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日:“......” 堂堂大夏十大勇士之一,居然大半夜跑出去偷人家的烧鸡,丟人呐! 在心里把阿利罗鄙视了一百遍,大夏的右贤王殿下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只散发怪昧的烧鸡,然后麻利地撕下一只大肥腿。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映在阿利罗的眼底,阿利罗就觉得哪怕被刚才那畜牲咬下一块肉来也值了。 这是他的主子,他的神衹。 饿了一晚上的右贤王殿下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决定今天一定要睡个好觉,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从京里就传来好消息呢! 和他揣着同样心情每天盼着好消息的齐皇,注定今晚没法睡了。 顾兰亭是半夜疼醒的。 满头大汗,一直捂着肚子喊疼,皇帝吓得三魂七魄跑了一大半。 “太医!” “传太医!” “阿难,你别吓我啊!一定要撑住,太医很快就到了!” 皇极殿闹出大动静,很快后宫都得到了消息。卢妃带着人匆匆往这边赶,仪仗走到半道发现淑妃等人也在夜色下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 卢妃摇头:“尚不清楚,先过去看看再说。” 只有房妃跪在神像前,双手合十振振有词:“妾身就知道您听到了我的祷告降下神罚。神明保佑,让那贱人胎死腹中,最好一尸两命!” 琥珀一旁瑟瑟发抖,她知道自从顾公子有了身孕,她们娘娘就像变了一个人。如果说顾公子是得了失心疯,那她们娘娘如今这样子就是魔怔了。 福兮祸兮,琥珀深感回不了头。她不清楚顾兰亭今晚出了状况是不是房妃真的打动了神明,但显然阖宫气氛骤然紧张,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疼!” 顾兰亭打着哆嗦,高炀少有的慌了。 他把人牢牢搂在怀里,一边安抚着,心里一边默念着: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作者有话说: 上次我解释过俳优,今天再说一下优伶。优伶,古代以乐舞谐戏为业的艺人的统称。好了,我继续开着我的比亚迪秦去努力,我在加油站,大家留言炸我哈!
第81章 他是我祖宗 顾兰亭这次突发状况把皇帝吓得够呛,作为新晋皇父他完全没有经验。眼睁睁看着顾兰亭痛得不行却束手无策,只能在等大夫的时候抱着人一遍遍安慰着,希望能带给他力量,同他共渡难关。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 这次来的是赵无忧和王保。二人一听是有孕的顾公子突然肚子疼,心里咯噔一下,跨上药箱就往外跑。赵无忧仗着年轻率先跨过门槛,踩着年迈的王保冲出门,王保哎呦一声,一串痛痛痛,心说这竖子越发的不懂得长幼有序尊老爱幼了! 两位太医到的时候顾兰亭已经疼了有一会,二人轮番把过脉,纷纷蹙起眉头。 看着顾兰亭疼的满头冒汗,但并不是滑胎征兆。不过要佐证这个结论还需检查,老太医和颜悦色的:“陛下把公子先放下来,让微臣检查一下。” 他们先在顾兰亭的肚子上确定了疼痛部位,撩开衣服果然也没有见红,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从而印证了他们最开始的结论。 皇帝看着着急:“别打哑谜,究竟怎么样了?” “陛下稍等,”王保稍微思索,问道:“公子晚上都吃了什么?” 皇帝莫名一阵紧张,莫非有人趁着朕不在暗中在他饮食动了手脚?想到有人居然敢意图谋害未出世的皇子,高炀眼里进出一道凌厉,目光也跟着冷了下来。 但他回来晚还真不知顾兰亭晚上吃的什么,五更赶忙上前一一道出菜名。 太医一一排除,并不认为有什么菜不妥。 “这就怪了。” 这时五更一拍脑门:“奴才想起来了,这两天公子总想吃酸的东西,正好良妃娘娘晚上送来一盒干梨片,想着公子正需要,就拿了几片给公子。不过奴才肯定,凡是给公子吃的,都有奴才亲自试吃过没有毒。” 倆太医一声妈呦,直言快快收起来吧!幸好只吃了几片,不然怕是要疼上一夜了。 皇帝问到底怎么回事,王保给皇帝解释,公子近来胃口怪异喜食蟹肉。但这东西属凉,原本有孕该少食才好,偏公子吃不下别的也就没有办法,只能控制食量。但这蟹肉虽美味,却和几种吃的相克,梨子就是其中一种。幸好是干梨片吃的又少,不然真的要出大问题,毕竟日子久了谁也说不好。 如此皇帝松了一口气,忙问太医有没有办法先止疼,看他这么疼皇帝心疼的不行。 于是俩太医取了烧艾的工具,一个负责烧艾,一个拿出针。 顾兰亭一见针还是害怕,就算天天面对刘信施针,对这细细的头发丝一样的东西仍然本能恐惧。 王保小声安慰道:“公子无需担心,这个不疼的。” 皇帝等了一小会,果然见顾兰亭一点点安静下来,该是肚子不疼了,这才步出大殿,姚鼐上前问:“要传良妃吗?” “那是自然!” 啪! “啊!” 良妃脸上挨了一记耳光,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的瞬间什么也听不到了,更被力道带的站立不住重重摔在地上。 “贱人!你好歹毒!” “陛下息怒!” “陛下开恩!” 几位妃子跪在殿前广场求饶,卢妃更是膝行至天子面前,抱住皇帝一腿垂泪道;“陛下明察,良妃妹妹定然不是有意的。兄长胃口不好人人皆知,姐妹们为了兄长能多吃上一口亦想尽办法。此事必定是误会,且良妃妹妹一向胆子又小,又怎么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爱妃先起来。” 卢妃眼含热泪,轻轻摇了摇头,皇帝叹口气亲自扶了起来。 “她是不是无辜,带下去问一问便知。” “陛下......” 众妃脸色一凛。 “各位爱妃都平身,此时天色不早都回吧!” 皇帝竟是不愿多说。 但卢妃留了下来皇帝也没表示反感,卢妃拍拍心口,战战兢兢的:“兄长无碍真是万幸。” 皇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张氏幸与不幸,就看她自己了。你既留下了,同朕进去看看吧。” 卢妃不敢多言,和皇帝一同进殿,这时太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显然是忙乎完了。 这时顾兰亭眼睫一颤一颤,很快眼皮垂了下来。赵无忧说他疼了这么久精力耗尽,这时能睡上一觉是好事。 但顾兰亭脸色仍不太好,本就吃不了什么东西,今晚再这么一折腾,这回更白了。皇帝握住他一只手,那手泛着微凉,高炀就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试图用自己的热量来温暖他。 卢妃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表情缓和下来的侧脸,心说大概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是这样子吧。 陛下既然您不喜欢我,那就把我喜欢的赋予我吧! 芳流彤史,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想到这里,卢妃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在一旁安静的站了一小会,看皇帝一直握着顾兰亭的手,那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态,就觉得自己留下也是多余。她小声告了罪,但皇帝没有回应,再细看过去,发现皇帝竟然已经睡着了。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但马上恢复如常。她悄悄退了出来,和姚鼐五更等人交待两句,就带着人走了。 墨儿问:“娘娘,咱们回去吗?” “不。” 卢妃冷冷道:“去看看她。” 卢妃口中的她就是刚被带走的良妃张氏。 她刚被一盆冷水泼醒,就见身形壮硕的老嬷嬷再次走来,张氏瑟縮着往后退。 “别过来,你别过来!” 训诫司老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充满不屑。 “不管您在外面多么风光,送到这里最好先把身份放一放。陛下要的是口供,和您的身份没有一分关系。奴婢问话,您就照直说,是否有罪自有陛下定夺。良妃娘娘,奴婢问您,您既知顾公子近来喜食蟹肉,为何还要送梨干?”“这是误会!” 老嬷嬷一声冷笑:“误会?” 忽听隔壁噼啪声一停,另一个训诫嬷嬷迈步进来:“凝晖殿宫女雪芝昏死过去,奴婢担心继续用刑会出人命,特来问姜嬷嬷的意思。” “先停了吧。” 那嬷嬷出去,不一会两个嬷嬷拖着浑身是伤人事不省的雪芝从门前经过。 张氏看得胆战心惊的,只见地面留下了长长一道血迹向远处延伸。 “娘娘,奴婢再问您一遍,您明知蟹肉和梨子相克,为何要给顾公子送梨干。” “晤晤。” 嬷嬷手一挥,有人从良妃嘴里扯出脏污的抹布。良妃好一阵干呕,虚弱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 张氏哭道:“本宫是好心,想他有孕喜食酸,才拿了家里特意给我沏水润喉的梨干送过去。” 嬷嬷勾起一抹意昧不明的笑:“原来是张大人。” 良妃突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闯了大祸,急忙摇头:“不是!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和张大人无关,娘娘就是承认是自己的意思了?” 张氏崩溃道:“没有!我是好意,真的是好意!” “唉,看来娘娘不大记事,你们来提醒娘娘一下。” 姜嬷嬷叹口气,冲身边招手。 跟着张氏的嘴再次被抹布塞住,然后那嬷嬷取出细针来,张氏恐惧地瞪圆眼睛左右摇头,拼命把手往后縮。然而没有用,她哪有那些膀大腰圆的嬷嬷们有力气。 训诫嬷嬷一把就拉出她水葱一样嫩的手,竖起张氏另一根手指。 “娘娘既不记得刚才那手指的疼,望这回能记住。顺便疼的时候,再想想到底是一人疼还是所有人都疼。” 跟着寒光一闪,那针就从指尖缓缓刺了进去。张氏双腿一阵抽搐两脚用力又踢又蹬,但她叫不出来,只发出晤晤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梗起脖子。 卢妃透过小窗看了一会,表情有些微妙。 “娘娘,要不要知会训诫嬷嬷......” 卢妃抬手制止。 “走吧。” 墨儿跟上主子还不放心:“娘娘,那张氏......万一说出是听您说的顾兰亭想吃酸东西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怎么办?” “无妨。这种话本就是妇人闲话的谈资,再说多人在场,我可没说蟹肉相克之物。她的路已经到头了,姜嬷嬷知道怎么问口供,无需我们指点。”卢妃望了眼天色,东方欲署,天要亮了。 “娘娘,奴婢还是有些不放心。” 卢妃成竹在胸,就笑笑:“那张氏甘作房氏马前卒,不过她太贪了些,先借着陛下宿醉意图蒙混承宠,如今又借着顾兰亭有孕遨功,就算我留她性命,将来房氏也容她不得。房如月觊觎后位已久,如今后位空悬,一天立后圣旨不下,她就还有机会。一旦她荣登后位,她会容一个与自己争宠的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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