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崩溃了。 余闲又想了想,咂舌:“人家都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你是一点儿真的都没有啊!” “有啊,”沈青折言之凿凿,“昨天演唱会是真唱。” 余闲:“……” 余闲:“那朱滔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你还怪尊重观众的?” 沈青折笑了一会儿,摇头:“可惜让他跑了……” “节度。” 说话间,水师都头拉着长脸来了,本就长的脸显得更长了些。 张承照带着哭腔说:“某一开始便说了,肯定会搁浅,某这是江船!汜水河太浅了!” 余闲这才反应过来:“我说怎么让我放烟花,你们在拼船啊。” 先前留了一艘超期服役的旧船,张承照把它仔细拆成了一块一块带着,还能拼回去。只是要用轰隆轰隆的烟花声和唱歌声掩盖拼船声音。 沈青折赶紧安慰自己的水师都头:“没事没事,这船早该报废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张承照更是悲从中来:“某这水师总是修修补补又三年的,还有好几艘早就要沉了,那都是大历年间的船……” 沈青折拍拍他的背:“知道了知道了,给你造新的,乖啊别哭了。” 张承照一收悲容,笑道:“谢谢节度。” 沈青折:“……”想骂人。 他们水军哭穷的传统艺能是不是古已有之?遥想后世把驱逐舰拍成小渔船的本事……还真是一脉相承。 水军高高兴兴地走了,沈青折开始迁怒大唐空军,拍他的胳膊:“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报废了三个热气球!你们一个两个那么费钱呢!” 时旭东学他:“知道了知道了,给你造新的,乖啊别哭了。” 沈青折:“……” 时旭东委屈:“你叫他乖,你都没夸过我乖狗狗。” “哟哟哟,”旁边的余闲立刻起范,怪腔怪调,“你都没夸过我乖狗狗!你们俩能不能注意一下旁边还有别人!” 他迟早放烟花闪死这对小情侣! ---- 标题取自司马光《虎牢关》:“余雪沾枯草,惊飙卷断蓬。”是描写初春,季节不太合适,用在这章标题主要是因为诗名
第192章 两眼一黑 虎牢关一战就这样仓皇结束,缴获的各类枪槊刀兵堆得超过了大帐顶,负责处理俘虏事宜的黎遇部甚至还没有被俘虏的人多,不得不向其他各部要人。 沈青折抱着手臂看来往人员,偶尔跟旁边的张承照说话。 晨光轻轻抚在他的身上,把面容照得格外柔和。 时旭东在周边转了一圈,排除危险,也是寻找朱滔的踪迹,回来的时候他遥遥看见沈青折,便不自觉地催马上前。 沈青折也看见了他,冲他笑了下,比晨光还要柔软。 “青折。”他下了马,唤了他一声,却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青折看向他:“怎么了?” 时旭东闷不吭声地从自己的褡裢里掏东西,最后掏出来好几个果子,递给沈青折。 “这是什么?”沈青折问着,嗅了嗅香甜味道,灰绿色的果子偏硬,布着一层绒毛,“猕猴桃吗?” 转眼也到了旧历七月间,天最热的时候,也是猕猴桃成熟的季节。 旁边的张承照看了一眼:“圆果子。” 说完,便识趣地露出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某曾于陆泽家中吃过,不想此处也有,敢问时都头是在何处寻得的?” 得了消息,张承照便以嘴馋的借口告辞了。 “还要放软一点才能吃,”时旭东说着,又问,“怎么没去睡觉?” “好像困过头了。” “你昨天都没合眼,”时旭东说着,握着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睡一会儿吧。” 沈青折被他攥着手,看他不断靠近,直到鼻尖碰着鼻尖。 他略微垂了下眼,没有更多的反应,但时旭东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下。 “笑什么?” 对别人的突然靠近,沈青折没有再躲避了。 感觉像是捡了只被人抛弃伤害过的流浪猫,一点点把他养好,养成本来该有的漂亮模样。 很有成就感,也让他觉得幸运。 还好他走丢的小猫还能找回来。 时旭东没有回答,松开他的手:“去睡吧。我在外面守着。” 沈青折睡了个无梦的觉,睁开眼,听着帐外传来明显是放饭的鼓锣声,发了一会儿愣。 他感觉自己睡了许久,醒来却只是到了中午。 时旭东背对着他坐在地上,似有所觉,回头看向他,正对上他的目光。 “醒了……”他的嗓音干涩,说着起身来,俯身给他捋着额前的发,又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的颈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看他紧张的样子,沈青折忽然明白过来:“我睡了多久?” 他没说话,沈青折却看见了放在不远处的猕猴桃:“……已经放软了吗?” 时旭东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嗯。” 那至少有三四天了……他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时旭东接着说:“只是昏睡。郎中说你这段时间精神太紧绷了,骤然放松下来就会这样……青折……” “你不会要哭了吧?” 时旭东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没说话。那么大一只,非要把自己塞进沈青折怀里。 沈青折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帐顶,又问:“那朱滔找到没有?” 时旭东摇头,让他的肩窝被蹭得发痒。 沈青折按住他的脑袋:“我派的是黎遇和李眸儿,这个组合应该万无一失的呀?” 时旭东闷闷地说:“你派他们俩,难道不是为了让你cp同框?” “只是顺带,”沈青折笑了声,“我想着,李眸儿是找人的高手,黎遇又是欧皇……对了,那群俘虏都安置好了没有?” “朱滔留下的那些都安置好了,一部分遣散,一部分收编。陈介然做事很靠谱,你应该放心的。” 沈青折的脑子里不停地转着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有哥舒曜……” “领导,别谈工作了,”时旭东说,“你还是潜规则我吧。” 沈青折就笑:“有心无力。” “有心就好。” 时旭东说着,侧脸亲上沈青折的颈侧,一路亲上去,捧着他的脸小心地吻了吻唇畔,轻微的疼痛和濡湿,那样小心翼翼,好像他是什么易碎品。 “没必要这么小心的。”沈青折小声说着,“我问你,哥舒曜……” “不想听见这个名字。”时旭东脸色难看,“他拿着沈七郎的八字算,跟我说想开点,反正你早该死了。” “说的也没错。” 时旭东继续告状:“他还给你配冥婚。” “那他还想得挺周到的,白事一条龙。” “不是我,我不高兴。” 沈青折决定让他更不高兴:“那越昶来信了没有?” 时旭东沉默。 然后按着猫猫,一口咬住他的颈侧。 沈青折闷哼了一声,揪着他的发髻让他起来:“发什么疯?” 时旭东不吭声,舔了舔咬出牙印的地方,握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拖了一段,整个罩住了沈青折,把他捂在自己的怀里亲。这种完全被人制住的感觉让沈青折生出些恐慌来。 他想逃,但昏睡了几天,手脚虚软无力,连把身子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时旭东!” 时旭东没应声,一手把他的双手手腕扣在上面,扯开他的衣襟,从脖颈往下,一路落着潮热绵密的吻,亲到心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亲过?” 不是反问,只是询问。 答案是……没有。 沈青折抿着嘴不说话,时旭东却很想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又问了一遍:“哪里没亲过?” 沈青折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让时旭东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巨大的惶恐,他的自制力只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伤害他的举动。 “你太轻了,小猫,”时旭东喃喃,“这样很容易就能被抱起来,被抢走。如果是我,我会把你抢回去,一直一直亲你。” 时旭东垂了下眼:“亲遍你全身需要多少个吻呢?”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只能亲自来试,有些时候,上一个吻与下一个吻重叠,时旭东会重新好好亲过。 他的耳后很敏感,腰窝也很敏感。 更敏感的地方被时旭东含住,沈青折腿根颤得不像样子,被他按着,声音也发颤:“时……” 他想要起身,但时旭东按着他胯骨的手沉稳有力,沈青折在他手下就像是只离水的鱼。 等在时旭东嘴里泄出来,他还有些缓不过神。 时旭东面色如常地咽了下去,坐在床边的时候居然还回味了一下:“甜的。” 沈青折羞臊难堪,用手臂挡住眼睛:“别说了……” 时旭东觉得可能是老婆太喜欢吃甜食的缘故,问他:“你自己知道是甜的吗?” “我从哪里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报复一样说:“我只知道你的是臭的。” 时旭东失笑。 他把他的手臂拉下来,对上沈青折沾着水汽的双眼。 真可爱。太可爱了。 不适应这种事,也不适应被人这样对待,在青折那里,口交大约是和羞辱挂钩的。 所以重逢那夜,沈青折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上辈子又到底被怎么对待的,才让他这样自我轻贱。 时旭东不敢想。想想就觉得难过。 沈青折的脸颊边闷出了绯红,盯着他:“你不让我给你口,你就可以给给我口,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 时旭东闷笑,手撑在他的身侧,俯身来要亲他,却被推开:“不要。” “又不臭。” 沈青折非常抗拒,想要离开,时旭东一把就把他拖了回来,倒也没有继续强迫,表情语气都很平静:“还没有亲完。说好了要亲遍全身的。” “谁跟你说好了?” 时旭东自顾自道:“而且我忘了刚刚数到几了。” “……一千零一。” 时旭东露出一个笑来,夸他:“猫猫记性真好。” 他抓着沈青折的腰肢,低头亲他的腿根,那里的肌肤格外细嫩,又格外敏感,淋漓着幽幽香气。时旭东感觉他又在微微发颤了。 “一千零二,”他说着,灼热的气息打在沈青折腿根,又接着一个轻柔的吻,“一千零三。” 只是这个数字,后来谁都不记得了。 落在手指上的吻太细碎,不知道是否重叠,落在膝盖和腿弯的吻又究竟谁先谁后?先亲吻的是左脚还是右脚? 数不清,沈青折的腿根留下了好几个吻痕,又被过于激烈的撞击操得一片烂红,连脚踝上都被时旭东咬出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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