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扯起一个火折子。身上挂着许多火油与火药。说“无事,大不了这些东西都和跟我一道死吧。” 向执安说“我再问你一遍。赵啟明呢?” 来人说“粮草你可以烧,银子呢?” 向执安说“银子自然是烧不了的。” 来人说“能拿银子回去也能交差。” 向执安说“铁了心不给赵啟明了吗?” 来人说“如何不给?我已经说了,赵啟明已经回上梁了。” 向执安说“我如何得知。” 来人说“别装蒜了,后面狼烟已起,赵啟明分明已经回了上梁。” 向执安说“哦?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那就谢谢各位公子了。” 来人说“主子说了,杀了你赏金双倍。” 向执安说“何故要杀我呢?我还巴不得与你们主子交个朋友。” 来人说“废话少说。” 来人一口气围着向执安绞杀,向执安條然抽出软剑,在各人中间缠斗如蛇,但是来人势猛,向执安被打的倒退三步。 向执安说“再不出来,你的执安就没命了!” 赵啟骛说“那你求我。” 向执安一边出剑一边骂“赵啟骛!你是王八蛋吧。” 赵啟骛说“舒服。” 赵啟骛从马车底下滚出,又扯出大刀,扛起直接抡起爆冲,向执安的软剑缠住了来人刀柄,赵啟骛往上一劈竟被避开。 来人后援踏马声袭来,赵啟骛跟向执安翻身纵过逃离。
第42章 中毒 姜清今已独自一人前来上梁,看着赵啟明饿瘦了一大圈又遭了罪,眼眶发红。 “清今,我无事的。”赵啟明说摸着姜清今的脑袋。 “还说无事。”姜清今看着他。 赵啟骛说“哟哟哟,心疼上了,兄长,你赶紧给她娶了,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日日给我发……呜!” 姜清今已经捂住了赵啟骛的嘴巴。“闭嘴!嘴不说话难受吧是吧?” 赵啟明笑着分开两人,说“啟骛说的对。” 姜清今说“对什么对……”反应过来又红了耳朵根的往后头跑。 赵啟骛说“她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赵啟明白了他一眼。 家宴。 赵思济进屋前都提前反复跟自己说了些“你可以!你是爹!”之类的。 赵啟骛站起来说“兄长今日归来,喝一杯!” 姜清今立马干了,其他人还未动。 刘怀瑜说“此番,啟明得谢谢执安才是。钱跟粮都是执安一人筹得,上梁……上梁…” 向执安说“大夫人不必挂怀。都是小钱。” ……小钱。 赵啟明说“此次谢过执安了。” 向执安说“兄长无需如此,这都是啟骛的钱粮。” 赵啟明说“啟骛?” 赵啟骛说“我的聘礼都拿去赎你了。” 赵思济说“怎么还有聘礼,什么聘礼?” 赵啟骛说“你又没钱给我下聘。” …… *** 晚上回了寝屋,赵啟骛还在嚎。 向执安看着发笑。 晚间有人送了一把核桃来寝屋。 向执安说“在睢州剥的,我倒比他来的早了。” 赵啟骛一颗颗吃着核桃,说“谢过小君了。” 突然赵啟骛跑了出去,向执安也没管他,铺了被就钻进去睡。 这几日太累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往向执安嘴里塞甜的,汁水在口中绽开。向执安都没睁眼,就等着赵啟骛喂,吃了一会儿扭着又要睡。 赵啟骛说“世子跑去外头买瓜,太晚了买不上,我就去田里偷了一个,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小君居然连一句甜话都未有的,真是没良心的紧。” 向执安睡得正酣,呓语说“谢过骛郎了,瓜甜,人也甜。” 赵啟骛想他的紧,但是看着他都已经睡得稳了就只是从后边环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半晌说“世子真的没了。” 向执安也没什么神智了,说“什么没了,瓜没了。” 赵啟骛笑出声来“就知道瓜!你是冤家啊!” 翌日向执安醒来已是晌午,赵啟骛已经把军里能吃的都排的满当,囊子,饼子,菜蔬在这里尤为珍贵,大大小小的摆了一桌,姜清今还包了饺子给赵啟明,向执安跟着沾光了。 向执安边吃边说“你兄长这次设伏被捕。可有什么发现。” 赵啟骛说“兄长出了城,将军粮藏匿就返回打伏击,正巧赶上了流沙,流沙将人整个埋进沙中,等兄长再醒,身边军士尽失,兄长返回去找军粮,就被人从军粮车后掳走。” 向执安用手背支着下巴说“不应如此,若是这样,他们定然要把粮草带走,怎么会将兄长的粮搁给丹夷。” 赵啟骛说“丹夷人视粮草如命,兄长可以不要,但是粮草需要。” 向执安说“看来这还是救了我们上梁统帅的。我们还得谢谢他呢。” 赵啟骛一直往向执安的玩里夹吃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向执安说“朝廷要有动作了,现下唐堂镜任晟朝次辅,你若回了郃都,需得看着厉海宁一些。” 赵啟骛说“何止厉海宁,工部户部那帮老东西都得换成他林家的人。” 向执安说“现下皇后重启另外三家,又想将这权势都收回自己手里。” 赵啟骛说“现下最急的该是崔治重。当年他可是一己之力打破了五家平衡,其他三家起来,第一个就要拿崔治重开刀。” 向执安说“崔治重此人稳坐督察院,可没得理由让他们揉捏。” 赵啟骛说“你真的要把司崽送来上梁?” 向执安说“我早想送来,碍于大夫人怀疑我居心叵测,才选了这么个时候。我拿钱与司崽换跑马道,一则卖往上梁的牲口与粮食能缩短许多损耗,二则我现在势单,还得上梁庇佑,虽说在这个时候提出不太磊落,但是我确实对上梁军马没有想法。” 赵啟骛说“修马道可不是个省钱的活计。” 向执安说“棉州守备军不是都闲着吗。” 赵啟骛说“你这番赎了兄长,还能修的起马道吗?” 向执安狡黠一笑,说“本不想告诉你。把聘礼赖过去算了。” 赵啟骛起来勒住了向执安的头说“好啊执安,现在都会拿世子开涮了。”掐着向执安的脸说“快跟骛郎说说,你给的什么?” 向执安刚站起来,被赵啟骛一把拉进怀里,说“快点儿。” 向执安说“我买了卫州的矿,铁铜锻的,度了银,这是景琛的授意,自我从棉州出来他就带着杨叔他们做这些了。” 赵啟骛说“海先生真是大才!那粮呢?粮也是假的吧?” 向执安说“粮可不是假的,是真的,把益州的粮仓都掏空了,世人都瞅着呢,作不得假。银钱只有上头一层是真的,景琛从前跟着陆老去过钦南那头做假1钱,海先生着实是太得我心。” 赵啟骛听到粮是真的,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模样。 向执安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就这两日,我们去找粮。” 赵啟骛说“那絮州能藏粮的地方不少,这可如何找。” 向执安说“我已经让杨叔去办了。快些办完,我睢州还有一堆事,你早日回郃都,定保厉海宁。” 赵啟骛抱着向执安不撒手。闭着眼睛把头蹭在向执安肩上说“睢州比世子还还紧要吗?” 向执安摸着赵啟骛的发说“自是世子紧要。”赵啟骛接着问“那没这么紧要,怎还觉得执安一门心思要去睢州呢?”赵啟骛说“是不是在睢州藏了情郎,现在执安厉害了,又是听曲又是给赏,还玩起骰子来了,怎的,是骛郎没这些好玩?” 向执安说“哪有的事,休听杨叔胡说。景琛与我一道去的。” 赵啟骛颠了颠向执安说“杨叔说你还要学曲子,现在还未唱给我听,难道不是为世子学的?” 向执安说“还未来得及学。” 赵啟骛说“好醋,我都没与执安一起玩过骰子。” 向执安说“等忙完了与你玩。” 向执安从赵啟骛怀里溜出来,杨叔正与上梁兵士打的火热,向执安说“嘴上没个把门的,我把你扔回下奚。” 杨叔身边的将士缠着杨叔说“世子妃,不成,杨统领还要与我们讲战马。” 这一句“世子妃”噎的向执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啟骛扛起向执安,对杨叔说“别听你主子的,玩吧!” *** 三日后。 向执安站在帐前,总是看起来一副睡不饱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干啥了。 找了一些脚力好的识路的,跟杨叔一块儿进絮州。 刚得了就上商道,挂牌必然要引起他人瞩目,商欢处未来消息,粮还在絮州。 杨叔说“按主子的吩咐,海先生让抓了一笼子的鸟,饿了好几日,在絮州城里就放了。海先生在里头惨了粟米,是这鸟爱吃的。” 向执安说“景琛养鸟颇有心得。” 杨叔带着几个卫队就进絮州寻找白丁香①。 赵啟骛说“粮草连夜运走了也未可知。” 向执安说“一路没看见死雀,倒是见了几只胖的。” 赵啟骛说“兄长因此事挂怀,父亲母亲也觉得亏欠,若能找回粮草,便也宽了心。” 向执安说“都说了小钱。” 赵啟骛说“等睢州平定,郃都也换了新人。到时候麻烦估计还多。” 向执安说“我只盼厉侍郎不要倒。” 赵啟骛说“记着了。世子定看住他。” 向执安说“此番再去郃都,便是为了我,我其实私心不想你再踏足郃都。” 赵啟骛牵着向执安的马说“确得好好想想。” 晚间,向执安与赵啟骛寻了个有溪的地方歇息,向执安靠在赵啟骛身上睡觉,赵啟骛说“执安,这几日你怎越来越嗜睡了。” 向执安呓语回答“不知,就是想睡。可能骛郎在旁,好睡的很。” 赵啟骛心里有些隐隐的忐忑。 向执安就靠着他睡,睡着睡着再叫就叫不醒了。赵啟骛大声的喊他“执安?执安?!” “向执安!向执安你醒醒!” 没有人回应他。 赵啟骛将向执安背上,冲向马驹,把向执安扶在身前,快马加鞭,一步未歇的就到了上梁营帐。 大半夜把军医跟赵思济等人都惊动了。向执安的脸色发白,唇上已经没了血色。 军医诊了一番又交谈,最后告诉赵啟骛“向公子中毒了。” 赵啟骛喊到“可有药解?从现在开始大营戒严!一个也不许出去。” 军医说“看着像是……像是……” 赵啟骛看出来军医的意思,遣散了众人,独留赵啟骛跟军医。 “世子,中的是‘败娇花’啊!” 败娇花是南方的毒,多用于战场,下在水源里,刚开始发觉不了,后就是越来越乏,与向执安现在这样。就是下奚来的毒,姜清今,怎么可能是姜清今?绝不可能。
143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