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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

时间:2023-08-27 2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池青一


李尧依旧将信将疑,即便是日夜兼程,从京城到禹州也要小半个月,再加上四皇子还小,经不起颠簸,恐怕离京时间会更早一些。


而那时候,禹州的局势还没如此糟。


沈妃爱子如命,轻易不会让孩子离开她的视线,除非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境况。


难道丁任椋的事,谋划了很久?


“父亲,此刻民愤四起,正是王爷出击的大好机会,咱们若再等下去,怕是要被秦王占得先机!”杨铁牛似乎不大同意杨叔的说法,站出来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可是父亲,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若咱们不出手,等到东海、绥瓦、火头与扶桑纷纷出兵围困,那我唐国亡矣。”


父子俩一个主即可出战,一个主静候时机,两人没说几句便吵了起来,李尧自顾自拿出信件,站到一旁看了起来。


沈妃从来没给他写过信,但她的字迹李尧是认得的。


沈妃在信上说,她将他视为己出,信他是个好孩子,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孩子一条生路,无论将来如何,孩子绝对不会挡了他的去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尧自然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是信中最后的几行字,实在有些意味深长。


皇帝是个多疑又有心机的人,沈妃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能深得其宠爱,必定是最会揣测圣心的,如今连她都在为自己的孩子找后路,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皇帝动了易储之心。


易储是大事,怪不得京城好些人都开始坐不住,开始乱了。


杨叔和他儿子的争吵骆勇他们根本插不上嘴,听不下去的几人选择走出船舱吹吹风,而骆勇则是走到李尧身边,默默地看着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与李尧之间的不可能,无论是身份也好、地位也罢,只是他就是不想错过生命中的美好。


李尧便是他生命中的美好。


太平年间的军户没出息,但乱世里的军户即便有命的也不过是那些从千万条尸体里杀出来的。


他便是这样一条未来不知死活的命,所以他自小便知道,只要抓住眼前的东西,便已经足够了。


但从目前的情势上看,今后他怕是不能再抓了。


他喜欢李尧,是真的喜欢,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王爷,更不是因为同情他怜悯他,只是因为喜欢他,喜欢他的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一切的一切。


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男男女女的,他甚至可能现在马上立刻将他护在怀中,告诉他,他要跟他并肩作战,他要保护他,他要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暂时还做不到。


在地宫中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这种无能为力了。


权势、地位、力量,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军户,什么都给不了他,就连护住他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都不成。


思考了很久,他终于向李尧开口,“三郎,我有话同你说。”


大约是默契的缘故,在骆勇说出这几个字之后,李尧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


杨家父子还在争吵,李尧收好信,主动拉起了骆勇的手,走出船舱,在众目睽睽之下,寻了个没人的房间,走了进去,并关好了门。


还未等骆勇开口,柔软的唇便已经抵了出去。


不知为何,李尧总觉得骆勇若是此刻真的走了,他怕是这辈子都很难见到他了,所以他也决定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好好地、热烈地回应他一回。


幸福来得太突然,骆勇被他亲的有些晕头转向,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惊诧了片刻他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唇齿间的甜蜜,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了他那细嫩柔软的腰肢,怕捏疼了他,只小心地摩挲着。


两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浅尝辄止,便分开了,只是两人的呼吸明显不稳定了。


李尧的脸更像是一只红透了的桃子,白里透红的,诱人得很,骆勇没忍住,轻轻靠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怎么了?”骆勇柔声问。


李尧环上了他的脖子,趁机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里,悄声又小心翼翼道,“我怕你离开我。”


骆勇宠溺地揉了揉他那圆润的后脑勺,轻声喊了句,“傻瓜。”


其实两人都知道,无论他们再舍不得彼此,如今局势与时机摆在这里,他们将来的路,也不得不分开走了。


良久之后,李尧才直起身,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极了勾引。


“勇哥,今晚去我那吧。”


骆勇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了,黝黑的脸迅速红成了紫色,他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再问了一遍,“你方才叫我什么?”


李尧红着脸再次埋进了他的脖颈,“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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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拉灯了,要怪就怪这里不适合开灯。

  反正两人刚开始都很笨拙,不过感觉都还是不错的,主要骆勇也不蠢笨,只是动作很轻,怕伤着他。是的,李尧就是个诱受,但他是有点子腹黑在身上的,只是不愿意对骆勇用而已,毕竟他自小就长在勾心斗角的宫里,要是不腹黑一点,怎么活命啊。要不是遇到骆勇,他恐怕就变成腹黑病娇了。】


第 30 章


杨家父子争吵了好几日,直到第三日,禹州传来消息,丁任椋拥兵自重,自称乾王。


“乾”字是皇帝的心病。


皇帝与乾王自小一块儿长大,与从前所有皇帝陛下一样,先帝对立储一事亦是十分忧心,便下令让皇帝与乾王分庭抗礼,谁有本事谁得储位。


最终皇帝陛下还是用了些卑劣的手段,成功夺了帝位,而乾王在被幽禁期间,用皇帝儿时送他的玉带自尽于房内。


自那之后,唐国便再没出现过“乾”字。


果不其然,病重的皇帝震怒,对太子与秦王下令,若是谁将丁任椋的脑袋摘了,他便让位于谁。


这一通操作之下,惹得太子与秦王纷纷要御驾亲征,誓必赢了这场战斗,好在皇后出面,将太子劝了下来。


太子身兼监国之权无法擅自离开,便许了麾下大将徐国忠徐将军与秦王一道前往。


秦王与徐将军离开京城的第七日,南面刚刚经过涝灾的百姓突然爆发,由一个叫余光顺的人起头,反抗太子的□□。


一人起头人人揭竿而起,一时之间唐国战火四起。


面对叛军,太子怒火攻心,一连下了五道令,命所有带兵的将军出征平乱,相比较之下,正如杨叔所料,迟迟不动的青州竟是整个唐国短时间内最安全的地方。


青州的水师是专门为了抵抗东海人而建的,如今内忧外患,青州军自然要守好疆土,不让外人趁机进入。


李尧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好枕在了骆勇的臂弯里,这几日两人只将日子当着最后一天过,几乎日日厮守在一起。


虽然短暂,但李尧却觉着这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轻轻抬头看向枕边的人,骆勇还在睡,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仿佛一把扇子,紧紧地贴着他的下眼皮。


李尧伸手去出戳了戳。


戳到第三下,一只温厚的手紧紧将他的手腕裹住,骆勇缓缓睁开眼,由于还没开嗓,声音依旧低沉着。


“醒了?”


李尧点点头。


骆勇将他往怀里揽了揽,“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吧。”


窗外只有一层朦胧的月光投进来,浅浅地将两人笼罩在了一起。


李尧睡不着,但还是往他怀里钻了钻。


好半晌,骆勇才开口道,“秦王好像受伤了?”


李尧嗯得回应了一声。


骆勇再道,“这场仗秦王没有胜算。”


他比任何人都懂噬心毒的厉害,若是丁任椋对秦王用噬心毒,秦王必死无疑。


李尧又嗯了一声。


骆勇感受到怀里人的情绪,只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三郎,我是个军人。”


军人属于战场。


李尧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军人属于战场?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他自小就在黑暗中沉沦,只有给自己筑起一道厚厚的壳才能保护自己,而骆勇就像是一块砸破他外壳的石头,在砸下来的那一瞬间,虽然外壳破了,却也引来了无数温暖的阳光,将他笼罩在了里面。


人总是这样,一旦冷了很久,只微微汲取到一点点温暖,就会拼命想把握守护住,不肯放手。


正此时,他们的门被人砸响。


门外传来了吴兴的声音。


“勇哥,不好了,京城被叛军围了,太子恐怕……”


这话仿佛晴天霹雳,迅速将床上的人劈醒,两人纷纷惊坐起身。


骆勇迅速穿好衣裳去开门,却见吴兴一脸焦急。


“勇哥!”


“属实?”


吴兴点头,“八百里加急,天亮后估计整个唐国都知道了。”


李尧还没来得及穿衣,直接探出来,“皇帝陛下呢?”


他如此□□半敞,吴兴不由得脸红脖子粗,连眼神都有些飘忽了,但还是道,“皇帝陛下被太子请去了行宫,如今应该无大碍。”


李尧这才长吁一口气,只要皇帝在,天下就不会乱。


可谁想下一刻,吴兴道,“但消息称,叛军今早会围行宫。”


这天下真的要乱了。


李尧蹙了蹙眉,“叛军匪首是谁?”


吴兴道,“吉州一个叫唐玉忠的。”


李尧双手相互摩挲着,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将骆勇往屋子里一拽,“吴兴兄弟,我与勇哥还有些事要商议,你先回避一番。”


“是。”


吴兴的眼力见儿虽然不及孙虎,但比严猛他们好多了,李尧话音刚落,他就帮忙把他们的舱门关得严严实实,然后退到了甲板上守着。


骆勇刚要说话,唇便被一团柔软给死死抵住,铺天盖地的温柔倾泻而来,竟是将他的话全都堵回了心里。


小腹热流再起,他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酣畅淋漓了,倒不如直接尽了兴。


两人弄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直到天完全大亮才肯停下。


骆勇将他紧紧拥在怀中,尽力吸吮着他发丝散发的温柔香气。


他温柔道,“我会带着他们去南部,叛军未曾练过兵,防守薄弱,正好直入腹地。”


李尧虽然不愿他离开,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勇哥,我要上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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