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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许即墨的下颌紧了紧,却是轻笑出声:

  “淮安他信谁、不信谁是他的事,我想他自能定夺,不劳殿下费心。倒是殿下您,大喜之日还有功夫过问这等私事,别说我家哥哥介不介意,新娘子在屋里怕是要等得不耐烦了吧。”

  他特别加重了“大喜之日”与“私事”两个词,像是刻意在提醒裴钰,以他如今的身份来插手虞淮安之事是有多么不合时宜。

  裴钰显然也听出来了这层意思,面色变了几变,却终是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从离开东宫到坐上马车这一路上,许即墨一直冷着张脸一言不发。虞淮安直觉他心绪不佳,以为是方才与裴钰那场针锋相对令他不快了,正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对方却冷不丁语气生硬地开了口:

  “还难受么?”

  “......嗯?”

  虞淮安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还难不难受。”许即墨皱着眉,连关心也别别扭扭的:“不是一喝酒就头疼么?”

  “我......”

  虞淮安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许即墨见他不答话,以为他醉得厉害,伸手径直将他的头揽到自己肩膀上:

  “靠会儿吧,车里晃。”

  虞淮安确实也叫马车颠得有些不适,索性顺水推舟地靠着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来——

  真可爱。他想,凶巴巴的都这么可爱。

  马车走了半程,许即墨也没等到虞淮安为今天的事解释个一言半语的,只好拉下了脸面主动问道:“你和太子,总是,‘那样’么?”

  虞淮安昏昏欲睡:“哪样?”

  “就......”许即墨两手一抬,虚虚做了个环抱的姿势:“腻腻歪歪的,那样。”

  虞淮安心说这类动作你平日也没少做,这时候想起来嫌别人腻歪了。嘴上却答得正经:“殿下他今夜心绪不佳,我稍作安慰而已。”

  许即墨眉毛一挑:“心绪不佳?大婚之夜他有什么可心绪不佳?再者说,他心绪不佳也该寻他娘子去,同你拉扯不清的算怎么回事。”

  虞淮安回忆起今晚裴钰说的话,叹了口气:“可能......殿下他心有所爱,却不得不为江山社稷放弃那人,心中总是难过吧。我们不是他,或许很难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许即墨嗤之以鼻,“他难过,那不是他自找的么。要我说,那无辜的王家小姐岂不是才最可怜,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平白在那深宫葬送一辈子。”

  虞淮安心下有些感慨:“你说的是。或许身处这宫廷权势之间......便总是有诸多的身不由己吧。”

  许即墨不置可否,看着虞淮安为个不相干的男人神色黯然,心头一阵烦躁,不由得脱口而出:

  “那种人没什么好的。”

  见虞淮安偏头望过来,他继续说:

  “他这人贪心又懦弱,明明抛下爱人选择了权力,却又假惺惺做出一副深情模样。他一举辜负了两个人,却反过头来扮作受害者,真是叫人倒尽了胃口。被这种人惦记上才是倒霉,嘴上说得好听,到头来什么都给不了你。”他顿了顿,忽地将话题扯到虞淮安身上来,“所以,你也少同他掺和在一起——我比他好,你知不知道?”

  “......”虞淮安忍俊不禁,终于借着酒劲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你说你,总同他较劲做什么?”

  许即墨不理他:“你别管我同他较什么劲,你只记着我比裴钰好就行。”说着捏了虞淮安的下巴逼他同自己对视:

  “裴钰他已经是有了妻室的人,有什么事他们夫妻俩自己会解决。不管他们是美眷还是怨侣,都与哥哥你无关了。日后哥哥就一门心思放在我这里,一刻也不许想着他了,听到没有?”

  这话哪怕听在醉鬼耳朵里也是幼稚而无厘头。虞淮安半眯着眼只是笑,许即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捏着他下巴轻轻晃了晃,语气半是哄半是诱:

  “听到没有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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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饮酒乱德

  “听到了听到了。”虞淮安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犯上作乱:“真是孩子话。太子是我主上,怎么可能完全不想着他?”

  听到这话许即墨阴了脸,没想到向醉鬼骗个保证都这么难。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虞淮安这才蔫儿坏地笑了笑,不再逗他:

  “至于你么......”

  他抬眼望进许即墨的眸,到嘴的话却不自觉地顿住。那双眸子乌黑澄澈,只完完全全倒映出他一个人的样子。先前为了平衡,他自然而然地将手撑在许即墨大腿上,而反观许即墨还捏着他的脸不放,两人近得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虞淮安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动静大得他几乎怀疑近在咫尺的许即墨是不是也能听清。他睫毛颤了颤,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心话:

  “我从以前......就时时想着你。”

  许即墨瞳孔骤缩。虞淮安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的心跳忽而狠狠漏了一拍,叫他瞬时屏住了气,好半天才想起要呼吸。

  “你......”

  许即墨的嘴张了又闭,几番欲言又止。

  他少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时候。明明是自己先出言调戏,真得到了回应却又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呆头呆脑的出尽了洋相。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一双眼定定地看着虞淮安,从他细长的眉到多情的眼,从俊挺的鼻梁再到丰润的唇......

  许即墨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拇指先一步听从本能触上了那片柔软的下唇。

  他像是惊奇于这样的手感,在原地缓缓打了几个圈,再轻柔暧昧地从右揉至最左。虞淮安后退未果,不消片刻唇瓣便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眼角不自觉泛起些水光,和着酒精导致的潮红令整张脸更添一抹艳色。

  “哥哥......”

  许即墨情不自禁地唤,一开口嗓音却喑哑。

  虞淮安眼见着他一寸寸靠近,浑沌的大脑奋力向他发送“危险”的讯号,可身体却如被施了咒,动不得分毫。直到两人鼻尖都快相触,虞淮安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明显有些惊慌地伸出手,抵在许即墨胸膛上。

  “即墨,”他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我喘不过气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许即墨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猛然退开,眼底划过一抹不敢置信:

  “抱歉哥哥,我刚才是...是......”

  明明喝酒的是虞淮安,许即墨却觉得自己大脑跟短路了似的,连一个可信的理由都编不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虞淮安也根本没心思听他的理由——方才那句“喘不过气”并不全是借口,这不算宽敞的车厢内空气湿热粘滞,虞淮安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解大脑缺氧的感觉,心中却仍乱得不成样子。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虞淮安回忆起许即墨抚摸自己的那只手,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深邃汹涌,简直下一秒就要将他整个吞进去。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刚才的确有一瞬间,虞淮安差点以为对方要俯身亲吻自己。

  但是......怎么可能??

  许即墨不只说过一次,他对虞淮安心生亲近,是因为他举目无亲,这才将虞淮安视作兄长和唯一的依靠。而反观他虞淮安,怎能对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对自己全心依赖的少年升起这等不堪的念头?!虞淮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都说饮酒乱德,自己一定是醉得太厉害,否则怎能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要知道,方才许即墨倾身上来那一瞬,若不是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在,虞淮安当真就不管不顾地吻上去了。

  可是,饶是他再怎么宽慰自己,也完全无法将许即墨方才行径解释为少年人单纯的撒娇亲昵。若真是如此,那也......太过火了些。虞淮安在心底呻吟一声,将羞得通红的脸往袖中埋得更深了些。

  正在这时,马车逐步减速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打破了这要命的沉默:

  “大人,世子殿下,侯府到了。”

  这声音听在虞淮安耳朵里简直如救星一般。他“腾”地站起身,强撑着镇定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便逃也似的下了车,全程没留给许即墨说一个字的余地。

  “等——”

  许即墨伸出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了几秒,连人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他懊恼地扶住额角,低声喃喃:

  “许即墨,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

  这会儿再回头审视自己的心绪,连许即墨自己都感到惊奇。他不得不承认,方才自己的失控,并不是为讨虞淮安欢心而即兴上演的“美人计”戏码。那一瞬间,他居然是真的......

  好想吻他。

  翌日。

  好歹与虞淮安相处了这么久,许即墨也算是摸清了这人的脾性,知道昨晚两人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小插曲,对方少说也要躲上自己两三天。

  对这一点许即墨也是颇为头疼。他自己是属于有事就地解决的性格,实在难以理解虞淮安这种逃避现实外加粉饰太平的习惯是怎么养出来的。不过,好在老天助他,正正好好叫他撞上个虞淮安避无可避的日子——

  依照北梁风俗,国婚第二日皇帝要携太子与新妇一同巡游京城,百官皆随从其后。此举一是令未来的国母首次公开露个面,二是让百姓有机会一览天家威仪,也算是团结民心的一种方式。此种重大场合,许即墨作为宁南侯府的“家眷”,自是要与虞淮安一同前往。介时众目睽睽,许即墨不信虞淮安还能避自己避到哪里去。

  这不,一向排斥北梁事宜的他特地为此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在虞淮安寝殿门前候着,结果等了半天仍是不见人影。按说这种场合虞淮安是决不会迟到的。许即墨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敲门进去,忽听得“吱呀”一声,芒种从里边推门出来。

  “世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芒种吃了一惊:“不是说各位大人辰时直接去北门会合即可么?我家大人他一早已出门去了。”

  “......这样啊。”

  许即墨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果然如此”。他心念一转已有了打算,冲芒种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多谢芒种姐姐相告,我这就前往。”

  芒种略有些心虚地应下,见得许即墨确实转身离开了,这才退回停云轩内,冲案前的人微施一礼:

  “大人,世子已往北门去了。”

  虞淮安“嗯”了一声,又顶着芒种疑惑的目光鬼鬼祟祟在窗口观察了片刻,这才轻咳一声,佯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出了门。

  昨夜同许即墨分别后,虞淮安在榻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人是累得不行了,思绪却全没厘清。他对许即墨是有那么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不假,可就他所看到的,许即墨此前可完全没展现出那方面的倾向。他心知自己为人死板无趣,与风月更是绝缘,是以打一开始就没在“许即墨会喜欢他”这件事上抱有过希望。正因如此,虞淮安自认一直将那点不该有的情愫掩藏得极好,便是身边最亲近的如谷雨芒种等人,也不曾猜中分毫。再者,撇开那点心动不谈,由于虞淮安比许即墨年长,又几乎是看着他从小团子长成如今这般英俊高大的模样,对他总有种作为监护人的使命感与责任感。本以为这人在自己的看护下,性格才气都渐趋于正道,直到经过昨夜那事,虞淮安才逐渐开始回忆起往常许即墨同他之间种种越过平常兄弟的举动言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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