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怔了怔,半晌才好容易敛了心神,心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和不满足,但也只得低低“嗯”了一声。 哪知就在下一刻,谢时洵忽然一低头,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深情的吻,他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将我整个人压在床上,一时间,我仿佛全身心都被他困住了,没有一丝一毫不属于他。 我虽然莫名,却也又惊又喜,无暇他顾,我自觉环住他的脖颈,蜷起腿蹭着他的腰间,随着他呼吸的起伏。 待这缱绻的长吻结束,我与他在这静谧气氛中对视良久,我忽然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被动啊……” 谢时洵一怔,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又在胡说什么?” 我道:“那为何我亲你就不行……” 谢时洵当真想了想,才道:“嗯,不可由着你的性子。” 我蹭在他的领口,心中不大情愿,抱怨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谢时洵的拇指一寸寸滑过我的刀疤,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因为我的确喜欢掌控你,要你……一切凭我的心意——本不应如此,不过只是在这里的话……” 说着,他轻吻着我的脸颊,后半句也被吞了进去。 他虽未说完,不过后半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床上的话也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我暗暗腹诽了两句也就作罢了,与他亲昵时无论如何都很难真正不开心的。 谢时洵低声问道:“此次遇险,你身上还有添新伤么?” 我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谢时洵“嗯”了一声,不过却接道:“衣服脱了,给我看。” 说着这种话,他却没有让开的意思,这样肌肤相贴,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在我从温泉过来时嫌麻烦直接穿了长袍,腰带一抽即开,便在他身下半脱半蹭掉长袍,扔下了床。 谢时洵的目光巡视过我的身体,他抓起我手肘的几处擦伤轻轻吻过,那是仿佛羽毛扫过的一种触感,光是如此,我便情难自禁了。 更甚者,他分开我的腿,摩挲着我大腿内侧一处被马鞍蹭破的小伤口,道:“你方才说这里疼?” 我顿时害羞起来,明明刚才拉着他让他摸的人也是我,但不知为何当场面被他掌控,我总是倍觉羞耻。 更何况,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对我早已颤巍巍扬起来的性器视而不见,只专心抚着我的大腿内侧,那处又敏感至极,被他一触便浑身微颤起来。 他抬眼向我投来略带温度的一瞥,忽然俯下身去。 我绝望地捂住眼睛,他吻在那处给我带来的激动战栗难以言表,我无论多么努力凝神抵抗都无济于事。 我忍不住求饶道:“救命啊……你还不如直接上……” 闻言,谢时洵抬眼看向我,探手抚过我的胸膛小腹。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仿佛都被燃起了火。 他若有所思地抚着我的每一寸身体,直到他的双手握住我的腰侧,猛然将我向他拖去,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按着肩膀按在床上。 我徒劳地挣动了两下,反被他一手按上后背,这样的禁锢让我无法回头看他。 “太子哥哥……” 谢时洵慢慢覆身上来,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后颈,惹得我本能地扬起头。 然而在他的压制下,那扬起的弧度也极为有限,他却适时伸出手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以这样的姿势堪堪侧望向他,他寒星般的眸子巡过我的脸上,许久,他不冷不淡道:“此次遇险之事,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霎时,我心中大惊。 下一瞬,便立刻大悔! 这样近的距离,哪怕我只露出一刹那的惊愕之意,也难以逃过他的眼睛——可是方才还是旖旎的耳鬓厮磨,他冷不防问出这话,我实在一时转不过弯。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堪他眼神中的压迫感,垂下眸子委屈道:“我方才说了啊……此事我又何必说谎。” 谢时洵道:“那倒要问你了。” 我心道:难道是阿芙蓉被他发现了?不对,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露出马脚,单说他若知道了,绝不会等现在才发作。若非阿芙蓉,那就是和苏喻那档子事了。 念及此,我有些疑心是不是身上哪里被苏喻留下了痕迹,被谢时洵看到了。 我忽然心虚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喉结。 直到见到谢时洵的目光也停留那我颈间,我方才察觉,火烫一般丢开了手。 我顿时再无死扛的勇气,投降道:“……在猎户小木屋中,我、我和苏喻……”后面的我便说不下去了,不过也不需要说了。 谢时洵微微扬起眉,一副半惊讶不惊讶的模样。 我艰难找补起来,道:“可是当时……苏喻断了腿,他又是哭又是生气的,我哪见过他那样子,他非要弄,我就……就半推半就了。” 我心中其实是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毕竟第一次和苏喻上床还要多亏了他谢时洵的安排,我横竖是无所谓的! 不过他积威已久,我不管心中怎么想,一边说一边还是忍不住小心观察谢时洵的神色,而他只是安静地听,无甚神色变化。 待我说完后,谢时洵沉默了一阵儿,忽然微眯了黑眸,道:“‘弄’?” 我怔了怔,道:“啊?” 谢时洵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带着清冷的气息道:“他既然有腿伤在身,是怎么弄的?” 我登时觉得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做过是一回事,当着他面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许是见我久久不答,谢时洵拍了拍我的腰臀,道:“说。” 我索性将头埋在臂弯中,闷闷道:“我、我握着……他的……送、送进来。” 说完便只恨不得钻进地缝中。 哪知谢时洵只是“嗯”了一声,便拉过我的手,拗着向身后探去,直到我触到他的性器,才听到他道:“做给我看。” 我扬声道:“太子哥哥!”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 谢时洵道:“你逃不掉的,莫要自讨苦吃。” 我抵赖不过,只得反握着他的性器缓缓抚动了起来,只抚到那物在我手中彻底勃发,又潦草扩张了两下,握着他的性器抵到后穴。 我被他面朝下按在床板上,做这事时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我的背上和后穴交接处巡视着,更添了一分羞耻,便再也不能再动作分毫了。 谢时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继续,如何送进去的?” 被这样催促着,我别无他法可想,索性把心一横,握着他沉甸甸的性器送了进来。 然而那物只堪堪进来了一个覃头,我便浑身软了下去,狭窄的后穴无论何时被他这种东西强迫撑开,都令我浑身战栗,兀自缓了半天,我求饶道:“太子哥哥,我没力气了,你……你来好不好?” “也罢。”谢时洵附下身,在我耳边轻吻了一下,道:“舒服么?” 其实和谢时洵做这种事,不论身体上的快感到了何等极致,心中的满足却永远会比肉欲更添一层。 譬如看到他动情时的眸色,或是他贴着我耳根说话时卷过我耳廓的气流,于我来说,在世间很难寻得可与这些匹敌的快感。 不过今日我确实谈不上舒服,只得昧着良心闭上眼点了点头。 谢时洵又吻了一下,道:“我问的是……你被苏喻弄得舒服么?” 我刚要反驳,他却仿佛猜到似的,双唇轻蹭着我的眼尾,语气却是不容置疑道:“说实话。” 一时只是战栗着,我自己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过了许久,才不情愿道:“嗯。” 谢时洵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道:“如何舒服?” 一想到那日之事更觉羞惭,再开口时,我只觉自己声音中带了些轻颤,只得胡乱道:“……很、很深……” 话音刚落,却觉谢时洵握住我的腰,下一瞬,他的性器长驱直入进来,不论我如何扭动都无济于事。 我生了一身冷汗,正喘着气,听得他道:“像这样?” 我本能地一点头,待反应过来又连忙摇了摇手,道:“够了,够了,缓一缓!” 谢时洵一手抚上我的小腹,一手拧了一把我的脸颊,道了一句:“不够。” 说完,只觉有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突然碾向更深处。 “呜……!”我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闷哼。 谢时洵的动作却越发强硬,毫无转圜余地,他抚着我腹部的手渐渐离开了些许距离,我却恐惧地发现他每次撞击时,仿佛都有什么巨物要从我体内赫然而出一般,腹部那一处竟然被带得凸起些许,每次都会抵上他的手掌。 我顿时胡乱哭叫起来,短短一句话被断得极碎,许久都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 谢时洵托起我的下巴,动作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只道:“怎么?” 我吓得双手想要捂住腹部,慌乱中却连同他的手一起按在腹间。 不知为何这个动作竟然取悦了他,他笑了一下,抬手与我的手指交缠到了一起。 我失神般轻颤了一下眼睫,便觉眼中积蓄的水雾化作泪珠掉了下来。 谢时洵微停了动作,吻去我的泪,道:“哭什么?” 我抽泣道:“太子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啊!” 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谢时洵拂去我额头的汗珠,下身却猛然再次撞击进来,道:“是你太没长进,一说谎就心虚,目光游移的模样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 我愣了半天,觉得太冤了,更加控制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
第19章 隔天清早,我是被几声轻咳唤醒的。 那好像是一种猝不及防却又强自按捺的咳嗽声,不知是不是错觉使然,感觉其中竟有些痛苦之意。 睡意朦胧间,我兀自怔了怔,突然一激灵反应过来,神志尚不十分清醒,但却本能地掀被起身,然而还不等我看清,就被人又按回了被窝。 谢时洵在我眼尾落下一个轻吻,低声道:“继续睡吧。” 说罢,他便离去了。 我依言又闭上眼睛,不过心底却越发疑神疑鬼起来,只望着屋门发怔。 不多时,门被轻轻推开,只见谢时洵拢着袖进得屋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见我醒着,便步到床沿坐下。 我望着他怔了半天,道:“太子哥哥……你是去喝药了么?” 谢时洵摸着我散在床上的长发,点了点头。 我道:“苦不苦?” 他又摇了摇头。 我撑着身子凑近了他,道:“药哪里有不苦的……给我尝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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