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正那个性子,寡言阴沉,朱瞻佑倒也不是不怕,不过他俩毕竟是亲兄弟,总不可能杀了他,脱一层皮,能让他把阮承青里外玩透了,他觉得值。 阮承青猛然抬头,脸色大变,瞳孔剧烈颤了颤,悚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敢……” 朱瞻佑嗤笑一声:“皇嫂,你莫不是忘了,是自己先跑出王府,下嫁了个贱籍,当时您多牛气,听说,亲叔玉和赵常来和可是灰头土脸回来的,如今害怕是不是晚了点?” “……” 阮承青头痛欲裂,他无法当着被害人兄弟的面直说,当初太子信誓旦旦向他保证,此计一成,朱瞻正定会惨死边疆,无人想得到,他竟如此命大,还能回来。 若朱瞻正回来…… 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阮承青拳头紧握,指节捏的发青,道:“十四爷,玩够了么?” 朱瞻佑“啊?”了一声,这才哪到哪,阮承青的身子跟破纸糊的似的,昨天就那么几十下撞重了,射了一回,汗都没出,他就塌着个屁股昏过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后话,就听阮承青道:“我们跑吧。” “啊?”朱瞻佑一怔。 阮承青问:“你不怕么?” 朱瞻佑想说还行,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怕。” 阮承青松了口气:“那,方才我说的,你觉得如何?” 朱瞻佑舔了下嘴唇,他神情明显恍了一下,忽就有些扭捏黏糊,道:“我们?私奔么?” 阮承青勉强道:“算吧。” 朱瞻佑眼睛一亮,精神抖擞道:“那行。” 阮承青心思彻底松下,道:“皇城军数千余人,朱瞻正就算起兵谋反,也非几日就能攻进来,你我出府之后,你往南,我们……” 有个名字阮承青未说出口,他想起刘三川血淋淋的手,呼吸一顿,随即垂下眼皮。 改口道:“我往北……” 朱瞻佑幽幽道:“我往南,你们往北?” 阮承青点头道:“两个月后,你再回来,到时候,朱瞻正有天大的火气,也都消了。” “如……”何。 “好!” 朱瞻佑忽而开口,打断他的话,阮承青心脏猛然一跳,后一个字,落得又轻又飘,被吞进去。 他抬起头,朱瞻佑脸上,笑容如同昨日般温柔甜蜜,阮承青却直觉不对,闭口不言。 “不错。”十四爷笑眯了眼,缓缓直身,把阮承青笼在阴影里,拍起了巴掌,露出了点洁白的牙齿:“计划不错。” 男人勾起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皇嫂,还有什么好主意,都说完吧。” ---- 十四:我以为,心上人要跟我私奔。
第十一章 嫉妒 ======= 十四爷一口白牙磨得嘎吱作响。 阮承青早闭嘴了,十四爷不依不饶,露齿一笑,道:“嘿,我往北,你们往南?” 阮承青:“……” 朱瞻佑冷笑,京都以北多山,近日少晴多雨,山间泥土松软,往常年这个时候,村民进山摘采,多出些泥石滚落的惨事,更别提快马加鞭,只要蹄下一滑,说不准会出什么意外。 前日,他找去阮承青藏身的荒山穷村,险些从山头跌下去,好在随行侍卫眼尖手快拦了一把,否则他早变成一滩烂肉。 不过,惹的他心头起火的,并非此事。 朱瞻佑冷冷地道:“不解释么?” 阮承青垂下眼皮:“不知十四爷想听什么。” 朱瞻佑嗤笑一声。 阮承青心知那点心思被琢磨透了,正想要如何开脱,就听朱瞻佑冷声道:“你们,是你和谁?” 阮承青一愣:“嗯?” 十四爷俊郎的脸上黑气一团,冷冷笑道:“皇嫂,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贱籍吧?” “……” 这话问的,像极了捉奸在床的正室,阮承青顿了顿。 当日,他打开门,朱瞻佑气势汹汹,一口一个皇嫂,好似真是为他哥打抱不平,他开始以为二人蛇鼠一窝,是朱瞻正派他过来找他算账,后来以为是朱瞻佑精虫上脑,一时兴起,但好像都非如此。 阮承青低着头,道:“没有。” “那好。”十四爷一拍手,门外就有了人影,他吩咐道,“让带回来的那个奴才,过来伺候。” 门外应道:“是。” 阮承青掀起眼皮。 朱瞻佑在阮承青脸上不轻不重扇了两下,道:“蛇打七寸,我懂。” 朱瞻佑的手伸过来,把阮承青抱进怀里,床头有道新加的横梁,红绳悬着,朱瞻佑把他绑了,吊起来。 初时,只是在身前绕,把他手捆在后头,直到阮承青双腿被迫分开,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脚腕同手腕从背后打了个结,红色麻绳勒过腰腹,肚子里突的一疼,他才颤抖着挣了下。 “啪!” 一声脆响,重重一掌轰到雪白的臀肉上,一点力道没收,五道指痕迅速浮起,又缓缓向四周蔓起红痕。 “呃……” 阮承青压抑着一声低呼,身子无处着力,红绳晃动,一头乌发在榻上轻扫,浑圆臀肉一边染了色,就更显另一边雪样的白,朱瞻佑呼吸一紧,双手伸过去,大力捏揉。 这绳结绑的乱七八糟,根本没一点技巧,阮承青被吊着,难受的厉害,他又疼又勒,刚要开口。 门外有了声响,“噗通”一声,有人跪下了。 阮承青身子一僵,咬紧嘴唇,不再出声。 阮承青知道,朱瞻佑这是拿捏住他了,只要刘三川在他手里,他就翻不出什么浪来。 可他又不能说刘三川不重要,这种奴才,朱瞻佑抬手就能砍了,各个府上,每日死的不知名的贱籍不知道有多少。 “呵。” 朱瞻佑笑了一声。 他看得出阮承青难受,老朱家的人性癖都不怎么好,以前他扒在荣亲王府墙头,阮承青哭的越惨,越是忍痛,他心中觉得不该,却硬得十分厉害。 过去,朱瞻佑觉得他皇兄残忍,这么珠光宝气的一个人,怎么好糟蹋成那副样子,可等阮承青真到了自己床上,他把人捏在手里,却只想着把天下所有的玩法都在他身上试一回。 他想听阮承青叫,这人越隐忍,越是压抑,朱瞻佑心里越觉得不爽。他磨着牙,眼里慢慢烧起火。 朱瞻佑解开硬皮子做的腰带,掂在手心里。 阮承青看了,瞳孔颤了颤。 十四爷冷笑道:“有本事你就别作声。” …… 刘三川跪在门外,屋中不知什么声音,又狠又响,许久,有一点耐不住的压抑的闷哼透到门外,他双目圆睁,才呜呜的剧烈挣扎起来。 屋中那点声音猛然消失。 身后有人重重踹了刘三川一脚,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他没有声音,屋里偶尔才有闷响,一点呜噎传进耳朵,他咬的牙齿发软,跪在门前磕头。 磕的血肉模糊,门外满阶的血,声响也透不过红木厚门,传不进屋里。
第十二章 == 夜里又下了薄雨,卯时,朱瞻佑从房中出来,哪儿都舒坦。 昨夜,阮承青被他吊着,一点力都着不上,他扯着红绳,顶出去又拽回来,每下都肏的实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头淌起了水,黏糊糊的,肏进去噗呲的响,他整根拔出来,上头还拉着黏丝。 阮承青昏过去又醒过来,跟受刑似的全身发抖,还是不肯出声,他凑过去亲他嘴唇,脸蛋软玉似的凉,被水泡的又绵又软,比底下还湿。 只是可惜,他没能顶进生育腔,那里紧得很,一根手指都撬不进去,得琢磨点趁手的,给他松一松。 十四爷想,阮承青那身皮肉,娇气惯了,几皮带就肿的得有两指高,这要是夹着个大尾巴,估计下床都难,就在上头哭吧。 门开了,一个奴才栽在阶上,全身湿透,阶上全都是血,好大一股味道。 他踢了一脚,人滚下去,眼睛大睁着,僵透了。 朱瞻佑头皮一炸,立马把门关死,左右招了招手,示意把门前的尸体拖走。 到了隔壁庭院,朱瞻佑头冒青筋,一脚把守夜侍从踹翻了。 “说了别让他死,听不见么?” 十四爷一恼,院子里跪了一地,侍从往那边看了一眼,声都吓哑了,跪地求饶道:“爷,小的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谁能想他能把自己活活磕死的啊!” 朱瞻佑指骨捏的嘎巴响,道:“行,这脑子不动,脑袋顶着有什么用。” 当日,两道草席被人扛着,无声无息,扔进了乱葬岗。 乱毛雨底下,草席子被风撩开个口,一根手指微动了动。 …… 阮承青醒时,已是后晌。 身上没有一处好受,全是各种痕迹,他闭着眼趴在榻上,攒了好一会精神,揪着床头净褶的衣裳,好容易套在身上。 阮承青闭着眼睛想,不出意外,刘三川这会儿,应该走了。 屋里刚有动静,门就开了,有小丫头进来伺候,眼睛圆滚滚,手里提着紫檀木雕花食盒。 食盒打开,里头净是些稀罕东西,山珍鲍翅,怎么补怎么来,油花飘在汤上,阮承青看得恶心,一口都不想吃。 他刚摆手,小丫头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主子,是哪里不合胃口?” 阮承青疲惫道:“没有。” “那您……那……” 小丫头跪在地上的话都说不利落,阮承青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来之前有人说了什么狠话。 阮承青侧着身子,挑着选了样稍清淡些的,尝了一口,入嘴倒也还好,可一到肚子里,霎时翻江倒海,他把碗推开,吐了。 肚子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屋里刚有动静,外头就进来了人,十四王府的管事,看过一眼,扬了扬下巴,道:“拖出去。” 小丫头哇的一声哭出来,震得阮承青一抖,人被拖到院里,硬物拍打肉体的声响混着求饶声传进屋里。 阮承青往窗外瞥过一眼,冷淡道:“何必呢?” 孙管事跪的服服帖帖,道:“十四爷出门前,吩咐一定要照顾好您。” 阮承青道:“我没胃口。” “您会有的。” “……” 阮承青眼神看向孙守财,缓慢道:“我说过了,没有。” 孙管事叫人把地上收拾干净,几个头都不抬的道:“您不喜欢这几道菜,还有旁的。” 外头哭嚎声停了,又进门个奴才,捧着食盒,抖得食盒盖子咔咔作响。 阮承青看了孙守财一会儿,忽而笑了:“好。” 阮承青端碗起筷,餐盒里饭菜分量不大,四样小菜,三荤一素,一碗清粥,还有几个点心,他一口一口,忍着满嘴腥气,全都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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