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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

时间:2023-11-23 00:00:32  状态:完结  作者:八字过硬

  说话间,楚长林狠狠在朕腰背上捣了一下,这一下过后,肚肠竟渐渐麻痹下来,不再有疼。

  “王爷到底是忠心的”

  朕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深喘了几口气。

  “他忠心不假,可世上不能再有璞王也是真,你告诉颜问慈,叫他预备着,最迟到中秋,他便要上殿做一回人证了,再有大理寺那个唐双,他也算是长了脑子的,你将子戎的旧账放出去些,引他查出那么一两件,也就够了”

  楚长林垂眸,退回堂下,跪拜行礼。

  “奴才遵旨”

  朕颔首:“叫你干爹进来,趁着朕如今还能走动,等再过几日,朕要带着恬儿走一趟璞王府”

  楚长林起身拱手,只说明白。


第32章 子寰番外·菩萨低眉·十五

  过后几日,朕将朝政上的杂事理了理。

  文臣武将,该敲打的敲打,该关照的关照,连同仅剩的几个叶党余孽,也一并清算干净。

  玉点儿这几日,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养心殿里,朕每每抬头,都能瞧见他那一双含泪的老眼。

  朕搁了手中御笔,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玉点儿,要么朕明日就驾崩吧,朕看你也实在是等不及了”

  玉点儿惶惶间一擦眼,大内监的衣袖颤颤巍巍,虚晃着落下。

  “陛下快别说这样的话,奴才真是......”

  朕叹了口气起身,伸开膀子展了展腰。

  “你就是诚心咒朕早死”

  玉点儿伸手一打脸面。

  “奴才可怎么敢,奴才......”

  朕烦躁的摆了摆手,只看着他叹气。

  “玉点儿,从来也没有哪朝哪代的皇帝,是长生不死的,朕在位十余年,做了旁的皇帝百年都做不成的事情,朕没有遗憾,你就更不必有,生生死死,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在宫里的日子比朕久,难道还看不开这些?别哭丧着脸了,给朕乐一个”

  玉点儿本来垂着头,此刻听了朕的话,便又抬起头来,勉勉强强笑了一下。

  朕看着那张笑面,沉默了许久。

  “......你还是哭吧”

  ......

  夜来,朕带着华恬,一道进了璞王府中。

  府中梁管家见驾不多,忽而见朕进了王府,简直如临大敌,几乎要将整个王府戒严。

  朕召他近前问话,见他神色有异,便开口问道。

  “梁叔这是怎么了?”

  梁管家闻言便下跪叩首。

  “老奴如何敢应承陛下这一声梁叔,实是折煞老奴了”

  朕抬了抬手,华恬便上前两步扶起了梁管家。

  “梁管家这是怎么了?王爷前线告捷,这样大的喜事,您怎么......”

  梁管家闻言一怔:“王爷告捷了?”

  朕挑眉:“他没往王府传信?”

  梁管家拱了手,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华恬的话。

  “回陛下,王爷此去......大抵是存了草革裹尸的念头,早前还留了一封绝笔,是以老奴心中总是惴惴,生怕王爷不好......”

  “哦......这样......绝笔现在何处?”

  梁管家低眉:“老奴已经放回王爷房中了,只当是从未看过......”

  朕笑了笑:“你也是个操心的命”

  说罢,朕便拉着华恬进了西厢,四际下人皆退,屋中静悄悄的。

  进屋之前,华恬还指着屋前一个小油纸棚,笑盈盈说。

  “陛下您看,王妃进宫看望臣妾的时候,曾同臣妾闲话过几句,说王爷庭前新种了一株兰草,整日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还搭了个小棚子给这兰草遮风挡雨,臣妾原以为是什么名贵的灵兰仙草,才能得如此呵护,如今看来,似乎也只是寻常兰草?”

  朕将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包在掌心,同她一起看向那株兰草,轻声道。

  “世上本没有宝物,无论是人,是花,都是得了人的怜惜,才能渐渐从凡物,幻化成秘宝,这兰草八成跟叶相有些关系,是以他才这样爱惜”

  华恬轻笑,歪着脑袋依在朕肩头。

  “那恬儿也是陛下的宝物么?”

  她笑起来极含情,往日虽总有三分愁绪在眉间,可一笑起来,这三分愁绪,便都散了。

  朕垂眸看着她,抵着她额头,低声道。

  “你可不是朕的宝物,梁心桐才......”

  她等不及朕说完,便伸出手捂住了朕的嘴。

  “陛下再说下去!臣妾就要在这里一振妻纲了!”

  朕笑,将人搂紧在怀里。

  “到底是回了娘家了,底气都足了,嗯?”

  华恬仍是笑,伶伶俐俐挣脱朕的怀抱,又拉着朕的手进了西厢。

  房中陈设很是干净,香炉挂画一应俱全,门案上,还搁了一盆香气袭人的佛手,想来也是佩瑶佩青尽的心。

  朕叹了口气,绕到他平日用的书案后头落座,华恬则站在屋中,四处环顾。

  见案上四宝俱全,朕便随手捻了纸笔,预备写两个字留下。

  磨墨间,又头也不抬的对华恬说道。

  “去里间看看,找找那份绝笔信”

  华恬促狭一笑,领命而去。

  只可惜墨刚研好,还未提笔,西厢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不知为何,朕明明还没瞧见来人。

  可心头,却已经笃定是他。

  他进来的轻快,即便见了朕,也全然一副心安的模样,不似往日那般克制守礼。

  甚至,这兔崽子还伸手摸了摸朕的头。

  “文焕!本王回来了!日后就不用你假冒本王了,一会儿你找梁管家拿赏钱去,多要些,这一趟着实辛苦你”

  朕抬眼看了他半晌,心想,梁管家若是要赏朕,只怕还不大够格。

  末了,朕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

  “恭迎王爷大驾”

  他笑眯眯的点了个头,也不再言语,只是急匆匆的想将衣裳解下来。

  朕见他姿态笨拙,便知他是受了伤,嘴里嘶嘶哈哈的,动一下便叫一声。

  于是便在他胡扯胡撕的手上打了一下。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

  等到亲手替他解开了周身束缚,只留下里衣的时候,这厮才似有所觉的问道。

  “你方才那句毛毛躁躁......是训本王呢?”

  朕一笑,只问。

  “训你如何?”

  可彼时心里想的却是,方才他身上,隐隐约约有些药气,想来木天成已经替他料理过伤处了。

  朕默然松了口气。

  然而他看向朕的神情则十足疑惑,似是不明白朕一个替身。

  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同他这样说话。

  朕看在眼里,却不想点破,只觉好笑而已。

  直到片刻之后,他眼中的神色,从疑惑变为了试探,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哥?”

  朕笑,也不敢在他身上乱动,只好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朕如今是训不得你了”


第33章 子寰番外·菩萨低眉·十六

  他闻言,立时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瞪着两只眼珠子,傻傻望着朕,连礼也忘了行。

  他问朕为何在此,朕张了张嘴,几回想将实话说出,可看着他这张兴高采烈的脸,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末了,也只得一句。

  “子戎,叶宝元死了,没有人,能再挡着哥见你了”

  他闻言红了眼眶。

  朕知道,他又要哭了。

  朕伸手摸了摸他的脊背,方才他就是为了避开背上的伤,才笨手笨脚脱不下来衣裳。

  朕知道,他此刻背上,定然有从东海带回来的疤痕。

  他赢了这样艰难的一战,怎可能全身而退。

  屋中静默之间,朕细细看过他眉眼,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些闷堵。

  原来从前懦弱爱哭的孩子,终究也会长大。

  大到提的动蛟枪,大到能征战沙场,大到能和朕相对而站,不落下风。

  华恬拿了他写的绝笔出来,朕也从忧思里回了神。

  他一见那信就慌了神,朕看在眼里,立时也起了坏,回头对着华恬说道。

  “爱妃只管念来”

  华恬嬉笑着念了起来,朕则挡着他,不肯让他阻拦。

  他的这封绝笔,洋洋洒洒三五页纸,满满都是些孩子话。

  可偏偏就是这些孩子话,险些把朕的眼泪逼出来。

  朕不愿意让他看见这份狼狈,于是在嬉闹之间,硬生生将这两滴眼泪憋了回去。

  做弟弟的能哭。

  当哥哥的不行。

  那天,朕提点了他许多话,可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压根儿没听进去。

  这崽子八成是觉得,叶党没了,朕的江山稳了,他再也没有可悬心的事了。

  余生,他都会过的安逸慵懒,一如今日。

  朕看着他乐而不自知的脸,和那颗就快要捧到朕眼前的忠心。

  迟迟开不了口告诉他,日后都会发生些什么。

  朕不忍心。

  朕不忍心在他大捷而归的日子里,让他知道全部的真相。

  于是,朕只说。

  “子戎,你要快些长大......”

  一定要快些长大。

  ......

  华恬怀上子嗣的时候,朕松了心里最后一根弦。

  皇嗣,是盛家江山的根本。

  朕从前还有过想望,盼着他那断袖的癖好是装的,这些子嗣上的事,便用不着朕操心了。

  可谁知道......

  这天杀的兔崽子......

  就没有一件事能让朕省心......

  朕看望过华恬后,便带着玉点儿往海棠轩去了。

  时日已近中秋夜,海棠轩又一向偏僻,这些没人住的小殿,往日都是不见人烟的。

  可今日不同,楚长林一早便候在殿外,等着朕过来。

  朕负手进了一道月亮门,先是看了一眼院中的海棠花树,见树上无花,免不了一声轻叹,而后只问。

  “人醒了么?”

  楚长林摇头,眉宇间满是疑虑。

  “回陛下,还没有,不过......也真是奇了,奴才那日照着您的吩咐,隔一日便去东溪山给相爷扫墓,不想那日一靠近墓碑,竟听见了坟中有动静,奴才大着胆子,掘坟震开棺钉后,伸手一摸,相爷一身皮肉居然是温热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朕笑了一声,抬脚进了殿门。

  “你这么说出来没趣儿,该要学学你干爹和妹妹的口舌,玉点儿回话的时候,说的真叫一个声情并茂,朕险些叫他吓死”

  说话间,朕已经坐到了叶崇然榻边,只见他眼下泛着青黑,嘴角也干裂开来不见血色。

  然而,即便他枯槁至此,腕上却又实实在在有了脉息。

  旧年宫中口风紧的老太医,眼中也是满目疑惑。

  “陛下......叶相的脉息,摸着已然是无恙了,可不知为什么,人就是醒不来”

  玉点儿战战兢兢的站在朕身后,颤着那把细软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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