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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驰

时间:2023-09-11 21: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李迢递

  紧接着,很冰很凉的宽大东西触及我的额头。过了一会儿,又换成更软的更小的东西贴在我额头上。我躲避着,却被腰上的手扣得很紧。有一道温沉的声音在迷蒙热浪里格外清晰。

  “周驰,你发烧了。”

  我听清了每一个字,但难以理解他在说什么。眯着眼,废了会劲儿才分辨出他有准确叫出我的名字。被人以唇齿念出准确的名字,似乎于我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又忽然对眼前看不清脸的人产生了依赖的心,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清凉的脖颈之上。

  “真的烧糊涂了,”一只手钻进我长衣下的薄裤里,“怎么办才好呢?”

  我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姿势又窝在他的颈侧。那只如冰的手贴上我的臀肉,探进一塌糊涂的腿心处。

  “唔嗯。”

  我发出含糊的鼻音,想要逃离那只手。

  可又有另一只手却放开了我的腰身,转而拍了一下我的臀尖。声音不轻不重,我后知后觉感到一点酥麻和温热,比起其他意味,这更像是小小的惩戒。

  这个人,在干什么?我从肩窝里抬起头,费力睁开眼,看着眼前玉白肤色的男人。高高的鼻子,黑白相间的披发,又直又长的眼睫。此人浑身上下除了黑白,唯一的颜色是仿佛被舔过的水红薄唇,真像野坟里钻出来的艳鬼。

  我空出来的手相后要抓住乱摸的一对大手,却失了平衡往后倒去。幸而那对手从股缝中抽出,捂住了我的后脑勺。

  “周驰,你知道我是谁吗?”

  黑白的发丝垂落,一些搔过我的脸颊和脖颈,很痒。面前端方清楚的人问的话,我过了些时候才弄懂。可能是脑袋换了个方向躺着,更难以思考了。三清像就在眼前男人身后。我看见了神,肃穆庄重的神似乎也在盯着我二人。三位天尊的六只眼似乎都俯视着蒲团上的我与男人。

  “你是,白狐?还是艳鬼?”说着说着,我忽然灵光一闪,“是白骨精!”

  不知为何,我神识十分笃定这就是答案。

  “是,我是白骨精。你是白骨精的丈夫周驰。”

  我费劲地摇了摇头。

  “你是个男的。男白骨精,怎么会有丈夫?再说了,我是人。人妖殊途,你还是早日离开我吧。你背后可是很厉害的神像。”

  “那你就是我的妻子。你不觉得‘白骨精’念起来有熟悉的感觉吗?”

  “可我……”我轻轻晃了晃头,“确实用‘白骨精’称呼你很顺口。这不是因为你就是白骨精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狭长眉眼都弯起来,像是一钩新月,皎洁明亮。这一瞬的笑,就像夜昙般让我难以忘却。

  “因为你过去与我同寝时,就说过这样的梦话。你说过‘刘青闻是白骨精’。”

  这是我烧昏前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如同被马车碾过一般,每一块骨头和血肉都在隐隐作疼。我浑身还十分滚烫,活像土窑里被烧热的陶器。像我这样的陶器,一定是开裂的次等品吧。我完全失去意识前想到澹台策,也想到穆沧明。两个人似乎在为我发烧着急,是幻觉吗?我紧闭着眼呢喃了一句“不要”。不要为我着急。

  有人抱起来我。我还没有昏得那样彻底,只是动作不了,也睁不开眼。眼皮很沉很沉,像是冬天盖在小草身上的积雪。我呼吸声很粗重。

  抱着我的人是?喔……是刘青闻。他曾经想要杀死过我,现在又说爱慕我。此人是一个很可疑的人。我想从他怀抱里挣扎,却连睁眼做不到。

  我被放下来了。刘青闻动作很轻柔,但是我背抵上的木板很硬,被褥也很单薄,没有垫着的软絮。我大概躺在一张很粗劣的床上。

  裤子被脱下来了,我双腿无力地想并起来,但就连这个也做不到了。被团成团的手帕被扯住了边角,抽了出来。我呼吸更加粗重,喉咙里滚出模糊不清的闷哼声。被抽出来后,好像还有一点东西从腿心最里面淌出来了。不舒服,我皱眉。

  有一点粗糙的湿答答的东西擦上来了。他在给我擦洗……水凉凉的,让我从不安的滚烫里稍稍缓了过来。我不觉松开蹙起的眉毛。

  然后有截手指伸进去了……好冰的手指。又手指进去了,我神智仍不清,但这个人在干什么?我动了动脚,抬起如有千钧重的腿,朝身前踢了一脚。

  踢中了!我动了动脚趾,感觉脚底板踢到了一个有点硬有点高的东西。是鼻梁骨吗?

  一只手把我的脚放了下去。我再没力气动了,方才一脚已是强弩之末。腿心两根修长的手指弯曲着,从里面抠出结块的东西。

  我也难以再强撑,意识逐渐消失。再有模模糊糊意识时,感觉两只脚被人举起来在上下动着,脚底碰到了很烫很烫的东西。休息过后,我已经有了一点点力气,微微动了动足尖。然后那个被双脚捂着的东西忽然跳动了一下,有股浓稠的液体打在我脚背上。好烫。我下意识又踢了一脚那根会喷东西的怪东西。

  好像听到男人的闷哼声了,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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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昏迷版):踢死你,踢死你!

  被踢射的青青是屑


第49章

  我醒来时,已经忘却昨夜意识恍惚时感知到的一切。只记得自己拒绝了那个怪人,再然后……好像是他说要带我去雪山找佛手莲。

  佛手莲!我腾地起身,想要下榻寻那人早些出发去西岭。可我方踏地,却踩到了自己的衣摆,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膝盖很疼。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是自己的衣物,也不是穆沧明的衣物。这件外裳很大,洗得发白,还有很浓的檀香和草药味,又苦又重。但隐约间还有一点冷甜的花香若隐若现。

  “你摔倒了?让我看看。”

  是……那个怪人的声音。但我刚刚却没听见他的脚步声。我感到一种无能为力。为什么我会无声无息丢了之前那套功法?如今内力是恢复了一些,但已经使不出旧招了。若是真遇上危险,我不能招架多少。想起之前我问过澹台策时他的反应。我知道,这个满口“哥哥”的人肯定是又瞒我了。他口中有多少真话,我不知道。澹台策和采月对我说的话,几句真,几句假,我也不知道。

  低眉敛目的我躲过了刘青闻的触碰。他的手在空中顿住了,然后从善如流站起身,从不知哪处找出了一瓶膏药递给我。

  “如果肿了,可以涂一点。这药是我亲自炼的,见效很快。”

  我接了下来。挽起过长的雪白下摆,看见膝盖上已经肿起来了,乌紫乌紫的,还有些淤结的血点。那盒药膏的气味很淡,初初一闻,和我外衣上的花香有相似之处。药膏是淡如乳脂的玉色,很好抹开。我涂完了两只膝盖,盖上药膏。

  怪人全程单膝跪地看着我的动作。即使未抬眼,我也知晓他视线的火热。就好像我涂开的不是药膏,而是他的一部分。否则为什么要如此盯着别人?

  我正要把药膏还给他,他却摇了摇头,用冰凉的手把我的手包起来。而我的手里握着那瓶药。他意思是送我了吧。我抽出手,把药贴身放好。

  他却用一只手握上了我裸露的脚踝。我下意识要用另一只脚踢去,却被环住了脚背。

  “你膝盖积血了。我帮你揉开,这样好得快些。”

  我心底没由来地抗拒他的接近,就连被握住的肌肤也滚烫起来。我正要开口拒绝,可他似乎先一步看出来我的抗拒,给了我一个合乎情理的缘由。

  “到雪山时,你若没好全,我不会背你上去。”

  “好。”我点了点头,“那你揉吧。”

  刘青闻的手很宽大,像是一片巨大的梧桐叶,轻易就能盖住大半我的膝盖骨。只是他的手更为纤细骨感,不似梧桐叶粗短。膝盖上穿来冰凉的触感。他缓缓揉搓着,动作不是十分用力,但我仍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拢在他掌心蹂躏。我们二人肌肤接触的地方渐渐发烫。我的心似乎也连着那块肌肤,酥酥麻麻。

  眼前男人的动作开始由对骨肉的按摩转为对肌肤的轻抚。那只手眼见着已经快要滑到我大腿处。

  我倏地收回了膝盖。刘青闻有些身影晃动,但很快又稳了下来。他那双一直注视着我膝盖的眼睛抬了起来,抬得极为缓慢。他半敛眼眸时,我注意到他右眼皮上有一颗痣。

  他似乎在无声等待我的话。

  我把过长过松的外衣放下,严严实实盖牢了下半身,接着开口说:“我觉得揉好了。”

  “喔。”他眼神划过我拢牢的双腿,“往后几日还要再揉一揉,到没有淤血时才好。”

  他没有在问我意见,而是如同君王般发出了命令。我只好点了点头,顶着他的目光艰难地尝试起身,坐回了床沿边。膝盖在动作时有些作疼,行动时难免受障。

  刘青闻捧起我垂在地上的两只脚,垂眼的样子格外虔诚。

  “你没穿足袜。”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赤裸的双足,连忙从他苍白的手掌里抽出。男人神色好像有一瞬落寞,但他很快恢复了无喜无悲的样子,递给我一双白袜。我接过后,折起膝盖想要踩在床沿上穿。但膝盖有些疼,我踌躇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踩在我大腿上吧。”

  我瞪大眼睛,低头看他。他却镇定异常,似乎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

  趁我未反应过来时,他已不由分说拉了我脚踝过去,然后松开了手。我脚踝似乎还存留他掌心的余温。我试探着踩动了一下脚掌,感受到了足下的大腿是紧绷有力的。刘青闻皱起细长的眉,似乎在忍受着这种屈辱。可是既然感到屈辱,又为何要这样做?我不明所以,开始专心穿起这双薄薄的足袜。

  两只脚都穿上了。我的掌心与他大腿肉间隔了一层薄薄的且有韧性的布料。我看着穿戴整齐的一对脚,不自觉间动了动脚趾。脚下人发出一声闷哼。他生气了吗?我连忙收起一双脚,从他大腿上弯起腿,斜跪在榻上。

  刘青闻微驼着腰站了起来,同我说:“你饿了吗?我从城内买的牛肉饼和白粥在桌上。我出去买辆马车,今日我们就上路。”

  “嗯,好。”

  他说的这样详尽,我倒是无话可问了。只是他走得有些着急。马车很抢手吗?难不成去晚了买不到吗?

  我不太懂这些事,只好去吃东西。

  牛肉饼有点凉了,馅儿里凝滞的油脂在夏日里有些腻人,吃了半个便塞不下肚了。白粥加了酸菜和酸萝卜,我喝完了整碗。

  刘青闻走了。我也解决了温饱问题,便开始大大咧咧看起四周来。现在的屋子在道观神像后。出去便是三清像的供奉殿。这道观很小。我仔细看了,发现竟真只有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只枕头。

  我看向床另一侧的地面上。一件紫色衣服平摊着,掀开之后下面是些干草。穆沧明这件奢华重工的衣裳上有被压躺过的痕迹。那个怪人好像昨夜睡在了地上。我盯着衣服看了看,还是把这件浅紫色的水镜纹外袍收了起来,抖落了干草,叠在了方才我铺好的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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