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煦看着手无寸铁,又来势汹汹的她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从不打女人的。” 萧越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道: “勇敢的上吧姑娘们!想得到我,就赢了他!”
第16章 喂药 既然哥哥在,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阿菁此时也不担忧了,她带着弟弟妹妹们,排排坐在门槛上。 边吃着华服女子带来的点心,边白眼狼的替新带回来的“斗篷嫂子”捏了一把汗。 孟煦步步退让,都快退到门外去了。 内心着实不想对她们动手,一方面是胜之不武。另一方面,万一没拿捏好分寸,弄出个折胳膊断腿,也太显得他不是男人了。 他想扯掉斗篷,告诉这些疯女人实情:自己是个男人啊,去他鬼的“娘子”,有什么可争的。 但萧越却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扯出一张画像,展开后朝他亮了亮。 正是他的通缉令,都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从墙上扯下来的。 “卑鄙!” 孟煦咒骂一句,这里人多眼杂,他可不想被认出是通缉犯,只得恨恨的将准备掀开斗篷上的手放下来。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仗着指甲长挠人。 孟煦看到一只只像是恶鬼索命般伸过来的利爪,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画面。 昏暗的牢洞里,一个满头白发遮住脸的女人,双手双脚被锁住镣铐,伸着沾满鲜血的枯手,狞笑着朝他扑来……。 “啊!” 突然间,像是被利刃刺入脑髓,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双手抱紧头颅。 眼看他身体摇摇欲坠,踉跄着要跌倒。 被嫉恨冲昏了头的女人们,哪管他头不头疼的,倒是逮住个偷袭的好时机。 正准备一窝蜂的涌上去,将“情敌”打翻在地,挠的她爹娘不认,毁了容最好。 正饶有兴致看得起劲的萧越,发现了异常。他敛起笑容,飞身跃入人堆里,将快要昏厥的孟煦环腰抱起,在千钧一发之际,窜出包围圈。 众人扑了个空,不服气的朝他抱怨: “萧郎,你作弊!” 萧越没空理会她们,望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孟煦,神色凝重: “喂,你怎么了?醒一醒。” 孟煦还未完全丧失理智,咬牙挤出两个字:“头……痛……。” …… 也不知道萧越是如何将这场闹剧收场的,等孟煦醒过来之时,院子里静悄悄的,人都已经离去了。 他看着被挂在椅背上的斗篷,恍惚间出了会神。 这时,萧越捧着一碗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到孟煦睁着眼睛发呆,立马恢复以往的不羁做派,阔步走向床边。 “你醒了啊。” 他说着将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就要弯身去扶孟煦: “先起来喝药。” 孟煦推开他,自己挣扎着坐起来。 胸口觉得松了很多,低头看,先前被塞的两个大馒头已被取出。不消问,肯定是萧越下的手。 但,桃红色的女装仍裹在身上。 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问道:“我的衣服呢?” 萧越早有准备,将他枕侧的一套青衣推了推: “喏,这是我最干净的一套了,你先将就着穿。你的呢,阿菁拿去洗去了。” 孟煦低头看了眼,没有道谢,也没有拒绝,冷着脸驱赶他: “你先出去。” 萧越知道他想换衣服,却纹丝不动: “先吃药。” 孟煦皱皱眉,瞅了瞅黑褐色的汤药,面上很是抗拒: “我又没病,不吃。” 萧越气得差点跳起来了,急吼吼的说道: “还说没病?刚才疼得死去活来的是谁?是我吗?” 孟煦将脸转过去,淡淡扫了眼都急红眼了的他,就是不肯吃药: “我看,倒是像你。” 萧越气结,不想与他一般见识。他将柜子上的药碗端起来,神情严肃的说: “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自己喝掉。要么,我强行灌你。” 孟煦仰起头,不信他会对自己动粗,梗着脖子再次推开药碗。 萧越失去耐心,一手端碗,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药往嘴里倒。 无奈这小子硬是咬住牙齿,不肯让药汁流进去半滴。 萧越没料到他竟如此的犟,恼怒的说着: “我几个弟弟妹妹加起来喂药,都没你这么费劲。” 他盯着孟煦被他捏起,粉红的唇,鬼事神差的,将药碗拿到嘴边,大口喝了一口。然后附身低头,猝不及防的亲在孟煦的嘴上。 “唔!” 柔软温和的感觉袭来,令孟煦大吃一惊,浑身战栗一下,瞪大双眼。 萧越趁他失神之际,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一口药水毫无保留的送入他的口中。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萧越得意的看着他喉结滚动,如愿咽掉了药水。 又猛喝一口,再次凑到他的嘴边,打算故技重施。 “别,我自己来……。” 孟煦脸霎时红到脖子根,浑浑噩噩抱起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干掉了。 估计,他都没尝出来什么味道。 “嗯嗯……。” 萧越嘴里还有一口药呢,他指了指鼓着的腮帮,眼神示意:药材很难找的,不能浪费啊。 孟煦眼神躲闪,不肯去接。 刚才没敢造次的萧越,哪顾得上他推脱。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霸道的将嘴贴了上去。 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开。 不就是吃个药嘛,多乖啊。 萧越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甜滋滋的味道沁入心扉。 孟煦也在最后一口的药里,品尝出来不同的味道,他回味了一下:竟然不是苦的,清凉的甜。 忽然,又意识到什么,羞怒的抬起手,就要朝萧越脸上打去: “无耻!” 萧越占了便宜,心满意足。他一动不动,任由巴掌朝自己脸上落去。 “哎呀。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谁让你不肯吃药,弟弟妹妹小时候就这么喂的,纯属习惯。” 巴掌在贴着脸皮的时候蓦然停止。 孟煦吃了哑巴亏,他懊恼的攥手成拳,“嘭”的一声砸到床板上。 “出去!” 萧越识相的退出房间,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一回头,看到了门口齐溜溜窝着五个小鹌鹑。阿菁领着一串小尾巴,正好奇的朝屋里张望。 见哥哥春风得意的走了出来,纷纷上前抱住了大腿: “哥哥,你要娶他当嫂子吗?” 萧越还没回话。 “啪!”屋里便传来一声怒摔碗的声音。 他嬉笑着将弟弟妹妹哄开,小声说道: “算了,脾气太大,哥哥收拾不住。”
第17章 短命鬼 孟煦缓了好一会,心情才渐渐平复。 他将床头的衣服展开,发现从内衣到外袍,甚至袜子,都一应俱全。 不由得暗暗赞叹,没想到萧越表面大大咧咧,内心却如此细致。 衣服也如他所说,干净没有异味。像是买了一直放在柜子里,虽未穿过,看得出来,却用皂角精心洗过好多次,柔软舒适。 孟煦将天青色衣袍穿在身上,蓦然发现,其他地方都还合适,就是腰带稍微有些宽。 想想萧越的身形,应该比自己还要瘦一些,纳闷他为何买了件不合身的衣服呢? 而且,这件衣服布料考究,做工精细。无论是穿衣风格和颜色,还是消费档次,都不像是他的。 萧越慵懒的躺在竹椅里,吃着弟弟妹妹剥好的花生,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孟煦从窗户里阴阳怪气的朝外问道:“你这件衣服,该不会是别有来处吧?” 萧越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甩手朝窗户里扔过来颗花生豆,没好气的说: “小爷我亲自挑选,拿白花花的银子买下来的。你若不爱穿,就光着!反正,我没意见。” 孟煦隔空将花生米接住,捏在指间,看着粉红的外皮,把玩了一番。头一次不嫌弃没洗,就丢进嘴里。 刚从地里刨出的花生,嚼起来还带着生水气,不过很新鲜。 他没再说什么,将腰带扶了扶,嘟囔了一句: “亲自挑选,还买大了。” 或许,正是因为宽松不合身,才不穿的吧? 孟煦收拾妥当后,将那件脱下的女装叠好,放在床头,顺便拿过斗篷,压在上面。 不知道萧越给他喝的什么药,此刻昏胀的头好了很多,就连腿疼也觉得减轻不少。 此时,萧越那不羁的声音传进来: “你先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晚上哥带你去寻治腿的解药。” 孟煦心内一凛,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他与自己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却要屡屡出手相助,真是莫大的恩情了。 孟煦知道应该给人家好好的道个谢,但一想到刚才喂药的情形,就怯懦的迈不开腿了。 他只得窝在房间里,听着外面萧越与弟弟妹妹们玩闹,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纠结不已。 这时,突然一阵女子的哭哭啼啼声,打乱了小院里的愉悦。 孟煦好奇,忍不住从窗户往外看,发现是先前参与打架的华服女子,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她只有一个人。像是发生了特别悲痛的事情,哭得梨花带雨。 萧越从躺椅上坐起身,一看是她,愁的捂住额头: “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嘛?” 阿菁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于心不忍,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忧愁的说: “彩玉姐姐定是因为你先前的话,才如此伤心的。” 萧越将额头捂的更紧了:“我实话实说而已,还不是为她们好呢。” 孟煦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萧越又在搞什么名堂。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算是明白点大概。 原来,萧越在他晕倒后,劝说大牛和金彩玉先行离开,但气头上的两人谁都听不进去。 还嚷嚷着,要掀开他的斗篷,看看狐狸精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把她们的萧郎的心给勾搭走了。 萧越无奈,为了能让她们放弃对自己的期许,便言辞诚恳的告诉她们,其实他所剩时日不多,谁嫁过来,注定过不了半年,就要守一辈子活寡。 两个女人起初不信,觉得萧越油嘴滑舌惯了,又在忽悠她们。 萧越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扯下衣服,露出心口上的一大片黑青色。 阿菁见状,搂着弟弟妹妹,也在一侧伤心的直抹眼泪。 二人这才相信他短命的现实,一下子接受不了,都哭着跑回家去了。 为此,萧越还落寞片刻,跟阿菁自怨自艾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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