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没有收手,只是隔着亵裤慢慢揉弄持盈的穴口,两个人面上的衣冠都是整洁的,严格遵守服志规定,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 持盈下身已控制不住地濡湿了,任谁来碰都是这样,然而被儿子这样捏玩仍让他有羞耻心。他是一个很擅长遵从自己内心欲望的人——但这种欲望,绝对,绝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迸发。 持盈抓住赵煊的手臂,却不再喊他官家,官家是旧王对新王的尊称,这一次他连父亲的颜面也不要了:“大哥……” 一种颤动,赵煊在想他是羞耻的还是爽的。他和蔡攸在一起的时候,或者蔡瑢,或者王甫,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赵煊把他抱起来,持盈一身惊呼,喊他的名字。 两个人就面对面了。持盈坐在他身上,又感受到他勃发起的性器,眼睛微微睁大。 软的硬的都来过了,他甚至打过赵煊,但这种事情有要怎么办呢?他生来鼎贵,万事无有不顺心者,少时哲宗、向后也待他好,何时见过这种受制于人的场面? 而赵煊忽然眨一眨眼睛,问道:“爹爹想跟我和好吗?” 一下子持盈也忘了此刻是什么情境,立即点头道:“咱们父子,勿要再有芥蒂了。从前我有对你不住的地方——” “那爹爹替我脱下来吧。”赵煊打断他。 持盈本在陈情,听到这一句,愣了:“什么?” 赵煊看向他,又不说话了。 持盈去看赵煊的脸,仍然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行这样的事,能叫和好吗?你喊我爹爹,你也知道我是你父亲!” 赵煊将他的裤子脱下,甚至粘液还与亵裤勾连,生出藕一样的丝线来:“爹爹又不是第一次行这样的事。” 亮泽一片,他拿手抹了抹,持盈几乎支撑不住地滑向地上:“我送爹爹的灯笼,爹爹还喜欢吗?” “你!” “别摔了。”他拦腰抱一把持盈,“爹爹不想和上次一样吧?” 持盈想起上次在兽毛毯上叫赵煊摁着操的事,不敢往下滑,可是再往上——他又发现自己胯间的黏液濡湿了赵煊的裤子,勾出一个他怒张性器的轮廓来。 “爹爹在南方的时候,我时常在整座东京城里面走,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赵煊拉着持盈的手,去解自己裤上的系带,亵裤剥落下来,持盈和他才算是真正肉贴着肉,面对着面了。 “我走着走着,走到蔡攸家门口,又看到了那盏红灯笼,都被雨浇白了。”赵煊和他两人合抱着,持盈的腿间湿滑,他总进不去,便伸出一只手去扶准。 持盈再次感觉到了两腿之间的肿胀,硬生生挤进来的器官。 事实上从赵煊起意之后,他就无法逃脱,他不能从紫宸殿跑出去,那里也许已经有他来得早一些的儿女们了。 赵煊就是这样有恃无恐,马上就要举行宴会,和他一样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他的兄弟们都要来了,他还敢在这里肆意妄为,丝毫不怕持盈在外面发难。 他知道持盈只会忍气吞声,他了解自己失势的父亲,就如同了解自己的指掌。 “我就想,”赵煊缓和了好久,父亲的穴口吸咬着他,两个人又亲密无间地勾连在了一起了,如果苍天有眼,降下霹雳,他们两个就这样相连地死去,“我就想,爹爹在南方,过的快活吗?” 持盈看上去像在搂着他,事实上他非得扶着赵煊的肩膀才能坐稳,汁液顺着他的腿间一路流下去,消失在他的小腿肚上。 “爹爹会记得我吗?”赵煊问。 持盈语塞,他仍然能看见赵煊的脸,因为情动生出一点红晕,那双继承自他的眼睛,仿佛很哀伤一样。 赵煊托着他的屁股起伏,持盈上身的襕袍甚至还穿着,顺着一起一落漏进一点空气,他们都这样衣冠楚楚。 “我外面,一直很担心你。”持盈去摸他的脸,竟然不顾自己被儿子操弄的事实,他分出一只手来,赵煊操得他声音都变调了,然而他还在努力平稳着声气,“可我又怕、又怕,怕哪天一睁眼见到你,你告诉我,告诉我东京丢了……” 赵煊想问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觉得这是在撒谎。 你和蔡攸在东南不知道过得多快乐,怎么会想起我? 他好厌恶这样巧舌如簧,巧言令色的父亲,谁被他迷惑,谁就要进入他编织的美梦中溺死。 可是他又真真切切地被取悦到了。 他的眼睛看向案边摆好的一袭衣袍,荔枝色的褙子在黄昏勾出了金色的枝蔓。 “爹爹。”他托举的动作一停,然而持盈正在兴头上,竟然还难耐地挨蹭了几下,赵煊看他已昏得不成样子,又去摸穴前的花蒂。 他已经不需要抱着持盈了,持盈自己害怕掉下去,会搂着他。 “什么?”持盈本就受他的操弄,用穴口容纳着他,现在阴蒂也受作弄,悬在半空中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甚至去抓赵煊的背,好像这样能让他有所凭依一样。 赵煊被痛得好清醒,甚至是快乐的:“十五年前,我娘娘去世后,我来找过你,你记得吗?” 持盈几乎要被他吓出了冷汗,他紧急想要思考一下什么,隐约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但赵煊就是用手捏着他的阴蒂,他连腿心都难耐地颤抖起来,如何还想得起十五年前的旧事? “你在坤宁殿的时候,扔了一颗荔枝在娘娘床上。” 好像是,好像是,她宫里的张娘子来叫他的时候,他正在爬树摘荔枝,那一兜子荔枝全部砸到了蔡攸的身上,但他右手上的一颗没有松,他忘记松了。 他直接去了坤宁殿,然后这颗荔枝呢?在哪里?原来在她的床上吗? 云里雾里的,持盈晕沉沉地想,竟然又是一年,荔枝又熟了。 “她让我来还给你。她让我来见你。”赵煊说,有一瞬间他的性欲褪去了,好像沙滩边上的海,有的时候潮起,有的时候潮落,他带着审视的意味,看向父亲的胯间,被他撞红了一片。 “什么?”持盈没听清楚。 “她说,”赵煊的手上仍然不停,花蒂原本就比穴道更加敏感,持盈的双腿夹在赵煊的腰间,控制不住地去并拢,去抵抗这样潮水般的快感,“我从此以后,没有娘娘了,但是爹爹会对我好的……” “没有人理我,”持盈想要喊停,想要赵煊在他下半身作弄的手停下来,他想听清楚赵煊在想什么,可是赵煊说话分明是正常的音量,可他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一阵一阵的热流往身下涌。 “她们都跟在郑娘娘身边,没有人理我……” 皇后去世,持盈将郑氏升为贵妃,提举六宫事宜,等孝期一过,她就是下一任皇后了。 新皇后那样年轻,这个后宫还会有新的嫡子降生。 “我就来找你了。我拿着那颗荔枝来找你。” 他穿着麻孝,跑到这里,跑到那里,总也跑不到福宁殿。 荔枝已经腐烂了,发出一种又甜又臭的味道。 持盈忽然急速喘了一下,轰鸣声碾过他的耳朵。 “唔……” 持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和肌肉。 一股涓流,从他的腿间汩汩流了下来。 他忽然听清了赵煊的话。 赵煊把自己的性器从父亲的体内拔出来,持盈揽着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从父亲的穴口里喷出的汁液,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溅在地上。 赵煊跪在水泊里,把父亲放在凳子上。 持盈的腿心还在颤抖,整个下半身都是湿漉漉的。 赵煊的袍角被持盈流下的水湿透了,他仰着头看着父亲,又不说话。 持盈的脚无力地垂落在他仍然昂扬的性器上。 他跑啊跑,跑啊跑,手上那颗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 他跑到福宁殿,父亲不理他,他去画牡丹,好漂亮的红色,像挂起的灯笼。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荔枝没有了。所以他等啊等,等啊等,等着父亲发现他。然后他憋不住了,尿在福宁殿里。 没关系的,赵煊想,他现在有一袍新的荔枝。他会染出那样的红色,穿在父亲身上。
第39章 遣悲怀教主放鹿 抛金瓯嗣君笼鹤5 ======= 按理来说开宴的时间已经到了,而太上皇和皇帝却迟迟未能出现。 道君皇后郑若云一个人坐在上位,向殿中指挥行动的首领女官略一颔首。 这满殿里坐着的王孙公主,都年纪尚轻,忘了此人是谁。 那是显恭皇后生前,坤宁殿的押班娘子张明训。 新天子的皇后朱氏刚刚生产,没有力气见人。皇帝便将母亲的这位旧人从宫外找回,照真宗皇帝故事,封为司宫令,知大内事。 众人不知她是谁,也无暇去关心一位大内的女官,因为大内已经不是他们父亲的大内了,而是兄长的。 兄长会有新的子嗣,他们也不再是离权力最近的那一批皇子。 父亲和兄长究竟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他们的这位兄长赵煊,并不是平易近人的类型。 他的嘴角向来是平直的,不知是喜还是怒,内心更如渊海,不可机测。 持盈还在位的时候,即使长兄身为太子,他们也懒得去讨好,除了赵煊本人不好亲近的原因以外,东宫的位置屡遭动摇,也是他们犹豫的一点。 毕竟三哥赵焕是那样春风得意,出入宫廷不限朝暮,侍从宴游,位在众皇子之首——赵煊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 然而世事就是这样容易变化,父亲仓皇禅位,原本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的赵焕,如今也落魄潦倒起来。他仍然坐在亲王位置的上首,但那是因为,赵煊的位置已经在殿上而非阶下了。 他一杯又一杯地饮酒,和大家想象中的一样。 那有没有和新皇帝关系稍好一些的兄弟姐妹呢?大家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只能想出一位来。 赵煊的同母妹妹,荣德帝姬赵合真,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总要稍微好些吧? 然而她面上也不开心,甚至和兄长一样,展出了平平的嘴角。 她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大家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位帝姬的驸马,乃是蔡瑢的幼子、蔡攸的小弟蔡候。 蔡候因做驸马,不再参政,而父亲蔡瑢却已经被赵煊清算到了南京,这还是没有明面上和赵煊交恶的结果——至于曾经和赵焕结拜,与王甫密从的蔡攸,皇帝不知因何事耽搁了,总也不下处置,但处置肯定不会轻就是了。 更漏滴过,一声乍长。众人都要等得不耐烦了,侧阁旁才送出了道君和皇帝的人影。 持盈穿一身荔枝红的褙子,戴白玉莲花冠,红的红,白的白,秾艳分明。 他有些迟缓地,扶着赵煊的手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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