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们,人们总是嗤之以鼻的。 可是人人都需要他们。 毕竟,总有那些见不得人的脏活,需要这些被他们鄙夷的人去做。 而且他们一个个武功高强,一出手就是杀招,也从来不讲什么道义,怎么索命怎么来,完全开罪不起。 江忘川作为黄泉宗第一高手,更是宛如索命阎罗,让一众人闻风丧胆。 沈沧澜念着自己前段时间雇黄泉宗暗刺顾寒舟的事,终究不光彩,对着江忘川,总有几分心虚。 “这是我们和魔教的恩怨,黄泉宗何必插手?”他沉声道。 江忘川并没有搭理他,只说:“我要带他走。” 他还欲再说什么,就被顾寒舟打断了:“放他们走。” 顾寒舟踏着一地细碎的月光,一步一步走得沉重,走到他们面前,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走!” 虽然最后还是让顾寒舟赢了,但是拜月教今天闹这么一出,柳朝暮脚踢海沙帮又羞辱玄真派,还把刀架在了周素卿脖子上,大部分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们还捏着手中武器,对江柳二人虎视眈眈。 陆斩更是伺机刺了顾寒舟一番:“顾庄主莫不是还心疼那魔教教主?!” 柳朝暮负有内伤,胸前也被刺了一剑,双腿更是鲜血淋漓,只能靠着江忘川勉强支撑。 听见顾寒舟的声音,他艰难地扬起长睫,对上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心尖一痛,又垂下了双眸,不敢再看。 他只能听见顾寒舟的声音朗朗传来:“在坐的各位都是名门正派,怎能做背信弃义之事?说好的,他输了,便任他撤军,且拜月教五年不涉足中原,怎可出尔反尔?所谓魔教,尚且遵守承诺,只论剑不杀人,怎么我们先不讲江湖道义了?” 让他意外的是,一直与他不太对付的周凝玉,竟嚷道:“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刚才他在上面所向披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冲上去杀了他?!” 周素卿也站了出来,“今日是武林大会,大家齐聚于此,是为了竞出一个武林盟主。如今盟主之位已定,又何必大动干戈,让这论剑峰血流成河?” 她这话也是提醒了大家,魔教还在周边围着,若是真杀了柳朝暮,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见众人表情皆有松动,顾寒舟举起手中从周素卿那里接过来的四海指环,高声道:“各门派听令!让道!” 乌泱泱的人群,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给那两个人清出了一条离去的路。 江忘川感觉到柳朝暮在剧烈地颤动,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支撑着他往自己的教众走去。 他捂住了胸前的剑伤,想着,还好,还好,没伤到心脏。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疼呢?好像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让这满山的深秋寒风都灌了进去,摧枯拉朽般地痛着。 他回眸望了一眼,见顾寒舟亦是凝视着他,可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再没有了以前的春风十里。 柳朝暮这才有些明白,“相思引”最为阴毒之处。 这蛊虫虽下在一人身上,可他的心上人,若也一往情深,又如何舍得看他万蛊蚀心痛不欲生? 相思相望不相亲,这肝肠寸断之苦,与那蛊虫啃啮之痛,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他和顾寒舟之间,还不止隔着这蛊毒之害,正邪不两立,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悲痛交加下,他最终还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感觉到他的重量完全压了过来,江忘川一惊。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呼吸,稍稍松了口气。又连忙将他打横抱起,疾驰而去。 顾寒舟看着他们依偎着离去的背影,心头绞痛不止。 他半跪在地上,山风吹乱了他的发丝,遮住了他潮湿的双眸。 知子莫如母,赵灵烟拦住了一众想过去搀他的人。 他左手握着还沾着柳朝暮鲜血的碧水剑,右手捂住了心口,只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一寸一寸坍塌着。 最后在望见江忘川将那人横抱在怀里时,他呕出了一大口心头血…… 上卷【月落寒潭】完结
第49章 序章 永不分离小 玄真派。密牢。 很少有人知道,北海仙山缥缈洲,还有这样阴暗的地方。 通道两侧的蜡烛噼里啪啦地烧着,却也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无边无际的黑暗,挥散不去的霉味,如影随形的潮湿…… 光影明灭间,顾寒舟微微蹙了蹙眉。 岳青云在一旁举着火把给他带路,“那个魔头武艺高强,诡计多端,恐怕一般的地方困不住他。师父让我们把他关在了最里面那间牢房。” “嗯。” 岳青云有些不安地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他的脸色,“盟主,你今日来是为了……” “我跟他自是有账要算。” 这句话似是从齿缝间漏出来的,带着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怨怼。 岳青云看着他眸光里折射出的决绝与恨意,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来劫狱的……他可打不过顾寒舟。 两人各怀鬼胎,沉默着走过了长长的步廊,来到了关押柳朝暮的牢房前。 守在门口的两个玄真派弟子早已得到消息,掏出钥匙给他们开了门。 沉重的玄铁牢门宛如巨兽般低鸣着,顾寒舟接过岳青云手中的火把,“你在这里等我。” “盟主,这个人,明日是要当众处决的。你下手轻点,别给弄死了。” 当年柳朝暮大闹武林大会,对顾寒舟百般羞辱。他以为顾寒舟说的“算账”,是要把这个人狠揍一顿。 顾寒舟已经进去了,只抛下一句:“放心,我有分寸。” 他们都说魔教会摄魂之术,为了防止柳朝暮蛊惑人心,这个牢房是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更是一点声音也钻不出去。 传说中的魔头并没有被五花大绑,他们用了比绳索更厉害的东西——散魂丸。服了这药,一身功力都被封住了,如废人无异,无需绑缚,他难逃生天。 他倒是沉得住气,死到临头了,在黑暗中阖眸打坐。 听到动静,他微微掀起眼皮。 顾寒舟手中的火把在黑暗中撕开一个口子,映出两人晦涩的眼。 他第一句话是这个:“凝玉,是你杀的么?” 柳朝暮眼底蕴起一汪嘲讽的笑意,狂妄反问:“是又怎样?” 他也笑了,“很好。” 说着,他将火把挂在了墙上,好整以暇地将外袍脱了下来。 看他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自己走来,柳朝暮这才有些慌,他攥紧了身下微潮的稻草,警惕地看着这个朝自己慢慢逼近的男人,“你、你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你脱什么衣服!” 顾寒舟一条腿半跪在榻上,上半身微倾,在他准备逃跑时迅速出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是你不会好好说话,那就干脆别说了。” “我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了?你放开我!你放开……你!你放开!唔!” 散魂丸的压制,顾寒舟仅仅是箍着他的下颌,就让他无力挣脱。铺天盖地的吻更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丧气地放弃了挣扎,微喘着,任由顾寒舟碾着他的唇。 “明天,我会当着整个中原武林的面,下令烧死你,以慰凝玉在天之灵。”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所以呢?” 又不会好好说话了。顾寒舟摩挲了一番他被亲得微肿的嘴唇,冷笑道:“不过我想着,你我纠缠这么长时间,该拿的东西我还没拿。你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太亏?” “什么东西没拿?”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寒舟!你不要太过分!” 一时间他又气又羞,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这样折辱?! 他恼得眼眶通红,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可是这该死的药,他只能睁圆了眼睛,看着顾寒舟一点点把他剥了个干净。 稻草扎在赤裸的肌肤上,刺刺挠挠的,他不安地扭动着,很快就被警告了:“你再乱动我就直接进去了。” “我已经很多天没洗澡了!你也下得去口!” “没事,我不嫌弃。” “你!” 顾寒舟把他翻了个面,一手按住他的后腰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在他股间摸了起来。 诡异又陌生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嗓音都抖了:“顾、顾寒舟!你……” “放心。我会轻点。” “我不是说这个!你……你别……” 晦暗的光线下,柳朝暮的裸背美得不可思议,像一块温润的璞玉。他难耐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又一个吻,同时手指挖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软膏,抹在怒胀的肉根上,噗嗤一下钻进了他肖想许久的地方。 里面,跟他想象的一样紧致温热,他不禁轻叹了一声。 而柳朝暮一身傲骨,好像都随着后方被侵入,散尽了。他闷哼了一声,握紧成拳的双手缓缓松开,捏碎的干草散了一片。 “痛么?” 他提起一口气,刚要回答,顾寒舟就趁他不注意,猛地又往里面挤进了一寸。他这口气不上不下,差点没厥过去。 “痛……” “痛就对了。” 顾寒舟提起他的腰,眸光凶狠的,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大半根一齐捅了进去。 “啊!”他惨叫了一声,带着沙哑的哭腔。 顾寒舟看着两人相连的部位,自己的大宝贝把那小穴撑得满满的,终于满意了。 这还能逃到哪里去?这一方黑暗的小天地,只有他和柳朝暮,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跪趴的姿势使他能够长驱直入,抽插的动作也格外顺畅,可惜看不到脸。 柳朝暮这么漂亮的脸,如果看不到,就太可惜了。 来回捅了两下,他便抽了出来。 堵在后穴里的巨物撤出,柳朝暮刚松了口气,就被翻了过来,嘴里的惊叫被热烈的吻堵住,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小穴又被插满。他眼里飙出泪来,双手无力地推拒。 “当年我就应该这样,把你关起来,干死在床上。省得你四处为非作歹!”他粗喘着,更加用力地冲撞起来。 柳朝暮大张着腿,想要出口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 他看着他双腿间萎靡的物什,伸手随意地抚弄起来,问:“你跟江忘川做的时候,这东西也这样?” 柳朝暮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似是恨不得嚼碎他的脸,“我和他做的时候,比跟你做舒服一千倍一万倍!怎么可能这样?” “啧,你怎么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啊——” 两条腿被掰得更开,那根巨物在穴里狠狠地凿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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