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舟却并没有吻他,只痴痴地凝望着他,低唤了声:“柳……柳朝暮?” 他心里暗自惊骇,原来这顾寒舟,心心念念的不是那泉中的宋公子,而是魔教教主? 不过眼下情状,也顾不得深究了,他顺着应了声:“是,我是你的朝暮,你不想要我吗?” “我……我怎么会不想要你?” 他眼中深情与欲望交织,让乐正怜心暗暗心惊。饶是他流连花丛,遍经无数风流侠客与玉面公子,却也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一双眸子,和这样浓烈的目光。 他不经有些羡慕被顾寒舟倾心的人。 他也有些怀念,他曾经用相似眼神看过的那个人。 可是又能如何呢?什么痴心不改,也是得不到回应的。 那人眼中只有繁花似锦,哪会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草木。 就算他染红了手指,抹红了脸蛋,身段婀娜比女人还要娇媚,也换不来半分心动。 他定定地看着顾寒舟情深似海的一双眼,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你不是对你的柳教主痴情一片吗?我偏要你与我共享鱼水之欢。 待你与我肢体交缠,水乳交融,看你还如何有脸说自己情有独钟! 他俯身抱住顾寒舟,嗓音愈加娇软:“顾郎,那便来弄我吧。今夜我都是你的。”
第42章 57-68 57 他可以倾自己所有去保护柳朝暮 乐正怜心褪下自己的裤子,又去扒顾寒舟的亵裤,他急不可耐地想与顾寒舟颠鸾倒凤,如饥似渴的,想弄脏顾寒舟那一腔深情。 不曾想一低头,他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肩上穴道就被点了。 顾寒舟一把推开他,似是迫切地想要甩掉身上沾的脏污。 “你……你不是中了软骨散和软钩香?!” “这点毒对我来说算什么?”顾寒舟不甚在意地用指腹揩去唇边血迹,“等我回来再料理你。” 他想着柳朝暮,心急如焚,不顾体内媚毒灼烧的痛楚,径直奔向泉边。 一路疾行,终于看到了氤氲的水汽。 荒草掩映,渺渺月色下,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朝他踱了过来。 “是……是你吗?”林中光线暗淡,他蹙眉,艰难地辨认。 他的声音在剧烈颤抖,他很怕眼前又是一场迷幻的梦。 直到柳朝暮唤他:“顾寒舟!你怎么样?那个娘娘腔呢?” 这才是柳朝暮的声音,清越如泉水。 他猛地冲了过去,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紧接着他就看到柳朝暮身后,那一汪汤泉,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浓烈的血腥味顺着风钻进鼻腔。 他心里一紧,看他脸上有些许血迹,更是心惊肉跳,“你受伤了吗?” 柳朝暮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没有。我把他杀了。” 想起那淫贼轻浮的样子,和流连在他脸上的手,他还是觉得,杀一次都不够。 当时他暂且不能动弹,只能在水里静观其变,而那个叫乐正倾的臭狗屎,居然用手指箍着他的下巴对他说: “听闻宋公子容颜绝世,我本是不信的,今日一见,可知传闻非虚。公子如此品貌,真是叫某神魂颠倒。” 又压低了声音,贴着他耳廓暧昧道:“在下乐正倾,一会儿你忍不住想叫的时候,可唤我倾哥哥。” 呵,亲哥哥?我还是你亲爹呢! 柳朝暮火冒三丈,暗自运功提气,将软骨散的药性一点点排出体外。 死到临头了,这家伙还敢轻薄他——竟拈一把他的乳头,颇为惋惜地说:“啧啧,你若是生了一对酥胸,我更要死在你身上。” 体力在一点点恢复,他怒极反笑,“呵,你今日确实要死在我手上。” 话音未落,他的指尖聚气成刃,一刀削在了那淫贼的脖子上。 “你……”乐正倾捂住汩汩往外淌血的喉咙,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嘴巴里已经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记住了,杀你的是柳朝暮,变成了鬼,可别寻错了仇。” 他睁圆了一双眼,嘴里发出难以辨别的呜咽声,最终还是归于寂静。 他嫌他的血太脏,径直跳出了汤池,把尸体留在了里面。 顾寒舟看到了那池中漂浮的尸体,情不自禁地再次将他拥入怀中。 这样的柳朝暮让他如痴如醉。 他享受柳朝暮对他的依偎,却也喜欢柳朝暮的强悍。 他可以倾自己所有去保护柳朝暮,但是当柳朝暮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的时候,他亦为之倾倒。 这样的柳朝暮,才是他爱的人。 淫药再厉害,幻觉再强烈,也不会让他错认。 情思如泉涌,被苦苦压制的软钩香毒素再次蔓延。 他收紧了双臂,意识在天人交战,浑身大汗淋漓,每一块肌肉都偾张着,颤抖着,叫嚣着,占有怀里的人。 柳朝暮感觉到他在微微打颤,还以为他是在后怕,轻拍他的背安抚道:“他被我杀了,我没事。你那边呢?那个娘娘腔去哪了?你们……” 他这个动作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顾寒舟闷哼了一声,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火热的手掌也难耐地摩挲着他的后腰。 “你!你干嘛?!” 他察觉到不对劲,狠狠推开了他。 顾寒舟被推得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压下了一大片秋草。 柳朝暮看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湿漉漉的裤裆也被顶起一大块,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顾寒舟虽然平时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但绝对不是随便发情的禽兽,如此情状,多半是被那个恶心人的娘娘腔喂了什么脏药。 “你……你被下药了?” 没有了肌肤相贴,自制力也略微回笼,顾寒舟避开目光不去看他,嗓音万分艰涩:“嗯。他给我……给我吃了什么、什么软钩香?” 柳朝暮长眉一拧,暗叫不好。 若是寻常春药倒还好说,这软钩香乃是一味淫毒。 之所以唤为“毒”而非“药”,是因为服了软钩香的人,不仅会情难自禁,沉沦欲海,若一直不发泄出来,还会爆裂而亡。 黄泉宗常用此毒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 他之前见他们对一个负心汉用过。 那个男人本有一青梅竹马的爱人,与之山盟海誓,私定终身,不曾想出去游历一趟,便拈花惹草,另结欢好。 他的小青梅一气之下,花了大价钱,让黄泉宗抓了他,给他喂下此毒。他经历了情欲折磨之后,痛苦死去。 毒发时简直像发情的野狗,死状又极为惨烈。柳朝暮印象极为深刻。 他思忖着,还好顾寒舟内力深厚,中了这等淫毒,还能撑着过来找他…… 可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造…… “他人呢?我去找他拿解药!” “我点了他的大穴……”光是听着柳朝暮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深喘了一口气,“往东一直走,有一棵大榕树,在那棵树附近。” 柳朝暮朝着他说的方向走了几步,听见他剧烈的喘息,还是折了回来。 “你回来做什么?”顾寒舟揩了一把额上的汗,眉头紧蹙。 “我们一起过去。”柳朝暮伸手就要来搀他,“我也不知具体位置,还是你带路吧。” 其实他想的是,顾寒舟这个样子,在这荒郊野岭的,若是再被什么淫贼看中可怎么好? 还是带上他吧。 58 我们先约法三章 两人方才跳进泉中泡汤,均是只着了一条裤子,上半身齐齐赤裸着。 柳朝暮过来搀他,他眼角余光便能扫到一大片白花花的诱人肌肤,呼吸一下子粗重不少,连忙侧身避过,“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他的裤子被泉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肌肉的轮廓,和隆起的部位,一览无余。 哪怕光线如此晦暗,柳朝暮都能看清那巨物的雄伟模样。脸上一烫,赶忙退后了一步。 “行,你自己走吧。” 顾寒舟快步跑在了前面,一刻也不敢回头。 他很怕自己看一眼柳朝暮,就压制不住那汹涌的欲念。 他想着找到乐正怜心,逼他拿出解药就好了…… 可是两人赶到原处时,地上铺的衣物还在,乐正怜心,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你不是点了他的大穴吗?” “可能……嗯……冲破穴道跑了……” 支撑了这么久,最后一点希望破灭,顾寒舟是彻底崩溃了。 他满脑子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下身硬得发疼。 偏偏令他生出无数绮念的那个人,就在旁边,唾手可得。 他抓紧了一旁的树干,粗粝的树皮割着手心,带来阵阵刺痛,他抓住这片刻的清醒,勉强抑制住体内的亢奋,阖起双眸,打坐调息。 可是就算他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仿佛也能闻到柳朝暮身上的香味。 浅淡的,类似于月麟香的味道。 一点点,沁入心脾,勾魂夺魄。 豆大的汗珠自额角迸落,他痛苦地哼了一声。 柳朝暮不敢靠近,远远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你先走。”他牙龈都快咬出血来,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柳朝暮也明白,留在这里很危险,发狂的顾寒舟很难制住。 “那……我去把那个娘娘腔抓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想起上次顾寒舟绑着他顶他屁股的情景,他脸一红,果断脚底抹油。 他堂堂拜月教教主,也不能留在这里给人做禁脔不是?把那小贱人抓回来给他解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轻功疾驰了数尺,顾寒舟煎熬万分的粗喘声还是不断往耳朵里钻。 他又想起那晚,顾寒舟伏在他腿间给他舔弄的样子,双足就跟灌了铅一样,再难行进一步。 他若是走了,顾寒舟死在这里可怎么办? “喂,我帮你吧。”柳朝暮还是回来了,半跪在他身边,红着脸说。 清朗的嗓音就在耳边,若有似无的香味钻进鼻腔,顾寒舟再难自抑,野兽一般扑了过去,衔住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双唇,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他觉得他好像被放在火上烤,又热又渴,只有柳朝暮能灭了这把火。 “你……唔……”柳朝暮堪堪用手格挡住他的攻势,喘了一口气,“我们、我们先约法三章。” “嗯?”他死死盯着那濡红的唇瓣,胸膛剧烈起伏着。 “第一,不准……不准动我后面。第二,毒性解了就结束,不准多占我便宜。第三……算了,我想不到了,其他随便你吧。” 两人鼻尖相抵,顾寒舟如饥似渴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掌心烫得可怕。 “……好。”低低地应了一声,又急不可耐地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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