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的亲情,祖父的爱情,裴锋爵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奶奶没有娶妻生子,她便是元帅府的夫人。
第八章 校园小桃红 “你聪明是聪明,看得懂字是看得懂字,可要拿着这些教学笔记让你们自己去琢磨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看得懂表面就可以懂得这些字在说什么内容的。本来你还有几节课,我都已经想好了给你怎么上,这样看来我只能把我自己读书时候留着的读书笔记给你看了,毕竟我那个时候也是学生,写的东西是为了让自己看懂,教学笔记都只写了个大概而已,你一上来就找我要教学笔记,差点弄懵了我。”李佩坐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一边与裴锋爵对话。 “那李老师,您看您都把少年时期的珍藏知识点给我看了,我能不自己学好吗?毕竟您也觉得我聪明吧?”裴锋爵反坐在不知道从哪里拉过来的凳子上,手叠在椅背上,认真地说服老师。连爷爷都同意了让他自由学习,要是折在老师这关,那他裴锋爵这十七年都白混了。 李佩顿了顿了手上的动作,仔细想了想,确实以往裴锋爵上课的表现就如他自己所言。李佩又开始动笔修改作业,嘴巴松了一些,开口回他:“觉得。” 裴锋爵站起来,“那您就是同意了对吗?” “嗯。”李佩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裴锋爵,“那我把我的笔记都给你,你可好好学习。” “没问题啊老师!”裴锋爵笑容灿烂。 “你不是还有一个老师教学吗?他也同意让你停了?” “同意,就是李老师跟我说的最后剩下几节课,快点教完他要解放。多亏了他我才能放假。” 李佩整理本子的动作很快,没一会撸了一沓本子叠放在一起,“这老师可以的啊,思想先进。”他抬头看裴锋爵,调侃一句。 “他教我武的,说是我这个人怎么练都练不出一身腱子肉,没有教学成功的成就感,他懒得教了,让我把所有该学到招式技巧都学完就可以出山了。” “噗,”李佩忍不住笑意喷发,“裴老元帅这是去哪个山沟给你挖出来的武术老师?” “那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武术老师看着挺霸气的,虽然没有我爷爷的体魄跟气场,但是我爷爷也夸他能力高。” 李佩微笑摇头,然后手拿着一本本子往那堆高的本子上一拍,“搞定!”他看了看裴锋爵,如果这些资料都给学生看,一百个学生里一定有至少九十九个学生会在惊讶之后哭丧了脸。而裴锋爵,他是那百分之一的例外的保证,一百个学生里如果有他,一定可以保证有至少一个人,不哭不闹,笑着接过那半米高的书册。 李佩深感欣慰,笑着再提起前面的话题:“腱子肉,也就是肌肉,只有你持续大程度地做专门训练体格的运动,就一定练得出来,哪怕裴家小少爷玉树临风,一身正直,也可以给你教出来一块块突起的硬肉。如果怎么训练都不能把你教成一身腱子肉,这是老师的无能啊。” “李老师,知识论学者,”裴锋爵服气地伸出大拇指。敢这样说张宇杨的人,似乎李佩是第一个,当然,有本事去张宇杨面前说,那才真能让裴锋爵服气,要知道张老师的肌肉都格外突出……“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呢老师,也是,你们两个人同时当我老师当了这么些年,居然还不认识。”说出来裴锋爵自己都吓到了。 李佩却是淡然道:“都是分开的课程,各司其职,没见过也正常。” “成,那等我张老师有空了,我请你们一起吃一顿毕业饭!” “那我等你。”李佩坐回座位批改作业,语气趋于平淡,裴锋爵怎么看都觉得李老师是在下逐客令了。 略微揣度,摸到了七八分答案,裴锋爵搬了那摞资料,轻声快语,“那我走了哈老师,”他走得略快,在要走出门时,他提高了一些音量,“如果李老师您有空了,我单独请您也是可以的!” 办公桌前,李佩露出偷笑的神态。 走在大学里,裴锋爵格外醒目。本就衣着不凡,加上那摞挡了他上半身的资料书册,他简直是学校里头的奇观。 从容潇洒如裴锋爵,他也有一天遭了糗。 满地散落的书册本子,甚至里面有挺多单页没有装订的纸张,这一撒手,再来一阵风,纸张纷飞,吹走了裴少的淡定从容,“这什么破事?”他气急败坏地抓在空中悬浮的要溜走的纸,完全无暇去追究责任,索取赔偿。 许久,东西才都找了回来,裴锋爵抓了满怀的纸回身,看见资料那处有一个女孩在整理书册,她在捋平被抓得褶皱的书页,才想起来,刚才几个帮忙的人里,有一个一直都在帮忙捡东西,直到现在,其他人顺手帮忙后都走了。 “谢谢。” 女生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穿着正经的校服,她把飞到脸上的发丝又塞到耳后,脸上一抹红晕,轻笑道:“不谢,是我抱歉,刚才一边走路一边看书,才把你撞了。” 裴锋爵稍微扬了扬下巴,心道:“原来如此。” “好,这些交给我。”裴锋爵蹲下,快速地把怀里的纸张整理好,然后抱起那一摞东西,绅士地对女孩告别:“那我走了” 李云也向裴锋爵告别,说了一句“再见”,目送裴锋爵远去。只是女孩脸上红晕未退,相反地更红了一些,眼里是意犹未尽的娇羞。 往后几天,便是裴锋爵没日没夜地看书看资料学习的生活,他一心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然后就可以专心投入艰巨的“复合裴家”的光荣任务。 从向祖父坦言要停课去找奶奶,到他拿到资料全部掌握好,往两位老师那里要来了一份满分学习总结,正式宣布课程结束,裴锋爵花了七天。 他这七天里一直在揣摩:奶奶七天看不见我,会不会以为我放弃了她,从而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事实上,靠着自己主观意识揣摩出来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无用的,那既不可能发生,也不会为人带来什么好主意。
第九章 春意 这几日,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邪风,香春居的生意异常火热。 “刘爷,”老鸨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好之后迎上生意红火,她叫起男人来,比以前甜软好听多了,“您这来得可真勤呢。” “哪次不是我最勤?谁让你们这里的姑娘又香又软,哈哈哈!”被叫刘爷的人一双小眼睛不断地往老鸨身上凑。 往日里老鸨招呼客人也很热情,但是却总是给人疏远的奇怪感觉,这日里,可能既是因为身体康复生意火热,也是因为被裴锋爵一搅合,老妇人存了气,便有几分故意地对着一群只知嫖乐的男人展颜欢笑。 “行,这就给您安排姑娘来,”老鸨领着人进大堂包厢,知道这个人来时总要先尝口茶,她巧笑连连,“您可里边请,喝个茶先。” “行行行,那妈妈您忙您的,”男人色咪咪的眼睛终于从老鸨的身上离开了,他试过想趁着老妇今日乐得欢上手一把,可被她不尴尬地避过了之后,男人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反正这里头莺莺燕燕可多了,那才是最可人的,“妈妈您记得把姑娘叫过来啊!多叫几个,今儿个我揣够了银两!哈哈哈哈!” “哎哟瞧您这,老妈子我记得呢,爷放心。”老鸨转身嚷了一声:“玺秀!” “在!” “上茶。” “这就来!”玺秀提着茶壶四处奔走,手法娴熟地为客人添了茶,边恭敬地退下。 路过大门口,他看了看又去到门口招呼客人的妈妈。 “小二!这边上酒啊,还有我的花生呢?磨磨蹭蹭。”西厢房又有酒鬼在叫。 “来了来了!”玺秀一旁放下茶壶,扯着嗓子小跑过去。 “赶紧的,爷我吃饱喝足要开荤去了。”那厮冒着酒气的语调听着都能知道人已经十分不清醒了。“小二!”他又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玺秀终于拿来了东西,扯开嘴角赔笑说:“爷,实在对不住。您的酒跟花生在这呢。” 酒鬼当真酩酊大醉,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酒菜确实是上来了,又不耐烦地摇摇手冲玺秀说:“下去下去!” 玺秀求之不得,抓了好几个酒壶便撤,出了那厢房,他呼出一口浊气。里面满是酒味,来青楼喝花酒是寻常事,但是真的喝得不省人事的,几天里也就一个,大多人还是来这边找女人为乐,所以其实香春居较多的不是酒味,而是胭脂香与熏香。令裴家少爷闻之蹙眉的熏香,玺秀已经闻习惯了,而这浓重的酒味,他是嗅不出一丝香的,只能闻出酒臭味。 辛苦了几位姐姐伺候一个酒鬼,不止在厢房里熏着臭味,还要被酒鬼的一张满是酒味的臭嘴接触。玺秀耳朵动了动,微微向后靠去听厢房里的动静,回位后又微微向前拢,听了也干涉不了,不如闭起耳朵,像紫罗姐姐说的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在二楼的房间,房门前便是之前玺秀被裴锋爵解救的地方,这个房间是青鱼的,她招待客人的客人要找她,也就都是往这边来。闺房里,一名长相颇俊的男子压在青鱼身上,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暧昧,似相恋已久的老情人,然,这个男人是第一次点了青鱼,第一次进这个房间。 东厢房,在一楼大堂的一处,这里的厢房虽然是隔开了空间,分出了层次,但是终究不是一个密闭空间,这里是没有门可以关上的,大堂里人来人往,男人们喝花酒,抱女人,不同人发出的笑声往来交错。 又是月桂,她这次招待的不是肥得流脂的吴老爷,而是牙黄且尖,像一根根香蕉,的王大爷。王大妈死了二十年了,王大爷一直没有再娶,并不是他对王大妈感情深厚矢志不渝,而是他明白娶了媳妇比上妓院嫖/娼麻烦得多,所以他把新的老婆本攒下来,需要女人的时候,都上这地儿最大的妓/院里头找女人。 月桂就是他跟吴老爷两人从不换口味的点名姑娘。 月桂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闺女,家境还行,却与父母亲不合,一气之下跑来了香春居卖艺。这地方但凡听说过香春居,就必定把“城里头头牌的妓院香春居”这样的说辞一块听了去,月桂就是听说了香春居的地位,才选了这里。卖艺不卖身,却在见多了男欢女爱之后,向老鸨提出,她也要为青楼贡献自己。 嘈杂的一楼,此处荡着淫声,月桂乐意这种众目睽睽下的放/荡,她丝毫没有控制叫声。大堂里男人们时不时迅速把视线射向东厢房而后迅速撤离,只不过是为了瞄一眼厢房中,令人不满的春/色。月桂伺候一般的男子,可不会叫得如此起劲,在场许多人也进入过叫声飘荡的这个妓/女,可是妓/女太过猖狂,她与他们做的时候,轻松敷衍,总让男人觉得自己满足不了她,甚至曾经在干完之后,月桂惹得被几个人打过。而这房/事私隐,便是厢房外,男人们的不满源头,众人心照不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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