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川,别急,这才是第一步,美味的食物总要细细品尝不是?之前总是阿川喂我,这次…换我来喂阿川……” 盛栾川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尤雪竹变了这么多。 “雪竹,你这是跟谁学的?” “阿川,之前不是你说,你我此间在江南就如同正常夫妻般,于是我去找了隔壁家的娘子,向她请教该如何伺候夫君,怎么,阿川不喜欢?” 尤雪竹边说手指边划过盛栾川的脸颊,尤雪竹嘴上说着最柔情的话,眼里却是无尽的厌恶。 “喜欢…朕很喜欢。” 盛栾川很享受这一刻,果如尤雪竹所言,封闭了视觉,其他感官就会放大,尤雪竹只是轻轻的触碰,盛栾川便有了人之常情。 紧接着,尤雪竹从床榻下取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着一副精致是手镣和一把短刀。 尤雪竹取手镣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什么声音?” 盛栾川刚想摘下蒙眼的缎带,就被尤雪竹阻止了:“唉,阿川,你不能摘下缎带,否则就不好玩了。” 尤雪竹抚了抚盛栾川的手腕,紧接着是冰冷的触感贴了上去,随着咔嗒一声,精巧的手镣将盛栾川的双手固定在了床上。 “雪竹,你这是作甚?” 尤雪竹摘下蒙眼的缎带,嫣然巧笑:“这自是民间夫妻间的情趣。” 盛栾川的不安在看到手镣粗细后消失了,反而调笑道:“那这样,朕的手可就使不上劲了,就要辛苦雪竹了。” “这是自然,我说了,阿川只管细细品尝美食就好。” 尤雪竹说着重新给盛栾川的眼睛绑上了黑色缎带,他仔细掖紧缎带的边缘,确保盛栾川完全看不到。 然后尤雪竹摸出木匣中的短刀,在盛栾川面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放心了下来。 尤雪竹的手按在盛栾川的腹部,似戏弄般盘桓,盛栾川的人之常情让他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雪竹,朕的好皇后,别再折磨朕了。” 此时,一心沉浸在刺激之中盛栾川,就连尤雪竹的身旁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尤雪竹的手离开了盛栾川的腹部,然后站在尤雪竹边上的那人替了上来。 “阿川,别说话,我们就好好享受吧。” 那人是尤雪竹找的小倌,有着跟尤雪竹相似的身形,在尤雪竹进入盛栾川房间之前,他就提前将门外的仆人打发了,然后在关门时留了一道口子,那人看准时机潜了进来。 那人娴熟的撩拨着盛栾川,盛栾川在沟壑之间晕头转向,他想用手精准定位,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 那人知他所想,在看到时机成熟,便将盛栾川带到了温暖之处。 “尤雪竹”熟练的动作让盛栾川感到陌生:“雪竹,抱着朕。” 那人听话的俯身贴在了盛栾川的身上。 “雪竹……”盛栾川想让尤雪竹说话,那人却直接堵住了盛栾川的嘴。 盛栾川掠夺着,那人的嘴里还有残余淡淡的姜汤甜味,盛栾川不疑有他,沉溺在了这场欢愉之中。 被蒙上眼睛的盛栾川觉得今日的尤雪竹尤为不同,在两人堰旗鼓息没多久,尤雪竹又发起了进攻。 真正的尤雪竹此时正坐在屏风后悠闲的喝着茶,仿佛身后的动响与自己无关,那些声音也刺激不到他,他只是淡漠的等着时辰过去,竭心尽力的演好最后一出戏。 香炉里助眠的香料已经燃尽,酣战许久的盛栾川也沉沉睡去。 那人在陪着盛栾川睡着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然后大方的将盛栾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展示给尤雪竹看。 尤雪竹唤来尤裕,让尤裕照着在同样的位置留下齿印字跟红痕后,拿着一大把银票打发了那人。 翌日,盛栾川苏醒,他的双手仍然固定在床上,他感觉胸口的地方有些沉闷,但熟悉的冷松香让他感到安心。 “雪竹,昨夜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知昨夜,阿川可还满意?” “想不到,朕的皇后花样真多。” 尤雪竹娇笑着摘下盛栾川的缎带,盛栾川看见尤雪竹半露香肩上的齿痕,脖子上的红点,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雪竹,你锁了朕一天一夜,想必累坏了,这一次,换朕来伺候你?” 尤雪竹嗔怪的笑了一下:“陛下当真是精力旺盛。”随即解开了手镣。 盛栾川抖了抖酸麻的手,正准备发起下一场由他主导的大战,门外就传出了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东南边境的狄戎…西南边境羌芜同时向我朝开战了!” “什么?”这一突如其来的噩耗让盛栾川瞬间没了心思。 盛栾川甚至还没来得及束发,披着一件外袍便出了去。 尤雪竹则斯条慢理的整理着衣冠,他早就收到了盛栾安传来的消息,盛栾安在信中所说,他已与东南边境的狄戎达成了合作。 东南地区大部分官员因为那场瘟灾,早与盛栾安站到了一块,而盛栾安则是安排他们假装战败,开门迎接狄戎。 其实东南地区只是失守了几座城池,而狄戎进城也没发生掳掠百姓的事,就是盛栾川派去镇守的军队有些折损。 至于西南边境则残暴得多,西南边境盛栾川的军队被屠杀了三分之一,剩余军队在没有盛栾川的命令下只能退回城内。 但是盛栾安的信中并没有提及羌芜之事,与西南边境有关的,那就只有兄长了,尤雪竹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事急从权,盛栾川知道不能再在兰溪逗留了,即刻便起身回朝。 从兰溪到天佑,不加日夜的兼程都得十来天,当盛栾川回到皇城,西南边境又丢失了几座城池。 朝堂上,盛栾安卸下监国职责,如同普通臣子的站在殿内,听着盛栾川数落着朝臣,数落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朕不在这三月你们就是这样治国的?安顺王,朕可是钦点你监的国,你是怎么监国的?!” “是朕的军队打不过吗?啊!为何一场胜战都没有!若是边境人少,为何不派增援!你们都是猪脑子吗?!” 盛栾川一通发泄,气得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一旁的刘有财擦着汗,颤抖的端着茶:“陛下,消消气消消气。” 盛栾川平复了一下心情,阴沉的看着盛栾安:“安顺王,你来说说!” “回禀陛下,战争之事发生得突然,边境那边传回消息时就已经失了几座城池了,东南边境一直没发生过战争,所以驻守在哪儿的军队也少,没有防备也情有可原,至于西南,本王就不知道了。” “这都是借口!你怎么会不知道?” “本王没有兵权,既指使不动西南的军队,也没办法从朝廷中派兵救援……” 盛栾川愣住了,因为安顺王说得没错,当初西南边境换上他的军队时,他为了牢牢把控西南地区,防止尤家军的反扑,驻守西南的军官都是直接向他汇报的,而且出兵也需见到他给的手谕加虎符才行。 盛栾川揉了揉鼻梁:“现下西南三十万军队还剩多少?” “还剩不到…十八万……” “那进攻的羌芜有多少人?” “不到十万人……” 听了盛栾安的回答,盛栾川又惊又气:“朕三十万的军队竟然打不过不到十万人的军队?!” “因为西南军队之中有个副将,带着六万人叛变了,其余三万人则是被羌芜俘虏了,剩下三万人折损。” “叛变……” 盛栾川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词,终是疲惫的摆了摆手:“众爱卿先退下吧,朕累了,此事明日再议。”
第四十九章 狡辩 朝臣们下朝后,三三两两的往宫门外走去,这时安顺王很是熟稔的喊了几个还没走出宫门的官员的名字。 “诸位大人,今日照旧去本王的庄子坐坐?” 几个点到名字的大臣面面相觑,但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唉,那就又要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美酒美食本王一个人尝也怪没意思的,走吧。” 几个官员也不再客气,出了宫门跟着盛栾安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向郊外的温泉庄子驶去。 这几个官员在朝中属于中立党,谋着不大不小的官职,三个月前盛栾安刚监国也邀请过他们去温泉庄子。 开始他们以为是安顺王想拉拢自己,推辞了好几次,结果盛栾安也不恼,依旧有事没事的就邀请他们去做客。 抹不开面子的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赴了约,结果安顺王真的就只是邀请他们赏花饮酒品尝美食,从不提政务的事。 如此几次,有些被邀请的官员实在忍不住问安顺王这是图什么,结果安顺王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在他监国的时候多多给与帮助,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要求了。 只要不是朋党之争,逼他们站位,他们在皇帝下江南之后还是很乐意跟安顺王来往的,为人和善出手又阔绰,还懂得他们的喜好,时不时送些不算贵重但颇有心意的礼物。 短短三个月,盛栾安就收买了朝廷大部分官员的人心。 温泉庄子到了,盛栾安早就贴心的备好了酒菜,三个官员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 “要我说,还是王爷这庄子里的酒好啊,是哪家酒楼的酒,改天我也买来尝尝。” “这是本王托人从东南边境处买的,何大人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几壶,可送您一壶带回去。” 提到东南边境,几个官员又是灌了一杯酒,叹了一口气。 “酒是好酒,就是这东南边境都开战了,以后怕是喝不到了。” 另一个官员接着说道:“我说王爷,前几日您不是在朝中说可以跟东南的狄戎议和么,怎么今日陛下回来了,您不提呢?” 盛栾安抿了一口酒,似享受般眯着眼:“哎哎,不是说好了,在庄子里不谈政务么,现在皇上回来了,就更不能谈了。” 不知是受酒的影响,还是对盛栾川今日把他们骂了一通却不解决问题不满,四个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他只知道游山玩水,边境都开战快一个月了,才匆匆赶回,回来还怪我们不派增援,我们又没兵权!如果我们擅作主张说不定还会被定谋逆之罪呢。” “就是就是,这几月要不是王爷坐镇朝中,朝廷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盛栾安等着他们说完之后,嘴角撇了撇,故意压低声音吓唬道:“各位大人,知道为何本王不让你们在温泉庄子谈论政务么?因为这个庄子里啊,有好几个皇上的人。” 几个官员听了,吓得酒都醒了,他们四处张望,在寻找可疑的视线。 “各位大人,不用那么紧张,那些人本王都打发去了前院,后院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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