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回应道:“我们俩人都切莫再受伤了。” “嗯。”凤长生发出了一声气声,霎时间,宛若有万千小虫齐齐用柔软的触角抚触商靖之。 以防伤着凤长生,商靖之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良晌,他才提起凤长生的腰身,又小心地放下。 凤长生仰起了脖颈,喉结因此明显了些。 商靖之堪堪吻上凤长生的喉结,忽闻凤长生抗议道:“靖之何以一动不动?” 商靖之安抚地啄吻凤长生的额角:“待长生再适应一会儿吧。” “哼,我早就适应了。”商靖之每回慎之又慎,凤长生知晓是出于温柔,纵然有些急躁,还是由着商靖之去了。 突然间,他觉得后背有些磕,一伸手,抓了一把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早生贵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他再也不能在这肚子上瞧见商靖之。 商靖之旋即将所有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扫落于地。 凤长生见商靖之愠怒,道:“将士们亦是好意。” 商靖之叹息着道:“我知他们是好意,但我不忍见长生受罪。” “我已不呕吐了,只是有些嗜睡,并不受罪。”凤长生摸了摸商靖之的脑袋,“宝宝这般乖巧,生产那日,定会很快出来的。” 商靖之难免担忧:“这肚子愈大,长生便会愈辛苦,至于生产那日,要是宝宝不快些出来,我便打他一顿。” 凤长生蹭了蹭商靖之的唇瓣,气息一点不落地洒于商靖之面上:“都由靖之。” 商靖之面孔发烫,无暇他顾。 不过片晌,凤长生已是神魂尽失。 商靖之再三告诫自己须得克制,一回后,便不继续了。 凤长生陡地发现商靖之的衣衫尚算齐整,即刻清醒了过来,不悦地道:“不公平。” 商靖之遂当着凤长生的面,褪.尽了衣衫。 凤长生吹了个口哨:“哟,真真是好颜色。” 商靖之将凤长生揽入了怀中,夸赞道:“长生实在是越来越像登徒子了。” “是靖之太诱.人了,我才会越来越像登徒子的。”凤长生舔了一下商靖之的喉结,自吹自擂地道,“靖之亦可对我越来越像登徒子,毕竟我诱.人至斯。” 商靖之严肃地道:“长生的确甚是诱人,但长生身怀六甲,我不可太登徒子。” “是呢,真可惜。”凤长生的唇瓣向下而去,轻咬着商靖之的锁骨道,“区区一回委实太吝啬,不如再一回?” 商靖之矢口拒绝:“不可。” “小气鬼。”凤长生用力咬了一口商靖之的锁骨,于其上印了一枚牙印子。 商靖之并不觉得疼,哄道:“长生乖些。” “不乖,除非……”凤长生灵机一动,“除非靖之明日再出去。” 于商靖之而言,这实乃莫大的考验。 他蹙了蹙眉:“长生认定我忍不得?” 凤长生大方地道:“靖之如若忍不得,直言便是。” 商靖之发下豪言壮语:“我定能忍得。” 凤长生笑了笑:“忍不得亦可,再多一回又有何妨?” 仅仅一回,远远不足,商靖之忍了又忍,才未多一回。 红烛早已燃尽了,他借着曦光,凝视着睡梦中的凤长生,声若蚊呐地道:长生,你当真是尾狐妖,我若身死,定是马上风。 凤长生自是未听见,还无意识地用面颊磨.蹭商靖之的颈窝火上浇油。 待得凤长生转醒,见商靖之眼下生了青黑,又听得商靖之疲惫地道:“再多忍几回,我怕是要爆体而亡了。” “我可舍不得靖之爆体而亡。”凤长生善解人意地道,“我知靖之是为了我与孩子好,今日起,我定不再为难靖之。” 他说到做到,虽与商靖之同榻共眠,当真未再为难商靖之,只偶尔引.诱商靖之,一回便作罢。 洞房花烛夜后的第二日,商靖之留下一部分将士驻守平青城,其他将士同他一道凯旋。 商靖之作为一军之将,自得骑马。 而凤长生月份大了,受不得颠簸,只能乘坐马车。 因凤长生之故,多费了几日,大军方才抵达金陵。 商靖之特意将凤长生从马车中抱了出来,与自己共乘一骑。 今上亲自出城相迎,百姓们亦是夹道欢迎。 凤长生挺直腰身,俯视四周,这些百姓中有不少是熟面孔,他曾因他们诋毁商靖之克妻而同他们理论。 他覆上商靖之执着缰绳的手,小声地道:“望百姓们勿要再诋毁靖之克妻了。” 商靖之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耳语道:“他们要说,任由他们说便是了。” 凤长生气呼呼地道:“不准说,靖之这样好,谁人胆敢诋毁靖之,便是与我为敌。” 商靖之自是喜欢被凤长生所维护,但是他的的确确克死了两任未过门的娘子。 百姓说他克妻,算不得诋毁。 他清楚凤长生不爱听这话,遂不诉之于口。 与此同时,由于他已同凤长生成亲了,当然迫切地希望所谓的克妻仅仅是诋毁,那两名女子之死并非他的缘故。
第40章 今上在宫中设了庆功宴,亲自向商靖之、凤长生夫夫敬酒:“祝两位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微臣谢过陛下。”商靖之一饮而尽。 “草民谢过陛下。”凤长生只轻呷了一口,便被商靖之扶着坐下了。 今上打趣道:“好一对璧人,真真是羡煞旁人。” 商靖之抱拳道:“多谢陛下成全。” “长生并非故意欺君,不知者无罪。”今上含笑道,“朕的商爱卿素来无心于情爱之事,朕原以为商爱卿怕是会孤独终老,幸得长生垂怜,朕得谢谢长生才是。” 凤长生恭声道:“草民心悦于靖之,能与靖之成亲,实乃草民之幸,如何算得上垂怜?” “般配,实在般配。”今上期待地道,“两位不是打算再在金陵成一回亲么?何时?可否邀请朕?” 商靖之禀报道:“长生的肚子太大了些,索性待长生坐完月子吧,陛下愿意赏光乃是微臣夫夫的福气。” 今上赞同地道:“月份大了,是该小心些。” 凤长生抬手抚摸自己的肚子,已将近六个月了,这肚子其实不算大。 上一回成亲,俩人皆未尽兴。 胎儿六个月后,不得行房.事。 是以,俩人商量过后,决定待凤长生坐过月子,再成亲,好缠.绵上三日三夜。 “开席吧,诸位爱卿勿要太过拘谨。” 今上此言一出,诸人方才开始推杯换盏。 须臾,十名舞姬上来献舞,俱是面若桃李,身段曼妙,居中的舞姬更是气质脱俗。 鼓瑟吹笙中,舞姬忽近忽远,腰身水蛇一般软。 凤长生一面欣赏着轻歌曼舞,一面低声问商靖之:“靖之觉得这些舞姬姿容如何?” “不如何,远不及长生。”商靖之满心满眼俱是凤长生,对舞姬们视若无睹。 凤长生暗暗捏了捏商靖之的手:“靖之曾骗我有不计其数的红颜知己,我以为靖之的红颜知己尽是像这样风姿卓绝的女子,醋得不得了。” “我喜欢长生呷醋,但我并不觉得她们风姿卓绝。”商靖之话音未落,一舞姬欺上前来,端了他面前的酒盏,喂他酒。 他并未就着舞姬的手喝,反是从舞姬手中接过了酒盏。 舞姬不知所措:“奴家何处得罪将军了?” 商靖之冷淡地道:“你并未得罪我,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喂酒,退下吧。” 舞姬闻言,又要去拿凤长生面前的酒盏,被商靖之抢先了。 商靖之面露不善:“还不快退下。” 舞姬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靖之真是不解风情。”凤长生从商靖之手中端走了自己的酒盏,继而送到商靖之唇边。 “我为何要为她解风情?”商靖之堪堪饮下一口,忽而被凤长生点住了唇瓣。 凤长生从商靖之唇上沾了酒液,接着探出舌尖来,舔.舐自己的指腹。 商靖之顿时想将凤长生藏起来,诱.人至此的凤长生该当只能他一人独赏。 凤长生附上了商靖之的耳孔:“靖之只许为我一人解风情。” 商靖之郑重其事地道:“这是自然。” 凤长生悄悄地咬了一下商靖之的耳廓,而后端坐着用起了膳食来。 这凤长生最喜当众轻.薄他,商靖之既无奈又欢喜,相较而言,还是欢喜更多些。 凤长生刚刚吞下一块鹿肉,忽见陈大人端着酒盏到了他眼前。 陈大人乃是陈清影的父亲,曾视他为乘龙快婿,而他亦曾将陈大人当作未来的岳丈一般敬重。 自从杏榜前一日的那场诗会后,他再也不曾见过陈大人。 此番一见,直觉得恍若隔世。 商靖之不喜陈清影,若不是陈清影,凤长生不至于衣衫不整,落荒而逃。 陈大人教女无方,他忍不住迁怒陈大人。 他与陈大人同朝为官,陈大人乃是文官,而他则是武将,原就无甚交集,出于迁怒,每次上朝,他连看都不看陈大人一眼。 乍见陈大人端着酒盏过来,他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了:“陈大人有何贵干?” 陈大人为官多年,早已觉察到了商靖之对他不善。 当时,他不知自己原本认定的女婿同商靖之在一处了,颇为费解。 而今,见商靖之维护凤长生,他自是百味杂陈。 这凤长生才貌俱佳,可惜是阴阳同体。 他听闻凤长生得了会元,倘使凤长生参加殿试,十之八.九能在一甲前三之列,甚至能高中状元。 要是这凤长生并非阴阳同体,而是十足十的男子,他的掌上明珠便是状元夫人了。 那日,凤长生当众来了癸水,他本以为凤长生受伤了,正想请大夫医治,岂料,凤长生亲口承认来了癸水。 他见女儿受了刺激,状若泼妇,心疼不已。 后来,女儿私自进宫向今上诉苦,他料想凤长生命不久矣。 这凤长生欺骗了他的女儿,合该受到惩罚,但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他左思右想,亦进了宫去,求见今上,赫然从今上口中听说凤长生被商靖之救走了。 他从未听过凤长生与商靖之有什么交情,既然凤长生被商靖之救走了,他便未再打听凤长生的下落。 他再次听见凤长生的消息,是其父其母直指凤长生不孝,历数凤长生不孝的罪状。 凤长生向来孝顺,想必是其父其母想从凤长生处得到好处,却吃了闭门羹,才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接下来,他又听说凤长生阴阳同体,凤长生还成了商靖之的禁.脔。 商靖之其人正值,不贪财,不好色,他猜想凤长生大抵是心甘情愿,便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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