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对个口供 再多想,崔宁也想不明白。 他注视着薛涛的窈窕背影走出门外,回忆起沈青折走后整个成都府的暗流涌动。 战事上是一道道捷报传来,但关于沈郎本人却没半条好消息,一开始是中了箭性命垂危,过了一段,据说在襄城病死了,近些日子又说在夏口落水,生死不知。 说到底,整个西川的安稳局面是维系在沈青折一人身上的,他情况不妙,自然会有人动心思。 崔宁以为会是自己下面某个兵头,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那个人是薛涛。 唉…… “崔都头?” 翠环从墙角的狗洞里钻进来,手指抵在嘴上:“嘘!” 这是跟沈郎学的,崔宁也明白意思,但他眼神无光,努努嘴,示意她自己嘴里的破布。 翠环给他松绑,用手势示意他跟自己钻洞出去。 崔宁脸上有些为难。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钻自然是轻轻松松,但他这样魁梧壮硕的成年人,多少有些勉强了。 翠环四下一看,看到糊窗户的西川月报,一指。走。 好在薛涛找了个民宅来关着他,西川老百姓这些年都是用报纸糊窗户,结实挡风。 他跟着翠环破窗而出,七拐八拐,路上还见到几个被放倒的侍卫。出了院,崔宁回头一看,这宅子居然就在锦官坊,离自己之前养外室的地方咫尺之遥。 谢安正等在小巷子边,牵着三匹马,见他们来立刻道:“走。路上说。” “去哪儿?” “出城,找觉如大师。”翠环艰难地爬上给她准备的小马,答道。 “觉如?”建元寺的方丈不是叫觉慧吗?觉如又是哪位高僧? 翠环没回答,只是说:“我没用朝食,等会儿路上停一下。” 谢安点头,利落上马,一拧缰绳往一侧奔去。 崔宁满脑子疑问来不及说出,也纵马跟上。 直到三人顺利出了坊门,他才忍不住问出最关心问题:“有没有沈郎的消息啊?落水找到了吗?” 谢安回头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不光有,还有挺多。”翠环说,“比如时都头和哥舒将军为了他大打出手。” 崔宁想了想:“这个很正常。” 他也为薛涛跟别人打过架,非常能理解。 “还有说,他纳了哥舒将军为妾。” 崔宁:“谁?妾?什么?” “时都头还给他生了十三个孩子。” 崔宁:“啊?谁?多少个?生的什么?” “不过沈郎肯定没事,”翠环说,“就算有事,那我们把沈郎再扔进摩诃池里就行了。” 崔宁:“哈?把谁?扔哪儿?” “到了,”谢安一勒马,在“豆”字幌子下停住,“翠书记,摩诃池是什么说法?” “摩诃池是沈郎下凡的通道,进去一泡就会百病全消,重返青春。”翠环随口说着,爬下马喊道,“二娘,要一斗的豆浆,现磨的!” 翠环,道上八成关于沈青折流言的最初源头。 “哎,”郑二娘把手在一侧抹了抹,满脸带笑,“狗儿,翠书记来了,快来。” 郑狗儿闷不吭声地和其他人一同搬豆子,没抬头。他小时候烧得痴傻,哪里懂人情世故,只会些下力气的活。郑二娘只好自己迎上来,用新削制的竹筒给林翠环盛满了两斗豆浆,又往里面往死了加糖。 林翠环正在跟崔宁掰扯“马什么梅”系列问题,一个没看住,糖已经到了致死量。 她接过一尝,顿时面目扭曲:“哎呀……这个是,这个是给我自己买的,不是给沈郎。” “噢,”郑二娘恍然大悟,忽然觉得自己窥到了一些节度府的机密,“原是如此,某为翠书记再倒新的……” “不用不用,凑合喝吧。” 翠环把几枚通宝往案桌一拍,又抿了一口,继续面目扭曲。她一咬牙,吨吨吨地往嗓子眼里灌,喝完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被甜得黏住了,心里烧得慌,开口沙哑道:“好了,快走快走。” 三个人继续往城外疾驰,一直到城郊一处小院落里才下了马,里面出现锃光瓦亮的光头:“贫僧觉如……” 谢安很清楚他唠唠叨叨半天说不到重点的调性,立刻打断:“这是觉如大师,这是崔宁崔都头,进。” 四个人在院子里站着,谢安清清嗓子:“我们今日便是要商量,如何让薛姑娘迷途知返……” “等等,”翠环举手,忍着嘴里甜腻的味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迷途?” 沈青折还没有敲门,门便打开了,时旭东沉沉看着他。 “等我?” “没有。”时旭东侧了侧身子,“进。” 沈青折不进门,站在门边伸手,勾他的手指,从掌心摩挲到掌根,亲昵而暧昧的动作。 时旭东垂眼看着相贴的肌肤,没说话。 他或许是有皮肤饥渴,现在很想和沈青折紧紧相贴,想感受他的体温和皮肤细腻的触感,分房睡了几日,这种欲望在心里升腾着,无法平息,只是靠着过硬的自制力在坚持,不表露出来。 “这样就硬了?”沈青折说,“小狗,你好没用。” “是的。”他开口。 沈青折沉默片刻,失笑,抱住他:“干嘛呀你,装可怜。” 时旭东慢慢抬手,把他拥进自己怀里,怀抱逐渐收紧。他用侧脸蹭着他的发丝,仔细嗅闻:“我就是你没用的小狗,没有你活不下去。” 沈青折说不清楚现在的感受,酸酸胀胀的,又格外甜蜜。时旭东对他总是真挚直白,好像怎么告白都不够一样,连一点点动摇怀疑的余地都不给,是小狗热烈坦诚、满满当当的爱。 沈青折埋在他怀里笑了笑:“我来跟你对口供,今天又跟鱼总撒了点儿谎。编造我俩的校园恋爱故事。” 余闲不知道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过来,问他恋爱细节,沈青折在时旭东之前也没谈过太正常的恋爱,只能硬着头皮编。 编完之后,却忽然有种怅然。 他和时旭东真正的故事,太好了,太晚了。 因为太好了觉得遗憾,因为出现得太晚了也觉得遗憾。 比起相爱,更像是寄生。一直以来,时旭东都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寄生在时旭东身上,汲取着温暖和力量。他不敢想象如果时旭东离开、爱上别人会是什么感受。 稍稍想一想,就难过得心脏发疼。 不一定寻死,因为他已经彻彻底底死过一次,知道死亡并不是解脱;但是一定会精神崩溃。 “是我没用才对,”沈青折说,“没了你我才是活不下去的……” 时旭东觉得高兴,又觉得现在的高兴有些卑劣。 他把笑藏在吻里,扶着他的脸亲下去。 没用的小狗和他圈养的没用小猫,在初夏的夜晚里接吻。世界繁忙嘈杂,忙着争权夺利,忙着生存与生活。这是此时此刻全世界最没用的事情。 “好热。”亲完了,沈青折的脸又发红,带着笑。 “你总是这样,天一热就不让亲,”时旭东抱着他晃了晃,提示道,“对口供。” “进去说,”沈青折说,“哪有对口供这么明目张胆的?” 他们跟黏在一起一样,相拥着倒在时旭东的榻上。床榻垫了一层褥子,偏硬。时旭东把他抱在自己的身上,不住地亲。 间隙里,沈青折问他:“对口供要嘴对嘴的对吗?” 时旭东闷着笑,亲亲他:“嗯。” 亲昵了好一阵,才开始正经对口供,沈青折说:“不要说漏嘴了,我跳过级,你比我应该小两届,叫我学长。” “学长。”时旭东说。 沈青折莫名有些想笑,清清嗓子,应道:“你好学弟。” 时学弟对沈学长逼供:“我们怎么认识的呢?第一印象怎么样?” “大学校园里的一个活动认识的,”沈青折说,“第一印象,觉得你又高又帅。” 时旭东抓着他的手:“真正的第一印象呢?” “你真的要听?” “对。”时旭东说,为防止他忘记哪次是第一回见面,提醒道,“是在成都,你当时是攀枝花的市长,过来开会,我们在走廊上见到的。2018年4月27日,周五,下午四点。你穿白衬衫和黑裤子。” “……你为什么记这么清楚?” 清楚到像是呈堂证供。 时旭东不回答,提醒完静静等着他说第一印象。 “……又高又帅吧,但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很严肃。”沈青折笑了笑,“感觉会把我绳之以法。” “哦……”时旭东表情是明显的失落,“那你在校园恋爱里编好一点。” 他又补充:“详细一点,像我对你那样。” 沈青折只好满足小狗:“校园活动……是体育活动,你是组织者,在当裁判。我正好路过,看见这个学弟又高又帅还沉稳靠谱,下定决心要把你拐上床。” “不要拐上床。” “为什么?” “校园恋爱,要纯纯甜甜的那种,”时旭东说,“最多亲一下。” 沈青折:“……” 什么纯爱战士……李眸儿铁血1v1纯爱战士的血统是遗传他的吧。 沈青折抱着纯爱战士的脑袋亲小狗那样亲了好多下:“不许纯爱,我就要把你拐上床,还要榨干你的精气让你每天跟我爱爱。” 时旭东诡异地沉默了。 “……你心动了。” “嗯。” 主要猫猫这个体力体能——不是看不起他——只是客观来说,榨干自己有点难度。 而且每天爱爱,虚弱的只会是猫猫,爽飞的只会是他。 时旭东如实相告,沈青折恼羞成怒,放言我猫猫学长今天一定要榨干你。 学弟点头,任凭猫猫学长压榨,先是用手,花了很长时间,很有技巧地榨了学弟好几泵精。猫猫学长的手快断了,又酸又软,还要逞强地用腿夹住学弟粗大的阴茎磨蹭。 阴茎上暴起的经络蹭过细嫩的大腿内侧,又热又潮,他身上汗涔涔的,散着浅淡香气,虚弱地喘着气。 时旭东的手握住他的腰肢:“还好吗?” 他嘴硬:“还好……你是不是又要射了?” 时旭东亲亲自己的猫猫学长,带着笑,伸了一根手指按压着穴口褶皱,慢慢探入拓开,寻摸着敏感点。 “你好可爱,学长……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很想操你了,把你弄得浑身都是我的味道,拴在器材室,趴在垫子上只知道挨操……” 按在了前列腺,夹着阴茎的腿根一阵痉挛,沈青折哆哆嗦嗦地射了,精液沾在时旭东的腹肌上。 他有些难堪地别开脸,声音微弱:“……从哪儿学的。” “学长教的好。” 学弟青出于蓝,握着猫猫学长的腰肢,把龟头抵入开拓好的柔软穴口,一点点地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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