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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

时间:2023-11-23 00:00:32  状态:完结  作者:八字过硬

  华馨闻言就急了:“这怎么成呀?这个帽子和衣裳是一套的呀!您看看这个帽檐儿上镶的翡翠,咱们王府数您辈分最大了,您不戴,他们谁敢戴呀?”

  华馨说的一派天真,我笑的前仰后合,梁管家则荒唐的连连摆手。

  我起身从华馨手里接过毡帽:“帽子也不是混戴的,哥哥教没教过你,男人都不爱这个颜色?”

  华馨叉着腰:“哪里不好了嘛?唐骄说我穿绿色最好看了!”

  我伸手摸了一把华馨的头,猛然发现这妮子身量见长,额头已经攀到我肩膀了。

  光阴果真似流水,华馨竟也悄悄长大了。

  “你听话,别折腾梁管家了,我给你个尺寸,你到绣房里订些正经冬衣回来”

  华馨一歪头:“戎哥哥的冬衣早就做好啦!都是彩玉收着呢!再做就穿不完啦!”

  “不是我穿,就比着我的身量做,颜色就选暮云灰,黛灰,再加一件银红的应节,另外再......”

  我顿了顿,想起叶崇然素日穿的也就这几个闷沉颜色,又回头看了一眼嫩葱似得梁管家,不由来了个坏主意。

  “再添个石绿的,比梁管家这个略深些就是了”

  华馨是喜欢做衣裳的,正是爱俏爱新的年纪,这个活计给她再合适不过。

  果然,华馨听了这个差事,当即一拍手,说包在她身上,也不问是给谁做的,欢天喜地的就拉着一帮小丫鬟上街去了。

  梁管家站在堂下抹了把汗,我手里提着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只觉好笑。

  “华馨也真是......咱们府里这个红男绿女怎么反过来了?连您老也跟着受罪?”

  梁管家无奈摇了摇头:“王妃说总穿一个颜色也是无趣,赶着冬节要换一换,老奴今日查账回来迟了,一进府便同王妃打了个照面,着实是躲不过”

  我笑起来,拉着梁管家细细打量这一身绿衣。

  “华馨买衣裳都挑贵的,这个颜色虽然不大老成,但穿着还是暖和的,您老人家将就几天吧,这个帽子本王藏起来,保管华馨不敢再往您头上按”

  我边说边笑,梁管家听着也是苦笑:“王爷可是有事吩咐老奴去办?”

  “哦,对,是有事,咱们府里丫鬟,你挑两个伶俐的送到相府去,再有本王房里用的炭盆暖箱,锦被绒褥,红泥炉子,都挑新的一并送过去,再有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个蜀锦枕头,也送过去”

  梁管家愣了愣,许是见我满面笑意,便也不驳我的话,而我看着他老人家的面色,大抵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前儿送银子,今儿送家私。

  娶个新妇也就这个花销了。

  我伸手在梁管家肩头拍了拍:“梁叔,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梁管家一笑:“是,老奴明白”

  ......

  王府中也积了落雪,四角亭的檐头带凉,料峭寒意不请自来,园中一应小景皆收花敛叶,一副恹恹渡凛冬的模样。

  我用了一口早饭后,便紧着往库房里走了一趟,府中的库房在花园之后。

  一排长屋隔了四间,最末一间是存刀兵的。

  自打从关外回来后,我便极少再舞刀弄枪,京城的绵风细雨实在叫人犯懒,不比守关时,日日都要提枪练兵。

  库房中没什么灰尘霉气,大抵是梁管家派了专人拾掇。

  进屋头一个看见便是蛟魂枪,枪杆托在两只红木架子上,我伸手提枪,盘着银蛟的枪身还是颇有分量。

  当年为了练这手枪法,华将军险些逼没了我半条命。

  那时母妃还在,每每见我练枪回来那一手血泡,总是一边落泪一边给我上药。

  我摸了摸蛟魂枪,想起从前苦练枪法的目的,那时......是想用这杆枪做番事业的。

  也曾对母妃说过,等哥哥登基做了皇帝,我便提枪带兵沙场征战。

  替哥哥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成就万世之功。

  然而如今......

  我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将蛟枪搁在了架子上,常京童总逼着我切磋。

  其实并非是我不想,只是觉得这枪,不该对着故人。

  蛟枪旁边是弓架,榫卯定成的六层的木架,由上到下搁着六张弓。

  我取了最上头的一把,是张双翎眼的轻弓。

  紫檀木做的弓架子,弓弦软而韧,战场上是不大适用,但打猎用它却再适合不过。

  这弓还是旧年宫中的物件,父皇年迈之时还是喜欢射猎,可两臂早就没了年少时的气力,再拉重弓就容易伤着,是以才叫一个工部小吏打了这张弓。

  这弓有个大俗大雅的名儿,叫追雀弓,意指轻巧便利,逐雀得中的好彩头。

  我今日来库房,要找到就是这张追雀弓,京郊林场不大,又不是皇家围猎需拔头筹。

  横竖是去给心上人打狐狸,用这个也就够了。


第91章 ●

  翌日晨起。

  昨夜睡前我同彩玉打了招呼,叫她赶早将我叫醒。

  叶崇然下朝之后,我便在相府门前将人截住,同乘一骑的往京郊打猎去。

  然而想头是不错的,奈何这一夜睡的太糊涂。

  及至我起身已然是日上三竿了,彩玉抱着衣裳候在外间,我急急忙忙起了身。

  看着窗外出的日头,便知这个时辰是早不了的,于是问道:“让你早起叫本王起身,怎不照办?”

  彩玉一愣,磕磕巴巴的说道:“奴婢打辰时一刻叫到辰时三刻......您......您......”

  我见她说的艰难,便知这是自己不争气的缘故,近日解了心结,心中好似顽石落地。

  这份踏实着实叫人好眠,是以才无梦无扰的睡死过去。

  我从彩玉手里接过衣裳,等不及她伺候更衣,自己胡乱穿好,又接过她小臂捞着的披风上身系妥。

  “是本王睡过了,原不该怪你的”

  彩玉摇摇头,我说完这句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而后便向着王府外走去,时辰已然是误了,可约下了就是约下了,不可因为错了时辰就爽约。

  梁管家知道我要出门,早就牵着马侯在府门之外,马鞍上还挂着追雀弓和一匣子羽箭。

  我掀了披风翻身上马之时,却见叶崇然穿着一件轻云颜色的披风,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瘦马走来。

  我从未见过他骑马,他是个文气的样貌,即便此刻手握马缰,也瞧不出一点粗狂样子。

  他还是笑,往日束进乌纱冠戴的长发落下一半,梳成个寻常公子的模样,顶冠用了没甚花样的白玉冠。

  从街口远远打马而来的这一路上,我盯着他几度说不出话。

  直到人至近前,我才问出一句:“你怎么......走到我前头了?”

  叶崇然一笑:“原是候着王爷的,后来又怕王爷这一觉睡到夜里去,是以只能先过来候着了”

  我乐了:“你是会骑马的?”

  “君子六艺,崇然再怎么是个书生,骑马总是会的”

  他说的自然,言语间眼角眉梢皆是带笑,我闻言夹了马腹。

  “那咱们比比?”

  “可有彩头?”

  我低头想了想,勒转马头贴近他耳边低语道:“相爷赢了,本王今晚......便亲自伺候相爷更衣”

  叶崇然笑,风华天成。

  “好”

  马蹄声响,一路踏雪。

  枣红马不算最能跑的马,可却是耐力最好的,叶崇然那匹瘦马虽快,可刚及出城就渐渐慢了下来。

  我笑着同他错开身位:“相爷少有骑马的时候,想来这瘦马平日在府中懒散惯了,今日是没劲给相爷做脸了”

  他仍是笑:“离林场还有三里,王爷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一挑眉:“本王也没想着赢”

  说罢,我一把将叶崇然从马上抱起,两臂一提一收,便将人圈在自己胸前,同坐一鞍。

  瘦马和相爷都受了惊吓,然而马是能跑的,相爷却跑不了。

  叶崇然是守规矩的人,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前抱着他同乘一骑,愣了半晌才苦笑道:“你是生怕旁人嘴里没闲话”

  我大笑,猛然催马向前跑去。

  “让他们说! ”

  奔向林场的路渐渐僻静,直至道旁一个闲人也无,我才由着性子在他颈窝咬了一口。

  “崇然,我少有这样痛快的时候”

  我少有这样痛快的时候。

  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份少年意气,可方才怀抱着叶崇然策马狂奔时,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年少拉弓时的那一份血热。

  这些年顾虑太多,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有阴沟里的算计将我拖进了泥水之中。

  每每想冒出头来喘一口气,却又怕招致杀生之祸。

  我常常觉得自己贪生怕死,可夜袭杀人之时,我皆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去的。

  后来我才晓得,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死在哥哥手里。

  叶崇然的手忽然握在我拉着马缰的手上。

  “子戎,我也许久,未曾这样痛快过了......”

  野地放马的乐趣就在于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撒野。

  我催动马驹往林中奔去,又同他说道:“你盯着林子里的动静,只要有活物,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叶崇然一笑,声音轻而和缓:“好”

  林中积雪未化,马蹄所至都是咯吱咯吱的雪声,这个动静足以吓走兔子鸟雀之类的机敏小兽。

  但稍大些的狐狸幼鹿就难以逃脱了,一是因着它们身量要比兔子鸟雀大,二是因为狐狸幼鹿之流皆是跑不过马的。

  进林子不过片刻,叶崇然便伸手拍了拍我的手。

  “松树之后......好似有只红狐?”

  他说的不大确定,仍是眯眼看着,四际都是白皑皑的,看久了难免要眼花。

  我盯着他说的方向一看:“的确是红狐,只是这只应是怀了崽的......饶它一回吧......”

  “王爷好眼力,这也看得出?”

  我笑:“这有什么看不出的?这个季节狐狸的吃食不多,一个个都饿的面黄肌瘦,可这只肚子浑圆,显见是怀了狐狸崽子了”

  叶崇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骑着马又往前奔了一里:“你看,前头木棘丛里有只兔子”

  叶崇然闻言看去,眯眼看了半天:“雪地里白兔子,王爷也瞧得见?王爷这双眼睛是开过光?”

  我闻言大笑起来,没想到他也有说俏皮话的时候。

  “射术先练的臂力,其次便是眼力,若没这点眼力,便不配说自己弓马娴熟了”

  说话间,我从箭匣子里抽出了一支羽箭,无声将弓拉开。

  因怀里还抱着相爷,是以这一弓拉的极满,弓弦深深勒进我掌纹之中。

  叶崇然也屏住了呼吸,静候着箭离弓弦。

  为了不惊着兔子,从我这儿到兔子之间,少说有百步之远。

  我眯着眼描定准心,抓住兔子低头吃枯草的一瞬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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