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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

  许即墨虽不介意,但全公公这等为下人的,怎可能真的凡事让主子亲力亲为。这不,一听许即墨要亲自去停云轩为虞淮安取衣服,全公公立马叫他歇着,自己代为前往了。

  今日许即墨心情好的很,听了这话也不急着回去,双手抱臂倚在廊柱上等。偌大一个侯府,从听雨楼到停云轩还是得费些时候,不料没多久,许即墨便见全公公脸色极差地往回跑,手里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许即墨轻轻蹙了眉:“你不是去......”

  “殿下,不好了!”全公公上气不接下气,罕见无礼地打断他:“昨夜太子......太子遇刺了!!”

  “什么?”许即墨怔了一下,下一秒有些恶劣地笑起来:“那他死了没有?”

  “这......”全公公没想到自家主子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如实答道:

  “没有。”

  许即墨笑意登时淡了:“那你这么火急火燎地做什么,害孤空欢喜一场。”

  “不是,殿下,是,是......”全公公面如菜色:“今早审讯时,有人说昨晚在东宫里见过您——!!他们怀疑是您所为,这会儿金鳞卫正带人往这边来了!!”

  “什么?!荒唐,孤何曾——”

  许即墨说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

  是了,他昨夜确实偷偷翻墙入了太子府——

  只为满足虞淮安那离奇任性的小要求,替他折东宫开得最艳的一朵梅花。

  那时他只觉虞淮安是生他的气刻意闹他,可如今一想,对方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反常了些。不,不只昨晚,实际上从金鳞卫夜闯侯府之后,虞淮安就变得奇怪起来——

  可是......

  许即墨想到了什么,整颗心如坠冰窖。

  如果、如果昨夜全是虞淮安一手谋划......

  ***

  听雨楼内。

  虞淮安全然不知隔着一道门外的许即墨此刻在想些什么,正端着一碗新沏的茶水,好生端详着墙上挂画。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有熟悉的脚步声向他走来。只是这次对方没有亲昵地靠过来,只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了,随即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脖子上。

  “昨夜,你让我去东宫......究竟是为什么?”

  许即墨的声音难得失了往日从容,好似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与他相比,虞淮安要淡定得多。哪怕那削铁如泥的剑刃离他不过两寸,他却恍若未觉地立在原地,甚至还有闲心抿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茶水:

  “你觉得是为什么?”

  眼见许即墨浑身戾气一触即发,虞淮安瞥了一眼抵在自己颈间的利刃,实事求是地指出来:

  “这把剑,还是我送你的。”

  见他此刻的冷淡模样与昨夜判若两人,许即墨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当啷”一声扔了剑,右手发狠地掐上虞淮安的脖子。这一下用了十足力气,虞淮安禁不住后退两步,后腰狠狠撞在梨花木书桌上。他的上身不受控制地被许即墨掐得后仰,手里的茶碗摔落在地,骨碌碌滚了两圈,此刻却谁也没空在意。

  “你骗我......”许即墨眼眶猩红,手指不住用力:

  “虞淮安,你他妈的骗我??!”

  虞淮安难以呼吸,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艰难地一字一句道:

  “是你......先......骗我的......”

  许即墨一怔。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骚动,听雨楼的门被人“砰”地一脚踹开,裴钰带着一批全副武装的金鳞卫闯了进来。见得此景,裴钰大惊,冲上去将二人拉开。

  虞淮安一介病弱书生,哪里扛得住许即墨这等力气?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前一片黑,许即墨一松手,他便身子一歪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颈上迅速弥漫起一圈红印,连脸上都隐隐浮现出衰颓之色。

  “淮安!你怎么样?”裴钰没想到许即墨竟会下手伤他,赶忙上前将人扶住。

  “咳、咳咳咳......”虞淮安想说自己无事,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即墨看看虞淮安,再看看裴钰——这人如今全须全尾、甚至称得上面色红润地站在自己面前,哪里有半点“昨夜遇刺”的模样?再看看两人亲密的模样,许即墨的目光愈发暴戾,攥紧的拳头都因愤怒而发抖。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颤声问:

  “所以......你是为了他?”

  “你,联同他,陷害我?”

  许即墨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控。他知道自己问的并不是当前最紧要,也知道裴钰等人就在一旁看笑话,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被人压着狼狈地半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我想要做什么,你一早就知道——你知道,但还留我在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助他除掉我?什么时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昨晚?白马寺?还是......从你将我接入侯府的时候?虞淮安,从以前到现在,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有几分是真心的??”

  许即墨红着眼睛吼:“虞淮安,回答我!”

  “许即墨!”裴钰转头呵道,眼神简直能喷火:“你昨夜刺杀孤不成,如今竟还敢对淮安下手,难道是想造反吗?!”

  听到这话,许即墨荒谬至极地嗤笑一声:“血口喷人也要讲求个限度。我若有心杀你,你现在还有命在这站着?”

  一旁的金鳞卫听不得他口出狂言,出声斥责: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人证物证?”许即墨嗤笑一声,“所谓人证,不过是太子你手下一面之言,谁人知道真假。至于物证——物证何在?!”

  裴钰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房中四处打量片刻,最后闲闲指向桌上那一小枝略有枯色的双色梅——

  “此花名唤‘流溪香锦’,同一树上能开红白两色之花。此花非北梁本土所有,名贵得很。孤特地命人从他处移来,为了养活费了不少心力。整个皇宫、不,整个京城绝无仅有——世子不妨解释一下,孤院里的花,何以却在你的寝殿?”

  “......”

  难怪......难怪!

  许即墨几乎要不合时宜地笑出来了。

  他只觉脑子一阵空白,不知该感叹自己竟愚蠢至此,被这二人耍得团团转,还是该感叹虞淮安为了算计他居然要绕上这么一大圈,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把他自己也搭进去。

  他蓦地抬眼看向虞淮安,目光几乎带上了偏执的恨意。而虞淮安像受不住似的,飞快移开了眼。

  正在这时,一道略带阴柔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殿下,各位大人,可否容奴才说一句?”

  许即墨蹙了蹙眉,便见全公公上前两步,神色虽也害怕紧张却没有退意。

  按说这种场合是轮不到他一介宦官置喙的,裴钰看他一眼,似乎颇惊奇于他插话的勇气,道:“说。”

  “奴才是负责贴身侍奉世子殿下的。昨夜虞大人与我家殿下有事相商,一时聊得尽兴,便干脆宿在此处。虞大人与奴才都能作证,我家殿下并未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况且世子殿下对北梁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奴才日夜陪侍在侧,这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想必昨夜之事,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还望殿下明察!!”

  听着全公公尽力为自己辩解,许即墨却只无甚表情地垂下眸——

  没用的。

  果然,裴钰饶有趣味地一挑眉,微微转头:

  “淮安,是这样么?”

  全公公好似得了救命稻草,满眼期待地看向虞淮安——他知道,每当许即墨出了事,虞淮安总不会坐视不理的。然而,与他料想的不同的是,虞淮安竟一反常态地沉默了,微垂着头像是不愿与他对视。

  全公公的心登时凉了大半,顾不得礼仪急切道:

  “大人,您说句话啊大人!!求求您,为世子殿下主持公道!您明明知道的,昨晚——”

  “闭嘴!”裴钰身侧的金鳞卫粗暴地将全公公往后一推:“殿下办事,也有你插嘴的份?”

  裴钰对这厢闹剧恍若未闻,一手虚虚将虞淮安扶着,微低了头温声询问:“......淮安?”

  众目睽睽之下,虞淮安终于不得不有所反应。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哑得吓人:“......我不知道。”

  “公公许是看错了。我是来找过世子,却并未多做停留。我与世子并不相熟,怎会同宿在一处?至于世子在我走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虞大人——!!!”

  全公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裴钰瞥虞淮安一眼,带着些隐晦的赞许。随后转头看向全公公,若有所思道:“你说你是世子身边服侍的宫人......是南魏人吧?”

  全公公一顿,冷汗登时就下来了,却也只能如是答道:

  “......是。”

  “这样啊,”裴钰和颜悦色地笑笑,那笑容却叫全公公不寒而栗,

  “——那你的话可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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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人间炼狱

  “哈、哈哈哈哈......”

  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的许即墨突然大笑出声,叫室内一众人等面面相觑,都以为他是不是疯了。

  许即墨虽跪着,气势却分毫不输。他强迫自己从极度的失望与愤怒中冷静下来,一双傲慢不屈的眼直直盯着裴钰与虞淮安二人,冷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代表南魏前来贵国,本意是想与贵国交好,可贵国实在欺人太甚——几位既要抓我,便好生想想如何同南魏交代吧。”

  “多谢世子提醒。”裴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

  “——带下去。”

  许即墨被拎起来推搡着往前,最后回头看了虞淮安一眼。对方有如石化一般分毫未动,任由裴钰扶着,脸色灰败得简直没有人样。若不是许即墨如今将他彻底看清,恐还要以为他是在难过不忍呢。

  ——呵,装什么?

  许即墨在心底冷冷嘲了一句,在金鳞卫的挟持下昂首阔步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

  “淮安,做得好。”

  待许即墨走后,裴钰在虞淮安后颈轻揉了一把,“昨日你回去了好一趟才来消息,孤还担心你不愿意呢。”

  虞淮安摇摇头,不着痕迹地避开裴钰的手。面前的人温柔带笑,分明一如他们少时的模样,虞淮安却在今天彻底意识到,他们终究是长大了。

  “殿下,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语气平淡,裴钰却轻易明白了他的意思。虞淮安向来光明磊落,最不赞成这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此次若不是许即墨踩了他的底线,恐怕虞淮安绝不会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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