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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

时间:2023-11-23 00:00:32  状态:完结  作者:八字过硬

  说罢,又见我身上穿着官服,更是一愣,竟不知要同我见个什么礼。

  “我......大人您没事儿吧?我是华......不对,我已经嫁人了,我是璞王府的璞王妃,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方才跑急了,竟没瞧见大人,真是对不住......”

  我摇摇头,将衣衫抚平后拱手。

  “大理寺少卿孟崇言,见过王妃”

  小王妃亦同我还了个礼,而后便笑眯眯的跑开了。

  我向着璞王府里看了几眼,心里没由来的起了一阵酸苦,明明逛了楼子,却又娶下王妃。

  不过两年时光,他究竟长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我拧着眉头回了府中,却不想府中早有人等候,女官坐在花厅之中,见我便笑道。

  “大人别来无恙”

  我拱手:“崇言见过女官”

  女官亦拱手:“早年玉华宫中,太后娘娘同大人许的诺,如今尽可兑现了”

  我欲跪谢懿旨,却被女官扶住。

  “大人不必如此”

  ......

  又三月。

  大理寺少卿孟氏崇言请辞还乡,皇太后母族嫡亲长子叶崇然入朝为相。

  这三月间,发生了不少事。

  先是孟府中七十五口人尽数被屠,而后便是我在荆州叶府中,一连被喂了三十日秘药。

  这三十日里我昏昏沉沉,几回想推开窗棂,看看自己身处何处,却始终不能得偿所愿。

  严重时,起身亦是不能。

  我不知太后又同我喂了些什么药,这药又为何能让我容貌大变,不复往昔。

  我只是觉着可笑。

  她这药来的......可比陛下迟太多了。

  及至我再回京,世上便已没了孟崇言这个人。

  叶崇然这个身份,的确能比孟崇言走的长远。

  毕竟彼时的官场上,只要姓叶,便高人一头。

  再见太后娘娘时,我已被封了相,她还是稳稳坐在珠帘之后,像一尊不露真容的菩萨。

  “哀家如今瞧你这张脸,倒是顺眼许多,给你吃的药,倒不是害人的药,只不过你需月月来哀家这里坐一坐,祛一祛这个药性”

  我一如当年似得对着太后叩首,心里知道叶宝元此举,只不过是为了将我彻底拉进叶家。

  改头换面,易姓而名。

  为的是叫我忠心,我若敢倒戈对付叶家,那头一个受铡的,定是我这当朝叶相。

  “崇然明白”

  ......

  后来,我买下的那间府邸,从孟府变成了相府。

  唐双偶然来见我,只说没想到我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

  又缠着我问请辞三月间去了哪里,怎生就活脱脱变了容貌,还长出了一颗眼下痣。

  我只说科考之时,是避了叶姓的便利,为的是求一个公正,不叫考官因着皇亲有失偏颇。

  唐双听完,当即对着我拱手。

  “你是有本事的,有这样的门路,竟还自己搏了个状元,日后传出去,又是一桩美谈了”

  我笑的疲倦,只说不敢。

  夜深人静之时,我常常对镜自顾,时常认不出镜中人是谁。

  太后同陛下不愧是母子俩,连把持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一个用一丸香叫我不敢造次,一个则直接下了毒,命我月月去领解药。

  皇宫里试药的药童,只怕也没我见得世面多,这大大小小的毒物存了一身,我竟还活的风光无限。

  我摇头笑了笑,看着镜子自己。

  不觉说道:“我倒真是个有本事的......”

  自我登了相位,不过两年时间,叶家一脉的大小官员,便将我的虚名传的四海皆知。

  说我是新朝状元,说我是当世贤相,渐渐的,没有人再提起孟崇言这个名字。


第124章 左相番外·心藏须弥.十

  日子如此这般。

  过的似水似冰。

  我有时会去祭拜娘亲在京中的衣冠冢,穿着宰相的朝服,长长久久的跪几个时辰。

  想同娘说,儿子如今平步青云,所成之事,世间无有几人能成。

  孟家满门也已死绝,当年这一宗弑母的仇恨,如今也尽可解了。

  我原以为自己会洋洋得意一番。

  然而没有。

  竟然没有。

  ......

  如此两年时光,在无知无觉中去了。

  我做下了些政绩,成了所谓陛下跟前的红人,太后娘家的贤侄。

  又一年春。

  璞王回京的事,我其实早有耳闻。

  因陛下赐婚郡主与璞王,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办这一趟喜事。

  我心里明白颜问慈同郡主有些情分,可陛下既然赐了婚,这点儿情分有与没有,便都不做数了。

  璞王府没办成喜事,只出了一桩丧事。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我猜了个七八分,无非是陛下要绝后患,扯了璞王府的皮而已。

  郡主是必死的,若他还如幼时一个性情。

  那郡主之死,只怕他要狠狠的伤一回心。

  郡主出殡之后,我曾在璞王府门前,远远瞧过他一眼。

  他憔悴了,天生的笑眼也没了神采,只是垂眸看着府门前的石阶。

  也不落泪,也不哀嚎。

  只是看着,木头似的。

  郡主走后不久,宫中便同时下来了两道秘令。

  头一道是太后娘娘的口谕,说让我策反璞王,引他做个傀儡帝王。

  如此,叶家才能彻底把持住朝政。

  然而这道口谕的最后一句,是说璞王断袖,必要时,相爷亦可献身,以便笼络。

  第二道是陛下身边的小内监来传话,说让我同璞王交好,记录其一言一行,并留下字据。

  之后交于游鱼处存档,以供陛下知悉。

  小内监说罢了旨意,却好似还有话未尽。

  我只好给这小内监一个台阶,好让他余下的话,说的不那么难堪。

  “陛下所言同璞王交好,可是要本相委身于王爷?”

  小内监臊红了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就着我的话猛点头。

  我听了这两道令言,一个人站在相府的廊檐下,哭笑不得了半个时辰。

  春花一朵被风送进我衣领之中,我抬手将花捻出,搁在掌心摩挲。

  鹅黄色,米粒儿大的一朵碎花芽,细细捻开,有香袭人。

  ......

  时隔几年再见他时,是在王府后花园的四角亭中。

  他只当我是个不相干的人,浑然不知这一面,我早已等了许多年。

  怀着一点不干不净的心思,我进王府求见之前,仔仔细细将朝服熨过穿好,只差没有沐浴焚香。

  简直比御前面圣还要精心些。

  私心里又很是没底气的想着,他或许会因为这身官袍,而高看我一眼。

  更甚者,他能一眼认出我是谁,而后啧啧称奇道:“崇言,你如今竟已做了宰相”

  一颗心在四角亭里胡闹,脑子里全然是些怪念头。

  及至见他阔步向我走来,我才渐渐止住了绮思。

  我起身问安,他却叫了我一声表兄。

  还是那双笑眼,只是笑的太过客气,全然是对一朝丞相的礼遇,无有一丝故人相见的欢欣。

  我同他说造反的事,故意说的平底起惊雷,他却没什么惊讶,只是温吞有礼的回话。

  似乎,是长大了些。

  喜怒已然不形于色。

  末了,他又叫府中小婢女送来早膳,邀我一道用过。

  我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他却亮着一双桃花眼,伸手就往嘴里塞了两管儿芝麻糖。

  嚼的咔嚓咔嚓响。

  及至嚼完了糖,他才说道:“表兄用饭吧,世人都说千秋大业一壶茶,咱们今日谈的也是大业,不仅有茶,粥菜点心都是全的,吃了这顿,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一条船上的人?

  什么船?

  白娘娘诱许汉文上的那条船?

  我没忍住笑了起来,再也端不住丞相的架子。

  他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

  之后我与他的行径,实在称得上“相交甚密”这四个字。

  他时不时也悬心,怕叫宫里那位,晓得我和他这点儿造反的破事。

  我从旁看着,只在心里暗笑。

  六殿下,你且安心吧。

  如今唯一被瞒住了前因后果的人。

  只有你而已。

  那日休沐,肆中醉酒。

  我会得知那间酒肆,原也是早年间听颜问慈说过一回,说六殿下曾带他去喝过一个果酒。

  滋味甚好,就是后劲儿太大,不好豪饮。

  说到后劲儿大的时候,他面上起了一层薄红,看着有些羞愤。

  我则冷眼瞧着他,一再告诫自己。

  他爱慕的是小郡主......他罪不至死......妄动杀念非君子行径......

  后来,我常常趁着休沐之时,去那酒肆中闲饮。

  我知自己心里有魔障,且这个魔障威力不俗,其化相便是西直门的那场雨。

  他只怕早就忘了当年的孟崇言,和那些成本成套的侠客小传,还有随手赏下的那几碟点心。

  只有我,被困在那场雨里,即便被浇的透湿,却仍是不想离去。

  只好日日躲来这酒肆里,求一场稀里糊涂的醉。

  然而喝的多了,酒量便见长。

  后劲儿极大的果酒,轻易也灌不醉我了。

  真是扫兴。

  这一日晨起,酒肆生意冷清,我独自坐在桌前饮酒,他来的没有预兆。

  只问我为何大白天就喝起了酒。

  我想告诉他,我并非白日饮酒。

  我是昨日傍晚来的酒肆,在他来之前,我已喝了整整一夜。

  可话到嘴边,又被酒堵了回去。

  反正他没认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喝死在这里,同他有什么干系?

  我真是烦厌了自己在他跟前这个样子,心窄成了那合不严的门缝子。

  什么都看不开,什么都要计较。

  我暗自生了一场气,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笑着问我为何要醉酒。

  一夜的酒意发了上来。

  我不屑在这份多年的恋慕上扯谎。

  于是话由心生,只说自己有个不能亲近的心上人。

  这是说给他听的第一句。

  第二句则被我藏进心里,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有个不能亲近的心上人”

  “他正与我相对而坐”


第125章 左相番外·心藏须弥·十一

  那一日他将我带回了府中,我醉的不深,被他扛起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半。

  他一边叹气,一边托住我后腰,每走一步,都要看看我醒了没有。

  我佯装醉狠了,如何都不肯睁眼。

  他见状,也只好苦大仇深的向着王府走去。

  一路上东张西望的,生怕有人瞧见他扛我回府,便又要多出些不好听的口舌。

  我伏在他肩头,发觉彼时少年已然是长大了,肩宽腰窄,即便肩头扛着一个我,也丝毫不见他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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