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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废妃

时间:2023-09-24 02:00:11  状态:完结  作者:八音声慢

  “我可看他们很有胆量!今日本王把话就说得再明白一些,他顾兰亭腹中不管怀着谁的孩子,本王只要他平安。至于将来这个孩子怎么处置,无需房大将军费心替本王谋划。”

  阿利罗悄然看了他主子一眼,心说殿下这是来真的啊!

  尽管阿利罗莫名感到淡淡的失落,但同时又油然升起一丝钦佩。

  男人间的较量本该如此,是男人大概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哪怕他已经有了别人的骨肉。

  这才是我心中的王,我该顶礼膜拜的神衹啊!

  赫连明日不知道短短的功夫阿利罗愁肠百转早已经转了一圈,他命阿利罗去门外守着,阿利罗有一瞬的犹豫,赫连明日脸一沉,阿利罗栗生两股,脚踩风火轮就出去了。

  “本王希望房将军牢记一件事,本王虽是大夏一方诸侯,可到底身上流着一半齐国皇族的血,在齐国就算本王捅破了天,齐皇照样要给本王留三分薄面。可是房将军就不同了,他若不想太平的过,自有不太平的后果等着他。只是这个不太平的后果,本王担心他承受不起!”

  这话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使者更不敢多言。他知道自己的主子需要大夏右贤王这个助力,眼前这个人不止是自己,甚至连自己的主子都得罪不起。

  使者连连称是,赫连明日也觉得差不多了,冷冷送客:“滚吧!”

  “殿下。”

  阿利罗推门进来,皱着眉带着一丝担忧。

  “殿下这般警告房将军,不担心他万一鱼死网破坏了殿下的大事。”

  “他不敢!”

  “人心易变。”阿利罗好心提醒,赫连明日倏然一笑:“阿利罗不变就好。”

  阿利罗:“......”跟着脸一红,小声道:“怎么会呢?谁变了,阿利罗也不会变啊!”

  忠仆阿利罗第一次有了被一只小鹿撞进怀里的感觉,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他不太懂怦然心动的具体含义,只觉得这个感觉非常好。他小心维持着这个感觉不再多言,站在赫连明日身后,守着他远眺斜阳,坐看云起云落。

  同一时间,受不住孩子爹磨来磨去的皇帝也在万顷碧波前,陪着他共赏一襟斜阳。

  “阿难,今天肚子还疼吗?”

  顾兰亭微微低头,把手轻抚上肚皮。那里还很平坦,其实他自己也摸不出来什么。只是想我今天没吃多,好像也没饿着,当然不疼咯。他摇头表示不疼,跟着另一只手伸过来,他想躲,却被对方强势覆盖,连同自己的手一起覆在腹部。

  “我不会放过意图加害你的人。”

  但皇帝却忘记了,如今伤害他最深的人正是自己。皇帝就像每一个做错事而得不到原谅的可怜虫,每日例行忏悔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记忆里高炀曾把顾兰亭不止一次惹恼了,二人打打闹闹互不相让,有时急了也曾口不择言,类似绝交的话也没少说。但孩子心性总归是天真的,即便头天再打得不可开交,第二日随着晨起的太阳,经过一夜的消磨所有的怨愤又都消失无形。

  后来高炀多次忆起儿时二人之间的事,也承认在这世上如果再起纷争,睢一能包容自己的一定是顾兰亭。至于顾兰亭是不是这么想不得而知,但登基当晚他去冷宫找顾兰亭时,他明明在对方眼里读出了渴求。

  几年冷淡疏离统统消失,渴求的眼神里充满对他的期待。

  可是自己做了什么?

  他回敬的是狠狠一脚。

  当时一脚踹出去时,他一度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对方因为吃痛而用力按住腹部,他才意识到刚刚那一脚自己用力有多大。也曾有瞬间的不忍,但是又觉得自己的怜惜对方都不配拥有。

  每当他控制不住施虐,总是希望顾兰亭能求自己,他努力尝试说服自己,只要对方开口自己一定会放他一码。但事实证明,当一个人施虐形成习惯,再多的祈求都无济于事。

  顾兰亭认清了这个事实,这导致二人的关系一度陷入僵持。当他认命的以为顾兰亭也许真的不需要他的任何怜悯,那个带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大夏王子明令阁突然出现,然后他终于得知在对方心里,自己其实仍是他的救赎,只可惜自己把这个机会错失了......

  高炀还维持着这个环抱的姿势一动不动,他闭上眼睛,把下巴轻轻抵在顾兰亭的肩窝。鼻尖是来自对方散发的淡淡的梅花的香气,他忽然意识到,顾兰亭一直是喜欢梅香的。

  曾经一到冬日大雪漫天时,他就带着人出来收集雪水,采集梅花瓣。他曾说:“梅花凌寒,却终逃脱不了零落成泥的结果,不如被我收了来制作香露。”他一直用香露洗发,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的头发都散发着淡淡的梅香。

  也许今年,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来做这件事。

  “陛下,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长庚华耀天穹,确实该回去了。

  “阿难。”

  皇帝低头,才发现顾兰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听闻孕者嗜睡,高炀见状放轻动作,换了一个姿势把人抱好。

  这是个很亲密的姿势,却给皇帝带来了无比安心的感觉。

  皇帝的安心感觉在夜间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无情的破坏了。

  当他揉着发懵的眼睛看清偷袭自己的武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截小腿褪了半条裤腿正垂在床沿。

  高炀在地上懵懵的坐了良久,想到曾几何时,自己数次将人踢伤,都是他固执地独自承受伤痛,现在突然就有种现世现报的感慨。

  于是寻思这家伙莫非想起了什么,然而定睛看过去,顾兰亭根本没有醒。

  原来仍然在梦中。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当年顾兰亭为救孤女当街把赵王拉下马,那睡梦中把天子踹下地又有何不可!

  如此高炀释然而笑。

  也没有叫人,皇帝轻轻爬了起来,尽管赤着脚但仍踮起脚尖,避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将他惊醒。然后托起他的小腿放好,重新掖了被子。

  这么一折腾皇帝也睡不着了,干脆披了一件燕居袍子步出大殿。

  现在他要面临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顾兰亭能忘记那些痛苦过往,那么他执着的坚持还要不要继续。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问题。

  高炀自诩自己并非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没有担当之人。他把人折磨疯了,倾尽全力给他医治本该是分内之责。可是在相处了一段没有仇恨的日子,他很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必要。

  让他就这么无忧无虑下去不好吗?

  一定要把血淋淋的过往再次撕开口子吗?

  皇帝想不出来答案。

  现在他迫切需要找人来倾诉,听一听别人的声音,别人的看法。

  今天晚上赵无忧和刘信都在,皇帝把他们单独叫到一旁。“两位医治阿难已有一段时日,尤其赵卿更是与阿难熟识,现在朕有句话问你们,望你们据实已告。”

  俩大夫面面相觑,一同把目光投向皇帝。高炀长长出了口气,却并没有直接问出他的问题。

  “阿难如今的样子朕不得不多想一些事情。有往日开心的,也有此生刻骨不忘的伤心往事。朕曾想过,此生他大概是不会原谅朕了。”

  俩大夫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四个字一一莫名其妙。

  跟着皇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们也无需避讳,说实话便好。”

  赵无忧毕竟宫里当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更加维护皇家利益。可是顾兰亭一事他又看在眼里,很清楚万一那个万一的幸运落在他身上,他恢复了,那么当他得知曾经力主为他医治的人半途放弃了,谁又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这个问题难回答喽!

  但赵无忧不能让皇帝等得太久,他选择了一个不会引火烧身的角度,谨慎回答皇帝:“世间万事谁也无法预料将来如何,陛下只需问自己,现在您要放弃吗?”

  刘信在心里大骂赵无忧狡猾,但又迫不得已接受了一个事实。自己面临这个问题,又该如此做选择!

  是放手,让世间多一个快乐的疯子,还是继续坚持,历尽辛苦找回一个痛苦的顾兰亭?

  一时之间,这成了困扰三个人的共同的难题。

  那件事谁也没有给出答案。

  就连刘信将问题传给赫连明日,赫连明日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

  即便是难题,还要去面对。

  尤其顾兰亭如今的状况,大夫们整天提心吊胆,全力以赴保护他那宝贵的胎气。

  到底不比常人,大夫们很担心失智的顾公子疯着疯着,就把皇帝的头生子给疯没了。

  好在太平了一段日子,顾公子也渐渐安静下来,虽然还是不大认人,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不清楚,但是你对他说一句叮瞩的话还是能听进去一两句。这让大夫们省了不少心,也让皇帝从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里稍微解脱出来。

  然后就在满宫和乐的祥和氛围下,一年一度的端午如期而至。

  宫里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到了那一天,皇帝念及顾兰亭有孕在身,没有举行盛大的庆贺活动。只是命房妃卢妃等人随意,他准备当一天看客,主要目的还是看着他皇儿的父亲。

  南国在端午有龙舟赛事,齐国并非水上之国,不过图一乐还是有办法的。龙舟赛不成,但每年必行射五毒游戏。

  这本是祈福游戏,无论身份人人都可参与。

  今日御花园人头攒动,前方早已矗立草靶悬挂五毒旗。

  帷幕早早就已搭好,众人席地而坐,一边饮酒一边等着看射五毒的热闹。

  房妃已经好久不怎么出门,好不容易借着端午出来,自然不肯把今天大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别人。其实但凡勋贵人家的公子姑娘多少都会射箭,区别只在于能不能上战场御敌。

  房妃出身武将世家,射五毒对她来讲简直是小菜一碟,就站出来纠缠奏请先下场。

  天子率先首射是既定俗礼,今天皇帝也不想太冷着她和房氏家族关系搞砸,也就就坡下驴,赏了她这个平日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体面。

  房如月打起襻膊欣然下场。

  当她搭箭的时候,悄然向卢妃的席位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看自己,峨眉微蹙。两个女人虽然没有正面划清界限,但如今已经从暗斗升级成了明争。

  后知后觉的房娘娘终于意识到,什么两家交好,所谓的姐妹情深都是虚假的妄想,她们从来就没有统一阵营,不过都是各自为战。

  被冷落太久,房妃试图用射五毒拔得头筹臝回圣心。

  不过刚刚卢氏贱人那眼神?

  房妃顾不得多想,松了弓弦。

  “好!”

  叫好此起彼伏,顾兰亭也抻着脖子看。他和高炀在一个席位,这让顾公子很不满。原因很简单,只要这个讨厌的家伙在身边,他想干点什么都不方便。但又没办法,皇帝看得实在紧。如果有个地洞让他钻他也毫不犹豫,但现实是他无论到哪都甩不开一只叫皇帝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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