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狠心下来,大不了……时不时补偿他一下就是了。 这该死的睿王,都怪他,一坑坑好几个人。 林渊左右环顾了一下:“兰慎去哪里了?我都有点想他了,没人跟我对打,我很寂寞啊。” 眼下,兰慎正藏在马车里哄小崽崽,好好一个暗卫,愣是给培养成了带娃精英,也是够全能的。 霍邱这时候走过来,接话:“从漠北回来这路上,兰慎那小子一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藏着掖着什么,动不动就找不到人了。” 林渊:“没事,反正今天晚上我肯定能见着他。” 霍邱满脸质疑:“何以见得?” 林渊带笑不说话,眼珠直瞧嵇雪眠。 段栖迟抬眸看天,“首辅大人,时辰不早了,那就请?” 嵇雪眠深呼吸一口:“臣想先回嵇府一趟,换件衣裳,洗个澡。” 段栖迟本能地想拒绝他的提议,又一寻思,等了这久,不差这一天。 他若是缩在嵇府不来,段栖迟就去找他,把他抓出来就是了。 犯浑蛋不是头一遭,大不了被他骂。 段栖迟莞尔,“本王等你。” 想了想,他又叮嘱一句:“不许换那件衣裳,本王,就喜欢那件。” 身旁的沈敬和林渊根本不知道他俩再说什么,面面相觑。 沈敬低低问林渊:“什么这件那件的?打什么哑谜呢?普普通通一件官服而已,咱王爷想人想魔怔了,穿件衣服都要管。” 林渊也不理解,摇摇头,“也许是小情致吧,单身的人听不懂。” 嵇雪眠要死了一样点点头,保持镇定:“知道……” 他临时要回嵇府只是为了安顿小崽崽。 小崽崽第一|次回家,引来了嵇府上下百十来号仆从的强势围观,一人拉一把小手,占小崽崽的便宜。 尤其是一直主持家事的灵音,抱着他爱不释|手。 “先生,他叫什么名字啊?” 嵇雪眠也发愁,小崽崽还没有名字,也不能总是这么叫,既然是自己生的,那肯定是姓嵇,名吗…… 可以趁段栖迟不注意,套路一下他。 嵇雪眠看小崽崽一眼,“暂时还没有大名,小字寻英。” 嵇寻英真的是特别爱笑的一个崽崽,好像知道他爹爹在唤他,又吃吃笑起来。 灵音一语道破天机:“还真是摄政王的娃,笑起来和他一样多情。” 嵇雪眠笑了一声,可惜最近身子骨弱,咳了咳,“别让任何人看见他,切记。” 回房,嵇雪眠洗了个澡,看着红彤彤的“衣裳”,红着脸又给穿回去了。 谁让他一时兴起,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吧。 和灵音交代好了一切,嵇雪眠去了摄政王府,兰慎跟着他,没等进门就被林渊挡了下来。 俩人照常拌嘴,嵇雪眠正想进去,林渊就拦了他一下,表情不自在:“大人……您小心,咱王爷今天……特别亢|奋。” 嵇雪眠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其实只是菜色昂贵的一场晚宴,都是他爱吃的。 席间,有人提到了自家娘子刚给自己生了个小娃娃,那边马上就跟一句,我家二夫人也生了,然后就有更显摆的,“我家夫人一口气生了俩,龙凤胎!” “你好福气啊!真是羡慕!” 嵇雪眠听的直叹气,就差把他们嘴都给封上算了。 恐怕段栖迟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劲儿喝闷酒,气压异常低。 嵇雪眠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强忍着要逃跑的冲动,魂不守舍地吃完了饭。 众人离席,嵇雪眠陪着宾客往外走,时不时说笑几句,把他们送到门口,拱手道别。 大门关上的下一刻,他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整个给扛了起来,不由分说往王府深处走。 嵇雪眠没设防,“段栖迟,你……” 段栖迟轻拍他的臀,“别出声,小心被下人们听见。” 嵇雪眠脸通红,小声警告:“你别打我。” 段栖迟笑笑,不说话了,也没再拍他屁|股。 嵇雪眠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段栖迟是怕他伤心,不打算提小崽崽的事了。 越走越安静,这地方,就算喊破大天来,都不可能有人来打扰。 嵇雪眠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直跳。 看这架势,明天他还能全须全引的从摄政王府出来吗? 段栖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的,轻易拨动他的神经。 “怕了?心跳这么快。” 嵇雪眠摇头,然后发觉他看不见,只好开口:“没怕。” 段栖迟哼笑一声,“嘴硬。” 夜黑风高的,俩人像贼一样躲进小楼,连个蜡都不点,黑漆漆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嵇雪眠被他按在墙角,滚热的气息在一瞬间就逼过来,喷在他锁骨上。 段栖迟定定地看着嵇雪眠,“一年没回来,想我不想?” 嵇雪眠难耐,缩了下,“……想。” 就这一个字,段栖迟就要忍不住了。 段栖迟解他衣裳,不怀好意问他:“哪里想?” 嵇雪眠都要烧着了,磕磕巴巴的,“哪里……都想。” 段栖迟闭眼,笃定,他故意的。 故意惹他上火。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段栖迟修长的食指勾了勾这件“衣裳”的线,心里痒痒的。 他垂眸看着嵇雪眠:“谁教你这么穿的,嗯?” 嵇雪眠强撑着要撩|拨他的决心,眼神却不知不觉往右边看,头也偏过去一点,躲避他的视线。 嵇雪眠把一张清冷的脸憋的通红,“你不喜欢吗?” “喜欢。”段栖迟重复一遍:“我喜欢到要死了。” 嵇雪眠闭了闭眼睛,把羞|耻的情绪藏进眼底。 半晌之后,他重新抬头,咬了下嘴唇,狠了狠心。 “谁也没教我,穿成这样……给你看,是我心甘情愿的。” 段栖迟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一片。 紧接着,嵇雪眠的耳边就被露|骨、缠|绵的情话充斥了,一句接着一句,击|打着他的耳膜。 听到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嵇雪眠就推他。 段栖迟便来亲他。 顺着他的唇|缝,段栖迟试探着掭进去,十分有耐心。 嵇雪眠被他吻到有点窒息,不由得张开了嘴,就被他心满意足地钻了进来。 水声过于刺耳,回荡在安静的殿里。 嵇雪眠烧的像块铁,被身上人的某处……硌了一下。 顿时,他就变得更红了,“你、你……别说了,我不能听了。” 段栖迟一笑,忍着想把他拆吃的想法,耐心询问:“所以,给还是不给?” 嵇雪眠瞳孔晃|动,双手抬起来捂着脸,脸一个劲儿的冒热气。 他抿着亮晶晶的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段栖迟笑笑,知道他一听这种话就这个反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心情特别好。 嵇雪眠嘟囔了一句什么,段栖迟没听清。 还没等问,就感觉腰被什么东西缠上。 嵇雪眠索性把脸皮都扔了,妥协的意味非常明显。 “可、可以……都给你……” 段栖迟被他撩的,呼吸沉重。 然后,他好似笑了下,贴近了几分。 “那我……就全都拿走了?” “多谢大人的盛情款待,来,把腿|张开,我要进去了。”
第74章 浓情03 从早饭一直吃到快要吃完, 段栖迟都用一种深度探究的眼神打量嵇雪眠。 嵇雪眠偶尔和他的视线对上,马上就扭头移开,有点紧张,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一个盯,一个躲, 乐此不疲。 “昨天晚上, ”段栖迟一边喝粥,一边抬眸看他:“怎么浪成那样?” 嵇雪眠的脸唰一下红透, 一口气差点堵死在喉咙里。 他心里有鬼,他自己知道。 昨天晚上是一时情迷,很多细节不用深究,俩人想念了彼此一年多, 滚到床|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唯一有一点, 嵇雪眠怕露馅。 小楼里没蜡烛,没月光, 眼睛看不清, 但是其他感觉特别灵敏。 他现在最怕段栖迟问他,身上的奶味是怎么回事,浓到他自己都闻得见了。 段栖迟轻笑, 不算咄咄逼人的问他:“雪眠,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嵇雪眠心里跳慢了一拍,看着段栖迟越过一整张桌面,俯身逼近了他。 嵇雪眠本能要向后躲,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温柔地摩挲着, “躲什么?昨晚上的浪劲儿去哪了?” “没有。”嵇雪眠眼尾都烧红了,“我没什么事瞒你的。” 段栖迟知道他又羞了, 舍不得他这样,语气软下来:“雪眠,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地对准了紧闭的胸|口衣襟:“为什么半年过去了,还有……” “意外。”嵇雪眠堵住他话头,强装镇定:“喝多了下奶汤,留了点后遗症,我瞒你的……就是这件事。” 段栖迟心疼,他就不该问这话。 叹了口气,想起一眼都没见过的小崽崽,心里疼的揪成一团。 可比起小崽崽,他一想到嵇雪眠怀着孕去漠北,吃不饱穿不暖也睡不好,一待就是一年多,心疼的无以复加,像是一把刀搁在心里搅。 昨天晚上嵇雪眠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段栖迟一边温柔地和他温存,一边担忧他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心里难受,所以用热情来转移注意力。 别人不知道、没见过,他知道,他的雪眠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有点刻意。 段栖迟想到这里,亲了亲他的手腕,有点后悔:“对不起,我也没想提的。其实昨晚,你不用那样为难自己哄我。” 段栖迟顿了顿,补充一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爱看,披身麻袋也好看。” 嵇雪眠被他逗笑,反握住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为难,我就是……不太擅长,下次……我好好学学。” 段栖迟顿了下,被嵇雪眠的话里的意思勾的呼吸一滞。 还有下次? 段栖迟被他弄得,呼吸都热起来。 段栖迟再也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碗筷走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嵇雪眠身边,拿起粥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宝宝。”段栖迟叹了口气,语气低迷:“是我不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心疼你一点,怎么能把你丢失的都补偿回来。” 嵇雪眠被他一声宝宝又给叫脸红了。 真正的宝宝还在嵇府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他的两个亲爹在这抢占了他的称呼。 嵇雪眠垂眸,“现在……就很好。” 段栖迟摸了摸他细瘦的腰,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一句都没说。 嵇雪眠明白他,他越是心疼,越是有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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