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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卫

时间:2023-08-13 21: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六九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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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三刻,明德宫后院的凉亭里。

  许明山坐在沉香木雕花的座椅上,给站在一旁的卫凌倒了杯酒,伸手递了过去,见卫凌不接,便将酒放在石桌上,也不气恼,“近来过得如何?”

  卫凌没回答,他双手垂在身侧,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明山。

  “若不是搬出呼延云烈,你肯定也不会来见我。”许明山泯了一口酒,月光清辉照着他的侧脸,投下一片阴影,他侧眸看了看卫凌,目光落在他包裹严实的右手上。

  “你又受伤了。”许明山笑了笑,“这么多年,我几乎从未见过你不受伤的模样,也是可怜。”

  “你要做什么?”卫凌不愿与许明山周旋,直截了当道。

  “我要做什么?你应当问我能做什么。如今的赢家是呼延云烈,我们这样的落败之人,除了认输还能怎样?”

  “你不是认输的人。”卫凌回道。

  许明山有些意外,这还是头一次他从卫凌口中,听到他说道一个人。

  “那我是怎样的人?”许明山微酌了一口酒,笑问道。

  卫凌没回答他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要对主子做什么?”

  许明山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边绕着凉亭踱步边道:“你不该问我打算对你的主子做什么,而该问”许明山故意顿了顿道:“我打算对你做什么。”

  许明山走到卫凌面前,故意凑到他面前,笔尖贴着他的脸道:“我给你一个和呼延云烈重新开始的机会,就当你还了你替我过毒的情意。”

  许明山的气息喷在卫凌侧脸,引得卫凌皱了皱眉。

  “不需要。”卫凌斩钉截铁道。

  许明山也没气恼,他伸手勾住卫凌的腰间的系带,将人扯近,又把一个信笺插在了卫凌的腰间,低声道:“这是月氏铁骑在宫中的驻阵图,你把它交给烟柳街上那家胭脂铺的掌柜,她会派人将我的一件要物送入宫中,助我比许青宴更快赢得你主子的欢心。”

  “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便将这十三年间你为呼延云烈做过的事如实告诉他,到时候你便能代替许商志,做你主子的心上人。”

  好一会儿,卫凌才出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哈哈哈......”许明山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人会答应地这么爽快,他拍了拍卫凌的脸道:“我爱慕权势,你爱慕呼延云烈,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第8章

  从明德宫出来后,卫凌回到房中,该睡觉睡觉、该喂马喂马,一切如常。

  宫中的马夫一月可以轮着出宫一回,他和这月出宫的马夫换了日子,三日后便可出宫买草料。

  出宫那日,卫凌换了身干净衣服,右手已经提前拆了夹板,虽然那处还有些隐痛,但尚且能够忍耐。

  他用黑布条将头发束好,从内侍手中取了出宫的腰牌,却没有直接往宫门那儿去,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往驻扎宫中的月氏军营处去。

  昨日他问了守卫,知道今天早晨呼延浔会在军营操练。他蹲在门口等了许久,几番通报过后,才由守卫领着进了军营。

  一路上看着操练的士兵,心中泛起些许苦涩,到呼延浔的军帐前时,他已经收回了视线。

  许是对上次踩断卫凌手腕的事心中有愧,呼延浔这次倒没一张嘴就口出恶言。

  卫凌进来的时候,他正专注地盯着案几上的沙盘,“你找我什么事?若是为了上次那事来要银钱,便不必多说什么了,直接报我的名号去账房拿钱便是。”

  卫凌摇了摇头,从衣服内侧拿出一个信笺,放到呼延浔手边,“三天前,许明山让我将此图带出宫*予亲信。”

  呼延浔瞥了一眼信笺,没当回事。

  他知道,卫凌搞这一出就是为了寻个由头以表忠心,什么图纸,怕不是他随手乱画的吧?

  搞些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想讨王上的开心,真把他当傻子?

  “放这吧,我待会交给王上。”呼延浔敷衍道。

  卫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劝了一句:“一定要亲手交给主子,莫要误事。”

  话音刚落,呼延浔气得一拍桌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命令我?”

  “要不是看在你给爷做马镫断了手的份上,你以为爷会在这陪你耗费时间打转转?”

  “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爷没看出来?告诉你,我呼延浔说到做到,既然欠了你的便会还你的,待王上回来,自会把东西给他,为你美言几句,你若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爷不讲情面将你轰出去了!”

  卫凌听完,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军营。

  呼延浔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倒是觉得比方才更气了。

  将案几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怒吼一声道:“妈的,什么玩意儿!”

  -

  大齐都城内一派安和,氤氲着热气的包子铺、吹糖人的老伯、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的民间艺人...国破的阴影短短几日便已散去,月氏治军严明,百姓的日子不会难过。

  卫凌走在街上,穿梭在人群中,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轻了一些。

  草料铺在花柳街,这条街是齐国都城内最繁华的街道,生意好的铺子可日入斗金,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卫凌很久没有出宫了,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许明山要吃连云铺蒸的桂花糕,宫里的人都不愿耗上一天就为买个吃食,买不到要挨罚,买到了还要怕误了宵禁,挨顿板子十几天都下不了地。

  这等吃力不讨好的难事,自然是落到了他头上。

  那天,他从午后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买上了桂花糕,却错过了宵禁,他倚靠在宫门脚下,蜷缩着过了一晚,那夜是真的冷啊,他将桂花糕紧贴着胸口放着,好让它凉得没那么快。

  第二天一早,宫门一开,他便拿着许明山的腰牌进了宫,将桂花糕送到伺候许明山的小厮手中。

  刚出明德宫,便被许青宴的人架走了,说他误了宫中门禁,彻夜未归。

  用这个由头,许青宴打了他二十板子,手臂粗细的板子直直地打在脊梁上,使得他往后三日都止不住地吐血,背上的淤紫散了将近半个月。

  卫凌收回心神,不愿再去想这些。

  主子回来了,从前种种便都算不得什么。

  循着记忆,卫凌一边找着草料铺子,一边思索着给“疾风”的饲料里加些什么辅料,好让它长得更健壮些。

  忽然,后边传来一整骚动,他正要回头,却猛地被后边蹿起的几人扑到在地,紧接着边上又跑出七八个人,按着他的四肢,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没过一会儿,四周便围起了一圈佩刀的官兵,看模样要比寻常衙役威武许不少。

  这一阵骚动引了一群人围观。

  “这谁啊?犯了什么事,搞这么大阵杖?”

  “谁知道啊?诶边上的别急,我都看不见了…”

  “这人瘦瘦弱弱的看着也不像能搞事的,要这么多人抓他一个?”

  “你知道什么,会咬人的狗不叫,鬼知道他背地里能干出什么事。”

  “是啊是啊,呼延王进城之后赏罚分明,这人一定是罪大恶极才被官家当街捉拿。”

  ……

  卫凌被按在地上,耳边模模糊糊地听见些污言秽语,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丹田发力,正要挣开束缚,目光所及之处却出现了一双官靴,绷紧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是主子的人。

  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却被那双官靴的主人一脚踩在脸上。下颚立马传来一阵的钝痛。

  “我奉王上之命,前来捉拿叛贼。”

  领头的守卫用脚碾了碾卫凌苍白的侧脸,嚷声道,“带走!”


第9章

  军营的大牢里一片阴冷潮湿,血锈斑斑的刑具,牢房里伤口生坏蛆的犯人,比不得地牢,关到这里的人大多是出不去了,活着一天便又是一天的折磨。

  卫凌被吊在审讯房里,一双细腕上绑着几圈手指粗细的铁链,已经勒得他踝腕处发紫。单薄的上衣被抽烂了,身上遍布着交错的鞭痕,新伤叠着旧伤。十年折磨留下的疤痕无处躲藏,在这具苍白干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肋骨清晰可见,就快要冲破单薄的皮囊。行刑者是个八尺壮汉,手持乌金长鞭,鞭身上细密的倒刺已沾着点点卫凌的血肉,许是打得累了,他转身拿起石上的酒缸,猛灌一口后,将剩余的尽数浇到卫凌身上。

  半昏半醒之间,卫凌浑身一颤,那剧烈的痛楚太强烈了,他上身痉挛,压抑着不发出一声痛哼,身体却又止不住的颤抖。

  “你为谁办事?办的什么事?招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

  卫凌强撑着意识,他已没有力气抬起头,枯草般的黑发微微泛黄,散落在胸口,已经沾上了暗红的鲜血,他低喃道:“没有......我没有......背叛主子......给了,信笺已经给了呼延浔......”

  “还要狡辩!”说话间,行刑人又是一记重鞭甩到了卫凌身上。

  “啊!”这一鞭子抽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被吊起的双手扯着链子一紧,身体绷直,下身裤装当裆处颜色渐深,血色和黑色混作一块,看不出的惨烈。

  “还不招!”行刑人扔下手中的鞭子,两步迈到卫凌身前,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摩挲着卫凌皮肉外翻、血色淋淋的窄腰,一路缓慢地向上,停在他左腰第八节 肋骨处。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谁办事?办得什么事?你要再不招,我只要轻轻一按,你这肋骨便会插进你的肺里,让你被自己吐出来的血噎死,到时候死相可就难看了。”

  卫凌吐了口血出来,眸色暗淡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吗?主子......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再剧烈的疼痛都能熬过去,再狰狞的伤口都能愈合,但若是死了呢?若他死了,主子是不是就少了一个护着他的人?

  卫凌自嘲地笑了笑。

  主子如今是王上了,有千军万马作护卫,那…那即便没了他,也能得一世周全,如此这般,他死不死便无所谓了。

  私心里他还是想见一见主子,还是......还是有些放不下他,怕他受伤、怕他落难、怕他遭人暗算...然而事到如今,自己只是个累赘罢了,又何必去主子跟前丢人现眼,给主子添不痛快,罢了,罢了......

  “没有......”卫凌闭上了眼,已然做好的赴死的准备。

  “嚓”一声清脆的骨裂,行刑人的食指在卫凌的身上凹陷了下去,苍白的皮肤肉眼可见地迅速淤血。

  行刑人眼中迸射出嗜血的精光,他一手掐着卫凌的脖子,一手使劲按着卫凌胸间已经断裂的肋骨,将它往卫凌身体更深处刺去。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卫凌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仿佛落进了阿鼻地狱,被小鬼剥皮抽骨,他的意识逐渐浑散,从前种种走马灯般地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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