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道:“为何一定要走呢?” 阮承青睫毛陡颤,缓缓抬起头。 钱伯道:“九皇子想的是什么,你是知道的,他同将军府那个孩子,未必是想害你……他们分明是……” 阮承青冷冷笑起来:“您是想说,他们喜欢我么?” 钱并反问道:“不是么?” “不是。” 阮承青坐在榻上,一条薄被掩着,身上是外人见不着的淤青虐痕,他淡淡道,“他们喜欢的是漂亮娼妓,是强权金钱下对一个人的绝对掌控和任意玩弄,是别人身不由己的服从恐惧。” “……” 阮承青继续道:“今日是我,明日,也许是个更姿色卓绝,更合他心意的坤泽。” 钱并一时无话。 半晌,他道:“承青,自你出生,阮兄便掩藏了你的身份,也随你心意,教你习文读书,送你去南书房。” “你自恃才高,心高气傲,但却忘了,世间所有坤泽,嫁人生子,服从谦顺乃是常理,更莫说朱瞻正他是皇子,皇家大权足以予你生死,更何况……” 钱并低声道:“他也许,是未来的北梁君主,你同他斗,有什么好处?” 阮承青凉凉笑道:“所以,我就该如此,困在京都,慢慢死在他们手上?” 钱并周身一震,道:“承青,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阮承青垂下眼帘,黑玉珠似的眼睛迸出冷光,缓缓道:“我意已决,您若不肯帮我,我自然有其他法子。” 钱并握着阮承青的手,他捂了这么久,仍觉得他掌心冰凉,他想了又想,最后叹息道:“好,我帮你。” 阮承青眼睫一动:“多谢。” 钱并道:“只是承青,你体虚气弱,受损严重,我若开出汤药,很难保你不留后症,也许会终生无子。” “……” 钱并安抚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尽量保你无恙……” “不必。”阮承青微微笑着,“若伯父真能帮我,便帮适当着重剂量,我如今留在十四王府,一时半刻不能脱身,我不想再有意外。” 钱伯心下猛跳:“何必如此?” 阮承青闭上眼睛,须臾,才疲惫道:“我自己都不得周全,何必再多害一个。” 钱并张开嘴,想说什么,低头瞥见阮承青手臂上一道三指宽的青於,微顿了顿,最后道:“明日早上,我会来看你。” “从现在起,禁食一日……” 话到一半,房门开了。 十四爷推门进来,他摘下官帽,随手扔在桌前,扯松几颗纽扣都扣死的朝袍,走过来问:“他怎么回事?看好了么?” 钱并当即要跪,被朱瞻佑拦住,道:“免了,他怎么样?” “世子五脏俱疲,乏困皆损,忧思过度,需要静养……” 十四爷琢磨一下,道:“就是说他体虚,需要好好养着,是吧?” “是。” “嘶……”十四爷抽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阮承青旁边,笑吟吟道,“可我方才进门时,怎么听说,要让他禁食一日呢?” “钱大夫同世子关系好,可如今你是在十四王府,拿的十四王府的晌银,他若还有什么隐疾,也不该瞒着我不是?”
第十八章 == 钱并趴在地上,头要埋进地里。 老东西一言不发,十四爷的手不干不净,摸到阮承青身上。 “你来说说。” 阮承青凉凉瞥他一眼,道:“你是想我有什么隐疾?” 十四爷笑:“你一个心眼可以掰成两个用,但别瞒着我。” 阮承青知道今日不编出点什么名堂,是过不去了,索性掀开被褥,把肚皮露出来,鼓着一块。 “积食。” “哦?” 十四爷摸上去,揉了揉,稍稍用力按了一把,温柔笑道:“可平日,也没见你吃什么东西。” 钱并看得头皮一紧,可阮承青却面不改色,淡淡道:“还要多亏十四王府上的孙管事。” 十四爷爬到榻上,道:“人都死了,又拿出来提,好端端的,怎么又寻晦气。” 阮承青嗤笑:“好端端的?” “行,是我不对……”十四爷解开腰带,把朝服脱了,随手扔到一边,又笑起来,看向钱并:“就这些话,有哪一句不好说?” 钱并头抵在地上,道:“世子体虚,伤损严重,这段日子,不宜……过度劳累。” 这话说的含蓄,十四爷琢磨了下,眯起眼笑了一声,道:“行,我尽量。” 他摆摆手,让钱并出去。 门从外头关上,朱瞻佑脸上笑没了:“伤着哪里了?” 阮承青皱起眉头。 “你敞开腿,给他看了?” “……” “哑巴了?” 阮承青忍耐道:“没有。” 朱瞻佑冷笑一声,他仰了仰头,冷冷地道:“趴好。” 阮承青一颤:“做什么?” “把腿张开,我来帮你瞧瞧,有多严重。” 阮承青脸色发白:“你发什么疯。” 朱瞻佑伸手过来,抓住他手腕,把他翻了个身,掐住后颈,死死按在床上。 阮承青挣了两下,朱瞻佑磨牙,硬邦邦的阴茎隔着布料,在雪白的屁股上狠蹭:“骚货,乱扭什么,欠肏?” 阮承青额角青筋猛跳,眼中迸出一道毒光,他张开嘴,又想起明日,最后,深吸口气,忍住了。 朱瞻佑撩开阮承青身上的绸被,用力掰开两片白肉,中间的软穴肿得厉害,约摸得有小指节高,颜色艳红,是被肏狠了。 朱瞻佑手指往里狠顶,他心头有火,动起来就没有分寸,穴口干燥柔软,他直插进两根手指,疼的阮承青在底下哀叫。 里头干净,没什么药膏,不像是被人碰过,朱瞻佑吐出口气,问:“自己洗过了?” 阮承青哪还敢多说,垂着眼皮,道:“嗯。” “等明日,我给你抹。” 朱瞻佑手指在里头抽插,揉到不知什么地方,穴里紧了紧,一点骚水浸湿手指,越插越多,顺着屁股滋滋往下头淌。 “爽么?” “啊……” 阮承青摇头直抖,穴口疼的厉害,身体被迫反应,别提有多难受。 朱瞻佑抠住穴里一点凸起的软核,阮承青身子一弹,剧烈挣了两下,被按住了,朱瞻佑双目发涩,身下硬的厉害,只想顶进这口水淋淋身子。 阮承青在手下闷哼,朱瞻佑喘息两下,忍住了。 再干,阮承青肯定受不了。 朱瞻佑抽出来,在阮承青后颈用力咬着,他一手用力攥住阮承青一瓣屁股,攥出一手撸动阴茎,半盏茶功夫,射在阮承青腿上。 朱瞻佑满意了。 今儿阮承青不那么脏,头发刚刚洗过,还有点不知什么香,他从后头把人抱住,小口小口的亲他颈窝。 “这几日忙,过些天,我带着宫里最好的医官,过来给你瞧瞧。” “……” 阮承青眼皮轻颤了颤。 时辰还早,朱瞻佑闭不上眼,在阮承青耳边说些小话。 “今日上朝,可是热闹,父皇砍了九哥满府的脑袋,又没能半路截杀,这下倒好,是逼着他反了……” “皇城军已被破了一城,眼看就要攻到京都城下,你是未见着父皇那个脸色……” “瞧这样子,也不出一月,最多七日,便要变天了。” “……” 阮承青抿了嘴角,他无意识蜷缩右腿,静默须臾,道:“你想他回来?” “嗯?” 朱瞻佑把阮承青翻过身,夜色之中,对上双黑潭般的眼睛。 阮承青淡淡道:“他也不会放过你。” “呵。” 朱瞻佑轻轻扇了把阮承青的脸,嗤笑道:“他还不至于为个婊子,虐杀胞弟。” 阮承青掀起眼皮,他默不作声,只看着朱瞻佑,一双瑞凤眼秾艳幽深,掩在纤长的蝶睫下,宝光流转,蛊人心神。 朱瞻佑压低声音道:“你想如何?” “如今,国库空虚,已无财力支撑一场恶战,我总不可能用自己的府银,去阻碍未来天子。” 阮承青淡淡道:“不必你出面,更不需你十四王府分文。” “嗯?” 阮承青想了想,道:“往日对付攻城,无非是用弓弩,滚石。弓弩耗钱,滚石耗力,但却有另一种东西,远比这些来的省事……” 朱瞻佑来了兴致,问:“什么?” 阮承青嘴角勾出一点弧度:“粪水。” “粪水?” 阮承青补充道:“煮开的粪水。” 朱瞻佑道:“那有何用,滚粪浇头,却不会当即毙命,最多是加份恶心。” “要的,就是他们不死。” 朱瞻佑心头一凛,却见阮承青眼中寒光乍现,冷冷地道:“滚汁入毒,加之铁水,灼烫皮肉,仍可苟活数日。叛军北上平祸,鞑靼铁骑之下,能活着回来的,定是情意深重,已是生死之谊,你说这些必死却仍未死之人,是救还是不救呢?”
第十九章 == 夜色之中,二人对视,阮承青的脸在透窗的月光下冷刀一样的白,朱瞻佑死死盯住他,问:“这法子,你可讲给过别人?” 阮承青:“暂且没有。” 朱瞻佑猛的掐住阮承青下颚,寒声道:“以后也不准有。” 阮承青并不说话,只冷冷看他。 朱瞻佑力道极重,手下骨头喀嚓轻响,道:“收起你那些心思,若我发现你私联太子,一定废了你。” 阮承青大概是疼了,紧拧起眉,朱瞻佑以为他会松口,却未想到阮承青死死扒住他的手腕,冰冷道:“你想怎么废了我?” 他的眼神染着淬了毒的阴狠:“是也砍断我的手指,还是砍断我的手脚?” 朱瞻佑盯着他的脸,须臾,忽的笑了,手缓慢下移,轻轻握住他纤细的脖颈。 “我哪里舍得。” 阮承青的皮肉细腻光滑,手指如同陷进这软玉里,他攥着阮承青最脆弱的地方,稍稍用力,就把他的眼神掐散了。 十四爷笑的温柔甜蜜,道:“哪用那么血腥。” “只要把你手脚筋挑断,四肢都着不了力,除了这档子事,连如厕都要像个狗一样,爬着去便好。” “……” 阮承青睫毛剧烈一颤,他趴在凌乱的软褥之中,一头长发披散着,显得单薄荏弱。 朱瞻佑心头一软,松开手,把阮承青裹进被褥里,道:“我是在救你。” “……” “父皇年事已高,太子昏庸无能,这一场仗,就算能拖数月又有何用,北征军踏破城门,是已注定。” 阮承青垂着眼皮,不作一声。 朱瞻佑道:“当日,将军府被抄,九王府满门问斩,涉事被押至刑场的共计二百余人,里面却少了一个,你这么聪明,能猜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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