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白被泼了一脸水,一点也不生气,照样拿手抹了水,接着用黑沉沉的目光望着乔松玉:“松儿向来口是心非,不要就是要,我知道的……” 说着,起身去抱乔松玉。 “啊啊啊,不行,不行……”乔松玉在浴桶里挣扎,可是还没挣扎多久,小嘴就被裴容白吻住了,那只大手还在别处作怪,“唔……” 裴容白卖力地亲吻着他,待他完全软了身子,一点都不反抗了,便一把将他从浴桶里抱出来,拿起边上的薄毯子随意擦了擦,便将其抱到了床榻上。 “我冷,要穿衣服……”乔松玉趁着这个间隙,还想再挣扎一下,谁知裴容白邪肆勾唇一笑,道: “马上就叫你热起来。” 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外衫一扔,便欺身上来了。 “唔……”乔松玉一边被亲吻着,一边被抚摸着,不禁发出小声的呜咽来——这感觉实在是又舒服又难耐,他不明白,明明是舒服的,可是这股难耐,又是从哪里来的? “啾”裴容白故意重重地亲了他一下。 毕竟这小家伙好逗,看他又羞又恼的模样,最是可爱了。 …… 乔松玉虽然没有像那本小画册里一样被裴容白那什么,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了,裴容白在清理他们俩的时候,他就眼睛一闭睡着了,睡着前唯一的一个念头是—— 以后沐浴绝对不要让裴容白进来!!! 第二天早上,乔松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乔泽玉正在一旁看书,见他醒了,问道:“松儿醒啦?想吃什么早餐?” 乔松玉便疑惑地起身问道:“怎么是你?那谁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乔泽玉被气笑了,“敢情现在你眼里只有你夫君没有你哥了是吧?”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乔松玉羞恼道,“二哥你怎么跟大哥一样,总取笑我!” “行行行,不取笑你。”乔泽玉忍俊不禁,又说,“你夫君去外面查案了,明空跟着他一起去的,我镇守在这里,顺便来帮他照看你。” “什么叫帮‘他’照看我?”乔松玉皱起鼻子不高兴道,“难不成没有他吩咐,你就不照看我了?我和你才是亲兄弟诶!” “可你与他是夫妻啊,出嫁从夫知道不。”乔泽玉笑着在他额头上点了点,又说,“不说了,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叫他们送过来,吃完跟我一起去衙门查案子。” “你也觉得程十三娘不是凶手,是不是?”乔松玉一边起床穿衣一边问道。 乔泽玉闻言,脸上变得有些凝重:“要说不是她,便也找不出别人了,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杀人动机也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总觉得这事太顺理成章了一些,简直就像是有人事先布置好,在将一出戏搬上舞台似的。”乔泽玉说着,又看向自己弟弟,道,“而且此案疑点也颇多,昨晚跟容白交流了一下,我们的意见差不多,所以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再将这些疑点解决了,才能真正判决程十三娘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什么疑点?”乔松玉疑惑地问道。 乔泽玉笑道:“等你跟我一起去了衙门,我再告诉你,你现在赶紧去吃早膳,你家夫君不放心,叫我看着你吃呢。” 乔松玉闻言,一下子红了脸,心想,哼,你昨晚欺负我,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了,今日献什么殷勤!
第九十章 探闻府 乔松玉用完了早膳,就跟着自家哥哥一起去了衙门。 刚到衙门,李澄就拿着那把凶器进来了,对着他们跟傅笙道: “我仔细验了尸体的伤口,发现尸体伤口的深度与这把刀的沾到血的长度不一致。” “啊?”乔松玉疑惑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把佩刀,那是捕快特有的刀,上窄下宽,下面呈圆弧形,刀身上沾了一点血迹,他抬头问道,“这说明什么啊?” “这说明杀死柳湘儿的不是这把刀啊。”乔泽玉看向乔松玉,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李澄肃然着一张脸,又解释道:“而且你们看,虽然上面也有血,但是上面的是不可能沾到血的,毕竟刀尖只能进入身体一部分,所以刀身上面部分的血迹应该是被刀插入的时候的喷见状血迹,可是你们看这把刀,上面的血迹是不规则的一大块,说明的确不是用这把刀杀的人。” “也就是说,是另一把刀?”傅笙问着,敛起细长的眼睛一脸疑惑,“但是我们现场没有看见另一把刀,只有这一把啊。” “嗯,我研究过伤口,伤口与捕快佩刀的形状一致。”李澄点点头,正要说下去,就听乔泽玉打断道: “你的意思……是说杀死柳湘儿的,也是一把捕快的佩刀?只是不是程十三娘的这一把?对不对?” 李澄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 听他肯定的回答,傅笙也陷入了沉思。 杀人的刀是官府的刀,这也就说明即便不是程十三娘,凶手也是官府的人,因为官府的刀都是管制的,寻常百姓一般是拿不到的。 “那我明白了……”乔泽玉沉吟道。 “你明白什么了?”乔松玉好奇地问道。 乔泽玉看着自己弟弟一脸迷茫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所以其实我们之前的推断可能是错的,凶手不一定是个女的,你想啊,是官府的,武功高强的人,除了程十三娘,就没有别的女子了,所以很有可能凶手是个男子。” “这样的话,怎么下手查呢?”乔松玉问着,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了,从那把刀下手查!官府的刀一定有登记在册,什么时候、谁少了一把,一定能查出来的!” “这简单,我们现在就可以查。”乔泽玉说道。 …… 裴容白和明空一大早就出来了,裴容白穿了一身比较普通的常服,明空是很朴素的灰色僧衣,只是裴容白气度不凡,长相俊美,明空又是个和尚,两人身后还有侍卫,因此走在街上也甚是惹人注目。 “容白,你一大早抛下你夫人,跑来逛街,还一声不响的,什么也不说,到底是什么来做什么?”在跟着裴容白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明空不禁问道,“贫僧虽不嫌路长,但你总得告诉贫僧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吧?” 裴容白扬起唇:“马上就到了。” “嗯?”明空疑惑地看着他。 “到了!” 明空跟着裴容白的目光望去,只见他们走到了城内一处非常破败的院落,这院落破败到什么程度呢?好几处院墙都塌了,大门更是掉光了朱漆,上面缠满了蜘蛛网,看着跟鬼屋似的。 “这里是……”明空微微蹙起眉,看向裴容白,“闻府?” “嗯。”裴容白点点头,解释道,“闻员外家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没过十年就落魄了,房子卖给了一户王姓人家,不过据说这座房子有鬼魅作祟,所以王姓人家也没住多久就搬走了,后来长年没有人住,就成这个样子了。” “你从那个杨松施主那里打听来的吗?” “对啊。”裴容白说着,又笑起来,转头对明空道,“这里太脏了,我怕松儿嫌脏,他胆子又小,所以就不叫他一起来了。” 明空便也笑起来:“你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江上已经打开了大门,将蜘蛛网尽数除去了,两人便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看着更破败萧条,庭院里长满了草,都已经半人高了,甚至还有野猫在人进去的时候窜进草丛中。两人在江上的带领下,走过庭院,走到了大厅门口,大厅的门已经掉了一半,堪堪挂在门框上,漆的颜色也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估计一般人看到这里,都没有勇气再进去了。 两人胆子很大,倒是一点也不怕,从大厅走出,走到同样荒芜的后院,就这样逛了一圈,好像完全没什么发现,反正到处都是破烂的,值钱的家具什么一个也没有。 “容白!” 裴容白转过头去,只见明空站在一个房间前面,正弯着腰看窗户里。他忙走过去,戏谑道:“怎么?你一个出家人居然做出这么猥琐的动作来……” “不是,你瞧。”明空把位置让开,叫裴容白看。 裴容白便走过去:那里是一扇窗户,看着很破旧,但是是关着的,只有窗纸上有一个不规则的洞。他也学着明空的动作弯下腰来,往里面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裴容白猛地睁大了眼睛——房间里很干净,至少比别的房间干净得多得多,而且还有一张床,床上摆放着棉被,床边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放着女子梳妆用的物品。 裴容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转头看向明空,挑眉道:“有人住?” 明空亦跟着挑眉:“一定是那个杀人凶手。” 裴容白点了点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自顾自笑起来,说道:“要是松儿在,肯定又要吓死了,说不定还会直接窜进我怀里……” 明空忍不住嫌弃地笑道:“你适可而止好吗?我可是个出家人。” 裴容白笑得更灿烂:“正因为你是出家人,心如止水,所以我才毫无顾忌地说的,否则像那些未娶妻的,我要是说了,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呢。” 明空哈哈大笑,道:“说得有理,贫僧服了。”
第九十一章 真相近在咫尺 这边乔泽玉和乔松玉兄弟俩跟着傅笙一起去查了官府武器的记录,随后点了一下武器库的兵器之后发现果然少了一把但是也发现武器库的锁被人动过,也就是说,这把刀是被偷走的,不会有记录了。他们询问了住在武器库对面专门管理官府仓库的老头,老头也说没有看见可疑人物。 “那这把刀会去哪里了呢?”乔松玉疑惑地说道,“这把刀一定是凶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顺走的,然后杀完人之后就被凶手藏起来了。” “所以我们就是要找到这把刀了。”傅笙说着,提议道,“要不我叫捕快们四处搜搜?” 乔泽玉正想说话,就见裴容白和明空回来了,两人一边从院子里走过来,一路正在讨论些什么,见到他们仨在花厅里坐着,两人便加快了步伐,走进花厅来。 傅笙忙起身迎二人,问道:“相爷,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裴容白在乔松玉身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擦了擦汗,道:“有,我们去了闻府。” “去了闻府?”乔松玉惊讶地问道,“可是闻府不是已经没落了吗?你们找到闻府在哪里了?” “嗯。”裴容白回答着,看向傅笙,问道,“傅卿,你听说过闻府吗?” 傅笙略一怔忡,随即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曾听说过,闻府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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