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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复果真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一双大手在他身体各处缓慢游走，注入独属于他的气劲，各路经脉逐一疏通，最终终于避无可避，只剩下三脉之始的会阴穴。 庄礼与庄复面对着面，正思索要用什么姿势，庄复已跪起身来，将双腿微微分开。 庄礼直面他纱衣之下若隐若现的年少的阴茎，又是行茬口气，收功之后重运，探出手来，越过阻碍，伸入他的两腿之间，隔着纱布摸索到会阴穴，迅速一点，真气冲破最后一道关口，庄复体内气息畅通圆满，仍是没能忍住，“啊”地一声呼出气来。 庄礼将庄复摆正，带领他运功顺气，几个来回过后，庄复已能自如掌握体内真气运行游走，庄礼见状起了身，庄复向他俯身行礼，道：“多谢父亲助复儿功成。” 庄礼看也不看他，说：“这就功成了，你离功成还早着呢。今日起，你跟着韩堂主修习内功。” “是，父亲。”庄复不明为何他不再亲自教他，而是叫他跟着韩堂主学艺。韩堂主年纪尚轻，今日不在场，是他们派中唯一一位女堂主。 庄礼给小香使了个眼色，就遣散了众人。小香将李乐桐带到旁处说话，又自己拿了衣袍上前给庄复披上，带他回府。
第9章 夜间，庄复久久不能入眠，次日醒来，倒也并不觉疲倦，反倒神清气爽。 早膳后，小香带庄复到韩堂主府上拜见。 韩堂主穿一身白袍，长发束起，端庄清雅，见到庄复率先一拜，说：“少主人。” 庄复忙躬身道：“庄复不才，韩堂主既为我的师父，直呼我名即可。” 韩堂主淡然一笑，道：“全派上下都知你由掌门亲传，我只是指导你一些入门的运功之法，怎能称得上你的师父呢，你也不必生疏，唤我一声韩姐姐就好。” 庄复也不再推辞，脆生生地喊了声：“韩姐姐。” 小香在旁掩嘴笑。 话不多说，韩堂主命庄复站直，开始授课。 “你可知奇经八脉分别为何，周身经穴皆在何处？” “我外家丹剑门精研丹药，脉络穴位自小就被我娘逼着背熟啦。” “那好，将体内真气汇聚沉于气海，下行至石门、关元……如此循环，此为一个小周天。” 韩堂主边说边以手指引真气流向，见这孩子头一次运行真气便如此顺畅，也点了点头。 真气行至会阴之时，韩堂主也将手掌翻过，向下探去。 庄复随即破功，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知道会阴穴在哪……” “这有什么？”韩堂主微微一笑，“怎么掌门碰得，我就碰不得？” “这……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韩堂主收了手，道：“小小年纪，还是个老迂腐。” 庄复每日在韩堂主府上练上两个时辰，果真不学工夫，只学一些行功运气之法，三日过后便已习得大周天的运转之法，之后不必可以修炼，便可感觉体内的真气日益充盈。 回到自己府上，庄复也不放松，勤加修炼学习。一日晚膳之后，他边研读着别门别派的内功心法典籍，边问小香说：“近日怎么没在府上看见李乐桐，他下山了吗？” “他啊，”小香剪好灯芯，耸耸肩道，“到掌门府上服侍了。” “啊？为什么啊？”庄复放下书。 “掌门说可以教他武功喽。” “哦，那也好，本来我也没什么能教他的。” 庄复重新拿起书来，却怎么也读不进去。近日他醉心于新鲜的术学，已好久没去想那人的事了。 “掌门也替他打通了奇经八脉哦。”小香在旁说。 他为什么要把他甩给别人，又跑去教完全不相关的孩子呢？ 难道是他根骨不佳或是拙笨，还是他漏了什么破绽，让他对他有所忌惮，因而不再放在身边？ 会不会再过几天，派中又要大办一场宴会，那人再喜气洋洋地对来人宣布，正式收李乐桐为义子，再将一身武功传予他…… 庄复越想越觉不安，问小香道：“是不是很久没有去父亲府上拜见了。” “是啊，有几日了。要去吗？今日吗？” “啊？哦……也好……” “那我先派人去通报一下。” “不知道父亲那边，用过晚膳没有。” “这个时辰了，应该是用过了。” 于是庄复稍加整衣敛容，便带着小香和府上两人前去拜会。 庄礼亲自出门相迎。 他似是刚刚出浴，湿润的长发披散着，单着一件松垮的靛青长袍，手上拎着一壶酒，指间夹着两个酒杯。 “父亲……”庄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庄礼冲他笑笑，挥手遣退了旁人，带庄复到院前廊下坐下，斟了杯酒递给他，问：“喝吗？” 庄复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周问双对他管教严格，他于是只是在外就越是放浪，饮酒作乐，拈花惹草，像他这个年纪所做纨绔之事都做了个遍，回到她身边，再装回循规蹈矩的懂事模样。 庄礼与他对饮几番，愈发松散起来，仰头大笑，道：“复儿，人活一世，你最看重什么？” “我……不知，我没有想过。” “于我而言，就是在这月下，与你恣意畅饮这一刻。” 庄复似懂非懂，只是去看他，猜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盏中有月，影影绰绰，双眸之中也有月。侧面看去，线条锋利齐整，眉目深邃，唇角带笑，又似是讽意。他的确有几分像他。 一壶酒喝光，见庄复仍旧面色如常，庄礼扔掉酒杯，踢开酒壶，躬身上前问：“听韩堂主说，你近来进步神速。” “只是初学了些皮毛。” “你运气给我看看。”庄礼满嘴酒气地说。 庄复放下酒杯，盘膝正坐，从头到尾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庄礼拍手叫好，道：“气息纯粹丰盈，好。” 庄复收了功，问他说：“韩堂主说只教我运功，并不教我武功，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重归您的门下呢？” “这我说了不算，得要韩堂主说你可以出师，方可出师。” 他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又回头看了看庄复，挥挥手说：“你回吧。” “那复儿告退了。” 临走之时再次回望，见庄礼倚在屋门之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离开他府上，庄复仍觉心惊。 他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鹰盯上的鼠，尚可自由喘息，只因正于鹰的狩猎游戏之中。
第10章 又随韩堂主修炼内功十余日，韩堂主对庄复说：“不愧是掌门的血脉，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庄复笑嘻嘻地说：“真的？韩姐姐，那我这算出师了？” “是啊，掌门交代只教你基础的行功运气，应是想要亲自传功于你，我身上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就不必学了。” “怎能这么说呢，韩姐姐的功夫一定是好的功夫。” “啊，倒是有一样，我能教授于你。我准备一下，你晚上到我这儿来用膳。” 庄复回去后照常练功，到了晚上，叫小香到厨房备了些点心一同带上。 韩堂主堂上摆了一大桌酒菜，和下人们一同用膳。餐毕，韩堂主倒是把众人遣走，对庄复说：“你随我来。” 庄复站起身来追随上去，随她由厅堂走入侧室，左拐右拐来到后院。 庄复四处看去，后院是一个小小的一进院，有花有水，雅致异常。自水上小径走过，两人来到一间内室。 室中有悬着白纱的大床，又有铜镜和胭脂，一看就是女子闺房。 庄复头皮发紧，不再跟入了。 韩堂主一路解衣宽带，只剩一层里衣，往床榻上一坐，向庄复勾勾手说：“上前啊。” 庄复别开视线，说：“韩堂主，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嘿嘿……” 韩堂主伸手一抓，将腰带甩出，缠绕在庄复腰上，一把将他拉扯到面前。 “知道你是处子了，但是不必害羞，你也到了年纪，也该经事儿了……” “此事，此事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呢？你可是嫌弃我年纪大了，与你不般配？” “不，不是，我……你我本是师徒，这样不妥……” “师徒又怎样呢？” “师徒相合，那岂不是乱伦……” “哈哈哈，乱伦又怎样呢？” 韩堂主早没了往日清高圣洁的模样，只搂了庄复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上凑。 庄复虽然平日里没少调戏女子，但一旦关系一掉转，他立马就慌了神，红着脸推脱躲避。 “怎么，难不成还让我绑了你？” “不是，韩堂主，此事真是万万不可……亦或者，此事是我父亲授意的？” “我猜是这样啊，不然派中那么多善为人师的好手，偏偏把你丢给我这个最浪荡的作甚？你就放心躺下吧，让姐姐我好好教教你。” “不，还是不行……”庄复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人推了开去，退开两步喘着气。 “你怎么这么麻烦！”韩堂主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年轻的富家小姐你也不喜欢，我这样风韵犹存的少妇你也不喜欢，柴米油盐不进，掌门像你这个年纪，什么样的都玩遍了。或者你原原本本地讲清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替你寻来。” 庄复仍是退，后来干脆直愣愣地跪倒在地，向韩堂主磕了个响头，说：“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把您当作师父，爱您，敬您，他日您有什么吩咐，复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此事万万不可。” “唉……”韩堂主长叹一口气，道：“好了好了，败兴。起来吧。” “谢师父。”庄复这才起身。 “你过来。”韩堂主又坐到塌上，拍拍床板，见庄复面露难色，道，“你就放心吧，你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三贞九烈的，我不碰你了。” 庄复远远地坐了过去。 韩堂主说：“既然你喊我一声师父，那以后，我自然也是护着你的。他日你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当然，找我做这事，我也是乐意的。” 庄复红着脸点头，说：“谢师父。” “唉……你走罢……” 从韩堂主宅院出来，庄复疾步打道回府，在夜风中醒神。 小香一路小跑着追着，问：“诶，你为什么不愿意啊？我看韩姐姐挺好的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你没有感觉的吗？”说着眼睛还往下三路瞟去。 庄复定住脚步，说：“我有没有感觉，你自己看啊。” 小香眼睛一亮，伸手就往他身下掏去，吓得庄复几个错步将将躲过，脸又憋了个通红。 “你，你，你……” “嘻嘻，抓到一只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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