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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杏仁

时间:2024-01-14 02:00:35  状态:完结  作者:athos

  但安童毕竟与伯颜不同。伯颜很坦诚的承认自己是一个有罪的贱人,伯颜的下贱是直率的没有任何掩饰的。而安童则是痛苦扭曲的。安童以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清廉正直的臣子,就象他的儒师所教导他的那些古代名臣贤相的榜样一样。所以安童要痛恨自己在合汗床上所做的一切。他在白天仇恨自己的夜晚,又在夜晚行自己白日所憎恨之事。每一个白日,他都要杀死泯灭黑夜里行苟且丑事的自己,而入夜后,那个苟且丑陋的他便又会重生。

  当安童听说伯颜居然可以在合汗的床上笑着滚来扭去的时候,他震惊过,他未料到自己居然有一个能如此放纵的妹夫。他的妹夫在床上行那淫萎把戏时从不羞愧,反而游刃有余挥洒自如。安童以往每每听到宫内人窃窃私语谈论他那在床上将合汗迷到神魂颠倒的妹夫时,都宁愿自己的耳朵从此永远成为聋的。他曾鼓足勇气的想,如有一日,他必须亲眼看见自己妹夫与自己姨夫之间的丑行,他就立即将自己两颗眼珠剜了出来,他宁愿自己瞎掉!

  但,当现在,他妹夫的手真的上来为他宽衣解带时,他那当初想要自剜双目以求解脱的勇气,却似被点破的水泡般,迅速的破灭了。他羞愧万分的任由妹夫的摆弄。他不仅除了他身上衣衫,还牵着他冰冷打颤的手把他拉向那早就为他们俩准备好了的浴室。那里还有一群奴婢们要伺候他们洗过澡后再同合汗共赴巫山。合汗今晚要同他二人交媾欢爱。

  安童看见被重重帘幕隔起来的皇帝御榻。他知道那御榻不是随便乱上的。想睡御榻,先要好好洗个澡。自然有奴婢们服侍安童与伯颜洗浴。伯颜还帮安童搓背,往他身体上抹鹅油桂花香胰子。安童的身体在香气弥漫的热水里泡的绵软无力,伯颜的手指摩擦在他身上,让安童觉得痒痒的,带着可耻的欲望。安童不禁伸出手,也帮伯颜按揉搓做了起来,两个人的皮肉距离越来越近,最终贴到了一起。肌肤亲昵的相互厮磨着,让人忍不住想发出轻吟。

  安童的心忍不住飞了,他持守不住飞到了天外。他们两个洗过后什么也没穿就手拉手的上了合汗的床,钻入被柏籽香薰的香香软软的锦被里。伯颜叫火者把床帏纱幔一层层全放下,然后拉着安童的手,两人滑腻腻的在被子里相拥着。伯颜贴着安童耳朵轻咬他耳垂的肉。安童心里发虚。他知道他们这样是合汗要他们这么干的。待会儿合汗就要来了,插着睡在他俩中间,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这就是今夜他们俩将要行的丑事。想到这些,安童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想要离开但没这份勇气。

  合汗来时安童还在纠结,但是时辰不等人。

  伯颜麻利的起身为合汗宽衣、解带、脱靴、除冠,他的细腻体贴是其他奴婢学不来的。合汗口中酒气甚浓,伯颜贴心的剥开一只橘子,先把一瓣填进了合汗的口中,另一瓣喂给了安童,第三瓣则自己含了。

  橘瓣里溢出的甜蜜汁水,让安童心里惴惴不安。他偷眼去看伯颜,伯颜正与合汗嘴巴对着嘴巴,用舌尖逗弄舌尖。安童窘迫的面红耳赤,心中狂跳起来。他想,自己以前也上合汗的床,但却从未敢象这妹夫一般的放肆逗引合汗。

  后来的一切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了,总之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被肉欲夹裹着的人,没有谁是被迫承欢的。在合汗眼里,他们俩全是自愿且求之不得的。难道渴望帝王的施恩与宠幸,还能是不自愿的吗?

  合汗在对伯颜开始干那事之前,先叫火者拿过一只小匣。是只雕漆朱锦地剔黑的漆匣,上面以积堆黑漆剔刻出牡丹鸾凤纹饰面,刻纹齐整光洁,颇有唐人“雕漆如刻版”的古韵。启开匣盖,里面露出六枚嫣红色丹丸。其色如凝血,大小如蜜枣核一般。

  合汗伸手取了一粒,炫耀似的朝着两个床伴晃了晃手中捏着的丸药。问:“可知此为何物?”

  安童呆呆的看着,答不上来。伯颜看了低头,但是仍然无法掩饰住眼中的笑意。安童见了更是疑惑惶恐,目光无助的望向垂首偷笑的伯颜,露出求解疑问的颜色,但是又不敢太过露骨。

  “云母、石英、秋石、丹砂、黄精。再加西王母的牝甘、童贞女的红铅。用鹤骨髓与犀牛角熬出来的汁调和诸药而成丸子。”伯颜笑着一一解释娓娓道来:“此‘即济丹’依据宋人《卫生家宝方》来,可治白浊遗精、虚败肾气、虚不摄精。不拘时服,唾津送下,诸物不忌。修合精功,奏效殊异。久服可‘生精壮腰、轻身延年’有‘久服成仙,仙家余粮’之美誉。我想一定是演道灵应冲和真人张天师宗演特意为陛下调配的吧?毕竟陛下曾于长春宫设醮又是赐号又是给二品银印的。如不是陛下垂爱,世传则只能称‘先生’而不可称‘天师’。‘天师’之号是陛下颁赐给他的,他能不感激涕零?再说他们龙虎山一派兼并了人家茅山上清派、阁皂山灵宝派合并为正一派,一统江南道教,也是陛下许给他张氏天师一脉的荣耀。没有陛下,哪有他龙虎山统领江南所有道派的份。他们现在孝敬陛下这些个丸药,自是应该的。”

  “你到也聪明。”合汗笑着拍了拍伯颜的脸,而后说:“这丹药实属难得,爱卿因何不服?”说罢将手里捏着的红色小药丸送至伯颜的口边。

  伯颜连往后缩瑟,道:“陛下可怜我这信十字架的也里可温吧!这仙丹岂是庸常之人能消受的了的?我为凡夫,生而微贱,只怕服了仙丹反而折寿。再说也怕神明怪罪下来,我吃罪不起呢。”

  合汗听了哈哈大笑,转而对着安童说道:“安童,你看见没有?你这妹夫可是生的一张巧嘴。他说什么都那么的动听,你就没这副本事。”

  安童听了合汗的话,口中嗫嚅,面红耳赤,一句也接不上来。只有将头垂的更加低些,以免自己的窘境被合汗与妹夫看了去。

  谁承想合汗将手伸到安童颌下轻轻托起,安童惊觉时,那丹药已经送至唇边。安童想挣开合汗捏住他下颚的手,但那手是那么的霸道且有力,让他想躲却不敢躲。稍一个走神,口唇微启时,那丹药便已被塞入口中。安童口中含着‘仙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正踌躇间,抬头正望见合汗那如炬一样的目光。他哪里还敢与合汗对视,心中泣涕着只能将刚才合汗喂到自己口中的‘仙丹’一口咽下。

  合汗见安童顺从的咽了那丹药,又将面孔凑近安童脸庞,狎溺而宠爱的悄声在他耳边耳语道:“你可知这丹药是在斗母神君的坛前贡过七昼夜的?这斗母乃是药神,乘坐祥云七猪辇。七猪分别摄人的七魄与七窍。你即服了,少不得一会儿就要登仙。”言罢,又意味深长的盯了安童一眼。

  安童怕却躲不开。等过了片刻,便脑子里昏沉起来,都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有一股火辣幽幽的窜起,燎烧着沿后背脊柱上升。他觉得自己的脊柱似乎是一条透明中空的管道,里面被光所充斥填塞,满满的几乎要溢出冲进脑子里面,再由颅顶喷发而出。而胯下两股间则如坐火盆之上,燥、痒、酥、灼难耐难当。股间颤颤,内部有一股浊流在跃动,冲击着他四肢百骸,乃至又过了一刻后身上已然大汗淋漓,并胯下湿溺溺的,阳具孔眼和后面穴口中皆有汁水分泌,止不住的流出体外。

  合汗已然将另一枚仙丹自己吞服了,趁势去摸安童的胯下。发现安童那里早粘湿潮热的一塌糊涂。登时大喜。就势这么一推,直将安童按到在床上,就插了进去,也不管身下人有没有时间去逐渐适应。安童吃痛,口中急喘,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却不敢合拢双腿,只将那两条白白的腿劈开张的大大的,臀部随着对方推进的节奏一板一眼的颠登。眼中显出迷离神色,如白玉锁骨观音化妓拯救众生,又好似莲花色尼以肉身做大无畏布施。玉躯横陈,汗如雨下。而合汗在安童身内长驱直入,如厨师捣蒜般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着。

  时间长了,安童抵挡不过,开始身怯体颤,口中嘤嘤做声,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讨饶。但是身体却不服从心灵的调遣,明明羞死痛死,却扭动的更剧烈了,反而是在向合汗求欢的意思。身下床单早揉皱成了一团。两个拳头攥的死死的,扯着身下铺着的绸缎。下面那小孔紧紧的裹着长矛,体内的热与软很快就满足了对方的需要。一顿猛撞之后,精液倾泻而出,全都进了他的身体。安童向后一撅,如醍醐灌顶般身体激烈的抽动了两下。如果不是有床栏杆挡着,只怕已经滚到了床下。

  内侍宫女们已经知趣的都退了出去,并将门帘放下。偌大的金帐内只有合汗和他的两个床榻宠臣。

  安童忍不住哼哼着再要,合汗一边笑一边将自己的阳具送到了安童的嘴边。要是在往常,安童定然会拒绝此等淫萎行径。但是现在欲火烧身顾不得了。上去一口便把合汗的阳物含进了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唆着,用舌尖细心的舔着那龟头上的沟回与每一处细小的起伏。而且越吞越深,恨不得让合汗的阴茎直插进嗓子眼里才罢休。尽管最后射出的液体呛的安童止不住的咳嗽,但他却一点想吐出来的意思也没有,在一口将嘴里的污浊秽物咽下去以后,还贪婪的舔着嘴唇上粘着的白色精液。伯颜看见安童的嘴角挂着一条白色精丝,合汗上去用自己的手指捻了一下,那条黏连的液体便粘在了手上。他再将手递过去时,被安童迫不及待的捉住,将指头上的精液尽数舔舐了个干净。

  安童舔的够了,嘴边还挂着些白花花。伯颜在一边看的忍不住的笑,心里浮想联翩。他的这位正人君子做派的舅子,在仙丹的催动下也居然忘乎所以了。这真是卸下了沉重的面具后难得的真实时刻。安童喘息不定,象发情的母猫一样的叫唤着。合汗一把将安童的身体翻过来,让他屁股朝上撅着,并大力击打安童白润润的臀部。巴掌“噼啪”作响,那处渐渐泛起红晕来。安童不知是疼还是舒服,那屁股越撅越高了。透着淫荡的意味。

  重重纱幔掩映下,床上的君臣在肉欲之海里沉浮着。合汗叫安童象狗一样的趴着。腿跪在床上,双手撑住了身子。然后叫伯颜走安童的后门,而合汗自己仍然享受着安童嘴巴的服侍。安童后穴里夹着一个,前面嘴里嘬着一个,哼哼唧唧个不停。直到两个洞穴里同时被爆发的人灌注满了精液。这才精疲力尽的向着床上一倒,虚脱似的躺着,只口中还在喘。

  丹药的效力还在,合汗又叫伯颜将刚才安童表演过的全过程又复制了一遍,一样都不许差。这回轮到伯颜当精液的容器了。依旧是后庭花加嘴巴的把戏,伯颜的戏却比他舅子哥做的更好。在取悦君主这方面,当了几乎半辈子奴婢的伯颜一点也不拿身段,相反他非常放得下自己的自尊心。既然他已经明了自己改不了的是贱人的身份,那被君主役使胯下就没有了耻辱的含义。他只需放开身体和灵魂去享受其中的乐趣就是了。他甚至能从身体与口舌的细微辨识中体味出自己舅子哥和自己的主子之间的不同。他们从他身体里攫取快乐时的动作是不同的,安童总比合汗要更轻柔些。他们两个的精水味道甚至也是不同的,安童的精水里没那么多的骚气而合汗则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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