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雍将氅衣披在严惜蕊的身上,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带风似的将人抱回榻上。 体温在肌肤相贴间传递过去,不知觉间楚雍与他贴得更紧,让怀里人的身子暖起来。 夜已深了,楚雍一把将锦被扯过盖在身上,带出一阵风,将烛火吹灭。 黑暗中怀抱相抵,让他无端生出些偎依之感。 若是总能换得这般温情时刻,倒也值得天长地久的放纵。 那些年捱过的风雨夜都在长安与洛阳的月色里长成堤岸的柳,春草枯荣,年年如旧,唯余刻痕。 而严惜蕊梦过的旧都在建邺与扬州的江水里奔流成新的风浪,随之颠簸,去向新的远方与彼岸。 秋声脉脉秋水长,孤雁飞过,恍然间此夏已走到尾声。 *** 可惜楚雍的温情都是深夜里自己臆想的温情,严惜蕊晨早时醒来便从他怀中挣脱,自顾自穿了衣裳便要走出去。 楚雍拉住他的袖口,问道:“这就要走了吗?” 严惜蕊只给他留了个背影,语气淡漠得很。 “陛下想做的事已经做过了。” 楚雍晨早醒时脾气不好,耐心更是有限。 “惜蕊,我说的是,留在我身边。” 楚雍翻身起来,衣襟大开的模样仿佛印证着昨夜的荒唐。 严惜蕊纤长的背影顺着日光落在他身上,衬得楚雍的眼神更加锐利。 “放你去了一趟你性子便野了,不让你吃点苦头,是真的不长记性。” 严惜蕊被他粗暴地拽回来,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拖着往暗室里走。 楚雍的话在暗道里无比清晰地回响。 “世人都知道洛阳王通敌叛国自缢身死,却不知道这留下的行宫内大有乾坤。” 暗道走到头,楚雍三两下将门上机关解了,锁应声而落,木门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烛火照在坑洼的石壁上,严惜蕊被他拽起来望着里头的物事,心里不由得大惊。 这屋内摆着的奇巧淫物不可胜数,连角先生都摆上许多尺寸不同的来陈列在架上,更不消说许多他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看到了么,惜蕊——” “这石室,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 行宫内外仍是天高云淡的寻常好天气,照得洛阳的旧宫墙也熠熠生辉。 赵无端昨夜一直睡不好,今日直接昏睡到了正午时分,醒来时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还好行宫里规矩不似长安严苛,又有王太医坐镇,他将熬好的汤药送到了殿内便匆匆转身离开。 今日原定是要随王太医一同出门义诊的,如今已错过大半日时间,只能改期择日再去了。 赵无端走出主殿后便在算着日子,面对面地遇上永宁王也只是行了个礼就准备告退,没成想被人叫住了。 “赵太医,可有见到严公子?” 楚霄问话,他也只得依例答话:“严......严公子他不在陛下身边。” “臣今日在殿内,没有看到严公子的身影。” 楚霄挥挥手让他离开,眼底却浮现出担心的神色。 “不在殿内,不在身边,也不在居所......” “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殿内熏香袅袅,楚雍一身常服坐在殿上。 他草草将几日的折子翻了翻,都城倒是无甚要事。 冯观潮诸事都处理妥当没有越矩,所涉六部事都一一给他奏呈,倒是让他在行宫里住得着实舒坦。 他正起身要走,小太监进来通传:“陛下,永宁王与萧丞相求见。” 楚雍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朕知道了,宣他们进来。” 两人进来时楚雍已经进了内室,小太监领了他们进来也不多言,将人带到后便恭敬地退出去。 萧梦浮往殿内走时,书架后果然有一处暗道,里头烛火泛着幽幽的火光,照亮狭长的石阶。 “萧丞相,你要寻的人就在里头。” 楚雍的话音在暗道内回荡着,传到这一侧已经有些模糊的余响。 “——进来罢。” 楚霄与萧梦浮对了个眼神,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暗道底下铺着的都是天然的山石,走起来有些高低起伏不平。 石壁上的烛灯摇摇欲坠,照出暗道的嶙峋与光泽,而屋里头更是浑然如洞窟般的天然的造景。 萧梦浮推开那道石门的时候,被里面的景象吓得悚然一惊。
第五十四章 欢情 = 屋内极暗,像极了骤雨后拂晓前的那一点熹微亮光。壁灯将石壁内的景象隐隐绰绰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入目便是一堵巨大的石墙,几乎挡住了整个石室,不知其背后仓这说明。 而中间的孔洞处,两条纤细的腿被木枷锁在了两侧,摆出令人羞耻的姿势。 眼前人双腿大开,股缝里的小穴已显出烂红熟透的模样。两瓣臀肉上更是狼藉一片,除却指节分明的掌印外,还挂着点点白浊,自股缝处到腿根下顺次滴落,仿佛一顿性事的残羹。 楚霄扫视了一圈,周遭木架上只有那些怪异的奇巧淫物,而全然不知楚雍人在何处。 萧梦浮没敢先有动作,而是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陛下这是何意?” 楚雍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落到他们耳中时已有些模糊。 “既然你们要来寻惜蕊,那我也不好拦着。” 眼前这具青紫斑驳的身体,他们果然没有猜错。 “眼下你们也见到了,如何?” 楚雍的语气带着一以贯之的骄矜,仿佛是在向外人炫耀他的杰作。 楚霄望着这座阴森的石室,喃喃道。 “野史曾载,洛阳王素爱观摩男女云雨之事,青年男女没入宫籍后有些便没了踪影。” “如此想来,应是都被关在这石室里折辱。” 萧梦浮与他对了个眼神,楚霄神色无异,只是将声音放低继续说了下去。 他在山中读到的那些稗官野史、珍奇名录,原以为只是传闻,不曾想白纸黑字所言非虚。 “洛阳珍奇录曾写琉璃镜,阴面通透如镜湖水,阳面坚硬如黑石壁,阴面可窥阳,阳不可见阴。” “从楚雍方才的话里来看,他一定是能看见我们的。” 萧梦浮望着这座石室,不由得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整座石室内,一定有一面墙是用琉璃镜打的,但我分辨不出来。” 萧梦浮点点头了然,敌暗我明,暂时先按兵不动。 “将人长久悬着容易血脉不畅,不如陛下先将人放下来吧。” 楚雍闻言冷哼一声,这体贴的温情落在他眼里更觉得讽刺嫉恨。 “果然还是萧丞相懂得疼人。” “既然这么喜欢他,今日你泄在他穴里,我便把小门的钥匙给你,让你进去解锁如何啊?” 石室右侧小门的钥匙应该就藏在屋内某处,可眼下除了这石壁,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贸然有所动作只会让楚雍更加更没有耐心。 萧梦浮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而后便开始宽衣,绘着月白卷纹的腰带款款飘落,露出清晰的肌肉轮廓来。 楚雍在坐在阁楼上见他宽衣自读的模样,看似隐忍实则纵欲。 如此这般恣意张扬的少年丞相,也不过是俯首于欲望的禽兽罢了。 他暂时不想管那弟弟,毕竟折磨这种事总得由浅入深环环相扣,才能真在其中得了趣味。 不过片刻,萧梦浮便将阳根撸硬,他抵在严惜蕊的穴口时几乎感到细微的痛苦,先拿了块帕子将上头的浊液擦干。 楚霄此刻往暗道外走,观察其中关窍,楚雍不知在何处看着,石室内几乎静得出奇。 他扶着性器捣进里头,几乎不费力气便能捅到最深处,这快感里伴着痛苦,让他难耐地在里面戳刺。 那被锁住的双腿只是机械地颤抖,严惜蕊约莫是昏过去了,连喘息声都很轻细。 “惜蕊,我——” 萧梦浮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此刻不清楚里面情形多说无益,只能先拿到钥匙再做打算。 他捏着那两瓣臀肉轻柔地抚摸,而后闭着双眼在红肿的穴里抽插,带出的浊液溅落在地面上,沾得臀缝性器上皆是一片湿淋淋的光景。 穴口狠狠绞着他的性器,下身不断传来酥麻的快感,萧梦浮眼前闪过许多断续的画面,红潮满面呢喃细语,皆因着身下人眼神里的光芒与痴缠才显得动人。 他恍然明白云雨于他不过欢情的佐料,眼前的性爱只是无味的欢淫。 萧梦浮不断退守神思的阵地,直到无路可退时方才溃败。 他努力忘记这里是漆黑阴森的石室,让灵魂与之交合于一处。 即使知道严惜蕊现在听不见他的话,萧梦浮还是安抚地说道。 “惜蕊,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阳根顶进内壁的刺激变为单调无味的反应,萧梦浮猛地将性器抽出来,射在石壁旁的落脚处。 严惜蕊一直昏昏沉沉的,此刻终于有些清醒,他挣扎的动作剧烈,几乎把萧梦浮吓到。 循声望去时他脚腕处已经刮破了皮,估计在此之前已经挣扎多次了。 “惜蕊。”萧梦浮叫了他一声,不知道石壁内侧能不能听到。 严惜蕊挣扎的动作顿时安静下来,他开口的声音沙哑,几乎让萧梦浮认不出来。 “是你啊,萧萧梦浮。” 他的语气有些淡然了:“我还以为又是楚雍。” 萧梦浮将搁在架上的衣裳穿好,在这暗室内如同清雅绝尘的兰花,重又回到那副端方君子的仪态。 楚霄听见里头传来声响,便沿着暗道走回来,与萧梦浮交谈了这洞中状况。 方才他试图比对了石壁的质感,令人意外的是从暗道到石室,都是同样材质的天然岩石,应该没有琉璃镜面的。 萧梦浮发泄过后反而更加冷静,他沉声面对着空寂的石室说道:“陛下该信守承诺,将钥匙交出来。” 楚雍回道:“钥匙在左侧石台下第三个断面。” “萧卿遇事冷静,倒是朕的福气啊。” 楚雍话音刚落,楚霄便已经寻到了铜钥匙。 钥匙咔哒一声转动将门锁解开,两人几乎是毫无等待便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比石壁后的景象还要惨烈十分,严惜蕊整个人从脖颈处一路蔓延至额上都是病态的红。 萧梦浮一拭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而他身下的性器还突兀地硬挺着,楚霄俯身一看竟是被堵住了。 “楚雍,你!” “永宁王好大的胆子,如今都能直呼朕的名讳了。” 萧梦浮望着严惜蕊马眼处那顶着珍珠的细棒,他不懂其中关窍,用蛮力抽出只会损害他身体。 严惜蕊的声音无力地传来:“这顶上的珠子有机关,得转对方向才能抽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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