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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身

时间:2023-08-13 22:00:14  状态:完结  作者:不道不道寒

  就差两寸,他便能张口咬住那人的耳垂了。可这人是阮青洲。

  是阮青洲又如何,段绪言就是想咬,越是靠近越想咬,最好还能将那人锁死捆死缠死,连同北朔对南望的敌意,还有他困在南望这六年的隐忍和屈辱,也一并施加在那人身上。他万分想要听到阮青洲的呜咽和求饶,就连白皙肌肤上的淤痕,红的紫的青的,均数都要属于他。

  如此想着,段绪言口干舌燥起来,每一回有意的调弄过后,他总要自先尝到求而不得的恶果。段绪言烦死这种本能的欲望了,于是平息着催回理智,松开阮青洲后,右臂便自那人胸前穿过,搂至丁甚腋下。

  为了让自己清醒些,他刻意擦碰到右臂的箭伤,一下碰得重了,疼得都抽了气。

  “有伤也不必逞强。”

  阮青洲话声才落,段绪言立马就出了声:“嘶——”

  段绪言故意蹙着眉,待转头对上阮青洲的眼神后,他便触上阮青洲的手,露了坏笑:“殿下的手真是凉,冻得奴才生疼。”

  又被耍弄一回,阮青洲不予理会,自丁甚的臂下轻声钻出,便径直往前走了。

  “殿下生气了?”段绪言跟在身后笑问着。

  阮青洲头也没回:“手凉,挨冻,走快些。”

  ——

  不过一刻,两人带着熟睡的丁甚回了房,可方一将人放下,丁甚的小手便左右寻着什么,抓挠着牵上了阮青洲的衣袖就不愿放。

  见状,段绪言道:“甚儿睡不安分,奴才去寻丁母过来,殿下便先在此歇息片刻吧。”

  阮青洲走了一日,也是乏累,坐往榻侧便应了声:“嗯。”

  段绪言这才出门穿行廊下,却先迎面撞上楼中的小厮。小厮与他撞肩,连声说着抱歉,暗中却朝他使了个眼色。

  段绪言意会,半途改道便先往梳妆房去了。

  后院厢房分东西苑,单独隔出的正房由柳芳倾独居,但他常要扮作女相,会至西苑的梳妆房里绘妆。再加之正房距东苑较近,平日留君住在东苑,段绪言来时,两人便会在梳妆房里碰面。

  眼下见屋内灯火微明,段绪言停至屋外抬手叩了叩门,听里屋应了声,他方才推门而入。可房门才闭,耳边掌风掀起,段绪言眼眸微动,随后便被一手锁住脖颈,捏了颈脉。

  “哎呀,没唬到人,”柳芳倾收手笑了笑,“看来还是公子识人有方。”

  “柳东家谬赞了,下回少抹点脂粉,想必就不会暴露得这样明显了。”段绪言都未看他一眼,径自擦过柳芳倾的肩头往桌边行去。

  柳芳倾嫌他不受骗,叹了声:“公子金贵,下回我哪儿还敢放肆啊。”

  段绪言哼笑一声,翻过倒扣的茶杯,提壶倒了杯水。

  柳芳倾往他右臂看去,伸手寻摸着伤处,还故意加重着力道捏了捏。段绪言吃了痛,即刻顿停动作,朝他乜了一眼。

  管他眼中是凌厉还是凶狠,柳芳倾错开眼神不去看,自然也不畏惧,只绕桌行至对面避了避,道:“听闻你那位太子殿下前些日子遇刺,伤就是那会儿留的吧,下回要冒险先往我这儿捎个信,你要出了什么事,我的头可不够砍的。”

  “消息挺灵,找我想说的事也不止这一桩吧。”段绪言灌了半杯水,坐着玩起杯盏来。

  柳芳倾也跟着坐了下来:“那是,好不容易才见公子一回,憋着的话都该要藏烂了。”

  段绪言应道:“阮青洲还在等我,长话短说。”

  “行,”柳芳倾说,“我就想问,税银案与阉党有关,但如今阮青洲已没了主导权,此案若由大理寺查下去,你觉得阮青洲还能有翻盘的胜算吗?”

  段绪言说:“我不确定。税银案不仅是官吏私吞商税那么简单,不论是章炳入狱还是高仲博自缢,整件事都很奇怪,我甚至觉得,自丁耿被冒顶入宫起,说不定就有人在计划今日的局面了,阮青洲若是身在局中,赢面确实不大。”

  “慢着,”柳芳倾听得晕乎,“你说丁耿被冒顶入宫,所以死在你手上那人不是丁甚他兄长?”

  丁耿一事从未外漏,柳芳倾自然打听不到,段绪言寥寥几句解释了一下:“仿冒者已死,正主日薄西山,两人多半都听命于高仲博,就是这个情况。但我一直都想不通,顶替丁耿那人心思不慎又心浮气躁,如何都不像是特意训练出来的细作,若他和丁耿真是高仲博的人,那高仲博当初让那人替代丁耿入宫究竟是何目的……”

  见他思索得认真,柳芳倾伸手至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把人唤了回来。

  “先不想这个,”柳芳倾说,“我问你,阮青洲为南望太子,虽有阮誉之庇护,但为防被人冠上包藏祸心之名,权势仍旧受限于东宫。南望阉党势力不容小觑,或在税银案的风头过去后,又能东山再起,刘客从掌管东厂,又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梁奉的义子,所得的权势自然不小。阮青洲和刘客从两方对立,你到底如何取舍,如何打算?”

  “无需取舍,”段绪言淡声道,“从入东宫起,我选的一直都是阮青洲。”

  

第28章 选择

  柳芳倾有几分意外:“你要帮他?”

  “帮阮青洲也是为了自保,”段绪言说,“南望的局面向来都是权阉与振南党相争,如今我只是刘客从的马前卒,况且他还有我未净身的把柄。受制于他,我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我若是要保证自己能留在宫廷,早日接近布防图,只能先保住阮青洲。”

  保住阮青洲,再助东宫压制阉党,继而顺势借由协助阮青洲的名义进入东厂,到时便能顺理成章地接近东厂事务,完成他来南望的任务。

  就连起初救丁家母子二人,也是为了能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进出风颜楼,从而让阮青洲对他的疑虑升至顶峰再猝然滑降,如此他便可趁虚而入,在阮青洲放松戒备时假意坦白忠诚,近他的身,更要近他的心。

  柳芳倾肃起脸色:“可你若是协助阮青洲,便要惹怒刘客从,他依旧可以用假宦官的身份威胁你,到时你两边不讨好,还如何自保?”

  段绪言轻摇杯中茶水,淡然道:“那就在此之前,先让阮青洲知道真相好了。”

  欺君罔上是死罪,让阮青洲知道真相不亚于送死,见他对此不以为意,柳芳倾一时沉了声:“桐月无端地成了那群奸徒的手下亡魂,便是我最大的失责,我不可能再让任何一人白白送命。你拿性命作赌,阮青洲知道真相后,你有几分把握能让他留你性命?生死攸关之事不是儿戏,三皇子若执意冒险,我只能顾此失彼,用尽一切能用的方法带你离宫。”

  段绪言静了静,问他:“如今南望皇都共有多少名细作?”

  柳芳倾答:“八十七人。”

  “有八十七人,你就能保证胜利之时,这八十七人全都性命无忧吗?”

  段绪言顿然冷了脸色,凛气便自身侧散开,令人生出几分难抵的胆寒。

  “你最早跟随柳侍郎进的南望,十六年里换过多少人你比我更清楚,那些换下的人去哪儿了?少数因受不了名节受辱、最后以死效忠,多数从花信年华等成了半老徐娘,还有的,便是在五年前为了送回半张军事布防图,非死即伤。这时候和我说离宫,你还想北朔再用多少个十六年来反败为胜?你不要忘了自己还是兵部侍郎之子,顾此失彼是你该做的事吗?你若有心当我是三皇子,就算明日看我悬头于宫门之上,你也最好给我继续忍下去。”

  “还有,”段绪言转眸看向柳芳倾,压低了声,“柳芳倾,非要我用这个态度和你说话,你才信服吗?”

  柳芳倾微微弯起眼眸,记起自己初见段绪言时,就是在风颜楼的地底下,那少年站在校场中央,手中刀剑斩过野猪脖颈时,鲜血溅了半脸,双眸却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那个才是他认识的段绪言,冷血又决绝,像把生不出情的刃。后来这人为了潜伏进宫廷,成了绕指柔,总叫柳芳倾忘了他性子里的狠厉,如今再又见到了,终于才放心一些。

  “好,知错了,别气了。我也没那么贱,非要被公子骂了才知疼,我只是担忧你莽撞、轻敌,不过眼下这模样,是比方才瞧着靠谱多了。”柳芳倾起身朝他走近了,靠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水赔罪。

  水杯递过时,段绪言抬手盖了杯口。

  “赔罪不用,我也知道你是顾及我的安危,此事论不了是非,”段绪言放松姿态笑了笑,“在宫廷里讲究步步为营,我从没懈怠过,这儿都是北朔的人命,我不会一意孤行,至于阮青洲那方,我有分寸,论起保命,我比谁都更想活着。”

  柳芳倾嗤笑,翘起二郎腿荡了两下,便伸手捏起他的右臂,道:“那这算什么?苦肉计?”

  段绪言说:“我靠着这副可怜相吃饭,见点红算什么。”

  柳芳倾就看不惯他作死的样,用手背朝他右臂的伤口拍了一把:“疼死你得了。”

  那力道不重,疼也只让段绪言疼了一阵,但闹归闹,没过多久柳芳倾便也正色道:“税银案若有一日能查明,阉党会否没落也无从得知。阮青洲有意压制阉党,阉人来日若想独掌大权,必要想方设法夺得储位,力捧自己这方的皇子上台,可阮誉之明显心偏阮青洲,所以对阉党而言,最稳妥的方式,定然就是让阮青洲一死以绝后患。你要清楚,在阮青洲身边不比在刘客从身旁安全,你要卷进他们的纷争,就要给自己留条脱身之路。”

  段绪言说:“若有一日我困于其中,柳东家难不成还会袖手旁观?”

  柳芳倾睨视一眼,冷哼出声,却扯来臂上披帛,谄媚似的又往段绪言脖上绕,声音也跟着扭捏起来。

  “心牵公子,我哪会袖手旁观,只是怨你这个薄情鬼,要赴刀山火海时才想到我柳芳倾,”柳芳倾指他的心口,“我当真要恨煞你了。”

  段绪言接来披帛,举止也显暧昧,自掌中轻抚过一道后,就将披帛绕起,往柳芳倾腕上缠去。

  “五年朝暮共处,怎是过眼云烟,”段绪言眼眸弯起,“不过我确是寡情薄意,柳娘子若要恨,便恨煞我算了。”

  话落,段绪言手中一扯,只将那人双腕缠紧,又将余下的那截披帛狠力往柳芳倾脖上套去,顺带扎了个结。

  柳芳倾双手被挂在脖上,艰难地解着绳结,气得只敢冲人嗤鼻:“好小子你坏得可以,下回看我怎么到阮青洲面前闹你!”

  “等你。”段绪言将水一口饮尽,就要踏门而出时却听门窗几声碰响,即刻顿足沉了眼眸。

  柳芳倾恰时也解了双手,警惕着推开窗缝看了眼,见外廊地面躺着只挣扎的鸟。

  放风的探子闻声行至窗边,柳芳倾问了声:“有情况吗?”

  “没有,只是鸟雀撞了窗。”

  柳芳倾这才松懈下来,却是合起窗扉,叹了声:“还以为是某个没良心的回来了,又少了个灭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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