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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霜在烤架边脸上被火烤的通红，但心里却十分开心，满脸的兴奋，眼里闪着亮光。 秦晚这时端着两碗素面条过来，说：“先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你怎么又乱花钱。” 余霜接过面条，还不忘责怪地看一眼秦晚，真是的，什么都在外面买。 还没吃一口，碗里又多了一份烤好的羊肉，而且秦晚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你干什么？一串三文钱呢。”余霜端着碗躲到一边，都拆两串了还伸手拿，要不要卖了。 “这都午时了，饿了就得吃。” 秦晚不会亏待自己，毕竟他还想着长高、长壮，最好能像他爹那样。 余霜上上下下扫过秦晚，直接拿了三串放碗里：“你这身体是应该多吃点。” 秦晚：突然就觉得嘴里的羊肉串不香了。 “羊肉怎么卖？” 刚好吃的只剩下一口面条汤，余霜连忙仰头一口喝下，慌忙地站起来，说：“六十文一斤。” “这么贵？不能便宜点？”问价人眉头皱的紧紧地 秦晚这时放下碗，说道：“您是悦来酒馆的掌柜，市场上的菜价、肉价您都知道。我就跟您直说，羊是昨天下午杀的，这里有十斤，您如果全要给您五十五文一斤。” 掌柜还是不满意，脸色不好看地说：“五十文一斤。” “您是那么大一个酒馆的掌柜，见识多，就别跟小的开玩笑了。”秦晚有礼有节地笑着说道 掌柜两只手往袖子一拢，不高兴地说：“带着肉跟我走。” 余霜下意识去提肉，被秦晚拦住。 “刚才慌什么，下次吃饭慢一点，万一呛着怎么办？” 在掌柜问话时，秦晚本来刚要开口被余霜抢了先，看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他蹙起眉头说道。 眼看那个酒馆掌柜已经走出两丈远了，余霜也顾不得其它，他连忙催促道：“你快点，人家都走远了。” 看着秦晚一路进入酒馆里，余霜才升起一股激动与兴奋。 天呐！ 十斤羊肉一下子全卖完了。 五十五文一斤，十斤就是…… 余霜在心里算着账，十斤就是五百五十文！ 五百多个铜板那得堆多高呀！ 余霜开心地眯起眼。 “咦？那小哥呢？” 四个大汉往这一站，余霜立马变地拘谨起来，不过这几人太有特色，他记得这几人来过羊肉汤摊位。 余霜放松了一点，说：“他去给酒馆送羊肉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羊肉串还有多少？全拿上来我看看。” 看完之后，大手一挥：“你全烤了，我们要带走。” 余霜一惊，忙压住心底的欢喜烤起羊肉串来。 那人不放心地问：“你会烤吧？” 烤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火候了。 “我会，我当然会。” 余霜说完在心里想，不会也得会，这也没什么难的，再说秦晚马上就回来了。 果然在他摆了十几串时，秦晚从酒馆里出来，余霜更放心摆起烤串来。 秦晚到了之后，把烤架里的炭火整满，接着把羊肉串摆满烤架。 紧密的烤串烤出的味道，让刚完饭的几位壮汉瞬间又觉得饿了，还有那位老三，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羊肉串。 “真想每天都能吃到，可惜再过两天就得走了。哎，一路上风餐露宿，嘴里都能淡出鸟来。” 秦晚想着家里还剩下的另一半羊肉，心里一动说：“几位远行的话可以考虑羊肉酱，哪怕是白面条、白馒头，只要蘸上我家的羊肉酱保证各位连舌头都想吞下。” 老三哈哈大笑：“你小子说起大话来比我还能。” 秦晚也不恼，笑着说：“我明天带点来给几位尝尝，几位明天早上到羊肉汤的摊位来就行，如果方便的话给个地址，我给各位送过去也行。” 几位壮汉哈哈大笑：“你这小哥真是会做生意，不用你送了，你那羊肉汤很对我们的胃口，明早我们自己去。” “那就谢谢各位捧场了。” 接了一桩新生意，秦晚十分惬意。 原先计划晚上去镇上温柔乡那边摆烤羊肉串的，现在可以不用去了，晚上就好好睡一觉。
第15章 下午回去的时候两人没有走的时候急，秦晚把车绊挂肩膀上，两手搭在两边车把手上慢悠悠地走着。 余霜虽然感到疲惫，但一想到该卖的全都卖完了，家里剩下一半的羊肉也有着落，疲惫瞬间消散。 两人还没到村口就见秦小福站那张望，等看见他们时直接跑过来。 余霜看他这么急以为出什么事，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急。” “我都等你们半天了，怎么才回来。”秦小福不解地问，按说上午在集市摆摊早该回来了才对。 “羊肉卖的怎么样？” 余霜高兴地说：“挺好的。” 应该说是非常好，什么都卖完了。 秦小福跟着他们一起往家里走去，闻言，疑惑地说：“真的假的？张春花姐妹俩说你们在集市上的羊肉都没人买，回来倒处乱说，现在怕是都知道你俩的生意不好了。” 余霜无所谓：“知道就知道吧，到底好不好我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不是有句话说有钱就要瞒着，既然他们都认为我们羊肉卖不出去，那就卖不出去好了，省得有红眼病乱嚼舌根。” 秦小福一想也是：“我本来担心你羊肉卖不出去心情不好，现在看来我白担心了，那你等下有没有事？没事的话……” “他有事。”秦晚嘴角含笑地接过话头 “啊？他有什么事？”秦小福问 余霜也是疑惑，他有什么事？还是秦晚家里有什么其他安排？ 秦晚笑着说：“他回去之后要睡觉休息。” 秦小福一脸无语：“这算什么事？哪有大白天在家睡觉的。” 余霜也是满脸窘迫，这日头刚偏西睡什么觉。 秦晚长叹一声，慢慢地从昨晚熬汤开始讲到凌晨三点两人起床，摸黑走路赶到镇上。说的那是一个凄凉、苦楚、苍凉。 “天呐，小霜你太可怜了，那你快回家去睡觉吧。”秦小福握着余霜手同情地说道 余霜一头雾水，不断在发出灵魂疑问：那是我吗？ 听到秦小福这么说更是整人都懵住了：“啊？我不可怜。” 光是十斤羊肉就卖了五百多文，更别说还有羊肉汤和烤羊肉串赚的钱，虽然这钱不是他的，但是通过他赚的。 身为长工，主家赚到钱才能给他发工钱。 别说少睡两个时辰的觉，就是两天不睡他都乐意。 秦小福恨恨地说：“张春花姐妹俩要是再在村里乱说，我就替你上去好好跟她们理论理论，你是怎么辛苦才卖完十斤羊肉的。” “对了，你十斤羊肉卖多少钱？” 余霜没瞒秦小福，说：“五百五十文。” 秦小福突然脚下一歪，惊叫道：“多少？五百五十文？天呐，我也好想这么辛苦。” 说着说着他就要哭了，他到底在可怜余霜什么？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怜的。 “也还好啦，这钱又不是我的。” 秦小福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说：“秦晚的还不就是你的，小霜你发财了可不要忘记我。” 余霜看了眼秦晚，迅速拉过秦小福到一边小声地说：“你别瞎说。” 他和秦晚根本不是那会儿事。 “是哦，赚这么多钱是不能到处说的，小霜你放心，我肯定保密的。”秦小福说道 哎，余霜也不想解释了，他压根就不好解释。 秦晚觉得，听这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还真是解压。 三人在秦晚家不远处撞见张春花姐妹俩，张春花拿着帕子遮掩着嘴，讥讽道：“呦，这是赶集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该不会是集市上卖不出去，又是走街串巷叫卖了吧？” 张桃花接过话茬：“那有人买吗？我们上午可是亲眼见了，站在那边都没人问呢。” 秦晚不想跟这姐妹俩吵嘴浪费时间，皱着眉头跟余霜和秦小福说：“不用搭理她们，我们走。” 对付这姐妹俩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 秦小福本来想回嘴的，但秦晚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回了，冷哼一声从她们面前走过。 余霜是她俩不来找他麻烦，他就不会去找对方不痛快。 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姐妹俩主动凑上来，还跑到家门口来，真是让人讨厌。 不过秦晚说不搭理那就不搭理吧，他今天赚了那么多铜板也算长见识了，才不跟手里没几个钱的张氏姐妹俩计较。 张春花姐妹俩见三人看不看她们一眼，就从跟前走过，气地手里的帕子差点绞烂。 张春花耐不住性子，走出一步怒骂：“余霜个小贱……” 秦晚倏地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张春花：“不会说话把舌头割了。” 他错了，像这种喜欢到处乱叮人的蚊子，就应该一巴掌拍死。 张春花一口气被吓的呛在胸口，憋得她满脸通红。 张桃花心思比她姐沉一些，每每都慢她姐一步，让她姐打头阵。 但在她心里余霜也是随她打骂的主，这时也被秦晚吓住，姐妹俩怒气冲冲地瞪着余霜。 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小、畜、生，现在也有人护了。 秦小福得意洋洋地说：“就是，不会说话就别乱喷。什么羊肉卖不出去，这么贵的羊肉怕是你们想买也买不起吧。告诉你们小霜今天羊肉卖了五百五十文，你们见过么多钱吗？怕是连五十文都没见过吧。” 张春花姐妹俩大惊：“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摊位上一个买的人都没有。” 两人嫉妒的不行，脸色由红变紫，这个被她们从小欺负到大的小怂货，怎么可以过上好日子。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娘得的两只羊不是给你们当陪嫁吗？虽然现在还小，但你们如果好好养着，让我算算你们能得多少钱，羊肉六十文一斤……” 余霜装模作样的一边算着，一边看张氏姐妹俩不断变化的脸色。 心里自得，就秦三霞那见钱眼开、唯钱是命的样子，余霜才不相信她舍得把两只养给张春花她们俩。 “哎呀，如果一只羊一百斤来算的话，你们不是一个能得六两银子？” 余霜震惊地看着她俩：“你们发财了呀，一只羊就够普通人家两年的赚的了。” 秦小福也被六两震惊到了：“一只就六两？我娘还说养养到过年时两只能得五两呢，她算错了？” 张春花、张桃花两两相看，她们也是听过自家娘亲私下里说过两只羊的价格，现在再余霜一说，两人心里火热。 完全顾不得一开始打算如何嘲笑余霜，两人离去前看对方的眼里都有一丝戒备，家里的两只羊可是有一只不太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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