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把人拖到波斯地毯上,根本没有上床的意思,就当着对方的面慢条斯理解衣带。 “你果然喜欢罚酒,如此甚好!” “不......别……” “这次不会再放过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手臂传来钻心的疼消耗着顾兰亭仅存的理智,他知道不出意外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把昔日噩梦里的一切替换成真人而已。然而有些事因为过程太过于不人道,最终会对一个人产生屈辱的精神烙印。虽然平时都被小心封印在心底,一旦触发机制被打开,所有的噩梦便会纷沓至来...... 高炀新帝登基,宫里撤换了一大批老人。现在宫里当差的就算知道有顾兰亭这么个人,但对他过去的事情也知之甚少。除了他爬上先皇龙床的那段,至于宫里当年发生的最阴暗的事情确是一无所知。 无人得知来自顾兰亭所有的拒绝,其实都是他用身心的双重折磨,来自灵魂深处的屈辱拷问换来的。 他至今都记得,被带到白虎殿,先皇在他面前展开一张薄薄的纸笺,只有简单三行字寥寥数笔:顾氏,庚寅年七月十五亥时,行见无道之国,失礼之邦,为兵为饥,水旱死亡之征也。 先皇冷酷一笑:“阿欢身边留了你这小煞星,大位怕是危矣!” 顾兰亭瞳孔一縮,皇帝此言不是说他已经知道高炀夺位? 这个结论让顾兰亭脊背发寒,四肢都快速冷了下来。 皇帝一旁观察他的反应,心说到底不经世事,还是心思单纯的。王氏这一招棋够毒,把一个小煞星安插在阿欢身边数年,现在又利用他拉拢顾家增加魏王的筹码,还真是一箭双雕老谋深算。 “你很怕!” 先皇上前一步,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嘴角一勾:“你说,朕怎么会把江山留给一个身傍煞星的皇子呢?”“陛下......” 顾兰亭的脸顿时惨白如纸。他哆哆嗦嗦的,试探着问:“您要杀臣吗?” “一个身傍煞星的皇帝是守不住江山的。高炀的将来,就看你了!” 如果说先皇是顾兰亭的噩梦,那么高炀无疑将这个噩梦延续了。 随着一道外力奇袭,饱受摧残的身体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突破。 那是一种从未经历的痛。 顾兰亭一声哽咽,意识再次回归现实。面对君临天下般的强势,垂泪道:“......不......你杀了我吧!” “杀你?” 高炀一笑。 “杀了你,朕上哪再找一个你这样的泄愤对象?” 他近乎温柔抹去对方脸上的泪水,稍微缓了一缓。皇帝知道顾兰亭痛得不行,其实自己也不好过。卡在这里进退不得,难受得绝不会是一个人。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走这一步万没有半途而止的道理。只是对方的反应大出他意料,怎么看顾兰亭也不像久经风雨的样子。虽说心里疑惑,但他不打算就这么中途放弃。 “你听好了给朕好好活着,随时准备承受朕的恩宠吧!” “高炀你去死!” 皇帝突然动作发狠,咬牙道:“这杯罚酒是你自己选的,你就得受着!” “高炀你禽兽不如!” “骂的好,朕就是对你禽兽你又如何?” “你......真不如杀了我!” 眼泪再次扑簌而下,这一刻顾兰亭很希望自己就此晕过去,晕过去他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奈何蚀骨药效强劲,始终让他清醒着承受现在发生的事。 接下来的一切犹如世上最残忍的酷刑加身,顾兰亭初时还能叱骂怒暍,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 夜渐深,一队人浩浩荡荡出现在夜色尽头,姚鼐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是房妃娘娘的仪仗。” 二总管古怪一笑,自请出战:“那就让我来会一会娘娘。还请大总管这里候着,别一会陛下好事成了无人伺候。” 姚鼐点点头,目光却一暗。 “你说什么,陛下不见任何人?” “回娘娘是这么吩咐下来的。”吴忠促狭一笑,意有所指道:“陛下说今晚很忙会很辛苦,所以就不见人了。” 果然房妃脸色一白,身形也跟着晃了一下。女人美丽的眼睛顿时充满怨毒,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个贱奴被带了回来,不管掖庭如何百花争春,皇帝始终还是贪恋他卑贱的身子。此刻房妃还算理智,没有被怨气占据全部大脑,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叫过吴忠借一步说话。二总管没意见,靠近了几步。 “吴总管,既然陛下吩咐下来本宫也不能为难你。” 吴忠大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房妃又说:“等陛下完事了,还辛苦吴总管代为禀报一声,就说本宫有要事奏请面圣。” 难得房妃一改往日嚣张,吴忠点头哈腰表示一定把话带到,然后就目送房妃带着满腔不甘打道回府,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渐渐晕开。 这个小插曲自然不会引起吴忠的重视,事实上房妃被冷落已有一阵子,这会急匆匆请求面圣大概也是为了虎贲营朱悛一事而来。可惜她来的不是时候,二总管无声一笑,心说这位的好日子怕是长久不了了! 如此皇帝更不会得到传报。 皇帝如愿以偿,此刻食髓知味正欲罢不能。 顾兰亭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但仍断断续续骂着,而更多的则淹没在自己难耐的喘息里。 “有力气骂不如把对先皇那一套手段使出来,说不定朕能多怜爱你一分!” 皇帝兴奋极了,禁忌开启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而顾兰亭岂肯轻易就范,高炀不耐低低骂了两句,抄起扔在一边的衣带将他双手绑了。他手臂刚刚脱臼并没有处理,皇帝动作又粗暴,这下简直痛彻心扉。而皇帝也受够了他嘶哑的叫声,又用散下的窗幔把他嘴也堵上了。 谁也不清楚对一具身体的渴望,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到什么程度。 “高冕!”皇帝突然喊出先皇的名讳。 “你给我看仔细了,今天,他是我的人了!” 顾兰亭双目喷火,高炀反而更加兴奋,拍拍他的脸,卖力开始下一轮......
第68章 晕过去了【改虫】 一饷贪欢之后,皇帝没有留下来,只是传了赵无忧把破败的人偶交给他,咬牙吩咐要“照看”好公子,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医从皇帝短短三言两语里读出来微妙的信息,他管顾兰亭叫公子,而不是平日里叫习惯的贱奴,莫非……” 事实正如太医所料,翌日圣旨由姚鼐亲自来传,没有设案焚香也没有依礼迎旨,只是将圣旨念给了床上的人。顾兰亭依旧昏迷着,自然不知道在睡梦中,他摇身一变身份就成了新帝的后宫。 他的封号是悫,相比贤德淑良、纯顺如玉八妃的封号,他这个封号则就耐人寻昧了。 在他醒来之后,已经正式调给他使唤的五更把圣旨拿给他看,顾兰亭默默读完每一个字,五更没在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喜悦,就让把圣旨收起了。五更担忧地看了看他,顾兰亭还是浑身虚乏,把眼睛轻轻一阖。 五更以为他睡了,不敢多言,把被子给他重新掖了掖,小声叫走了今天第三波送汤的宫女。 顾兰亭当然没有睡,等小太监一走立刻睁开双眼,只是那对眸子再无往日明亮。 公子悫,顾氏。 悫,谨也。 是对一个人谨慎,诚实,厚道,朴实,恭谨的赞许。 多么恶毒的封号! 明明每个字都充满溢美赞誉,但因为上位的不信任,则化作了极尽羞辱的字眼。 高炀你是有多恨我,把我变成你的后宫,又选了这个字?! 这道圣旨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一旦他是齐国后宫的人,等于也把他彻底禁锢在齐国。像这次赫连明日叔侄打配合,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毕竟陪使团的事情,是不会让招代国皇帝的内帷之人去做的。 高炀! 你还真是深谋远虑! 想到自己如今一无所有,只剩残躯一副,还真是再无留恋。 从那天开始,顾兰亭不再服用赵无忧的药,也拒绝了一切饮食。 皇帝几天没过来本意是头脑一热的劲头过去,二人应该都冷静一下。 男人嘛,在最渴望的事情上得到了满足,往往心情是最好的。至少那天所有奴才都发现他们皇上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走的,甚至一连几天都不知不觉露出笑脸。就连不小心犯了点小错的奴才也因此逃过一劫,事后连连称稀奇。 给顾兰亭一个新的身份,下赐封号一事,他也是这么解释的:“朕自幼冲与其交好本有结秦晋之意,奈何事事无常总有不如意。如今往事尽了,自当许以尊位。” 至于选择封号这件事,他虽召有司仔细问询,但都不太满意。恰逢卢妃前来道喜恭贺皇帝喜得新人,于是皇帝就和她念叨了两句。卢妃一笑,这还不简单,陛下拿本书翻来看,看到哪个字合适就选哪个不就好了。 皇帝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卢妃就亲自代劳,取来一本《韩非子》,正好翻到《外储说左上》篇。这本是随意为之,有点看天赏赐的意思,皇帝就干脆让卢妃指一个字。 --憲。其实这个字从寓意讲都是褒义,只是用在顾兰亭的封号上就有些不妥了了。但当时皇帝确实有些高兴过了头,并没有从顾兰亭的角度去联想这个字用在他身上的讽刺意味。 身份恢复了,封号也有了,皇帝只觉得多年一桩心愿了了。 但皇帝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五更不顾阻拦前来禀告顾兰亭已经三天水米未进,连太医的药都不暍了。高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后宫女人争宠惯使的招数他居然也在用。不过仔细一想也对,他在先皇后宫多年,耳濡目染什么学不会也不算稀奇。 于是皇帝就说他愿饿着就让他饿,饿极了自然就吃了,然后就把小太监打发走了。打发走人,皇帝把神色尴尬的卢大人和丞相又叫到面前继续商议大夏的盟约,仿佛刚刚小太监从来都没有来过。 然后大夏小王子明令阁就在虎狼环伺的“友好”氛围下签署了与齐国的御敌盟约。盟约缔结歃血为誓,整个流程走完,小王子用袖子擦了一把脑门汗,长长出了一口气。 皇帝看到了就问他是不是热着了,明令阁讪讪一笑,仰头看看天色连说是呀。心里则在说太紧张了,总算定下来了。 “王子对敝国的招待可还满意?” 明令阁:“......” 小王子又是一顿点头:“满意,简直太满意了。” 能不满意吗?自从那天皇帝走后,无论他干什么,身边总少不了三两齐国侍卫。且那些侍卫都是相貌倶佳的,有孔武硬朗性的,也有阴柔俊美型的,总之除了上茅厕没人跟进去,剩下无论干什么身边从没离开人。这待遇,哪怕在他国内都没享受过,然而被齐国皇帝给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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