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指带着些迫人的力度,贴着他的隐秘之处,缓缓往下,按在了会阴。 “呃……”闻倾越下身抽动,险些立即交代出去,顾辰麒却又放过那一小处,还在往下探,眼看就到穴口。 他们本没打算行房,故而并未准备要用的东西,而此时他还未…… 闻倾越情急,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扭身躲避,奈何那手还稳稳地贴着他。 顾辰麒就停在那将到不到的位置,隔着衣物吻他的胸膛,轻易地寻到一颗小小的凸起,于是连带着衣物吮咬,同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按。 暗夜让触碰更为真切,闻倾越又扬起了头。这样的亲吻因牵扯着衣物而扩大了刺激面,衣物被涎液濡湿之处也渐渐扩散,以致中间裹挟着温热,周围却泛起凉意。两处的刺激让闻倾越轻蹙眉心,呼吸凌乱,双腿也跟着打颤,似是高潮将临,偏偏要紧之处被冷落,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磨人。 闻倾越终于忍不住将他推开一些:“辰麒……” 那声音软得不像样,在顾辰麒听来颇有些撒娇讨饶的意味。他不合时宜地想,若在平时,阿越这样同他说话,他定然什么都会答应,什么都能给出去。 但是现在…… 顾辰麒存定了坏心,又吻向他另一侧。 先前欺负过的那一侧还湿湿凉凉地黏着衣物,就算看不见也知道画面有多淫靡。 慌乱之下,闻倾越道:“别,我脱。” 顾辰麒适时抬头,指尖在那处轻轻打着旋儿,带来的痒意让他不住瑟缩。 闻倾越横竖躲不过,只好迟疑着动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拉开衣襟,因过于紧张,还被衣带绊了一下手。 上身完全裸露,凉意蔓延,他才发觉已出了一身汗。 顾辰麒仍然只动着指尖,闻倾越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自暴自弃地抱上去,揽着他宽厚的肩背,送上了软嫩的丹唇。 顾辰麒于是托着他的肩颈,热烈地回应,放在他身下的手回到挺立的阳物上,抚弄得更快、更重了些。 “嗯……” 闻倾越被压回榻上,身后烫热的手掌游移下去,揉抚汗后湿凉的脊背、腰身,连同那些伤痕一起抚慰。 顾辰麒暗叹他的身子太虚,当年那场刑劫一定让他损伤太过,回去得好生疗养,否则恐怕要出大问题。 只这一分神,怀中人溢出一声闷吟,弓起上身,两腿收紧,他手中的玉柱便颤抖着泄出了阳精,浇在了他的手背、衣物上,大约还有几点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攀在背后的双臂也跟着慢慢滑落。 顾辰麒放他喘息,继续亲吻、抚摩他的身体。 闻倾越轻颤着双腿,闭眼眨落一滴清泪,在余韵中缓了一阵,便推开他在圆滑的臀上作乱的手,呓语一般说:“太热了。” 顾辰麒不甘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这就卸磨杀驴了?” “又乱说什么。”闻倾越不想动,话音也是慵然软语。 顾辰麒襟怀大度,没与未来凤君计较,轻柔放平他的双腿,而后起身。 闻倾越适时拉住他,半晌后才磕磕绊绊地问:“可……可要我帮你?” 顾辰麒一愣,又不正经起来:“求之不得,但不知,阿越要怎么帮?” 闻倾越全力压下羞怯和退意,小声道:“学……学以致用。” 顾辰麒可以想象到阿越此时羞窘得通红的脸,再想到他会如何学以致用,便有些克制不住。他再次俯身,在他耳边喷薄着热气:“让我看看,怎么个学以致用,嗯?” 说话间,闻倾越的手被放到他隐忍已久的阳根上,吓得几乎落荒而逃。 见他半晌不动,顾辰麒温声提醒:“阿越,这里正想你呢。” 闻倾越只好缓缓地开始动作,令他的气息越发粗重。 不消一会,顾辰麒护着他的后脑和细腰,一个翻滚,两人便换了位置。 闻倾越从他怀中撑起来,手边才察觉他衣襟散乱,不知是何时解开。 “阿越,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顾辰麒的声音喑哑,似是蛊惑。闻倾越受了这蛊惑,学着他曾经的做法,从他前额往下,一一吻遍。 当被吻至锁骨,再要往下时,顾辰麒又一声低喘,摸到他停在下方的小臂:“别停,继续。” 闻倾越先前泄过一回,只剩半身力气,这般撑了片刻身体,已开始觉得乏累,手上不得已敷衍了些。 顾辰麒只觉得那手怎么都无法满足渴求抚慰的地方,而那绵软的亲吻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的定力几乎耗尽,一把拢住他的手,将他吓了一跳。 “阿越,”顾辰麒重重喘了口气,有心逗他,“你这些年,是不是不曾……” 他想了想,还是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出来。 闻倾越不疑有他,乖乖听完,而后又乱了呼吸,分外羞恼:“你!我不告诉你!” 顾辰麒没忍住笑出了声,制住他的挣动,再次护着他身后两处,将他压下,免他受累。 俯下身时,唇落在他的颊边,没能亲到他的唇。 “生气了?” 闻倾越回他一声轻哼,颇有深意。 顾辰麒诚恳地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拿这种话逗你,你就原谅我吧。” 闻倾越不为所动,将他讨好一般在腰间摩挲的手推开。 “好了,是我不对,言语无状冒犯了凤君。凤君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回吧。” 闻倾越听不下去,忍俊不禁,又敛了笑,凉飕飕回敬道:“未行大典,封号未定,陛下可别乱叫。” “你已收下凤君之玺,可不能中途反悔,否则便是抗旨不尊。”景明帝假装威吓,“可知道抗旨的后果是什么?” “啊,你……你别……唔!”闻倾越一着不慎,身下竟又被人握住,与另一根并到了一起。 他被人吻住,迅速闯入齿关,身下紧贴的热度分明,还被带着手拢住那两物,反复抚弄。 更深入的事他们都已做过,这夜却做了些深入以外、不曾尝试过的事。然而闹了半宿,顾辰麒拿着拧过热水的布巾,对着倦到随时会睡着的爱人,不免有些歉疚。 经过小院那次,他就该知道这人身子虚弱成什么样,给他调养好之前不该由着性子胡来。 顾辰麒怜爱地替他挽好鬓发,轻抚他的脸颊,正待说话,他就往他手心蹭了蹭,而后半睁一双朦胧眼,凝睇了片刻。 “我无碍的,只是连日奔波,有些累了。”闻倾越轻声说。 顾辰麒摩挲着覆上来那只手,回以一笑,也小声与他说话:“要不要歇一日再走?” 闻倾越微微摇头:“不用。” 顾辰麒吻了一下他的手指:“那就睡吧,我轻点收拾,不吵着你。” 闻倾越脸上又添一抹绯色,点首答应,转脸闭目。 顾辰麒放下半面床帐为他挡光,又重新浸湿布巾拧了,掀开薄被的一角,从手臂开始给他擦身。 屋外清风乍起,月照青枝,洒落一地斑驳影。 一方庭院屋檐外,万家青瓦映月明,静谧太平。
第70章 69 寨央 马车摇曳着南下,途中下过一场雨,一切都很顺利。 仁奚山景致依旧,三人见之,心绪各异。 “恭迎庄主归来!” 闻倾越由顾辰麒扶下马车,便见冯定、孟存携众人在门口相迎,顿时心头暖热,百感交集。眼前有些模糊湿意,他眨了几下,才上前道:“二位师兄,这几年……劳烦你们了。” “庄主客气了。仁奚山庄也算是我们的半个家,为山庄做些事也属应当。”冯定举手投足间可见比从前更添沉稳。 “我们能力有限,只求不添乱则已。”孟存也道,“庄主一路辛苦,先到正厅用茶吧。庄里还有一人在等候庄主,你一定想见。” 闻倾越听得困惑,正待询问,就听人群后一个声音传来:“老身已经来了。” 众人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尽头现出一人。 檀紫衣上绣纹繁复,披着的暗色头巾下可见华发尽白,缀着银饰。此外,她的耳下、项间、手腕、腰上皆有同样繁复的银饰,手边立着的一根乌木杖,也缀了一副带着银饰的丝绦。 顾辰麒一看便知不是宣褚衣饰,此人隐隐传来的诡异莫测之感,又让他不禁心生防备。 “祖母……” 顾辰麒阻拦不及,闻倾越已念了一声,走了出去,留他在原地愣怔。 老妇眼神切切地看着他走近,淡笑着唤了一句:“孙儿。” “祖母!”闻倾越忽地跪下,再也止不住眼泪。 老妇微俯身扶他,话音也有些哽塞:“阿越,我的孙儿,快起来!快起来!” 闻倾越就着她苍白的手站起:“祖母,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老妇叹道:“说来话长,咱们回家再说。” “好。”闻倾越胡乱擦了擦脸,转向马车前的另外几人。 孟存适时将他们一同请入山庄。 老妇转身前看了一眼,并未多言,顾辰麒却觉出了些不虞。 入了正厅,老妇拉着闻倾越到主座前。 “你就是这些年帮闻家打理山庄的……陆公子吧?” “是,不过陆其并非本名,晚辈顾辰麒,见过老夫人。”顾辰麒念她是闻倾越的长辈,当即交了底。 “让陛下费心了。”老妇并不意外,说这话时也很平静,随即转向宋南星:“这个小后生是?” “祖母,这是孙儿收的徒弟,叫宋南星。”闻倾越连忙介绍,又让宋南星见礼。 宋南星依言上前行礼:“南星见过太师祖母。” 老妇打量了宋南星一阵,点首:“阿越选的徒弟,定是不差的。都坐吧。” 顾辰麒暗自纳闷,不知为何到了宋南星这里,她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 待弟子上了茶后退下,老妇也将乌木杖放到了一旁。 “老身久罗央,荆离寨央,是我本家。” 荆离国位于宣褚西面,老妇身着的荆服,正是荆离特有的服饰。以她之年长,不必自报名姓,既说出来,便是有意提醒。 顾辰麒猜到她是荆离人,但她的出身属实出乎意料。 荆离言语习惯与宣褚不同,寨央即是宣褚所说的央姓,也是荆离国师家族。寨央国师的地位向来凌驾于荆离皇帝之上,久罗央不与他见礼,底气正在于此。 “失敬。早知老夫人在我宣褚境内,当盛情以待。” “老身刚从荆离回来,没想到还能再与家人相聚。”久罗央说着看向闻倾越,叹道,“回来就好,以后,有祖母陪你留在山庄。” 顾辰麒与闻倾越俱是一僵。 “祖母……” “离家多年,祖母最记挂的就是你。听说你这几年不易,但从今日起,有祖母在这里,谁也不敢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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