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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后本朝君

时间:2023-08-26 14:00:17  状态:完结  作者:顾秧

  他喘息还有些急,胸口剧烈起伏着,握着裴婴手腕的那只手似乎都听见了骨节咔咔作响。

  “你想死是不是!”

  晏云霆向他低喝,“若不是我刚才将它拽开,它这一脚能将你踏成肉泥!”

  裴婴又何曾被人这般呵斥过,他满心委屈却又无处发泄,这事做得本就是自己不对,烈马受惊,若马背上换了旁人,只怕要因他的过错丢了性命。

  他说不出话,却委屈得紧,腕骨被他捏得像是要断掉。

  裴婴偏生来了犟脾气,梗着脖子忍下眼里潮意,“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同孤说话!”

  他扭过身来,一根一根掰开晏云霆的手指,看那手腕上又红肿了起来,裴婴咬着牙要给他一拳,“混账!”

  他的拳头还没挨到晏云霆身上,就被他一把攥住了衣襟,晏云霆似乎并没有用力,轻轻松松就将他提了起来,又将他轻轻松松丢在了地上。

  那马少说也有一人多高,晏云霆便这样把他扔了下来。

  裴婴身子骨娇软,磕在那坚硬的地面上时痛得缩成了一团,他掌心蹭出了血痕,像只小猫似的哀哀叫了一声。

  看起来可怜巴巴,抬眼时的眼神却凶狠得像只小豹子,“晏云霆!”

  晏云霆坐在那高头大马上,神色倨傲又冷然,眼神中流露出的,还有丝丝失望。他用那只受伤的手拉紧缰绳,冷声对他道,“这是陈国,不是容你撒野的地方!若还想耍孩子脾气,便滚回你的俞国!”

  裴婴被扔下来时崴了脚踝,他试着站起来,却痛得又跌坐回地上,脸上不知在何处蹭了一处灰,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么一抹就花了脸。他坐在地上抄起石块便往他身上砸,“你放肆!”

  晏云霆侧头避开,他抿唇不语,只是眼神又晦暗一分,面上更是冷意森森。

  “阿婴——”

  这时燕晁冲开侍卫阻拦,摇摇晃晃地朝裴婴扑来,他自胎里便带了些不足,远比不得下头那个兄弟身子强壮,习武这事他是做不得的。他见裴婴一身狼藉从马背上跌落,急吼吼地冲过来想要将他扶起,还不忘指着晏云霆怒骂。

  “晏云霆你好大的胆子!阿婴一介坤泽之身,本就是要好生照看的,你怎能将他这样粗鲁地丢下马来!”

  “坤泽又如何?”

  晏云霆漠然移开视线,“我麾下昭武校尉叶寒栖也是坤泽,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已随我出生入死数次,立下赫赫战功。同是坤泽,为何偏就他娇弱?”

  “你!”

  燕晁骂声一顿,继而压下音量咬牙怒道,“父皇愿与俞国交好,你若在这时伤了俞皇幼子,坏了两国情谊,父皇那边你如何承担后果!”

  晏云霆一勒缰绳,他眼角余光瞥过地上的裴婴,还是那副委屈得顶破了天的模样。鼻头都是红红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惨白,那双眼瞪得溜圆,凶倒是挺凶,就是没什么气势,像只才出窝的奶猫,气势汹汹地朝敌人挥着那软绵绵的爪子。

  晏云霆目视前方,身下白马也象征性地一挥马尾,“陛下若怪罪起来,廷杖亦或是禁足,我自受着就是了。”

  说罢他轻轻一夹马腹,驱赶白马掉头就走。

  裴婴发间都是乱草,他低头看了眼已让鲜血染红的掌心,抿了抿唇,终究是未发一语。

  燕晁凑在他身边一通嘘寒问暖,裴婴却不搭理他,兀自将目光投到晏云霆离去的背影上。

  晏云霆驾马走到另一端,才微微侧过头去,看见裴婴似乎是扭了脚,走路都有些踉跄。燕晁想要抱他,裴婴脸色便沉下一分,身为太子他最会察言观色,燕晁退而求其次,揽过他的腰,扶着裴婴慢慢走出马场。

  直到掌心重新传来刺痛,晏云霆才发觉那上头的伤口又因为自己过度用力而崩裂开,他低头看着方才放在裴婴腰间的那只手,似乎还带着少年身上浅淡的花香。

  他原以为只有自己知道,那人的腰有多软,他的发有多香,那一刻他像是深深坠入了一片花田,拂过脸边的风是香的,头顶的云也是香的。

  晏云霆也同样知道,在那个时刻,其实自己并不想松手。


第二十七章 赔礼

  裴婴同晏云霆结下了梁子,这事宫城里人尽皆知。

  晏云霆是自小便在宫里长大的,虽说和皇子们养在一处,脾性却被漠北的风沙打磨平滑,对宫人也温和有礼。这次却罕见地同那俞国来的小殿下闹了个不愉快,也不知道小殿下做了什么事,才能让晏云霆动了火。

  晏云霆其实早就把那日马场中所发生的事抛到了脑后,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裴婴也未曾受伤,就连陈帝得知此事后也只是过问了两句,旁的也就没什么了。

  他就和往常一样练剑驯马,无事时便在房中翻阅几本兵书。那日他在殿中向窗外望去,遥遥望见那顺宁殿前的那棵桃树,已然枝繁叶茂,浓绿繁荫,桃花不知在何时已落了个干净。

  晏云霆这时才恍惚想起,他和裴婴,已有近一月未曾见过面了。

  燕晁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每日下了早课便总要去他殿里坐上一坐,晏云霆偶尔也是会在宫中某处撞上他们。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东宫太子,竟然对一个边陲小国的皇子上了心,那副巴结讨好的模样简直令人汗颜。

  晏云霆比燕晁小上两岁,一起长大的时光并未给他们两个之间增添些别的感情,同二皇子燕旭比起来,燕晁对他倒还算格外亲和些。但他看晏云霆,也不过就是一个稍加亲近的侍卫罢了。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马场,裴婴被他丢下马后肿胀起来的左脚脚踝,看那猫一样的少年皮肉白嫩,应是往日从未吃过苦头的。马场杂草间偶有乱石,裴婴双手手掌中的淋漓鲜血,时至今日才重新回荡在脑海中。

  晏云霆心里酸涩,忽然又生出来了悔意,裴婴错归错,可自己那日下手当真是有些粗暴了。那样嫩的肌肤,又怎能受得住石头的棱角呢?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每次同裴婴相见,总是要把他弄出伤来。

  晏云霆手下一顿,将才翻了几页的兵书放回书架,又快跑几步回到房里木柜旁,将里头的衣裳扒拉出来,才终于从一副铠甲中翻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

  他存了心思要去给裴婴赔礼,一瓶药膏着实寒酸了些,只是晏云霆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北疆吃沙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赠给他?

  他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想到方才宫人才端上来一盘子芙蓉酥,他很是喜欢。这是陈国特有的糕点,送给他权当尝个新鲜,想必裴婴也不会嫌弃。

  晏云霆打定了主意,便翻出来一个布包,将芙蓉酥捡了几块装了进去。这会儿天色略暗,夜间起了风,带了些许凉意。晏云霆自小练出来的功夫底子,不到一刻钟便来到了永和殿。

  他站到了门口,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小东西只怕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能不能让他进殿都是一回事儿。

  宫人先进去禀报,晏云霆在门口候着,百无聊赖之际便打量起他这个院子,忽然觉得裴婴这人当真奇怪。他曾记得永和宫中的牡丹开得最好,裴婴这厮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的,将那些牡丹拔了个干净,用石砖填平了那些泥土。

  自小在裴婴身边伺候的侍女端上一盏凉茶,见晏云霆始终盯着那块地,便轻笑着解释,“太医说了,殿下碰不得牡丹花粉,打小的毛病了。轻则浑身痛痒,重则晕厥多梦。殿下同太子殿下打过招呼了,经他同意才填了那些牡丹。”

  晏云霆略一颔首,心想这裴婴当真娇气得很,竟连花粉都碰不得。

  这时宫人来禀,“晏公子,我家殿下说了,不见。”

  晏云霆得了这个口信也并不算意外,左右他也真的不信裴婴能为那日的事而释怀,他不恼怒,只松松一抱拳,道了声:“有劳。”

  这厢他才出了永和殿的大门,那头他便从推开一条缝隙的小窗中翻了进去。

  晏云霆心中振振有词,裴婴至今还记恨着自己,今天不让进,那想必明天、后天都统统不让进,与其费那么些功夫,倒不如自己翻窗进去见他。

  他功夫了得,破窗而入之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就地一滚便站了起来。殿中并未看见裴婴身影,只是地上有些水渍,空中蔓延丝丝清香。

  晏云霆一怔,想那裴婴虽说性情着实与旁人家的坤泽相差甚远,可好说歹说也是顶天立地一个好男儿,怎么还学姑娘家的用起了香粉?

  忽然他脚下一顿,一扇屏风背后隐隐现出人影,不知为何晏云霆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竟是要生生从喉咙里跳出来。他缓步上前绕过屏风,看见了那个坐在镜前的人。

  出乎晏云庭意料的是,裴婴并没有躲在屏风后面往脸上扑香粉,而是将将从浴桶中出来!水面平静还带着余温,殿内窗户紧闭,那股香味越发浓郁,晏云霆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忽然觉得空气都凝滞住,他需得深深呼吸才能喘过气来。

  裴婴松松裹了件里衣,坐在镜前梳理那及腰长发,青丝如瀑,发梢还在滴水,只能得见美人精巧白皙的耳朵尖在发从中一闪而过。他从面前的锦盒中用指尖挑了点膏脂,在手中融化后尽数抹在长发上,又用那柄象牙梳从头顶缓缓梳到发尾。

  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那人可走了?”

  晏云霆五脏六腑恍若都被丢进油锅里煎炸,他无法出声,知道自己张口所发出的声音必定喑哑至极。

  裴婴久久得不到回复,已是有些不耐烦了,砰的一声将象牙梳丢在桌上,回眸神色冷然,却在看见背后之人是谁时陡然一惊。

  “晏云霆!”

  裴婴拍案而起,顾不上拉拢散开的衣裳,咬牙要将手边够得着的东西砸向他,“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晏云霆不慌不忙,将那些丢向自己的杂物一一接下,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抬眼时就已经见裴婴朝自己扑了过来。

  方才他在屋里沐浴,从浴桶中溅出来不少水,裴婴赤着脚踩了上去,只觉脚下一滑,接着就听见自己脚踝传来“喀嚓”一声,他整个人便朝着晏云霆栽了过去。

  裴婴一头栽进晏云霆怀里,将人砸得一个踉跄坐在地上,脚踝剧痛,裴婴抬眼已是红了鼻头,声音还带了颤意。他双臂撑着地,颤颤巍巍将晏云霆箍在身下,抬起上身咬着牙开口,“死之前,孤准你留句遗言。”

  晏云霆被他压着,板板正正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他木着脸,不敢往裴婴敞开衣襟的赤裸胸膛上多看一眼,声音有些僵硬。

  “我若是说,此番前来是向你赔礼,你信吗?”


第二十八章 芙蓉酥,你喜欢吗?

  裴婴在上,他在下。

  有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晏云霆的颈窝里,激得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裴婴才出浴,身上沾染膏脂香气,双颊被热气蒸出一片酡红,顺着颧骨蔓延到脖颈,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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