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女子许是被弄得狠了,只在男子身下发出低低的呜咽,更惹人爱怜。 帘外马夫与那士兵顿觉尴尬不已,忙将帘子放下。 那士兵面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忙将马夫带到一旁,悄悄提点:“不瞒你说,这上头刚下了命令,今日城内众人,一概不许出城。这……我也毫无办法呀……” 那马夫一听,银两也给了,府中私事也叫人撞破了,那士兵却如此推脱,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军爷的意思是,您也毫无办法咯?” 那士兵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安抚:“办法倒是有,你且快马加鞭,往那城东去。城东那处城门偏远,上头的文书送达尚且有一段时辰。现在快马赶过去,或许能在文书下达前赶出城门。” 那马夫心中有气,却有不敢贸然得罪守城士兵,值得按捺着脾气僵硬回道:“如此,便多谢军爷指点了。” 语毕,便赶着马车朝西而去。 那士兵望着远去的灰色马车,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转身嗤笑一声,便忙赶着向上峰复命去了。 却说那马车内,灰色小轿哒哒驶远,很快便看不清那士兵身形。 心神一松,秦煜略略放开了对沈亦轩的牵掣,便叫准备多时的丞相公子得了时机,一个挺身摆脱了秦煜的牵掣,靠在轿边,微红着眼尾向秦煜斥道:“安王请自重!” 美人衣衫不整,面颊眼尾,因着方才被自己捂住口鼻而显出一两丝不正常的潮红,当真是诱人得紧。 也难怪自己那五弟会如此把持不住,在这样白皙如玉的身子上留下诸多痕迹。远远望去,倒像是雪地里开遍了红梅,透出一种别样的妖异与诱惑,更引得人去攀折蹂躏。 秦煜的眸光深了深。想到此行目的,却强自按捺住,只用言语引着那惹人爱怜的小公子上钩:“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冒犯,子轩勿怪。”说着“勿怪”,双目却紧紧盯着轿边诱人的小公子,目光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侵略的意味。秦煜交叠起双腿,遮掩住勃发的下身,以退为进:“子轩定是有诸多疑问,不如这样,三个问题,你问我答。” 倒是有些未料到秦煜会如此,沈亦轩略略镇定了些许,整理好了衣物,才从最要紧的事问起:“那日丧身刀下的,是安王替身?” 没想到面前的小公子在如此慌乱的境况下这么快想通了关键,秦煜赞许点头:“然也。” 沈亦轩得了答案,怔愣片刻,才斟酌着问下一个问题:“安王与臣母,又有何干系?” 秦煜轻笑,“此事说来话长,”看着面前人紧张不已的神情,拇指与食指不自觉摩挲起了衣摆,倒像是在抚弄面前人如玉的肌肤一般,“不过子轩想听,我亦可长话短说。我与沈夫人,不过是沈夫人几次三番求我,托我将她爱子,带离苦海。” 沈亦轩猛地抬头,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母亲……知道?” 这句话没头没尾,秦煜却偏生懂了面前小公子的意思。秦煜笑得别有深意:“自然。” 嫣红的唇瓣被咬出了惨白一片,面前小公子这般凄惶的神色更如骤雨中飘摇的花朵,让人禁不住想将他拥入怀中,狠狠爱怜。 秦煜觉得下身,有些硬得发痛。 “子轩如今识得我那五弟的禽兽面目了?放心,既是沈夫人所托,本王定会安全将你送离。天高地远,叫那禽兽再寻不到,你说可好?”话至后半,秦煜早有些按捺不住,倾身暧昧地轻抚小公子的面颊,却惹得小公子慌乱一躲,暗含警告地唤了一声:“安王!” 秦煜眸色一暗,眼底深处隐约有怒色闪过,却强自压抑下来,指尖一转,抚去小公子颊边一处黑渍,遂将修长的食指摊在沈亦轩面前,“有些脏了。” 沈亦轩将信将疑:“多谢安王。” 马车兀的一个刹车,随即传来马夫的声音:“公子,东城门到了。” 秦煜低低地应了声好,遂不顾沈亦轩抵触,携了小公子右手,走下轿来。 ---- 小剧场: 秦晟:知道我与你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 秦煜:??? 秦晟:你忍到阳痿,我吃到肾虚(笑) 秦煜:!!!!!
第16章 城东巷口,红绸飘摇。 五层阁楼拔地而起,房椽上翘,上缀一串精致铜铃,尾接粉色流苏,微风拂过,阵阵铃音清脆,却莫名勾得人心如猫抓——楚楼,盛京最大的风月场所。 说是风月场所,楼内却无一丝脂粉之气。长长的回廊旁侧随处可见各色雅间,且这间间雅间似乎各有主题,赤橙黄绿,不一而足。 雅间内酒过三巡,酒量再好的美人也面带酡红,深色迷离。眼神直勾勾地盯过来,看得对面公子情难自已,忍不住上前一亲芳泽。美人嘤咛一声,遂在情郎面前软了身子。 雅间内天雷勾地火,但在回廊上的客人却未闻半丝声响。 回廊尽头,乃是一架旋梯。走在梯上,楼内布置一览无余——只除了那顶楼。 红纱飘摇,层层叠叠巧妙地挡住了来者视线。隐约窥见顶楼分两部:一部露天,四周仅以暧昧的红纱遮挡,红烛摇曳,端的是叫人无限遐想;另一部烛火稀少,只隐隐窥见一角极大的厢房,隐没在黑暗中,房中摆设,皆不可见。 来者心中讶异,顶楼独特的布置让这京中有名的浪荡公子心下痒痒,问那小厮:“这顶楼,是何去处?” 那小厮倒是见惯这般浪荡公子,只暧昧一笑,故作神秘的答道:“那五顶楼,乃是公子们与小宠玩乐的好去处。其中花样,不一而足……保管叫您那小宠,欲仙欲死,啜泣讨饶。”瞥见那浪荡公子跃跃欲试的深色,那小厮却故意吊起了胃口:“只是今日不巧,整个顶楼,都叫那大人物给包了去。公子若喜欢,下次小的保管给您留一间。” 那公子听得上半段,正心驰神往,跃跃欲试,忽闻那场子已叫人包了去,顿觉不满:“那人出了多少银两,本公子双倍将它包下。今儿个贵楼五顶楼,本公子是非造访不可了。” 那小厮一听,知道自己这次倒是思虑不周了,忙示意那公子噤声:“公子且小声些,得罪了那大人物,小的担待不起。” 那公子因着家中一些势力,也是在这般场所上张狂惯了的,闻言,不仅不退,反倒上前一步,直向上嚷嚷:“且让本公子看看是何方‘大人物’!”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一袭玄衣,眉若刀削。冷光一闪,一柄长剑,边已架在那公子颈项。 玄衣上繁复的暗纹在月色下一闪而过,却瞬间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公子噤了声。 ——宫中的标志。 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浪荡子自知踢到了铁板,也顾不得仪容狼狈,一面讨饶,一面挪到了楼梯口。 见那玄衣男子并未有追究之意,忙连滚带爬地下了楼去。 却说那一剑吓退浪荡公子的玄衣男子,面上依然不见丝毫表情。只平静地收起长剑,上楼复命。全然不管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厮。 楚楼顶楼,烛火稀疏的厢房内,立着一个墨绿衣袍的男子,峨冠高束,身姿峻拔,微微露出的一点紧绷下颌却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糟糕的心情。 “都处理好了?” “是。” 那男子心中焦躁,食指与中指,不禁敲打起了窗楞,遂又想起什么似的低笑一声,戏谑地问道:“你们的娘娘……到何处了?” 那玄衣男子像是感觉到了此刻陛下的心情定是十分糟糕,不禁绷紧了身子,谨慎地答道:“据影七回报,已到了东城门。” 秦晟低笑一声,随手把玩起了身旁盒中的物什,一开口,却是与神情不符的满满阴鸷:“那就,请他上来。” 却说这厢,沈亦轩同秦煜下轿后,便不由分说被秦煜圈入了怀中。 沈亦轩本欲挣扎,却被一声“来者何人”呵得僵硬了身子。 秦煜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遂在他耳旁低语:“子轩也不想被我那五弟发现吧——至少,不是在这般境况下。”语毕,秦煜更将沈亦轩向怀里搂了搂,只露出一片艳色的一角。 秦煜客客气气地向来人道:“我本城中商人,今因家中妒妇容不下我这心爱之人,特连夜送她到城外庄子避上一避。望军爷行个方便。”语毕,极有眼色的马夫已上前递上了银两。 那马夫见那士兵面上尚有犹豫之色,遂悄悄凑到近前,悄悄对那士兵耳语:“是城东那边的军爷提点我们过来的。他说您最是宽厚,见不得他人家宅不宁,悍妻灭妾之事,望军爷,行个方便。” 那马夫哪里知道,本来那士兵已确定了七八分,剩下一二,因着秦煜怀中人尚未露面,有些拿不准。他这么一说,道叫那一二分也成了肯定。 向暗处悄悄使了个眼色,那士兵转首,面上倒是不显,不耐地说了声:“走吧走吧。” 秦煜搂着沈亦轩往车上走,那马夫也回身赶车。 变故只发生在陡然之间—— 却见那墙根暗处,陡然现出数十个人的身形来,个个手持利器,身手不凡。 见此,秦煜也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面色极差,低低咒骂了一句,遂拔刀迎战。 那不显眼的马夫却原来是绝世的高手,飞入战圈中,以一当十。 只是纵是一把好手,双拳也难敌四掌——更何况对方还不知有多少援兵。 一盏茶后,安王最先有些体力不支。叫对手寻了个空档,一剑刺伤了胳膊。 那马夫大叫一声:“王爷!”随即咬牙道:“快走!” 秦煜却恍若未闻,只看了一眼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沈亦轩,面露不甘。 这一分神,更叫他面前对手得了机会,一剑直向他心口刺来。 秦煜欲躲,却见他四方都叫人封住了退路。退无可退,电光火石间那方已传来了下属撕心裂肺的喊叫:“王爷——” 奈何那方七八个人将他围住,亦脱不开身来。 本以为王爷会命绝于此,那马夫不管不顾地摆脱了那几人的纠缠,奔到近前,却发现那寒光停在了王爷面前数寸,不得近前。 却原来,最后一刻,自家王爷将本要保护的人换到了近前。那十数个人得了吩咐,自然不敢近前半分。 秦煜便趁着这片刻,放开了沈亦轩,与那马夫逃遁而去。 兜兜转转,沈亦轩还是落回了秦晟手中。 ---- 小剧场 叮—— 作者提示:您的好友,秦•黑化•晟已上线。 沈亦轩:QAQ娘亲救我——
第17章 楚楼顶楼,红纱飘摇,秦晟的忍耐却要到达极限—— “陛下,沈——娘娘带到。” 一腔怒火兀的化作了一池春水,秦晟回首,笑得温柔,仿若方才面色狰狞的不是自己一般。
19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