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还真是令人无语。 “你和萧庭煦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关我的事。”元羡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上什么难缠的人。 “不关你的事?”高林泉逼近元羡两步,“殿下和萧庭煦如胶似漆,他的计划,你能不知道?” 元羡被逼地后退两步,迟疑道,“我才跟他成婚不久,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那我就问你,这次行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萧庭煦的计谋?” “我不知道。”元羡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恐惧,想着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于是,他不再吭声, 抬脚预备离去。 谁知高林泉不罢休,见他要走,再次拦住去路,气势汹汹地逼问道,“七殿下,你就回答是与不是,这没有太强人所难吧?” 被逼无奈的元羡不得不再次后退两步,耐着性子地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实在想问,就自己去问萧庭煦。或者,你自己去找线索,确定此事真是他做的,在这儿逼问我有什么意思呢?” 就算是听元羡说了这样一番话,高林泉也还是不信,他断定元羡就是知情,只是闭口不说而已。 见高林泉还是不放他离开,好脾气的元羡有些恼怒,“你究竟想要如何?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高林泉上下将元羡打量一番,随后脸色一变,突然一掌将元羡推进荷池中。 躲闪不及的元羡吓了一跳,双手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身体直直地往后倒去。 “扑通”一声,惊恐万分的元羡落入池中,水花四溅。 元羡并不会水,他吓得拼命在水里扑腾。 刚才高林泉打在他身上的那一掌,实在是太疼,导致他想开口呼救,呼吸之间,都感觉到肩颈一处疼痛万分。 池中水草多,挣扎时,水草缠住了他的脚脖子,元羡用力往上扯了扯,却是徒劳,且感觉浑身上下逐渐没了力气。 “七殿下,既然你是一问三不知,那就下去清醒清醒。如是有个万一,也只能算是你命不好。”高林泉站在岸上,看着拼命扑腾的元羡,冷嘲热讽。 耳边听到的声音模糊不清,视线完全是一片模糊,想张开口呼救,可是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 水灌进肺里,有一种窒息的恐惧感。 身上已经被水浸透了的衣服变得很沉,他浑身使不上劲。 这一刻,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元羡并没有期待谁会来救他,因为迟早会有临死的那一天。 就算不是死在高林泉手上,也会是萧庭煦手上。 只是这样死去的话,多多少少有些憋屈。 他心有不甘地停止挣扎,耳边的水声立即消失。 随后,他突然听见岸上传来萧庭煦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阿羡!” 阿羡?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觉得有些新奇。
第22章 是蒋侍郎的 不知过了多久,元羡费劲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身上也是同样的沉重,感觉很是疲惫。 睁开眼睛的他,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 他吸了吸鼻子,鼻间闻得到安神的香气,是熟悉的气味。 他张了张口,却只觉得口干舌燥。 “醒了?” 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是萧庭煦的,看来自己没有死。 元羡轻轻“嗯”了一声,嗫嚅着苍白的嘴唇道,“水...... ” “等会儿。”说着,萧庭煦扶着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随后,才伸手去拿水杯。 元羡被他喂着喝了半杯水,这才别开脸示意了一下萧庭煦。 放下水杯后,萧庭煦用手背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元羡实话实说。 肩膀上挨的那一掌太结结实实,直到现在依然还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刺骨。 腰上的伤本来也并没有痊愈,还在池中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此时的元羡,是觉得身上哪儿都不太舒服。 靠在萧庭煦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元羡好歹是觉得身上恢复了些力气。 萧庭煦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他,语气温柔道,“那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头有些疼。”元羡眯了眯眼睛,声音微弱。 “你有些发烧,方才郎中来看过。” 元羡靠在他怀里静静的,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是高林泉推我下水的。” “我知道。”萧庭煦将他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我也把他踹下水了。” “仅此而已?”元羡听到这个结果,完全不满意,“他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刺了他一刀,才将他踹下水的。” “当真?” “自然当真。” “伤得严重吗?” 见元羡脸上有了喜色,萧庭煦才松了口气,“估计得有十天半个月提不起剑了。” 闻听此言,元羡满意地点点头,“这听着才解气。” 萧庭煦的脸色还是阴沉,深邃的眼眸中,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一场风暴。 若不是念在他有三品官职在身,萧庭煦才不会手下留情。 元羡没听见萧庭煦说话,从他怀中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在想,我怎么还没死吧?” “当然不是。”萧庭煦迟疑了会儿才答,视线对上元羡时,眼底似是起了一层涟漪。 “行了,你也不用辩解。” 虽然,萧庭煦根本没有辩解什么。 正欲再说些什么的萧庭煦,将涌上喉咙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元羡在他怀里动了动,“我要躺下了。” 萧庭煦扶着他躺下,眼底的情绪略微显得复杂,“我不会再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话像是承诺,可是,萧庭煦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在向他承诺? 更何况,他是萧庭煦,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真?几分假? 元羡别开脸去,赌气似的,“呆在你身边,才是让我置身危险,所以你不用假惺惺的。” 好心当做驴肝肺,萧庭煦气得眉头紧蹙,半天都没再说出一个字。 元羡见他不吭声,又瞧见他黑脸,故意下逐客令,“你有事忙的话,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会儿。” 萧庭煦不清楚他的那些小心思,转身出去时,突然瞥见桌上的手帕,犹豫片刻,他拿起手帕问,“这手帕是蒋月悟的?” 元羡抬眼去看他手中的帕子,这是蒋月悟的没错。 因为在街上时,他好心递给自己擦糖渍的。 由于弄脏了,元羡想着洗干净再还给他,所以就放在了身上。 元羡正想开口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结果瞥见手帕一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 “月”字。 此时,百口莫辩。 可是,为什么要解释呢? 只是一方手帕而已,不存在其他的什么。 “是蒋侍郎的。” “你身上到底留着多少其他男人的东西?” 把元羡从荷池中抱上来时,这方手帕便从元羡的身上掉了出来。 当时萧庭煦还以为这手帕是元羡自己的,结果从地上捡起来时,才发现这手帕的主人不是元羡。 “与你何干?”元羡来了气。 萧庭煦真是莫名其妙,元羡实在想不通。 他为什么要这样质问自己? 难不成,他还真以为,自己跟他成亲了,成了他夫人,身心都得给他? 他怎么不想想他争夺皇位的计划有多么让人生畏?如今像是很为他着想似的。 “与我何干?”萧庭煦拿着手帕走到床头,“你是我夫人。” “别总拿这个说事儿!”元羡气得浑身都来了劲儿,掀开被子,气鼓鼓地站在他面前,“你有 种就杀了我,要是舍不得那滔天的权势,你便受着。” “元羡,你胆子大了?” 萧庭煦的气息变得冰冷,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将元羡密不透风地包围住。 “若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也会配合你争夺皇位,若是你干涉太过,你的计划便会落空。” “你威胁我?” “实话实话罢了。”元羡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况且,我怎能威胁得了你?” 萧庭煦逼近两步,右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拉,俯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对你已经算是仁慈,你不要得寸进尺,也不要妄想能够威胁我。”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像是钢铁般的,死死地禁锢着他的腰身。 喷洒在他耳边的呼吸是冰冷的,使得元羡浑身僵硬。 他咬了咬牙,拉回一丝理智,“你放开我。” 萧庭煦偏不放,刚才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说不定现在他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不对他表达感谢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他漏出凶狠的爪牙。 “做人不能知恩不图报吧?”说着,萧庭煦灼热的目光落在他由于羞愤而红透的脖颈上,毫不犹豫地凑上去重重地咬了一口。 元羡吓了一大跳,拼命推开他,“你属狗的吗?上次咬的还没好,现在还咬?” 萧庭煦扣住他的后脑勺,默不作声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元羡被盯得窘迫不已,红着脸别开脸去,“你盯着我干什么?快松开我。”
第23章 别再乱收别人东西 萧庭煦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手上没怎么用劲,“若是你不想在这儿呆着,我们即日启程,远离这些是非便是。” 元羡疑惑不已地看着萧庭煦,“说在这里留着的人是你,是要走的人也是你,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萧庭煦摩挲了两下他的腰身,“为你好。” “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过于好笑了。”元羡盯着他,似乎是要跟他杠上,“如果我说多留几天呢?你还能将我绑走不成?” “那倒是犯不着。”萧庭煦一挑眉,没想到他还挺倔,“那便要看看高林泉,还有什么新招对付你了。” 听他提到高林泉,元羡脸色一变,噘嘴道,“你比他更加令人讨厌。” “是吗?”萧庭煦忍住笑,在元羡的嘴角落下一吻。 元羡反应过来后,嘴角的余温正在逐渐消散,他抿着嘴巴抬头瞪着面前的人,心里憋着一团火,可就是无法奈何。 “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话到嘴边,突然没词了。 “怎样?报官不成?”萧庭煦觉得逗他挺有意思。 “你太过分了!” 憋不出词的元羡气得脸颊红红,腰上的那只手,隔着他的里衣往他身上传递更加灼热的温度,烧得他身上都透着粉红。 羞愤不已的元羡,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氤氲,眼角似是有泪花,因为被气的。
101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