毯盖着白生生的下身，床帏遮着床铺，云川翎鼻尖嗅到些气味，是北贤渊的味道。 耳尖莫名红得滴血，云川翎拿过衣服穿上，缓缓掀开床帏下地。 屋内声音不大，但北贤渊还是听到了，收了剑，回屋去看他的小翎儿。 “醒了？”北贤渊进来时手中空空，怕吓到云川翎，以为自己又要杀他，便将玄剑交给管家，叮嘱了，府中不能见兵刃。 云川翎正在研究外衫腰间的绳结，闻言抬头看，北贤渊逆着光走来，俊朗挺拔，潇洒倜傥。 “你们南月的衣衫真是十分难穿……”云川翎嘟囔着，不高兴。 北贤渊将人牵在桌边，门口有奴仆涌入，手里端着什么东西，云川翎没注意看，只是盯着北贤渊的手。 “这个要系这边，”北贤渊拉过腰间的绳子，和左肩的系在一起，飘带整理出来，衬得整个人都十分纤瘦，右侧的也系好，腰带便能扣上了。 “明明是自己笨，还要怪我们南月的衣衫，这样穿着，多好看。” 衣服整理好，云川翎高兴起来，转了一圈，勉强满意了。 桌上摆了许多吃食，云川翎夹了个小饼，又夹了点笋，吃得极香。 北贤渊笑着看他吃饭，为他盛了碗白粥。 云川翎望着手边冒气的白粥，停了筷子，问：“你怎么不吃？” 北贤渊摸摸云川翎的头，柔声说：“吃过了。” 云川翎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又放下。 “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云川翎欲言又止，指节屈了屈，筷子耷拉下来。 “我想……能不能，给哥哥写封信，就说翎儿还活着……” 云川翎看了眼北贤渊，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道：“离都城这么久……哥哥肯定忧心不已，被你带到南月，哥哥肯定更担心了！” 北贤渊不说话，云川翎便放下筷子，主动牵着他的手，摇了摇，向他求情：“好吗？” “不然就写……写我的名字寄给哥哥。” 一向尊贵的瑞王殿下，从未如此求过别人，北贤渊一言不发，他即难堪，又难过。 眼看小殿下要哭，北贤渊伸手抬起小殿下的下巴，问：“寄信自是可以，但翎儿如何酬谢？” 云川翎不知道，便乖乖说：“什么都行。” 反正如今身无分文。 北贤渊点点头，将筷子交给云川翎。 “快些吃，吃饱了想想要写些什么，一页纸，今日写了，我派人去送。” 云川翎眨了眨眼，眼中那点涟漪顿时便泛起波澜，“真的吗？” 北贤渊点点头，应允他：“真的，快吃。” 云川翎的饭量总受心事影响，北贤渊答应了他，他便开心，吃了一碗粥，又吃了半盘柔软的小饼，一盘竹笋尽数吃完，不待他说，北贤渊便带他去了书房。 宣纸铺好，北贤渊亲自研磨，提了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忧思袭上心头，眼中便鼓了一汪清水。 “不许哭，若哭了，便不许写了。” 北贤渊声音低沉，听得云川翎心头一颤。 “我没有哭，我眼睛累了！”云川翎背过身擦掉眼泪，又转过身给北贤渊看。 放下手中的墨，北贤渊点了点云川翎的鼻尖，又捧了捧那素白小脸，脸颊嫩的像块站不稳的豆腐，叫人亲吻都不敢太用力。 “我在外面等你。” 北贤渊出了书房，云川翎便放松了些，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报个平安就好，毕竟北贤渊还是要看的。 纸张上墨迹初干，云川翎捧着出来，递给北贤渊。 “写好了。” 北贤渊本不欲看，但那些字整齐娟秀，很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翎儿无碍，莫要挂怀。 八个字，简简单单，只是落款不是名字，却画了个符，看图纹像是玉印的模样，画得隐约是条龙，但云川翎身上哪有什么玉印。 “这是何意？”北贤渊指着那符印。 原不打算看，但云川翎显然认为自己会看，那便看看吧。 “这是我的玉佩纹路，哥哥赏的那块玉佩。”云川翎站在书房门口的一阶台阶上，补了些身高，勉强能直视北贤渊。 “你的玉佩？我记得离府时你放下了。”回忆起那块玉佩的模样，北贤渊想了起来。 “是没带啊，正因为没带，这纹路才能说明我的身份。”云川翎垂着手，站在台阶上。 北贤渊吹干墨迹，点点头，叫人去送信，脑海中浮现出那枚玉佩的模样。 上好的青玉，雕刻着蟠龙，边沿镶金。 若翎儿再大些，身子再结实些，那玉佩便戴着正好，可翎儿如今腰身纤纤，那块玉佩挂在身上极为沉重。 北贤渊将人揽过往兔笼而去，心中却思索着别的。 晚膳时，云川翎看着桌上的一盘竹笋，突然想起早晨说过的酬谢。 “我如今身无分文……”云川翎突然道。 “翎儿想要元宝，还是银票。”北贤渊把烤的金黄的鸡腿递进云川翎碗里，鸡腿上撒了精心拌过的调料，香气扑鼻。 “我是说……没有钱财谢你，你帮我寄信给哥哥，不是说好……要酬谢。” 云川翎像兔子吃草一般，鼓动着嘴一节一节吃着竹笋，边吃边抬眼偷看北贤渊。 “石洞中，翎儿不是懂得如何谢过吗，往后也便如那时一般。” 北贤渊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却面不改色地吃菜。 云川翎一想到被北贤渊抱着顶弄，浑身都被他烫着，玉茎也被握着，后穴被撑开时初时总是极疼，可到了后来便有难言的爽快自身下传来，一波又一波，叫人欲罢不能。 脑海中浮现北贤渊勃动时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像是想要吃了自己…… 某处悄然有了反应，原本捏着筷子手仿佛没了力气，腰眼也发软。 北贤渊发觉云川翎吃菜的速度慢了下来，正要催，就见小殿下红了脸，垂了眼，眉目含春。 夏季炎热，纵使北贤渊的府邸建在极凉爽的地方，也难免有些闷热。 吃过饭，天还早，云川翎红着耳朵，低着头，含羞带怯的模样看得北贤渊极是心痒。 原不打算这么早要那酬谢，可看翎儿这般情态…… 北贤渊轻笑起来，将人牵着往汤泉走去。 汤泉建在府内，就在寝殿隔壁，隔着一间小屋。 原打算饭后便将人给吃了，但云川翎吃得有些饱，不住打嗝，北贤渊便将人带着在府中游逛一圈，消消食。 绕着王府一圈回来，云川翎便分不清方向了。 “这寝殿的门怎么朝北开了？”云川翎一手被北贤渊牵着，一手指着寝殿的门。 书上有鸟啾啾叫，似在回答这可爱的问题。 北贤渊揽着细腰，云川翎便知道要抱好，腾身一跃，二人便在寝殿屋顶落脚。 周围树林茂密，园中花鸟繁荣，云川翎在心中辨了辨，瞬间豁然开朗。 夕阳一点点隐入树林，云川翎一点点溺进北贤渊幽深宠溺的目光中。
第19章 疼宠 汤泉引山泉水，本是极为凉爽的，但云川翎怕冷，自他入府，便有人专门负责为他烧水。 玉石砌成的方形水池此刻冒着热气，水面上浮着些白色花瓣，香气幽微，云川翎一进屋便深吸口气，闻着这茉莉的淡雅味道。 北贤渊挥退了下人，亲自为小殿下宽衣，水池边一早备好了各类用品，很是方便。 水汽氤氲中，云川翎被层层扒光，额头上冒出些汗珠，屋内水汽通过墙壁上的木质翻板排出，换了些新鲜空气进来。 云川翎身上不着一物，隔着水汽，害羞减弱了些。 蹲在池边探了探水，圆溜溜的屁股和纤白细嫩的背对着北贤渊。 北贤渊正在脱衣服，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粉嫩的入口。 小殿下浑身没一处不香，没一处不令人神迷。 水温正好，云川翎一向喜欢略烫些的水，从前府中伺候的人都知道，却不想北贤渊府中的人也知道。 慢慢下了水，足尖碰到池底，水面刚到肩胛骨以下，正是最舒服的位置。 云川翎伸伸手，舒服地喟叹一声，四下游了游，趴在池边的一块布子上，歪着头，闭上了眼睛。 身后有水声传来，云川翎也没睁眼，直到被人拦腰抱住，才懒懒地靠进那人怀里。 反正总是要被抱着的，与其被迫，不如主动些。 云川翎心中还是惦记着北贤渊说过的话，只要他高兴，总会带他回大嵛。 小殿下今日这般乖，惹得北贤渊心中怦然，将人抱紧，手掌便不老实了。 长臂横过肩头，大掌握着圆润的肩，另一手便缓缓探向胸前的红樱。 云川翎背靠着结实的肌肉，磨蹭着腿根的东西已然有了骇人的尺寸。 为着寄信的事，云川翎自己答应了，便不再反抗，由着北贤渊在他胸前揉弄，握着他的前端，叫他急喘连连。 “翎儿，”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脸颊被贴了贴，耳垂被人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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