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自己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沈怀玉琢磨间,又引起了身后之人的不满,“为何不说话?是在想该如何逃跑吗?” 这语气,也很熟悉。 “我眼睛不好,自然是逃不掉的,”沈怀玉放松下来,“不如你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 萧厉借着这暧昧的姿势,舔咬上沈怀玉的耳垂,“好啊,不过若是猜得不对,可是有惩罚的。” 沈怀玉的双手被束缚于床头,眼睛也被红绸蒙住。 萧厉的指尖流连于他衣襟散乱的腰间,“答错一次,便脱下一件衣衫,如何?” 沈怀玉下意识地蹙起眉,若不是为了确认此人是谁,他断不会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但眼下,就算后悔也晚了。 “好,”沈怀玉细想了片刻,说出个人名,“宋池?” 刚一出口,下颚便被人粗暴地捏住,暗含着怒意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宋池是谁?” 因着这动作,沈怀玉被迫仰起头,又闻见那股幽幽檀香,他勾唇,露出意味不明的浅笑,“宋池啊,是我以前的护卫......” 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粗暴的打断,“若是让锦……查到,我立马就去杀了他!” 江池不过是沈怀玉编造的莫须有的人罢了,瞧瞧,这不就诈出来了? 沈怀玉被他捏住颊边,喉间溢出愉悦的笑声,真是想不到啊,声名鹊起的皇子,白日里与夜晚时还有两张面孔啊。 轻浮无礼的六殿下。
第60章 该他受着 “你笑什么?” 萧厉满腔怒火,愤怒使他不能冷静地意识到在他所调查的沈怀玉的身边人时,压根就没有“宋池”这个人。 沈怀玉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的脸颊被萧厉捏着,声音很轻。 “我笑,不过是一句话,阁下的呼吸就乱了。” 沈怀玉的话音里也藏着浅笑,这位六殿下行径实在可恶,现在轮到他戏弄下对方了。 “我方才已经猜出个人名了,你还未告诉我是也不是。” 沈怀玉双手被红绸束缚,眼睛也被蒙住,其实他这眼睛,若是夜里的房中未点灯的话,是什么也看不清的。 他相信凭借萧厉的心细如发,定也是看出来了的,但这人却还是执意为自己的眼上覆上红绸...... 是因为六殿下喜欢他这副样子吗? 萧厉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不是,再猜。” 沈怀玉藏在红绸下的眼眸微弯,果然还是年轻,一点也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佯装负气地偏头,“我不猜了,没准儿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未曾见过你,永远也猜不到。” 说要猜的人是他,赌气不猜的人也是他。 萧厉松开本就没有用力的手,哪怕不曾用力,这人的脸颊上也添上了一点红色的指痕。 萧厉垂眸,指尖摩挲过那点红,狡猾的小狐狸。 “见过,也认识。”明知是在被套话,萧厉还是回答了他的话,他不确定再从这人嘴里听到陌生的名字时,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公子方才猜错......没有忘记我们之前相约的惩罚吧。” 猜错一个名字,就脱下一件衣衫。 沈怀玉咬唇,“自然记得,请便。” 他双手皆被萧厉束缚着,自是不能自己解衣,便只能让对方代劳了。 沈怀玉这副从容淡定的模样落在萧厉的眼中,又是一阵气闷,“我倒是不知,公子是个如此轻浮随意的人。” 萧厉只是吃味,难道这人不论是谁这么对他,他都会如此吗? 夜探人房的是他,嫉妒吃味的也是他。 萧厉知道自己这样莫名又无礼,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见到沈怀玉,他便什么也忘了。 萧厉低头含住沈怀玉的唇,愤愤地一咬,都是这人将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该他受着。 可怜沈怀玉不知这人瞬息之间的所思所想,只觉唇上一痛,那尖锐的牙齿咬在他的唇上,疼得沈怀玉倒吸一口冷气。 这位殿下是属狗的吗?总爱胡乱咬人。 “疼...”沈怀玉声音含混偏头躲过,萧厉用指腹揉了揉泛红的咬痕,轻哼一声,“娇气。” 沈怀玉眉头一抽,极力遏制自己想要骂人的心思,他说自己轻浮随意还娇气?哪来的脸! 实在气不过,沈怀玉也咬住他的指尖,将那疼还给他。 虽没有留情,但这对于萧厉来说只是像在磨牙,他笑着用另一只手抚上沈怀玉的脸颊,低声问道,“生气了?” 沈怀玉松口,语气淡淡,“岂敢,只是我的手被缚着,若是阁下愿意解开,也无需代劳。” 沈怀玉只是个病弱公子,萧厉本就没有理由将人捆着,他只是,只是怕对方跑了。 为何会有这般的念头,眼下的萧厉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自嘲一笑,说不定他与这人,上辈子就认识了。 这种事,萧厉自然是相当愿意代劳的。 腰封在方才的争执间早已坠落地面,沈怀玉躺在床榻上,衣襟散乱,外衫早已被他褪下搭在一旁,里衣有两件。 萧厉伸手将月牙白衫从沈怀玉的肩头褪下,露出雪白的寝衣,他的动作很慢,沈怀玉被蒙住眼,其余的感官不自觉放大,他能清晰感觉到,一件衣服从自己身上轻轻剥离的触感。 那感觉不似在脱他的衣衫,倒似在剥下名为“陈钰”的那张皮。 分明还有里衣,但沈怀玉被他这难得未动手动脚而显得珍重的动作弄得心尖微动。 这位殿下,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轻易便能让他心软。 沈怀玉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扣在自己腰间的炙热手掌,难得不自在地动了动,“阁下能否快些?” 萧厉正竭力控制自己总忍不住想滑入里衣的手,他知道沈怀玉不会喜欢这样,失神间手腕一颤,连带着寝衣也被拉开了些,漂亮的躯体在他面前呈现出一线。 萧厉慌乱地将剩下的衣衫褪下,胡乱丢在一旁。 “公子还要继续猜吗?” 沈怀玉见不到此时萧厉耳根通红的模样,他在心里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将对方的身份猜出。 谁知他这副沉思的模样落在萧厉的眼里,又是另一层意思,“怎么,公子身边的人实在太多,竟是还需在心里数数吗?” 沈怀玉闻言,觉得此人实在是不可理喻,“阁下真是神机妙算,确实很多,一时间得需想想才好回答。” “那公子可要仔细想想再猜,不要惹我生气。” 萧厉警告般地将指尖从沈怀玉的颊边游走到脆弱的脖颈,五指张开,拢在手心。 沈怀玉心说这人实在矛盾,若是想让自己认出他,只需恢复原声便好;若是不想让自己认出他,猜不中又是一副气闷的模样。 待要回答时,沈怀玉却突然咳嗽起来,身体蜷缩在床角,看着好不可怜。 萧厉什么心思都忘了,连忙将他的手解开,看着手腕处的红痕,心疼地握在手心。 他将沈怀玉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用手轻抚背部,给他顺着气。 说来也怪,自己从未照顾过旁人,但为何做这种事的时候,却如此娴熟。 待来不及细想,怀中人已经停下了咳嗽。 “怎会突然如此?”萧厉感觉自己想抱着个纸做的小人,轻轻一戳就破了。 沈怀玉靠在他的怀中,平复着呼吸,那当然是,演的。 “兴许是累着了。”沈怀玉柔柔弱弱地伸手扶住额头,“还有些头疼。” 萧厉扶他躺下,自责自己不该忘了时辰,本就身子弱,被自己这么一折腾...... 沈怀玉被他粗鲁地塞进被子,掖好被角,做好后这人却没离开,只是握着他的一只手。 沈怀玉向来读不懂这位六殿下的心思,他是真的有些困了,手也忘了抽回,就这么睡了过去。 萧厉走前解下沈怀玉眼上的红绸,一圈圈地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掩在袖中。 恋恋不舍地低头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想要再亲亲他的额头,又怕将人吵醒。 萧厉碰了碰沈怀玉鬓边的发丝,随即转身,跃窗而去。 他走后,床上昏睡的人睁开眼,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睡意? 沈怀玉闻着残留在他房中的幽幽檀香,将手指放于鼻前轻嗅,事前他特意摸了摸萧厉时常带着檀木珠的那只手腕。 虽然他将珠串取下,但那股香气却是残留在他的腕间。 果然,指尖有一股很浓的檀香,是今晨沈怀玉在萧厉靠近时,闻到的那股气息。 这位六殿下,频频接近于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猜来想去之后也得不到答案的沈怀玉轻笑出声,总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第61章 “你在唤哪个殿下?” 今日是皇太后的生辰,萧仲伯的身边只带上了沈怀玉,倒不是为了侍候,只是想有人在这种场合时刻提醒自己罢了。 沈怀玉半阖着眼靠坐在马车上,对他的安排没什么意见,总归自己如今身不由己,皇子让自己做个布菜侍酒的小厮,那不也得候着。 在他们二人已入座后,萧厉才从殿门姗姗来迟。 看得出是认真梳洗打扮过,平素的发带也换成了璎珞,亮晶晶得藏于发间。 沈怀玉打量完,正想移开视线,就见萧厉抬眼看来,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沈怀玉莫名觉得他在显摆着什么。 想到昨晚,沈怀玉淡淡地移开视线,呵,混账东西。 萧厉莫名感觉沈怀玉的眼神在和他对视间,瞬间冷淡下来,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到对方坐在萧仲伯的桌案旁,萧厉掩下眼中的冷意,早晚人都会是他的。 沈怀玉眼下的身份是萧仲伯的侍从,为殿下挡酒,也是他需要做的。 在喝了几杯酒后,他的脖颈明显泛红,脑子也有些迷糊起来。 萧厉举杯走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六弟,我今日身子不适,不能饮酒,还望见谅。”萧仲伯举起茶杯,“不如我以茶代酒......” “那可不行,”萧厉眼神一转,看向沈怀玉,“不如让他来。” 沈怀玉在心里叹息一声,脚步发软地站起身,“殿下,您请便。”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向萧厉。 萧厉是不饮酒的,杯中也只是茶水,他看着沈怀玉慢慢咽下杯中的茶水,倒像似在用面前人下酒般。 萧仲伯觉得这二人之间的氛围有种不可言说之感,心里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萧厉也不再为难沈怀玉,对饮完酒后便转身离去。 沈怀玉不知自己是不是不胜酒力的缘故,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子发烫,眼见着宴会已近尾声,和萧仲伯耳语之后,他便离开大殿,出去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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