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年忍不住轻笑:“莫名吸引,当初的陆文渊和司琴难道就不是吗?” “自然不是,”楚颐淡淡道,“当初的司琴是我初来衡州时,阿昱怕我一人无聊,特意照着陆文渊的标准找来给我的,我看他乖巧话少,干脆就留下了。” “陆文渊的确是我看上的,可那时的我根本就无心感情,只是觉得他好看性情又清冷,起初也不过是为安宫内人的心而已。” “我是挺喜欢他,”楚颐伸手捏了捏顾期年的脸,轻声道,“但是喜欢和喜欢之间的区别,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期年点点头,似是还算满意:“算了,既然你如今这样认为,那就当你那时真的喜欢我好了。” 两人目光相对,顾期年撒娇一般轻蹭了下楚颐的指尖,而后手一点点下移,轻轻拉开了他的衣带。 楚颐被顾期年揽住腰,双腿按在两侧跨坐在身上,虽说是在上面,却丝毫没有掌控一切的感觉,反而从头到尾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月影拂动,寒风乍起,冬日的夜寂静得连虫鸣声都不曾听到,只余下碳火噼啪轻响,在清冷的客栈中,似是能惊扰人的清梦一般。 楚颐从未觉得这么累过,他腰痛腿痛浑身都痛,想要起身,却被禁锢得死死的,只能像秋日河边的落叶一般,随着水波毫无目的地晃动浮沉,尖利的齿间轻柔划过皮肤,野兽一般轻轻噬咬,誓要将他拆吃入腹。 “你……你这是哪来的癖好……”楚颐忍着喉间溢出的轻吟,将顾期年的双手死死压在身体两侧,急促喘着,“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在上……嗯……” 楚颐浑身一软,几乎瘫在顾期年身上。 顾期年轻轻将他抱在怀里,轻咬过的地方一片鲜红血色,仿佛花瓣一般,酥酥麻麻印满了整个脖颈前胸,他似是宣泄一般,不依不饶又毫不留情,偏偏却又很懂得楚颐喜欢什么,从他的喘息和无意识发出的声响中,逐渐判断出可以刺激到他的地方,故意时不时停住动作,挑逗一般撩拨着人。 “阿眠喜欢我叫你什么?” 顾期年干脆停下,在耳旁像是小动物一般轻轻磨蹭着,声音极其无辜问,“是楚颐,世子,还是阿兄?” 楚颐整个人不上不下的,渐渐被他磨得没了耐心,轻轻咬着唇瞪他:“顾期年!你再这样……以后别想碰我……” 顾期年忍不住轻笑,目光极其恶劣地自他脸上一寸寸扫过,轻声问:“不是阿眠说要在上面吗?” 楚颐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被他给耍了,难怪顾期年之前不肯,还口口声声说怕他生气,他跟赵思文有什么区别? 他此时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累了,”楚颐躲开他的触碰,皱眉道,“要么你来,要么你走。” 顾期年看着他乖乖道:“既然阿兄累了,那你休息下,我来。” 他揽着楚颐慢慢起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又轻柔放在床上,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道:“阿兄喜欢什么,你跟我讲讲,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四年前的顾期年初次叫他“阿兄”时,他心里就已经乱成一团,更何况此时还是在床上。 楚颐深深喘着气,微凉的身体与顾期年温热的体温相贴后,灼烫一般渗出细微的汗水。 “那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楚颐不满地看向他,“没吃饭吗?” 顾期年忍不住低笑出声,终于不再故意吊着他,俯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天色渐渐由浓黑到墨蓝,再到渐渐看到了鱼肚白,楚颐双手揽住顾期年的脖子,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他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无意识地轻声哼哼,中间甚至累到昏死过几次,醒来时顾期年却依旧没有放开他,直到楚颐轻轻摇着胳膊瞪他,才终于得了一丝喘息。 楚颐昏昏沉沉睡着,门外逐渐由寂静到嘈杂,再到寂静,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日下午。 顾期年早已衣衫整齐地坐在桌前喝茶,见他醒了,伸手取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茶水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喂他喝下。 “还累吗?”顾期年问。 楚颐一口茶水勉强咽下,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他微微轻喘着,抬眸看向顾期年,皱眉道:“你……你还好意思说……” 声音沙哑,还带着撕扯般的疼痛。 “不是你说我磨磨蹭蹭的让我快点吗……”顾期年嘴唇微微抿起,放下茶水又去打开桌上的食盒,从里面取出几样小菜出来。 “阿兄先吃些东西吧,”顾期年轻声笑道,“累了整夜,又睡了整个白日,想来应该饿了。” 楚颐被他堵得说不上话来,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问:“阿宴和阿衡他们呢……我睡了这么久,耽误了出发,他们未发现什么端倪吧?” 顾期年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他问:“二皇子以为你身体虚弱,被江恕挡下后,便只说让你再好好多休息一日,唐知衡倒是脸色不对,阿兄要我替你向他解释吗?” 看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楚颐皱了皱眉,道:“不用了。” 顾期年点了点头,将小菜摆好后,随后合上食盒盖子放在了一旁。 楚颐撑坐起身,累了整夜,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翻身就欲下床,却未料浑身早已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剧烈的痛意自身体各处传来,脚才挨地,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顾期年脸色微变,放下碗上前将他轻柔揽住,声音轻缓道:“阿兄在床上躺着就好,逞什么强?” 楚颐呼吸微微不稳,觉得离谱又好笑:“昨日是我们两个,为什么你就没事?” “那要问你自己了,”顾期年轻声在耳旁道,“当初在军营那几年,是如何历练的?” 当初在军营练箭练枪,何时练过这个,顾期年还不是乱咬人,难道也是在军营中学的? 楚颐脸色难看,伸手推开他的胳膊,却被顾期年紧紧抱在了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他忍不住笑道,“昨晚是我不对,谁让阿兄这么好看,对我又好,放任我做那么多错事。” “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停我就停,绝不会再让你不舒服,谁让我只喜欢阿兄。” 他这么乖顺服软,楚颐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累,有些痛罢了。 楚颐忍不住问:“你都听我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21 20:11:35~2022-09-21 23:57: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呃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顾期年认真看着他, 却没有回答,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 客栈的床本就是硬板床,被褥虽都是新晒过的, 却依旧算不上松软, 骤然换了姿势,楚颐浑身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顾期年没有起身,顺势以手撑在楚颐身体两侧, 距离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很痛吗?”他轻声问。 “你说呢?”楚颐抬眸看了他一眼, 勉强后仰躺回了床上, “昨晚我累成那样,你都不肯放过我, 是不是非要我死在床上你才开心。” 顾期年一听,脸色变了变,不高兴道:“怎么动不动把死字挂嘴上?你很想死吗?” 他默不作声地伸手过去,轻轻替楚颐揉捏着酸软的大腿, 酸痛的感觉微微缓和,又一路向上落在了线条紧致的腰上。 身体的记忆永远是最真实的, 楚颐微微一颤,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昨夜顾期年不依不饶的模样, 将他的手推开, 有气无力道:“你别乱摸。” 顾期年手指僵在半空中,忍不住笑了起来,转移话题问:“那, 阿兄方才想让我听你什么?” 楚颐此时已经完全不再执着谁在上的问题, 顾期年小他四岁, 精力却好他几倍, 被他伺候都累得不成人形,若是让楚颐来……只怕整夜累死都无法满足他。 楚颐问:“我脚上这个链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条链子真的只有一把钥匙吗?” 顾期年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脚踝上道:“阿兄是想将它去掉?” “不是,”楚颐勉强翻身看向他,声音依旧干涩沙哑,“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一人戴着怎么行,我令人也给你打上一条。” 这种链条再如何贵重,寻常却也只有秦楼楚馆中的倌儿姐儿才会佩戴,楚颐向来不在意旁人如何想,从他将钥匙丢进河里的那刻起,就已没想过会再将它取下。 只是顾期年傲气又别扭,若他不愿意戴这种东西,制个扳指戒指什么的也不错。 没曾想,顾期年却丝毫未曾犹豫,立刻开心笑了:“好,那等回京后,我就让仇云将人带到国公府,阿眠送的,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取下来。” 楚颐被他哄得浑身舒坦,勉强起身吃了些东西,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楚颐在江恕的搀扶下下了楼。 他的精神稍好了一些,身体酸痛却未减轻多少,见大堂内冷冷清清,不过两三桌客人正坐着喝茶,推开江恕的手,缓步走了过去。 桌前的三人正有一句没一句随意聊着,见他过来,二皇子立刻关切询问:“怎么脸色还是如此难看?除了手臂的伤,可还有哪里不适?” 楚颐摇了摇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手立刻被身旁的顾期年在桌下抓住。 他心里微软,手指收拢与顾期年十指相扣,偏头对他笑了笑,再转头时,正好对上唐知衡看过来的目光,只得解释道:“只是有些累。” 唐知衡沉默片刻,扫了一眼对面的顾期年,伸手帮楚颐倒了一杯茶:“嗓子都成什么样子了,先喝杯茶润润吧。” 楚颐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忍不住又低低咳了起来。 二皇子叹气道:“方才我还跟阿年说起此事,梁州人杰地灵,比之衡州更是卧虎藏龙,此次过去干脆就为你好好寻一位大夫,也算是尽了人事。” 楚颐手指微顿,懒懒将茶杯放回了桌上,抬眸与唐知衡交换了下神色。 唐知衡笑道:“阿宴有心了,你和阿年忧心此事,我十分理解,只是这些年来安国公和公主一直未放弃为阿颐寻医问药,沈大夫已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只怕是此次去寻,最终也是失望。” “还未寻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失望?”顾期年轻轻打断,“沈无絮心思不正,哪怕医术真的高明,耽误楚颐病情也是不争的事实,天地之大,我不信没有比他更好的大夫。” 唐知衡刚想再说什么,正好门外有护卫匆匆进门,低声打断了他的话。 “回各位公子,孙大人来了。” 话音落下,一身便服的孙郡守匆匆走了进来。 因担心泄露众人身份,他快步走到桌前,只恭敬点了点头,声音放低小心翼翼道:“销金寨的巢穴已被围剿,并搜刮出赃银数万两,为首的匪徒现已收押在大牢中,具体如何定夺,还请二皇子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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