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发现了我的秘密,他知道真正的君诺是瘫子,他以此威胁我。特别是他得知四月十五日,穆淮王要来萤耀酒楼,他让我给他十万两银子,还要我……”若言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陪他!冒充男子做官是死罪,所以我不能让他向穆淮王告发,于是杀了他。方法正如陶大人所说。” “这么多年来,我谨言慎行,小心翼翼与同僚保持距离,怕他们发现我是女子。我比他们还要努力工作,才有今天的成就!为什么要被贾仁这个卑鄙的小人毁掉!”若言的情绪有些失控。 “我好不容易获得了重生,不可以被他毁掉!那就杀掉他好了!像那些人一样,杀掉!呵呵呵……”若言的眼神有些涣散,又带着莫名的疯狂,轻笑着,脸上的表情诡异又扭曲。然而她的身形单薄却倔强,寂寞地拒绝接近。 “那么霏音呢?那个对你情根深种,不惜为了你匿藏凶器的可怜女子,又有什么错?”陶不言看向她,将几张花笺丢到她的面前,如寒潭的双眸里,漾起怜悯的轻波。 “呵,她这个蠢女人抱上来的时候,发现我是女人。即使这样还不死心,觉得我在骗她。她这么蠢留着迟早坏事,所以我就杀了她。”若言低着头,伸手摆弄着花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念君兮君不知……愚蠢!” 像似喃喃自语的嘲讽,眼泪却悄然从她的眼角滑落。 “十五,把她带下去。”路景行吩咐道。 “是!”钱十五带着两个衙役将完全放弃抵抗的若言带了下去。 “下面,该轮到了你”陶不言看向萤耀,目光如炬,“萤老板,不,我应该叫你,李毅。” 萤耀凶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地说道:“大人是要抓捕我吗?还是说……”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杀了我!” “不可以,你不能杀他!”羽竹挡在萤耀的面前,脸上的表情脆弱又狂癫,瘦弱的身体透着莫名的倔强,“不可以,不可以!” “他要死了,我怎么办?我不能让你们杀了他,不能!对,杀了你,杀了你,就好了!”羽竹的眼神逐渐变得癫狂,说着她从袖兜里拿出一把匕首,“我要杀了你们!杀了……” 路景行身影微动,只见衣袖一翻,匕首掉落在地,羽竹也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躲在小姑娘身后,操纵他人,这般行径枉为男子!”路景行看向他,脸色微愠,清冷的眸子盈满怒意不由地让人嵴背处窜起一股寒意,“大理寺有得是让人开口的办法,本官不介意请你去试一试。” 他周身散发着的威慑感在这时陡然间倍增,使得周围的空气如同冻结般紧张。 萤耀看着路景行又看向陶不言,漆黑的双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似在算计些什么,接着慢慢地低下头,“草民认罪。”作者闲话: 君之絮语: 真凶就是这个人,小可爱们猜到了吗? 这里面的那些小案子的凶手大家也猜到了吗? 明天还有个小尾声,不要错过呀
第71章 明松属我意 初夏时节,天空蔚蓝,散淡的白云在空中悄然浮动,风拂过枝头带着草木的芬芳。太阳照射在湖面上,折射出一道道橘色的波纹。 “不愧是陶公之孙,不仅破了贾仁一案,连带着破获了多起要案。更解决了六年前的假银票案,也算了却本王的一桩心事。”风淮秋的脸上挂着笑,如同远山白云般悠远。 “王爷过奖了。”陶不言鞠躬行礼道。 现在所有案件已了结,夏日祭典也早已结束,陶不言等人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穆州。 “这几日来多谢王叔照顾,本宫收益匪浅。”风息宁说道。 “哪里,此次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实属照顾不周。”风淮秋应道。 “没想到这穆州真是卧虎藏龙,让本宫刮目相看。”风息宁虽脸上带着笑,但眼神锐利,语气明显带着嘲讽。 “本王以为这一切均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中。”看到风息宁的表情明显一窒,风淮秋轻笑一声,接着开口道—— “希望小小的穆州,下次还能给太子殿下带来更大的惊喜。” 不疾不徐,却绵里带针,又好像伺机而动的野兽突然露出了獠牙,危险又恐怖。 风息宁直视着他,眼神昏暗不明如同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良久,展颜轻笑,“本宫甚是期待,不要让本宫失望。” 没有人能忽略到风息宁的眼眸里瞬间火起时的凛然的傲气。 “好!穆淮王恭送太子殿下!”风淮秋朗声道,接着拱手行礼。 风息宁微微颔首,衣袖轻甩,双手负于身后,径直向马车走去,紫色的衣襟飘然生风。 在上车前,风息宁转头看向路景行:“致远,请随本宫来。” “是。”路景行目光微动,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淡然,到是一旁的陶不言不由地路着紧张起来,有些担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没事。”路景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目光也不由地跟着柔和起来。 这一幕刚好被风息宁看到,他的眉头几不察地皱了皱眉,脸色微沉,弯身进了马车。 “太子殿下,起驾回宫——”随着德公公的声音,马车队开始缓慢移动。 相对于前来穆州时的低调,此时可谓大张起鼓,声势浩大。 主路两旁人聚满了百姓,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期盼的神情,那样子堪比当年穆淮王回穆州时的盛况。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伴着踱踱的马蹄声,风息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城外驶去。 身穿大理寺官服的钱十五和立冬在前面两骑开路,西岭雪紧跟其后,他未身着朝服,只是一身青绿色暗花的便装,但做工极其讲究,衣料是王城上好的云锦,配上他俊逸的脸庞,有一种清新的洒脱飘逸。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辆华丽的楠木马车,金丝软盖,拉车的是四匹一模一样浑身黑亮,毛色纯正的骏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风息宁和路景行。 车厢宽敞,即使坐着两个成年男子也不会显得拥挤,但气氛却异常凝重。风息宁坐在上首位,双眉微蹙,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幸这凝重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风息宁轻吐一口气,说道:“……此次,致远和明松费心了。” “太子殿下过誉了,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份。”路景行恭敬地答道。 他端坐在下首位,笔直的嵴背,宽阔的肩膀,标准而挺拔的身姿。幽黑无限的眼睛里不见有丝毫的情绪,薄而坚定的唇紧抿着,和那双冷清的眸子很相配。 “臣子……”风息宁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接着他抬头看向路景行,“本官要的,不是「臣子」。” 听到他的话,路景行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地握拳,但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悠悠地开口道:“太子殿下之意,臣不懂。” 风息宁看着路景行,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致远,真的不懂吗?本宫与你所求的是同一人。” “太子殿下,所言何意?”路景行抬头,清冷的眸子直视着他,不卑不亢,眼间却透着让人无法忽略的隐隐霸气。 “本宫以为很明显了,”风息宁凛然地接下他的视线,“本宫钟意明松,要他进宫,长伴左右。” 路景行深黑如潭的眼中透着丝丝坚毅而明亮的光茫,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太子殿下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本宫即有这个想法,自是考虑了万全之策,也自会给他应有的名份。”风息宁说道,脸上仍挂着自信的笑容。 他只是那样随意地坐在那里,却自带一种高贵的神态,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傲然得俯瞰天下苍生。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经大费周章。” 路景行冷冷地一轩眉,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直视着风息宁,眼神凛然而傲然。周身散发着的威慑感在这时陡然倍增,使得周身的空气如同冻结般紧张。 “他是我的。”路景行一字一顿地说道。 风息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成冰,一丝薄怒从他的眼中掠过,脸色微沉,“路景行,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陶不言是我的!”路景行无惧地迎上他的眼神,有一种迫人的气势,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只有在守护着某样事物时才特有的坚毅决心。 风息宁露出一抹冷笑,方才的怒气已从脸上隐去,明亮的眸子寒光一凛,轻吐道:“路景行,你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直率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语话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路景行突然笑了,睥睨天下般得说道:“太子殿下,你可知这车厢之中,只有你我二人。” 直视着风息宁的中眼中藏着挑衅的光芒,是那种让人动弹不得的强烈眼神。 风息宁脸色阴沉,远没有刚才的从容,身体紧绷,犹如瞪视般地直视着路景行,右手下意识地扣住了衣袖内侧的锦环。 “最好不要乱动,我有很多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路景行的目光扫过风息宁,如一把冰锋掠过,让他下意识地后躲,好惊人的杀气! 路景行想要杀他! “路景行,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风息宁厉声喝道,俊逸的脸上盈满怒意。 “自然,太子殿下不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路景行表情如常地反问道。 风息宁直视着他,幽深的双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良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路景行,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 “太子殿下有些事可以明说,不必如此麻烦。”路景行淡淡地开口道,“此次是殿下故意引我二人来此,就是为了假银票一案。清音是殿下的探子,想必君诺也是殿意欲招揽之人。” “不错。”风息宁点点头,“你那夜拿着符牌来见我时,我便知道这一切瞒不住的。” “将他推到穆淮王的面前,这就是殿下的深情!”路景行的眼中带着丝薄怒。 风息宁微微垂下眼眸,“刚才所说并非戏言,如若明松肯用看你的眼神看我一眼,我也绝不会放手。” 他没有自称本宫,语气中透着无奈与落寞,仿佛一个普通的苦恋而不得的可怜男子。 但这种软弱转瞬即失,等他再抬起头时,目光清明,仍是那个傲然俯瞰天下苍生的太子殿下,接着他向路景行挥了挥手,“事已至此,你退下吧。” 在路景行下车的瞬间,只听风息宁说道:“谢谢你相信我,致远。” 路景行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他,目光灼灼:“我相信的是明松,他说你是明主。不然……”他露出一丝冷笑,接着不等风息宁回应便跳下马车离开。 在马车驶出穆州时,陶不言的马车帘一挑,路景行走了进来。 “致远?”陶不言立刻将他拉到身边坐下,“太子殿下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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