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啦。凤长生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赤.身.裸.体地手舞足蹈。 有时候,凤长生犹如尚未长成的孩子;有时候,凤长生又镇定得像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成人。 只要是凤长生,不管如何模样,均能扣动商靖之的心弦。 见凤长生向他伸出左手,商靖之心疼地看了看凤长生的右手,这右手是凤长生为了夺刀,当着他的面,被耶律珏拍伤的,可是他当时无能为力。 凤长生见商靖之若有所思,握了商靖之的手,将其拉了起来,与自己一道手舞足蹈。 若是被他人目睹,定会以为他们患了失心疯吧? 商靖之并不介意与凤长生一般幼稚,只关切地道:“长生这双足不疼么?” 凤长生霎时伏倒于商靖之怀中,细声细气地道:“疼,靖之亲亲便好了。” 显而易见,其实凤长生的双足不如何疼。 商靖之提出了交换条件:“长生一日不说话,我便亲。” 小气鬼。凤长生气鼓鼓地瞪着商靖之。 商靖之低下首去,细细亲吻。 凤长生把玩着商靖之褪下的衣衫,将其蒙在了自己面上。 凤长生过于安静了,商靖之以为凤长生睡着了,刚刚扯下自己的衣衫,却见凤长生睁大了双目,狡猾地写道:骗到靖之了吧? “嗯,骗到了。”商靖之温言道,“长生且歇息吧。” 凤长生抓了商靖之的手,写道:我们明日寻个算命先生,择个吉日成亲可好? 关于成亲一事,尽管商靖之心怀忧虑,但他早已答应了凤长生,自不会拒绝:“好。” 凤长生改了主意:啊,不行,我同靖之说好了要穿那身喜服的。 那身喜服是凤长生在相思中,弄脏了好几回的喜服。 商靖之提议道:“不若在这平青城成一次亲,再回金陵成一次亲如何?” 凤长生伸手环住商靖之的腰身,点头如捣蒜。 次日,商靖之一起身便写了奏折,又命人快马加鞭呈予今上。 有商靖之在左右,凤长生连衣衫都不愿意自己穿,见商靖之进来,向着商靖之张开了双手。 商靖之会意,轻手为凤长生穿妥了衣衫,又去穿足衣。 凤长生趁机歪在商靖之背上撒娇。 穿罢足衣,商靖之接着为凤长生穿夹了棉花的锦靴。 凤长生玩心起,拔.出了商靖之的墨玉簪子,使得商靖之的发丝倾洒下来。 商靖之由着凤长生要如何便如何,过了一会儿,才端了水来,为凤长生漱口、净面。 凤长生在商靖之手背上印下一吻,继而写道:我快要同靖之结发了。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商靖之见凤长生满面兴奋,亦兴奋了起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君相思意。 凤长生耳尖发红,站起身来,牵了商靖之的手。 商靖之亦牵了凤长生的手。 俩人走出数步,凤长生后知后觉地指了指自己的发丝。 商靖之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凤长生俱是披头散发,遂取了桃木梳来,为凤长生梳发,后又挽了个发髻,系上发带。 以免冻着凤长生,他又为凤长生戴上了风帽。 凤长生从商靖之手中抢走了桃木梳,为商靖之梳发。 多年来,商靖之征战沙场,墨色的发丝中已夹杂了少许华发,甚为扎眼。 他心疼得很,吻了吻这些华发。 商靖之心下了然:“我生了许多华发吧?” 凤长生写道:不多。 商靖之回过首去,凝望着凤长生道:“我年长长生一轮,即使现下不多,总有一日会满头华发,而长生依旧风华正茂。” 凤长生坚定地道:我不会嫌弃靖之老的。 “我知长生不会嫌弃我老。”商靖之抚上凤长生的面颊,“我有时会想自己不该对年仅一十又七的长生出手,长生与我幼妹一般年纪,幼妹是爹爹收养来的,由于战乱,父母双亡,从军前,我常常给幼妹换尿布。” 凤长生郑重其事地写道:我都不嫌弃靖之老了,靖之也不许嫌弃我小。即便靖之不对一十又七的我出手,我亦会对二十又九的靖之出手,靖之这般好,我要牢牢地绑住靖之,以防靖之被别人觊觎了去。 商靖之歉然地道:“面对长生,我总是瞻前顾后,对不住。” 靖之是太为我着想了才会如此。 凤长生为商靖之梳了发髻,再度牵了商靖之的手。 外头已然放晴了,较前几日暖和许多,但积雪尚未化干净。 商靖之原想驾驶马车,由于凤长生坚持要骑马,他只得抱着凤长生上了马。 俩人共骑,凤长生放松地依偎于商靖之怀中,听着商靖之的心跳声与呼啸而过的风声,心满意足。 煞风景的是,未过多久,一阵呕意涌上喉间,他只能让商靖之将马儿停下来。 吐干净后,他惨白着面孔道:“幸好昨夜同靖之云.雨之际,未有呕意。” 商靖之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而后取出水囊,拔下木塞,喂了凤长生一口水。 凤长生漱了漱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宝宝不乖,欺负爹爹,待你呱呱坠地,父亲定会好好教训你。” 商靖之应和道:“宝宝要乖些,不然父亲不会手下留情的。” 凤长生喜欢商靖之同他一起幼稚,又与商靖之相视而笑。 商靖之暗忖是否马儿太快了些,以致于凤长生胃袋翻腾,故而这回慢得如同闲庭漫步。 凤长生颇为享受这样平静的时光,并不催商靖之。 直至日头西斜,俩人方才抵达了最近的城镇。 算命先生早已收了摊子,俩人便在这城镇中闲逛。 凤长生舌头有伤,诸多吃食用不了,惟能眼巴巴地看着。 途径一书铺,凤长生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要了所有的春.宫图,兴致勃勃地翻阅了一番后,在商靖之掌心写道:洞房花烛夜,我们可一一付诸实践。 商靖之肃然道:“不可。” 凤长生瘪了瘪嘴:小气。 掌柜见这两位公子不但面不改色,还调起了情,倒是不好意思了,收了银子后,寻了油纸来,将春.宫图包严实了。 商靖之未及拿起春.宫图,被凤长生剐蹭了一下掌心,又见凤长生像兔儿一般窜了出去,进了一卖小玩意儿的铺子。
第39章 凤长生拿起一拨浪鼓,朝紧随其后的商靖之摇了摇。 商靖之莞尔一笑:“长生这拨浪鼓是给宝宝玩的,抑或是给自己玩的?” 凤长生将拨浪鼓举到了商靖之耳边,摇晃一下,又捉了商靖之的手,写道:当然是给靖之玩的。 商靖之配合地道:“不若由长生摇拨浪鼓哄我入睡吧。” 好呀,但是靖之要给我好处。 凤长生摊开手。 商靖之遂从衣襟处,取出钱袋来,放到了凤长生掌中。 凤长生一手收了钱袋,一手写道:我是这般俗气之人么? 商靖之苦思冥想一番后,垂下首,于凤长生掌心印下一吻。 凤长生做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啊,被靖之识破了,我实乃沉溺于靖之之人。 “我亦沉溺于长生。”商靖之不太懂如何说甜言蜜语,遂依样画葫芦。 凤长生清楚商靖之这话是发自内心,故而,即便是依样画葫芦亦不介意,抿唇一笑:靖之多多沉溺于我吧。 商靖之郑重其事地应下了:“嗯。” 凤长生将拨浪鼓往商靖之手中一塞,而后一手牵着商靖之,一手去挑选别的小玩意儿。 这铺子不大,种类却不少。 凤长生意外地在角落处发现一木势,只瞧了一眼,便下了定论:远不及靖之。 商靖之并不喜欢此物,闻言,谦逊地道:“谬赞了。” 其实靖之心里很是欢喜吧? 凤长生冲着商靖之挤眉弄眼。 商靖之坦白承认了:“对,我心里很是欢喜,长生乃是我心悦之人,我自是希望自己能满.足长生,这关乎于男儿的自尊心。” 不止是满.足,每回同靖之交.欢,莫要说是这副肉身了,我直觉得连居于这副肉身当中的三魂七魄尽数战栗不休。 凤长生仗着自己毋庸出声,不管这铺子中尚有其他人,一五一十地写了。 然而,写完最末一字,他还是面红耳赤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商靖之示爱,表达床.笫之间的感受,委实是过于羞耻了。 商靖之喜不自胜:“如此便好。” 我若是入了魔的狐妖,只消同靖之颠.鸾.倒.凤,定能回归正道。 羞耻归羞耻,但凤长生更想向商靖之剖白心迹。 商靖之柔声道:“如此说来,长生若是入了魔的狐妖,我便是修欢喜禅,渡长生的和尚了。” 那我们一道双修,不日定能大成。 凤长生眉开眼笑,继而坏心地问商靖之:我假若想用这木势来练习,靖之认为如何? 商靖之霎时面色阴沉:“我认为不如何,但长生倘使坚持,我断不会阻止长生,这是长生的自由。” 商靖之素来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凤长生极少见商靖之失态,登时如含蜜糖,又如登徒子一般,捏了一把商靖之的面颊:靖之呷醋了么? 商靖之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颔首道:“对,我呷醋了。” 靖之同死物呷醋着实太幼稚了,可是我喜欢。凤长生松开手,坦诚地道,我不过是逗一逗靖之,从未想过要用此物来练习。 商靖之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便好。” 凤长生牵着商靖之继续向前,又见到了材质各异,大小不同的势。 他抬首望向商靖之,商靖之的面色果然再度阴沉了。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房中之物。 他捏起一串玉珠,问商靖之:靖之想试试么? 商靖之摇首道:“不想。” 凤长生放下了玉珠,直白地问道:靖之只准自己进.入吧? 商靖之回道:“这是自然。” 凤长生曾在春.宫图中以及艳.情话本中看过诸多物件的运用,他自身对此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商靖之既然不喜欢,不试便是。 将这铺子逛了一通后,凤长生只买了一只拨浪鼓。 出了这铺子后,俩人寻了一客栈住下了。 商靖之将马儿交予小二,自己与凤长生在雅间坐了。 凤长生有伤在身,商靖之点了人参炖老母鸡与四红汤。 凤长生看着热气腾腾的四红汤,写道:我初到镇国将军府,靖之便命厨子为我做了四红汤。 “当时长生来了癸水,且肚子疼,我问了府中上了年纪的仆妇,才命厨子为长生做了四红汤。”商靖之回忆道,“当时我还给长生揉肚子,长生却口口声声地唤我‘将军’。”
49 首页 上一页 36 37 38 39 40 4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