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念着夏翊清的身体,便松开嘴,挪向他的颈间继续亲吻,还说道:“翊哥儿的耳垂也很软。” “没想到……你竟也会这些。” “我好歹比你年岁大,自然比你懂得早。” 夏翊清搂着许琛慢慢倒在床上:“你若忍不住,不如干脆做了?” “我不怕再多等几年。”许琛掀开薄衾,将夏翊清那松垮的寝衣带子拽开,露出胸前一片娇红的柔滑肌肤。 “可我想……”夏翊清话未说完,便被许琛以吻封住,顿时失了理智乱了思绪。 缱绻片刻,莺声不停。 许琛手中急速抽拽,待撩得玉柱高耸之时却骤然歇下。夏翊清瞬间坠入求而不得的深渊,一时心痒不已,伸手去探,却被许琛锁住动弹不得。夏翊清鼻息更重,眼角泛红,起了哀求之心。便是此时,许琛开口含住夏翊清胸前花蕊,舌尖灵活掠过,直教夏翊清腰间震颤,泪眼朦胧。许琛手中再次起了势,轻拢慢捻,直撩得夏翊清的龙头吐出清液。 夏翊清失神恍惚,只迭声喊着“哥哥”,少顷,竟是两番汹涌,方才泄尽眷恋。 许琛吻去夏翊清眼角泪花,起身去拿手帕清理。 “搁着让安成做罢。”夏翊清鼻音浓重,语意倦懒。 “他是净了身的,教他看见这些作甚?”许琛很快收拾利落,又坐回到床旁,却见夏翊清依旧如刚才那般躺着,竟是连寝衣都不曾系上。 “是累了?还是让我伺候你穿衣?”许琛抚过夏翊清脸颊,“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又害羞了?” 夏翊清伸手勾住许琛腰带,问道:“你还要等到何时?” “总之不是现在。” “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琛轻声叹息,握起夏翊清的手,道:“翊哥儿,我怕你会悔。” “我十七了。”夏翊清看向许琛,认真说道,“我清楚自己的内心,也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是。可我总能想起江宁府那些孩子,我……我怕伤了你。” 夏翊清:“你怎的就觉得是你伤了我?” “难不成你要跟我比试一场,分个上下吗?”许琛笑着反问。 夏翊清把手搭在许琛腰上:“你不舍得的。” “我当然不舍得。”许琛温柔地抚摸着夏翊清,“你这次要休养到什么时候才好?马上就午时了,还不醒来吗?” 夏翊清摇摇头:“原本今日就不会醒来。” 许琛眉头轻蹙:“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既然做了这么大一出戏,便不能草草收场。” “歇一歇不好吗?”许琛疼惜地说,“想得多容易老啊!” “小叔这话我已听了很多遍了。”夏翊清轻拽薄衾,闭目枕在许琛胸侧,身子愈发酥软,“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累了便睡,不必撑着了。” 晟王府。 许箐将茶盏推到即墨允面前:“即墨院首怎么想起我了?夏祌没给你派任务?” 即墨允接过茶:“原本想去寭王府的,结果你侄儿在,我怕听见什么,左右也无事,就先上你这里讨杯茶。” “一早我收到琛儿的信,说让我替他遮掩一下,我就知道他去寭王府了。”许箐笑了笑,“你也是,昨儿那一场折腾,纵使四郎心中有数,也毕竟是伤了自己,琛儿肯定会去的,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即墨允瞪着许箐:“你懂事?你懂事你能跟子隽光天化日的在家做那种事情?” 许箐放下杯子道:“你讲不讲道理?我在自己家做什么你也管?我还没说你这翻窗溜门的习惯呢,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那可是白日里……” “白天怎么了?你就没在白天……” “我没有!”即墨允立时打断道,“从来没有!” 许箐难掩笑意,说道:“你再等一等,最快年底,最晚也不过明年五月,你必定如愿。” 即墨允惊讶万分,问:“你怎的知道?” “我就是知道。”许箐起身从桌上拿过一张纸交给即墨允,“你把这个消息交给夏祌。” 即墨允接过之后粗略看过,微微皱眉,问道:“这样可以吗?” “我从不作假,你自可以去查。”许箐道。 即墨允不再多问,将那纸收起,而后同许箐说起了在宫中与天家的对话。待复述过后,即墨允说:“那日宫宴之后,夏祌的态度明显变了,事到如今,你确实不想再推一把吗?” 许箐盯着即墨允看了片刻,问:“你去了趟阵前,是伤到脑子了吗?” “……” “你跟四郎折腾这大半年,确实让他与西楚做了了断,但血脉是切不断的。以夏祌的性子,他绝不可能让有西楚皇室血脉的孩子登上皇位,哪怕那孩子姓夏。我让你跟夏祌说的话,你是没说?还是没想明白?” “我……”即墨允一时语滞,半晌才说道,“我以为他是真的愧疚了。” “愧疚是真,后悔也是真,但这与皇位无关。四郎……”许箐轻叹一声,“哪怕他有经国之才、雄韬伟略,此生也绝无可能坐上皇位。” “是我想多了。”即墨允无奈摇头,“我总还想着当年你说过的那个清明盛世。” “小时候说的疯话,不必当真的。”许箐和缓一笑,转了话题,“那个甘崇现在如何?” “在御史台还算勤勉,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户部。” “你莫要逗我了。他如今只是从六品,就算有个宣政阁待制的贴官,也不可能直接领户部事的。” 许箐道:“魏拓贪墨,户部左右侍郎即就算没有参与,也有个失察错漏,调转贬官是逃不掉的。户部这次裁撤动了根基,就你我所知的已有十余人,现在已经九月中了,明堂会审怎么也得持续到十月,那时距离年底封账不足两月,户部没人领事,可能吗?” “朝中还有旁的人啊,甘崇刚入京不满一年,怎么就会……”即墨允停顿片刻,道,“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他刚入京不满一年,朝中根基不稳,且他有出身,懂庶务。” 许箐含笑点头:“还有,他敢当着江宁府所有官员的面直接说骁骑卫不能干涉朝政。就这一点,他就赢过了其他朝官。户部在魏拓手中太久,下面的官员即便并未参与贪墨,也定然是耳根软,手里松,此时正缺一个甘崇给他们正正骨。” “如今朝中一部分官员已偏向宏王,魏拓既下来了,这户部就绝不能再落回到宏王手中。如果真的是甘崇代领户部事……”即墨允抬头看向许箐,“这朝中难道真的要开始清洗了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
第92章 九十二 户部 傍晚时分,天家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来,陈福连忙上前奉茶。 “翊儿怎么样?” 陈福躬身回话:“四大王还没醒来。” “还没醒?”天家疑惑道,“昨晚不是醒了吗?” 陈福:“昨晚在宫里确实醒了过来,到出宫时人还是清醒的。但是马车还没到王府就又睡了过去,之后就没再醒来。” “医官院去看了吗?”天家问。 “主上,寭王府……寭王府没有请太医。” 天家皱着眉问:“太医没去?那王府里的医官呢?” 陈福跪地说:“四大王开府时就没有向太医署报请医官。昨儿……昨儿在玲珑阁时也特别嘱咐了不用请太医随着回府。” “请!去请太医!”天家动了怒,“他说不请,随身伺候的也没个主意吗?” “臣这就去。”陈福起身准备出去。 “叫之前一直给他看病的医官去,他最了解情况。”天家又补充道,“叫即墨允来。” 半个时辰后,即墨允进入了勤政殿。 “你去看了吗?”天家问。 “情况不太好。身边的内侍叫了有反应,但起不来身,人也一直不清醒,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天家抬眼看了一下桌上的刻钟,皱眉道:“这都申时了,他睡了一整日了。这孩子,竟还不请太医!” 即墨允低声嘟囔道:“有太医又有什么用?” “不必阴阳怪气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臣之前说过,寭王府有个药园。”即墨允看向天家,“主上就没想过原因吗?” “他……”天家停顿片刻,坐回到椅子上,“他是不信宫中的太医了。” “主上圣明。” “那也得让太医去看。”天家叹了口气,“平日里翻看些医书也就罢了,他如今这样又怎么能自己诊断。你再去看看情况,若是醒了就立刻告诉我。” 即墨允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许琛在夏翊清的寝殿里足待了一整日,到傍晚时才离开,他离开没多久,孙石韦就奉命到寭王府请脉。 寝殿内,夏翊清闭目躺在床上,孙石韦请脉之后轻声问道:“大王为何不醒?” 夏翊清缓缓睁开眼睛:“我本就体弱,毒伤心肺,还需休养。” 孙石韦点头:“下官明白了。” “麻烦孙太医了。” “大王哪里的话。”孙石韦低声说,“长主早年间就对下官说过,要照顾好大王。” “若不是你来,我还要再装上一装。”夏翊清补充道,“不过这毕竟要欺瞒天家,你若不愿也无妨。” “各人体质不同,对毒的反应自然也不尽相同。醒与不醒,何时醒来,都因人而异。”孙石韦看向夏翊清问,“只是不知大王想何时醒来?” 夏翊清略思索片刻,答:“三日左右。我本有旧疾,素来体弱,且天气渐凉,需得休息调养许久。” 孙石韦:“那下官这就去回话了。” “多谢孙太医。”夏翊清说。 许琛刚迈进侯府,许箐便跟着走了进来。 许琛侧头看向许箐道:“小叔还真是一刻都不让我清闲。” “你跟人家寝殿里待了一整天,还不叫清闲?”许箐笑着说。 “小叔!” 许箐轻拍许琛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许琛:“小叔你莫要这般调侃,他毕竟是亲王。” 许箐低声说:“怎么了?我家子隽就不是亲王了?你怕什么?我又没跟别人说。” 许琛自知说不过许箐,只好岔开话题:“今儿公府可没有芙蓉肉,小叔怎的过来了?” “你不是让我给你打掩护吗?”许箐拉着许琛往公府方向走,“你一整天都跟着我看成羽的产业,我送你回来,顺便来蹭顿饭!” 许琛被拽得踉跄,连忙说道:“哎!小叔你慢些!” 用过晚膳,许箐稍正神色,将这些年来对定远公和长公主分别隐瞒的事情全数和盘托出。 定远公却并未过多惊讶,他轻叹一声道:“你中毒的事,前些年我便知道了。我其实本该想到的,守初当年是服了毒将你换出来的。若不是天家早就给你下了毒,他看到守初那具毒发的尸体后应该彻查才对,不可能就那样草草下葬。只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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