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觉得那天君景安所说的话那么奇怪,原来是这个缘故。 想着,他转身便要走,却忽然停住脚步:“君景安,其实那个并非那种不写手段之人,回头是岸。” 说完便朝宸王府跑去,回去之后,顾萧寒第一反应便是去找君宴清,也顾不得顾凌枫和君宴清两人是不是在亲热了。 “阿清!” 他一副着急模样,算是吓到了君宴清,他连忙出门,看着气喘吁吁的顾萧寒,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大舅哥,你这是怎么了?” 顾萧寒捂着胸口,顺了两口气,才道:“你哥,你哥有危险!” “什么!” 顾萧寒将事情原委告诉君宴清之后,君宴清思考了许久:“既然这样,君景安为什么要帮你?” 这话让顾萧寒一顿,可是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现在很担心君寒舟。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想去看一看。” 君宴清震惊:“可是,你身为京都官员,无故离京……” “总不能不管你哥吧?” 君宴清想了许久,才道:“我去。” “可是……” 君宴清我看着顾萧寒,满脸认真:“不管君景安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是冲着我哥来的,你身为将军,若是私自离京,乃是大罪,无论如何……你不能离开。” 顾萧寒一顿,思量着与君景安的相处:“他应该不会说谎骗我。” 说着,他道:“你哥他……” “放心,我会把我哥平安带回来的。” 君宴清说完,又道:“我去和凌枫说一声,如今京都局势也不是很好,你和凌枫于京中,也要万分小心。” 顾萧寒微微点头。 君宴清转身进门,和顾凌枫大致说了这些事情。 听完,顾凌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君宴清认真道:“万事小心。” “好。” 两人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君宴清便连夜骑马离开了京都。 然而,宸王府这边的动向皆传到了康安王府,君景安一人坐院落之中,本是花好月圆的景象,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抬头望天,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顾萧寒的影子,心中百味陈杂。 很快,一个身着玄色衣的人出现在他眼前,向他禀报着君宴清离京的事情,那人说完,君景安随意挥手,他便离开了。 很快,暗处走出一个人,君景安道:“让他们动手吧。” “是。”说完你,那人却没有直接离开,以一种警告提醒的语气道:“世子,可是对那位顾将军心软了?” 君景安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那人依旧不卑不亢:“世子是主子,这些事情自然轮不到属下管,可是世子还请别忘了,王爷给你的任务,以及……肩上担负的责任!” 闻言,君景安沉默半晌,脸色越发难看,就连眼中唯一的柔情也消失了:“我知道!”
第六十七章 :贪污之罪 君寒舟出事,不管真假,这件事情都让顾萧寒心神难安,君宴清一走,顾凌枫也是如此。 明明两人前几日才过七夕,可是如今看来,那日京都之中所见的和平,不过都是假象,真正的危机也快要来临了。 最让两人难受的是,明明要面对危险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他们二人除了按部就班的待在京都,什么也做不了。 君宴清一路向南,日夜不停的赶路,在离京第三日的夜晚,于一处山涧之中被风雨止住脚步。 狂风大作,骤雨不歇,君宴清只能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好在在这偏僻的山涧,还有一处客舍,虽然有些破烂,但好在可以遮风避雨。 君宴清进入客舍,屋中很亮,有十几个人四散着坐在客栈中各个地方,屋外风雨大作,屋中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四处打量一番,最终来到客舍想当初,要了一间房,顺道问了掌柜些事情。 “店家,从这里到江南腹地还有多远?” 一听他声音,店家便知是外乡人:“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他指着外面明暗不定的天气:“从这里一直往南走,快马加鞭的行程,明日晨时出发,最多酉时便能到了。” “这样,多谢。”君宴清打量店家,又问:“店家怎么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客栈?” “嗨。”店家叹了一声:“这地方以前也不偏僻,这不前几年遭了灾,周围的人都搬走了,才偏僻起来的。” “既然周围的人都因灾离开了,那店家为何不离开?” “祖上基业在此,舍不得啊。” 闻言,君宴清没再多问,只是笑笑:“我住那个房?” “二楼最左边的雅间。” “多谢。” 君宴清转身上楼,时不时用余光瞥着客栈中其余的人,上楼进入房间后,君宴清关好门来到窗边,仔细观察这四周。 在客栈的后院,有一个破棚,棚中三三两两的人挤在一起,皆身着破烂,看起来十分可怜。 忽而你,门响了,君宴清关好窗去开门,店小二拿了一壶热水进来。 “公子,今日天气不好,掌柜的说公子被雨淋湿了,让小的来给公子送热水。” 君宴清礼貌朝他点头,放人进来,放好热水,小二表要离开,被君宴清叫住:“小哥,我刚才瞧见后院棚里有不少有,那些人是哪儿来的?” “嗨,这不是江南遭灾了吗?”小二叹息一声:“这次灾情很严重,淹没了好多农田和屋舍,这些人就是从江南逃难过来的。” 逃难?! 这两个字让君宴清觉着奇怪,明明朝廷对江南的灾情态度很是严肃,连君寒舟都去赈灾了,怎么还会有难民? 又听小二道:“这已经算少的了,之前陆陆续续来过好几批大概数百人的难民,老板见他们可怜,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收留他们在后院的棚子里休息,有的时候还会给他们些吃的。” 君宴清越听越觉得不对:“朝廷不是排了赈灾的人和灾款来江南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难民?” “拍下来的灾款也不一定会到达灾民手里呀!”似乎怕别人听见一般,小二压低了声音:“听之前路过的难民说,江南赈灾款都被人吞了。” “被吞了?是谁?” “好像是什么王爷,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也不知道,更没有见过,就听那些难民这么说的,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说着,小二又想到什么:“不过我看八成是真的,真的多难民没人管,要去有钱,谁愿意背井离乡啊?” 听着这话,君宴清没再多说什么,将小二请了出去,他在房中想了好久,心下存疑。 小二说贪污灾款的是一位王爷,可是朝廷派来的不是只有君寒舟一人吗?他了解君寒舟的为人,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越想着这些君宴清便越是睡不着了,洗漱完成以后,思绪便开始飘远。 “也不知道京都如何了?” 如今这些事情接踵而至,天灾人祸,让他们应接不暇,看来要尽快找到君寒舟才是。 真么想着,夜色渐渐深了,客栈中的人都各自回房君宴清也熄灭蜡烛小憩一会,到后半夜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他从梦中惊醒,之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窗外,他警惕的拿起剑,将身影隐藏在柜子之后,下一刻,那群人便悄悄推门进来,朝他睡的榻上而来,一顿乱砍。 却发现榻上没人,几人便开始四处寻找,借着黑的优势,君宴清本想偷袭几人,却被他们发现。 几人于房中大打出手,片刻之后,房中响起噼里啪啦摔碎东西的声音,许是怕惊动连累别人,君宴清拿起包裹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身后黑衣人穷追不舍,君宴清一直跑,本是没被追上的,可是他身上却忽然有些不对劲了。 身上不自觉的开始发热,就连手上也开始脱力,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了,君宴清似乎察觉到什么,靠着一棵树停了下来。 “怎么会,明明还有半个月的!” 他的汛期忽然提前了! 君宴清心下慌张,好在刚才拿了包裹,他记得他带了药的,可是找了好一会都找到。 那群人很快追了上来,君宴清能明显的感觉到这群人势力很不一般,别说自己现在这样,就算不是汛期,对付他们恐怕都很难。 他必须想办法逃走,还不待他实施,那群人便又追上来,同他大打出手,几个回合下来,君宴清已经彻底落了下风,已经受伤了。 他靠着一旁的数树,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谁拍你们来的!” 那群人训练有素,未曾和他废话,直接朝他袭来,君宴清手中的剑顺势掉在地上,一把刀横空朝他批来! 君宴清躲闪不及,生生受了这一刀,天空又开始下雨,电闪雷鸣,吵得人头疼。 君宴清被那一刀击出去好远,趴在地上呕出两口血,素来爱干净的他,身上和脸上也沾满了泥土。 眼瞧黑衣人提着带血的刀,距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雨水打在他身上,伤口被冲得生疼,他是想活着的,可是这一次恐怕不能了。 只是……他才和顾凌枫刚成亲没多久呢,按照顾凌枫的性子,怕是……又要自责了。 “顾凌枫……” 君宴清喊完这一句,便失去了意识。 …… 京都,宸王府。 京都下了大雨,雨势渐大,伴随大雨,轰鸣的雷声也扰得人心烦意乱,顾凌枫是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之下被吓醒的。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君宴清满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了。 但是,他清醒之后,又不停的安慰自己,都是梦而已。 虽然这么说着,他却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窝成一团,一动不动。 天色渐渐明了,雨是在天亮时停的,顾凌枫今日起得格外的早,他匆匆写了一封信给君宴清寄去。 自从君宴清离开后,他便一直很担心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如今他却再也忍不住了。 信寄出去之后,顾凌枫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整天下来都心不在焉。 快到中午时,连沁来寻他了,准确的说,是来找顾萧寒的。 “公主,你找我哥有事吗?”他问。 连沁脸色严肃,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江南那边传来消息了。” “是有宸王的笑消息了吗?” 连沁点点头的,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见状顾凌枫似乎发现了不对劲,沉着脸询问他:“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确实是出事了。”连沁重重叹了一声:“最近几日,京都的人增多了,不知你有没有注意。” 闻言,顾凌枫忽然想起七夕那日,顾萧寒提出的事情,他微微一愣:难道那日感觉的人多,并不是因为七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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