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昏暗,时旭东的阴影覆盖住他。他身上始终有种清淡的香气,淡到不仔细闻就会忽略过去,呼吸也总是轻微的、浅浅的。沈青折是抓不住的云一样,是映在水里的月亮。 “上次在这儿怎么做的,还记得吗?” 那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这中间发生了太多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沈青折还在想是不是真的做过,时旭东就继续说: “你被越昶掐了,说不出话来,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你嫌我讲得老旧,我就说,我想的东西,说出来会吓到你。” 沈青折想起来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讲这个:“我记得你讲的是……长工和寡妇?俗套,不吓人。” 时旭东又逼近了些,吐息打在他的脸侧,手贴着脖颈,拇指在喉结上摩挲:“你今天看了太多人了。我一直在想,把你关起来,谁也不能见。” 沈青折眼神闪动。 时旭东继续道:“猫猫都是要带铃铛的,给你也戴上,好不好?” 和预想的害怕不同,沈青折连躲都不躲,喃喃道: “好凶好喜欢。” 时旭东:“……” 沈青折笑着,仰脸亲亲郁闷小狗。 “……这样根本惩罚不到你。”郁闷小狗说。 “因为你光放狠话。”沈青折说,“你倒是给我戴铃铛啊,铃铛呢?喵喵喵?” 时旭东放弃了:“你看别人,我不开心。你看着办。” “有办法,”沈青折拉了他一把,让他躺在身侧,“我教你。” 初夏时节,外面的虫鸣声渐响,晚风温柔,还没有热到沈青折拒绝一切生物靠近的时候。 沈青折忽然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为什么他要教时旭东惩罚自己? 时旭东也觉得很奇怪,自己总是干出把狗绳递沈青折手里的事情,而且甘之如饴。 不过抱着老婆好开心,不想了。 “惩罚我的方式就是——我勾引你,你坐怀不乱,就是不满足我。” “……这到底在惩罚谁?” 沈青折解释:“你还是可以爽呀,就算是给你口,用手或者腿交,都是一样的。” 时旭东想了想,点头: “先说好。” “嗯?” “不能说北京话。” 时旭东不说还好,一说,沈青折又想起来了。他止不住笑,一边笑一边捶枕头:“……那个,您里边儿请。” “……祖宗,”时旭东求他,“忘了吧咱?我就不该给您说这件事。” 沈青折嗯嗯点头,憋着笑,问他:“我要怎么勾引你?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沈青折诚实道:“不知道。总感觉也没怎么勾引就上手了。” 时旭东:“……” 他叹气:“我上辈子也没干什么,可你就那么喜欢我,还为我守寡,留你和洛见孤儿寡夫……唔。” 寡夫抱着他亲,很怜惜又很温存的吻,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意味,亲完了,沈青折说:“你不要这么主动。” 时旭东有些闷闷不乐:“为什么?我想亲就亲。” “因为我也喜欢亲亲,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达不到惩罚的目的,”沈青折笑,“你松开我。” 时旭东依言松开,沈青折却凑过来,手扶在他的胸口,仰脸亲他。 “别回应我。”他说。 时旭东下意识要抬手抱住他,听到这句话,手慢慢落回去。 沈青折的亲吻从嘴角一路往下,落到了胸上,扯开衣襟亲他的心口,偏凉的嘴唇贴着热度惊人的强健躯体。 他想把沈青折推到枕头上,亲他,把早就硬起来的阴茎操进他的身体里,把他揉进自己的怀中。但他时刻记得沈青折的话。什么都不能做。 当巨物被温暖口腔包裹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沈青折感觉时旭东的身体绷紧了,像是拉满的弓弦。 含不下那么长那么粗的东西,半截露在外面,他用手指揉着鼓鼓囊囊的囊袋,费力地吞吃,口腔与鼻端都是腥膻味道,硕大龟头抵着喉咙,很难受。 他把他自己当做器物来使用,是承载欲望的容器,不需要思想,只需要讨好和取悦。 时旭东还是忍不住,手按在了他的后脑上。 他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抽出温暖湿润狭窄的口腔。 时旭东喘着气,看着挨在自己腿边的青折,一手把他捞起来,仔细看他的脸。嘴角没有撕裂,只是神色有些涣散空茫,过了一会儿才有回神的样子。 “不舒服吗?”沈青折问,“好久没口了……” 可能他的技术有所下降。 “不是不舒服,只是我不喜欢。”时旭东明确地说,“也不想要你这样。” “为什么?” 因为觉得沈青折会难受。 而且那样感觉,自己和别人也没有区别,都是把沈青折当做泄欲工具来使用,都是畜生。 虽然他偶尔还是会变态一下的,变态和畜生多少还是有些区别。 时旭东肃着脸说:“感觉我像你的充气娃娃。” 沈青折失笑,慢吞吞地问:“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手。” “这样就行吗?” 他的手握住了粗大的阴茎,简单上下撸动了两下,垂着眼,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着。“你好兴奋,时旭东……” 时旭东说:“我的命根子在你手里。” 沈青折:“……” 沈青折:“……我前些天对哥舒曜说的话?” “对,”时旭东说,“我记仇。” 他沉默了半天:“谢谢,萎了。确实是惩罚。” 时旭东闷闷笑着,觉得他的猫猫好可爱,捧着他的脸不断亲下来,湿漉漉的吻从嘴角亲到脸颊。 沈青折被亲得生无可恋:“我说了你别这么主动。” “惩罚也罚过了,该奖励了,”时旭东说,“想要亲亲老婆,猫猫宝贝,猫猫老婆让我操操。” 沈青折说:“您里边儿请。” 他也记仇。 “你和小时怎么了?”余闲说,“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不好说。”沈青折缓缓叹气,“主要是我们俩报复心都比较强。” “看出来了,你们俩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呃具体是什么问题?” “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沈青折舀起一勺杏花酪,“你把人造卫星给我造出来之前就不要过问了。” 余闲嘀咕:“你不如直接说让我不要问了。” “时都头?”曲环颇为警惕,看着眼前忽然到访的时旭东。 时旭东觉得他特别像居委会大妈,很适合调停家庭矛盾。 “曲将军,冒昧问一句,你……和你夫人房事不和吗?” 曲环满脸困惑:“没有啊。” 因为他跟夫人相敬如宾,除了成亲那晚,根本没有房事,房事当然都是找小妾解决。 看来曲将军是个中高手,时旭东低声道:“我有一个朋友……” 曲环听他讲了半天,懂了:“所以你和沈青折,不对,你那个朋友和沈青折,啊不是,你那个朋友和他的夫人,因为种种原因,房事不和,进行不下去?” “对。” “这个……某想想。” 时旭东走了,曲环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总不能让两边都严肃点儿不笑吧? 正好哥舒曜进来:“世叔,马上要开拔了……怎么了?” 怎么愁眉苦脸的? 曲环叹气:“时旭东和沈青折可能要掰。” 哥舒曜大惊:“那完了!那沈青折肯定要对我下手,完了完了完了……”说着忧心忡忡地转身出去了。 曲环:“?” 事情在哥舒曜那里拐了个弯,传到张承照那里,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沈青折移情别恋哥舒曜,时旭东痛哭流涕心如死灰准备远走他乡。 再传到黎遇那里,忽然就变成了——沈青折怀了哥舒曜的孩子,被时旭东发现了,他痛哭流涕心如死灰准备远走他乡 传着传着传到了李眸儿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演变成了时旭东怀了沈青折的孩子,但沈青折一心痴恋哥舒曜,执意让他打掉,时旭东不肯,准备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远走他乡。 正因为来癸水在军营里躺尸的李眸儿一下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去问问节度!” 路上碰到了余闲,余闲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添油加醋:“啊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时旭东说我拼死也要为你们老沈家生个儿子,然后入了沈家门成了时三姨太,每次沈青折叫他去侍寝,都要挂上大红灯笼。哥舒姨太是沈青折最后纳的,最为得宠,毕竟又大又白好生养……” 李眸儿懵了:“这都是什么?” “别问你们节度了,他肯定不好意思说他家那点儿破事,走吧走吧,”余闲说,“你就当不知道。” 李眸儿晕晕乎乎地回去了,忍不住,给情感经历丰富的薛涛写信咨询。 事情以离奇的速度往外传播着,赶赴虎牢关的朱滔拿到的版本是——时旭东怀了沈青折的遗腹子,养在哥舒曜膝下。 这个版本倒还算正常。 在洛阳的越昶听说的是——时旭东作为时三姨太,给沈青折生了十三个孩子,变成了天边的十三个太阳,最后被他放箭射下来十二个,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太阳。 越昶:“这都什么?” 消息透过重重封锁进入奉天城的时候,忽然变成了——哥舒曜的肚子越来越大,原来是沈青折死不瞑目,投胎转世成了一个婴儿,从哥舒曜的咯吱窝降生,开口就叫哥舒曜母亲,因为哥舒曜胸肌壮硕,追着要喝奶,而且见风就长…… 李括神色恍惚,想了半日:“母后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等薛涛拿到信的时候…… 薛涛把信重新折回去,瞧了屋里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甜蜜的笑容,说起话来依旧叫人筋骨酥软:“崔都头,在奴这里再多留一日罢。” 崔宁心里狂吠,他要说不留,薛涛也不可能把他放了呀! 屋内外戒备森严,崔宁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破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过些时日,薛涛都要把整个西川接管了。 因着她靠薛涛行纪积累的名望,以及她投资那些厂子积累的雄厚财力,还有西川高得异乎寻常的女子地位,几乎听不到反对的声音。如果自己倒戈,薛涛有了军队支持,陛下那边又还在乱着——那她当上节度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你若是助我,早就松快了,你我也算是一日夫妻,怎么闹到这样的地步呢,”薛涛叹气,“罢了,崔都头再多留一日,多想想罢。” ---- 现在一准备开车,就满脑子老北京doi笑话,笑萎了 时旭东:我这嘴闲着干什么不好,堵着老婆嘴不行吗😢
236 首页 上一页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