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想到闻倾越在重伤至不能自处、几乎残废之时,被困敌国、孤立无援,还要日日面对杀他满门、却对他有别样心思的仇人,甚至被迫接受那个人的帮助……他都心疼得窒息。 “阿越,我绝不会嫌弃你,你也毋须自轻自贱。” 顾辰麒将发抖的人一点点揽进怀中,继续温声安慰:“你没有错。你在方碣身不由己,我都知道……” 闻倾越忽地攥住他的衣物,抬起头:“辰麒,你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季慎元曾威胁恐吓我,可他并未真正对我如何,我……我若是被……我宁可死了……”心神牵悸,招起了深埋记忆中的惊惶。 顾辰麒将他按了回来,紧贴心口,缓声说:“别再说这种胡话,我知道的,我都明白的。” 时隔六年,闻倾越重提那些如影随形、噩梦一般的过往,顾辰麒却没有如他想象过的那般嫌恶他,反而怜惜得锁紧眉心,一点一点地抚平他的余悸和不安。 “那些事都过去了,再也不用怕了。来日方长,好景无限,有我陪着你。不值得我们记住的事,我们便忘掉,以后再也不提了。” 闻倾越在他怀中点了头,闭眼眨落了眼泪,双臂紧紧环抱着他。 “阿越,你仍是仁奚山庄的庄主,今后无论行医救人,还是教导弟子,你想做什么都行。山庄有冯定、孟存二人相佐,已然重焕生机,名下产业依旧。对了,渠关的允和堂没了,但是另起了一间药堂,是我题的名字,叫‘缓归堂’。” “如何?你要不要回来,做我的凤君?” 闻倾越的心绪跟着他的话起伏,半晌后才抬首,眼里噙着光亮。 “好。” 顾辰麒愣了一息,“你答应了?” 在闻倾越茫然之时,他仿佛才找回欣喜:“你真的答应了?” 他越笑越欢,双手扣着闻倾越的腰,将他腾空抱起,飞快打着转,令那双足都随衣料荡了起来。 “我家阿越答应了,我们要成亲了!” “你快放我下来!”闻倾越吓得抱住他的颈肩高喊。 得亏他住得僻静,才不怕扰了邻里。 等到顾辰麒将他放回地面,他已有些晕眩,不得不借力倚靠。 恍惚之间,额上贴过一抹温软,一触即离,他又被人拥住了。 耳畔声音说:“阿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闻倾越心里暗嗔,面上却是满足的浅笑。 才定下神,又不防他语出惊人:“我们去洞房。” 闻倾越反应不及,被人横抱着进房。 虽然此事已非初次,可毕竟行得少,又时隔多年,他心底还是莫名生出几分怯意。 眼看离榻上越来越近,他急得牢牢环住他的颈肩,一副不愿下来的模样,慌不择言:“洞什么房?还未成亲呢!” 顾辰麒将他平稳放在榻上,顺势放下了那只装着凤君之玺的烫金匣子,手撑在两侧,神态已认真了许多。 他见闻倾越脸上绯色蔓延,染透了耳根,到底没忍住亲了一下,趁机解落了他身后发带。 闻倾越眼见逃不过,撑坐在榻上,悄悄后移,反被他圈了满怀,整个人都僵了。 顾辰麒不舍得再吓他,将脸埋入怀中人的散发间细嗅,又长长一叹,这分真切让他备感心安。 须臾之后,他已敛了灼人的眼神,话音低沉地征询:“我等不及大婚之夜了。阿越,可以吗?” 闻倾越一双明眸乱转,而后怯怯地定在眼前人的脸上,足有三息,才微乎其微地点首应了一声。 顾辰麒耐着不平的气息,再次凑近他,忽被一手挡住。 “灯……先去熄灯……” 如此简单一句话,他竟说得哆嗦,眼中还带着些乞求。 那年在东宫时,他们就已彼此交付,也曾在灯火下行同称欢心之事。 顾辰麒拢着他那只手,想让他宽心,将要说话,入眼又是他手上错落的伤痕。 闻倾越慌忙缩回了手。 顾辰麒温声开解:“阿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受过刑,免不了留下许多疤痕,我不介意的。” “可我介意。”闻倾越仍然不安,以手撑榻,又往后挪了一寸,“辰麒,对不起,我不想在你面前如此难堪。” 顾辰麒将阵阵心疼化为足够的耐心:“你不必这么想。你是代我受过,我亏欠你太多,若还为此嫌弃你,岂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你不是。”闻倾越立即抬头否认,却没法再说出什么来。 “阿越,”顾辰麒试着将他的手捉回,轻轻摩挲,“我向你保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和从前一样爱你。让我看一看可好?” 闻倾越眼中盈着水光,已想不起如何拒绝。 顾辰麒又半开玩笑地问:“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这么长,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许我看了?嗯?” 他的话中别有深意,闻倾越听得耳热,直想躲避。 “不正经,我不跟你说了。” 顾辰麒自是不让他躲,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入怀中,话音低沉,宛如私语:“那就不说了。” 不消多说,行动会是最好的证明。 顾辰麒抬手抚在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拂过微颤的羽睫,接着托住他的后颈,缓缓衔了他的唇,深描浅吻。 咫尺间的呼吸交换中,他颤悠悠地闭了眼睫,也渐渐放松了自己,在衣衫滑落,凉意袭来时,禁不住一抖。 “阿越……” 顾辰麒终于放开他,本意安抚,视线略微一转,便看见他身上遍布的伤痕。 当年季慎元给他治伤,用起生肌散来毫不吝惜。他的伤恢复得很好,只是还留着清浅的疤痕,微微泛白,与肤色几为一体。 虽是如此,也可见他当初伤情有多严重。 顾辰麒心绪沉重,即便有所预料,还是惊于眼前所见。他轻缓抚过一道道伤痕,却被迅速抓住手阻止,而那只微颤的手上同样如此。 顾辰麒抬眼对上他慌乱而有些难堪的神情,心中钝痛更甚。 “还有哪里疼吗?”他哑着声问。 闻倾越摇了摇头。 这样一个人,他心疼怜爱犹恐不足,又岂会嫌恶他? 顾辰麒不忍多言,只反握他的手,将他牢牢拥入怀里,良久,才哽塞道:“我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第67章 66 烛影 顾辰麒从他前额往下浅吻,同时扶他平躺在榻上。 他的肩臂有些凉,指间摩挲时会碰到略微不平的疤痕。 顾辰麒略抬起身看他,入眼是他微蹙眉心,咬住沾湿的下唇,异常局促不安。 掌心带着暖热,滑落至他的腰间,试图暖起他每一寸肌肤。顾辰麒吻在他的颈侧,游移向下,而后轻轻覆住一道伤疤。 闻倾越气息不稳,渐渐察觉顾辰麒一处处地吻过他身上伤痕,禁不住抬手推他。 他此时用不上多少力气,顾辰麒继续以吻细数他的伤,直到腰腹。 闻倾越身上如被染了一层薄绯,在顾辰麒解开他腰上的系带,褪去他最后一层遮蔽时,他急促地吸了口气,侧过头闭紧眼。 他的腿上多是鞭伤残留,还有几处看不出是何刑具所致。顾辰麒抚在其上,感觉到僵直与颤抖,于是一手沿着腿侧滑下,直至足底,而后以掌心托着往上推折,抬起。 闻倾越在这几乎哭出来的时候,被惊得一声低呼,就见顾辰麒浅吻在他的足背,极尽珍重。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那人却早有预料般牢牢握住他的脚踝。 暖湿的吻伴着呼吸,从小腿内侧辗转而上,一寸一寸地描摹,一点一点地接近腿根。他越发经受不住,慌乱地撑起上身,将他推开了些。 “不,不要了……” 顾辰麒觑了他腿间一眼,让他直想躲。 所幸顾辰麒依言停下,起身脱了自己的衣物,换得暂时的清凉。再俯下来时,闻倾越伸手抚过他左肩上一道伤疤,看得神情怆然。 那是渠关兵败时留下的,他曾亲手包扎。 后来的征战中,顾辰麒用足了狠劲,也受过几次伤,留下了疤痕。 “心疼了?”顾辰麒拿起他那只手,贴在自己颊边,“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挺立的玉茎被拢住时,掌心的烫热温度让他浑身一颤,眸光荡漾。几度徐徐来回后,闻倾越咬着下唇侧过脸,避开了灼人的眼神。 顾辰麒入眼是他绯色加深的耳廓、玉琢一般的秀项,都半掩在散乱的青丝下,温润有泽。 鼻尖轻蹭,亲吻随之,顾辰麒的手上也悄然加快了动作,渐渐逼得他松开了下唇,溢出难耐的低吟,而后眸子半敛,丹唇微张,仰起了颈项,脆弱的地方显露无遗。 他的胸膛随粗重的呼吸起伏,凝了一层潮热。 顾辰麒知道如何让他适意,蓄着耐心抚弄,同时逆着颈线折转,衔吻他的唇。 湿软的舌轻易滑进了齿关,勾起瑟缩无措的檀舌,不紧不慢地纠缠,忽而一吮,下方也施加了些力,指腹压着濡湿的端口拨了一圈。 闻倾越惊得睁开眼,乱了呼吸,又在一阵阵的刺激中失了神、落了泪,只知攀紧身上人的肩臂,在难抑的闷吟与颤栗中绷紧小腹,泄了身。 顾辰麒给了他片刻喘息,嘉奖一般蹭着他的前额,吻过他润湿的眼角。 随后,顾辰麒探向更隐秘处,沾了阳精的指节寻到穴口滑入,引得穴内收缩不断。 “嗯……” 闻倾越蹙了眉心,闭眼承受着侵入,隐忍的轻喘里有些哆嗦。 顾辰麒吻他皎白的耳后肌肤,仔细往下描摹,再至潮热的胸前。当衔住左侧小巧的珠玉时,也往他身下加了一指,再度进入。 闻倾越禁不住又一声浅吟,扣紧了他的双肩。 顾辰麒以双唇覆着那一小处,舌尖在珠玉周围轻轻打旋,同时在他体内探寻。 在循循深入中,指尖触及了一点,怀中人便如受惊吓,身子一颤,声音变了调,后穴也忍不住裹紧了侵入的指节。 顾辰麒便有意往那处轻揉浅按,闻倾越颤得越发厉害,甚至下意识躲避,然而双腿因被分开在两侧而无法合拢。 他终于开口乞求:“别……嗯……别碰那……啊……” 听得自己的声音不对劲,他立即侧过脸,曲指到嘴边咬住。 顾辰麒将他被咬的手指解救出来:“不许咬自己。” 闻倾越看着他将自己指上残留的涎液吮吻了个干净,不禁瑟缩,却没能挣脱,随即手腕被按在枕边,唇上覆来一吻。趁他分神之际,三指并入了后穴,待他适应后又抵向最难耐之处。 指腹于柔弱的内壁而言毕竟有些粗糙,碰上这处更是带来难以言说的刺激。 “唔……”他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一声呻吟被堵在口中,听来竟有些委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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