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澹澹看他眼神灼灼,下意识便想躲,和他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地下了山。 等到山脚的时候午时已过,萧澹澹实在无力了,伏在萧岺月背上喘息道:“阿兄,我们到了吗?” 萧岺月反手抱着他,缓缓道:“澹澹,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宛委山,好不好?” 萧澹澹打了个呵欠,小声应道:“好。” 这时酝酿了半日的山雨终于落下,天色渐渐阴沉下来。 等回到小行川,两个人乏累难当,又淋了场雨,便泡在同一个浴桶中睡着了。不知是谁先醒来,动了动,两个人赤裸的肌肤此刻尽合在一处,渐生缠绵。 萧岺月密密地吻着萧澹澹,起身将他抱起,拖着一路水迹来到榻上。 萧澹澹朦胧的余光瞥向摆在窗台上的那只竹兔,它那么寒酸,阿兄却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不禁呢喃道:“阿兄很喜欢我?” 萧岺月舐吻着身下寸寸肌肤,觉得澹澹的身子半年多来仿佛长大了许多。乳首常为他亵玩,如今一经勾弄便挺立起来了。他衔住一粒轻咬,澹澹立时便有些难耐地弓了弓身子。 这是他最喜欢的反应,澹澹为他掌控,由他牵引着情动,并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 他盯着那粒乳首,用指尖拨弄了一番,然后倾身上前,把自己昂起的性器顶了上去。 他慢条斯理地握着自己的阳物,用那饱满的柱头一下一下绕着那圈红晕打转,欲液向外匀开,将澹澹胸口一处磨得发亮。 萧澹澹看着这根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性器,伸手想推开,却摸到了那片湿滑。 萧岺月哑声道:“澹澹,它好喜欢你,你身上每个地方它都想亲,我也是。” 萧澹澹听这淫语心跳愈快,自己身下也渐渐起势,他喃喃道:“这是白天……” 萧岺月勾唇笑了笑:“我正是要同澹澹,白日宣淫。” 那性器顶着两侧乳首各操弄了一会儿,欲壑难填。 萧岺月低头拨开萧澹澹紧致的臀瓣,一下一下揉捏着掌中的软肉,低低道:“澹澹臀乳皆丰,待成熟之后,不知更是何等风情?” 萧澹澹听了呜咽一声,显然是太羞了,他觉得今日的阿兄更与往常不同,情欲炽盛,在自己身上各处点火。 萧岺月将他侧过身,低头咬了下他的臀尖,激得他一颤。随后萧岺月又埋首在他身下,抱起他一条腿细细舔弄大腿内娇嫩的肌肤。眼神偶尔掠过那青稚的囊袋和性器,萧岺月忽然笑了笑:“妹妹,你的穴长在了哪里,阿兄怎么寻不见?” 萧澹澹立时坐起半身,颤声道:“阿兄,阿兄,你不要再逗我了,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萧岺月拨开他两颗渐渐饱胀的囊袋,凑近了沉声道:“怎么没有,妹妹怎么能骗我?” 鼻尖的呼吸与敏感的褶皱只是咫尺距离,萧澹澹哽咽道:“没有你说的,没有……” “没有什么?”萧岺月舔上他稍露出一些的臀缝,而后叹道,“原来是妹妹藏着……” 此刻的萧澹澹只觉得自己便是那个被兄长欺在榻上肆意玩弄的妹妹。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他在昏暗的屋内大张着腿,朝着自己的哥哥露出自己不能示于丈夫之外的男人的地方,被哥哥亲了舔了,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乱伦。 萧澹澹忽然湿了眼眶,仰头之际一行清泪自鬓边滑落,他喃喃道:“我在同哥哥乱伦……” 萧岺月头一回看他在床笫上哭了,又担忧又快意,决意再加一把火,便将性器插入那臀缝中,喑哑着声音道:“妹妹是被哥哥破的身……” “混账!”忽然一声如雷震响吼来,两个人俱是一激灵。 萧岺月低身下意识覆住萧澹澹,喝道:“高展!” 布满虬起纹路的大手拍碎珠帘,珠粒随之溅落一地,混入满地水迹中。 萧岺月以迅雷之势跳起来拽过一件宽袍裹住萧澹澹,拦在了榻前。 进来的是个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他鬓髯皆白,面上却看不出一丝老态,目蕴精光薄唇紧抿,正与萧岺月四目相对。 他随即微微颔首,一人被绑缚手脚掷进了屋里。 “高展,你来说吧。”他不再看榻上情形,回身坐到了书案前,开始翻阅萧岺月案头的文书。 萧岺月滞道:“阿翁。” 那男人便是萧岺月与萧澹澹的祖父萧骐。 高展半晌只咳出一口血,不发一语。 萧骐拿起笔架上的笔开始在纸上写注,缓缓道:“那便明月说罢。” 萧岺月微颤的手向后紧紧按着萧澹澹,他死死盯着祖父闲适的姿态,知道祖父又赢了。 宦海沉浮数十年,力担钧枢、匡复首功,若非眼前的人是最疼爱的孙子萧岺月,他怕也不会有方才那一怒喝。而如今,他已平静下来了。 萧岺月忽然笑了笑:“孙儿该说什么?” 萧骐停笔,抬眼望向他,一手扶住书案道:“你如今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我一把老朽跑死了八匹马到你这里,你竟连认错请罪都觉得不必?” 萧岺月闻言双腿一屈重重跪下:“是孙儿罪责太重,不知如何认错,如何请罪?” 萧骐颔首:“什么罪?” 萧岺月靠在榻边不让萧澹澹起身,俯首道:“孙儿与、与……”他喉头滞涩,如有火烧,竟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萧骐便道:“你见过曹国夫人了?” 萧岺月点头。 “杀了?”萧骐语气随意。 萧岺月又点头。 萧澹澹此刻五内俱焚,他被萧岺月裹得严严实实,按得动弹不得,只能使劲去蹬腿。他听着外头祖孙俩的交谈,一时惶恐一时疑惑一时惊惧,竟在片刻间汗湿了全身。 但他听到萧岺月杀曹国夫人时更是一惊,他仍记得那时阿兄谈笑般说起,说此女不过无知妇人,不必多虑。原来阿兄是派人将那个风情万种的美妇杀了。 萧骐冷哼一声:“我教了你这样的手段?”说着便叫人进来递上一个匣子。 萧岺月接过开启,这时萧澹澹终得解脱,从宽袍中露出头来,第一次那么近地同祖父相对。 他第一次彻底看清楚了那个仿佛远在天边的祖父。
第19章 廿年旧事摧心肝 ======= 那时他初回萧府,理应拜见诸位长辈,首先便该向这位声名煊赫权倾朝野的祖父请安。 他算内眷,近不得书房,只能候在祖父回后院会经过的小厅。那时也是这样的大雨,他坐在那里盯着檐下倾注的雨幕。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有人来传话,说家主怜女郎体弱,特准其免礼,回去歇息吧。 他其实想过与阿兄的事败露会怎么样,却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同祖父正面相对。 荒诞,可怖,不像真实。 萧骐望着自萧岺月身后露出的那张脸,端详了一番缓缓道:“你生得很像你那位庶祖母。” 萧澹澹半晌反应过来,祖父竟是在同自己说话。 萧骐起身,款步走到二人身前,替萧岺月合上前襟,一边说道:“尤其是她和你一般大年纪的时候。” 萧骐私德清正,子女几无旁出,也只有过一位侧室,就是那名从荆州带回建康的歌姬。四子萧夔虽为庶出,幼时在府中却与兄姊并无多大差别。 萧骐并不准备同萧澹澹多说什么,而是对萧岺月道:“曹国夫人同身侧一干人等尽数失踪,自然是遭了不测。圣人暗中派人寻访,有人把这支玉簪送到了我的案头。” “不管究竟是谁杀的,她知道了什么?是同我今日一样?”萧骐冷冷道,“这支玉簪质地虽普通,却是昔日浦阳侯出镇关中,亲取了蓝田玉替夫人雕的,其中阴刻有庾姝其名。她虽无辜,杀便杀了,你却留下这样的把柄。” “大约是浦阳侯和夫人在天之灵亦不平呢,叫我来看到你们这样的情形。”萧骐叹了一声,“随我回建康。” 萧岺月将匣子合上,沉声道:“是孙儿无能,累阿翁善后。” 萧骐觑了觑眼:“你能杀尽这天下人?” 随后他又望了眼蜷作一处的萧澹澹,冷冷道:“我以为你这个好堂兄是好好安置了他。却没想到,你把你父亲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 “我不是父亲,我不会像他一样,我只要……”萧岺月还没说完,萧骐大掌一挥已将他打翻在地。萧澹澹大惊失色去扶,高展在旁亦急道:“郎君!” 萧骐对萧澹澹道:“我给你备了些银钱仆从,你自去谋生吧。” 萧岺月啐去口中血沫跪直了道:“我辱了澹澹清白,不能不管他。” 萧骐下面的话如惊雷乍起,叫萧澹澹猛地抬头望向他:“一个男人,论什么清白?” 见萧澹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萧骐蹙眉道:“你们的荒唐至此便罢。明月,他年纪尚幼,你却要懂事。即刻回建康,我自会妥善安置澹澹。” 萧澹澹第一回在祖父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终于开口道:“阿翁……” 萧骐不意他还敢唤自己,便瞥向他,听他继续说下去:“我头一回唤您老人家阿翁,怕也未必再有机会。阿翁是何时知道我是男儿身的?” 萧骐的眼神聚焦到了他面上,望着这双睁大了的水眸缓缓道:“自你一出生。二月子本就不祥,我也无意留你在府中。只是你既没了去处,回来便回来吧。” 萧澹澹怔愣了许久,原来他多年来的恐惧、防备、思虑,全是这个老人眼皮底下的笑话。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拢紧了宽袍起身道:“我若不祥,那萧府岂非更不祥?萧太保朝野称颂,谁知他挫磨亲儿薄待孙辈?” 萧岺月也在震惊中,随后听澹澹这番话,立时起身拦在他身前。 然而萧骐半晌不曾做声,而后竟笑了,颔首道:“不错,原以为你在小户不知是养成什么性情了,如今看来有几分像样。你连脾性都很像她。” 萧澹澹越发没了畏惧,此刻的他悲意远胜其他,垂眸缓缓道:“温家的确是小户,却知孝悌慈爱之理……” “澹澹!”萧岺月深知祖父为人之酷厉,忙止住萧澹澹。但他也是一脸悲愤,怒而向祖父问道:“阿翁竟会被这些乡野愚知迷惑,令澹澹自出生起……” “你在为谁同我这般说话?”萧骐打断他的话,冷冷道,“你的妹妹?弟弟?还是你的情人?混账东西,你怜惜幼妹怜惜到床上去了?” “萧岺月,此首罪在你,其次在他。澹澹,他强迫你了没有?”萧骐向萧澹澹问道。 萧澹澹摇头,笑道:“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萧骐脸色愈沉,许久叹道:“你为势所欺,年纪太小,很多事情不分明。” 他又转向萧岺月,沉声道:“乡知愚见?从习就俗都做不到,你还想治天下?萧岺月,你更该信这些报应之说。那支玉簪何以会免于火厄,沉于水底又被藻荇所缠,最后落入渔网辗转送到了我的手里?你以为万无一失,它却偏偏被留了下来,乃知你杀人灭口的犯行。此前毗卢寺大火,你又殃及多少无辜?便是无人伤亡,也有人因你流离失所。你做这些,都只是为了……”他瞥向萧澹澹,“据从弟而为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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